第二章：趁人之危
步伐踉跄地走出大厅，叶璃似乎还能听到背后众人的非议声，像是惹人厌烦的苍蝇一般在耳边挥之不去。
“她还以为现在是叶平生当家呢，瞧瞧那个跋扈的样子。”
“哼，有些人仗着自己有点姿色便耀武扬威，殊不知在那些大人物眼中不过是随玩随弃的玩具罢了。”
“真是个好运的家伙，那可是皇室呀，进去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得了吧，卫家三皇子不过是垂涎她的美色，玩够之后她在皇宫中可是寸步难行。那几位妃子背后都有家族撑腰，估计会被折磨的够呛啊。”
……
声音逐渐淡去，随着叶璃转过一个拐角，便彻底消失不见。她扶着墙壁，脸上火辣辣的痛觉让她难以忍受，刚才在大厅中所受的屈辱涌上心头，一时间，委屈愤怒仇恨等情感堵在胸口，交织在一起，她再也忍受不住，捂着嘴啜泣起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流过被打的地方时激起阵阵痛楚。
从前她是最尊贵的族长之女，是叶家名声在外的大小姐。气质空灵胜神女，才貌冠绝似谪仙，这是所有见过她的人给出的一致评价。叶平生在位时，经常教导叶璃心怀善意，不要颐指气使，对下人要用平等的姿态与之相处，他不仅是这么教的，同时也是这么做的，身为一族之长，叶平生礼贤下士，善待百姓，轻摇赋税，造福一方，无论是普通的老百姓还是叶府中的侍从和下人，都对叶平生拥护有加。
在这样的父亲的熏陶下，叶璃自然没有养出那种娇蛮的大小姐脾性，处处以父亲为榜样，行事作风低调平和，是外人眼中淡雅随和的叶家千金。她本以为，这样善待所有人，用宽阔的胸怀包容他人的过错，会收获他人的感激，可这一切在她父亲过世之后便如水中泡影般彻底破碎。
先是白眼狼二叔叶平秋，罔顾大哥对他的信任和提拔，在叶平生还未下葬之时，便开始着手清洗异党，闹的人心惶惶。随后便是这些下人态度的大转变，好一点的对叶璃冷眼相待，不管不顾，更有甚者为了讨好新主子，故意给叶璃下绊子，找难堪，叶平生出殡的那天不允许走正门，让他们从一个破旧的偏门出去，叶璃永远忘不掉那天那群看守大门的侍卫脸上戏谑嘲笑的表情。
这些都是受过叶平生与叶璃恩惠之人。
从那天起，叶璃明白了一个道理：烂好人在这个世界并不受用，他人会把你的仁慈当做软弱，把你的恩惠当做理所应当！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人！
大大小小的背叛也让叶璃在痛苦中逐渐成长起来，她不再对任何族人露出那副现在在她看来就是讨好迎合的笑，用冷漠武装起自己，原来的淡雅才女逐渐变成了现在的冰山美人。或许当时在她心中，对这些冷漠的族人还怀有一点点的善意，对她的亲人，她的二叔三叔，还有过些许亲情的幻想。
可今天的一切，给她彻彻底底地上了一课。那记耳光不仅打在她的脸上，更是抽在了她内心深处唯一柔软的地方。她现在是彻底明白了，叶平秋一行人不是想要羞辱自己，他从最开始就是单纯的想要自己的命！
抽泣了一会儿，叶璃逐渐平复好心情，用衣袖擦干脸上的眼泪，她不想在任何族人面前露出这副柔弱的姿态，这样只会徒增笑柄。
蹒跚地向前走了两步，叶璃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脸上的红肿在哭过之后更加疼痛难忍，叶天魁的那一掌就是奔着泄愤去的，自然未曾留手。
她摸索着向前探出一步，不料前方是个台阶，叶璃一脚踩空，向前扑倒下去，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长廊之上。此时正值晌午，院子里来来往往仆从很多，但却没一人敢靠近，大多数人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便匆匆离去，显然不想与她一个遗女产生任何纠纷。只有少数过往受过叶平生父女照顾的仆人驻留了片刻，眼神中闪烁着极为强烈的犹豫之色，片刻之后也叹息着离开了。
他们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但却位卑言轻，一旦被人知晓自己帮助了与现任族长不对付的前任族长之女，很有可能小命不保。他们感激叶平生，却也不想白白丢掉性命。
这样结束了也挺好。意识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到处都是冰冷孤寂的感觉，叶璃这样想着。她的人生，在父亲去世的时候便已经彻底死了，这个世界上与她最为亲近的人都丢下她了，活着对叶璃来说已经算不上是一种执念。
为父亲守孝的这几天里，叶璃常常会想，现在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多余的那个，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再需要她，没有人能和她相依为命，她一个女子，不被允许修气，寿命也就七八十年，即便死掉了，也不会引起什么波澜，如同她父亲一样，可能随便挖个坑再铺个草席就将她草草埋掉。
生前的容貌绝美，才智超绝又有何用？式微之时这些只会徒增觊觎，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意识在空洞与枯寂中穿梭了良久，不知过了几时，叶璃缓缓睁开了眼，是熟悉的她的房间的天花板。她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敷在受伤处，轻轻拿下来发现是一块浸过冰水的毛巾。她支撑着身体勉强坐了起来，身上摔得到处都有些疼痛。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叶璃有些疑惑。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响，一个身材略微有些臃肿的中年女人，端着一盆盥洗用的水走了进来，见到坐在床上的叶璃，有些吃惊：“璃儿，你醒了呀？”
“荣妈？”叶璃认出了来者。这是叶璃小时候的奶妈，一路拉扯她长大，直到三四岁后才交给叶平生来管教。叶璃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从未听叶平生提起过，对于她来说，荣妈就是自己的妈妈，从小便吃着她的奶长大的，尽管已经很长时间不见了，但那种亲切之情无需用语言表达便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荣妈放下脸盆，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叶璃脸上的伤，神色颇为心疼：“这是谁下的手？真是太狠毒了，要是不赶快处理很有可能留下伤痕的，这是要把你这完美的脸蛋毁了呀。”
叶璃淡淡一笑：“不重要了，现在这个府上想让我死的人太多了，一张脸而已。”
听了她这话，再想到叶璃小时候那活泼可爱的样子，荣妈不紧鼻子有些发酸：“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是因为你父亲说过不想让我过来找你，他不想让你产生那种习惯依赖别人的情绪。不过前些天族长的葬礼，我偷偷靠近看了你一眼，真的憔悴了很多啊。”说罢摸了摸叶璃一头柔顺的秀发。
感受着荣妈语气中的心疼与不舍，叶璃眼眸一红，差不点委屈的哭出声来。她别过头去，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出现颤抖：“您不用为我这个多余的人做这么多，现在府上的人恐怕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吧。”
“怎么会，你这个丫头，这个府上还有很多人惦记着你和族长的好呢。”荣妈笑着解释道：“你或许不知道，上面有大人物想给你下绊子，让我们不要给你送饭和生活用品，甚至连取暖的柴火都要停供。都是那些忠于族长，念着你这位大小姐曾经的好的老家伙们背着别人偷偷送过来的。”
“他们其实也不容易，在外人面前一定要对你装出那副冷漠至极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一条小命，他们很多人家里都指着这份微薄的薪资过活，要是他们死了，整个家也就完了。”
听了荣妈的话，叶璃抱着双膝，美眸微垂，那如冰封般的内心又有了一丝触动。她并不是天生冷漠之人，别人对她的好，她会一直记在心中，从不忘却。
“我知道的，即便他们不帮我，有这份心我也能理解他们。毕竟普通人想要安稳度日实在是太难了，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去怪罪他们。”
荣妈看着叶璃柔弱无依的样子，叹了口气，刚想出口安慰，院子里却突然传来嘈杂之音，紧接着大门被一脚踹开，五六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前呼后拥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是那人身材精壮，手拿一把折扇，略显苍白的脸上噙着莫名的笑容看着蜷卧在床上的叶璃，开口轻薄地笑道：“我的好妹妹，好久未见，让哥哥我甚是想念呀。”
“叶临？你在这里干什么？滚出我的房间！”看清来者后，叶璃脸上的柔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那股生硬的冷漠。
“啊，大少爷万安。”荣妈连忙跪伏在地上，大气都未敢喘一下，怎么这么巧，就碰到了现任族长的大儿子？荣妈吓得双腿发软，冷汗直流。
叶临未曾低头看其一眼，也未与之搭话，上前一步看着叶璃那张精美万分的容颜，眼神逐渐变得炽热：“我的好妹妹，我都听说了，叶天魁那个家伙动手打了你，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另外我还听说，我父亲想要让你去和卫家三皇子联姻是吧？我太了解你了，你一定不愿意就这么关在皇宫中一辈子，所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父亲收回成命。”
冷冷地瞥了叶临一眼，叶璃根本不相信他的那张嘴能憋出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叶临笑道：“办法就是，我可以请求父亲，将你嫁于我为妻。到时候我定然会说服父亲，不要再对你的身份耿耿于怀。”
“至于皇室那边，我会想办法让父亲搪塞过去，不会让你难心。我对你的感情你从小便清楚，成婚之后我绝不会再纳任何一位妾室，你会是我叶临此生唯一的妻子。”
“怎么样我的好妹妹，你对我的办法，意下如何？”
“她还以为现在是叶平生当家呢，瞧瞧那个跋扈的样子。”
“哼，有些人仗着自己有点姿色便耀武扬威，殊不知在那些大人物眼中不过是随玩随弃的玩具罢了。”
“真是个好运的家伙，那可是皇室呀，进去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得了吧，卫家三皇子不过是垂涎她的美色，玩够之后她在皇宫中可是寸步难行。那几位妃子背后都有家族撑腰，估计会被折磨的够呛啊。”
……
声音逐渐淡去，随着叶璃转过一个拐角，便彻底消失不见。她扶着墙壁，脸上火辣辣的痛觉让她难以忍受，刚才在大厅中所受的屈辱涌上心头，一时间，委屈愤怒仇恨等情感堵在胸口，交织在一起，她再也忍受不住，捂着嘴啜泣起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流过被打的地方时激起阵阵痛楚。
从前她是最尊贵的族长之女，是叶家名声在外的大小姐。气质空灵胜神女，才貌冠绝似谪仙，这是所有见过她的人给出的一致评价。叶平生在位时，经常教导叶璃心怀善意，不要颐指气使，对下人要用平等的姿态与之相处，他不仅是这么教的，同时也是这么做的，身为一族之长，叶平生礼贤下士，善待百姓，轻摇赋税，造福一方，无论是普通的老百姓还是叶府中的侍从和下人，都对叶平生拥护有加。
在这样的父亲的熏陶下，叶璃自然没有养出那种娇蛮的大小姐脾性，处处以父亲为榜样，行事作风低调平和，是外人眼中淡雅随和的叶家千金。她本以为，这样善待所有人，用宽阔的胸怀包容他人的过错，会收获他人的感激，可这一切在她父亲过世之后便如水中泡影般彻底破碎。
先是白眼狼二叔叶平秋，罔顾大哥对他的信任和提拔，在叶平生还未下葬之时，便开始着手清洗异党，闹的人心惶惶。随后便是这些下人态度的大转变，好一点的对叶璃冷眼相待，不管不顾，更有甚者为了讨好新主子，故意给叶璃下绊子，找难堪，叶平生出殡的那天不允许走正门，让他们从一个破旧的偏门出去，叶璃永远忘不掉那天那群看守大门的侍卫脸上戏谑嘲笑的表情。
这些都是受过叶平生与叶璃恩惠之人。
从那天起，叶璃明白了一个道理：烂好人在这个世界并不受用，他人会把你的仁慈当做软弱，把你的恩惠当做理所应当！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人！
大大小小的背叛也让叶璃在痛苦中逐渐成长起来，她不再对任何族人露出那副现在在她看来就是讨好迎合的笑，用冷漠武装起自己，原来的淡雅才女逐渐变成了现在的冰山美人。或许当时在她心中，对这些冷漠的族人还怀有一点点的善意，对她的亲人，她的二叔三叔，还有过些许亲情的幻想。
可今天的一切，给她彻彻底底地上了一课。那记耳光不仅打在她的脸上，更是抽在了她内心深处唯一柔软的地方。她现在是彻底明白了，叶平秋一行人不是想要羞辱自己，他从最开始就是单纯的想要自己的命！
抽泣了一会儿，叶璃逐渐平复好心情，用衣袖擦干脸上的眼泪，她不想在任何族人面前露出这副柔弱的姿态，这样只会徒增笑柄。
蹒跚地向前走了两步，叶璃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脸上的红肿在哭过之后更加疼痛难忍，叶天魁的那一掌就是奔着泄愤去的，自然未曾留手。
她摸索着向前探出一步，不料前方是个台阶，叶璃一脚踩空，向前扑倒下去，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长廊之上。此时正值晌午，院子里来来往往仆从很多，但却没一人敢靠近，大多数人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便匆匆离去，显然不想与她一个遗女产生任何纠纷。只有少数过往受过叶平生父女照顾的仆人驻留了片刻，眼神中闪烁着极为强烈的犹豫之色，片刻之后也叹息着离开了。
他们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但却位卑言轻，一旦被人知晓自己帮助了与现任族长不对付的前任族长之女，很有可能小命不保。他们感激叶平生，却也不想白白丢掉性命。
这样结束了也挺好。意识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到处都是冰冷孤寂的感觉，叶璃这样想着。她的人生，在父亲去世的时候便已经彻底死了，这个世界上与她最为亲近的人都丢下她了，活着对叶璃来说已经算不上是一种执念。
为父亲守孝的这几天里，叶璃常常会想，现在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多余的那个，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再需要她，没有人能和她相依为命，她一个女子，不被允许修气，寿命也就七八十年，即便死掉了，也不会引起什么波澜，如同她父亲一样，可能随便挖个坑再铺个草席就将她草草埋掉。
生前的容貌绝美，才智超绝又有何用？式微之时这些只会徒增觊觎，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意识在空洞与枯寂中穿梭了良久，不知过了几时，叶璃缓缓睁开了眼，是熟悉的她的房间的天花板。她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敷在受伤处，轻轻拿下来发现是一块浸过冰水的毛巾。她支撑着身体勉强坐了起来，身上摔得到处都有些疼痛。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叶璃有些疑惑。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响，一个身材略微有些臃肿的中年女人，端着一盆盥洗用的水走了进来，见到坐在床上的叶璃，有些吃惊：“璃儿，你醒了呀？”
“荣妈？”叶璃认出了来者。这是叶璃小时候的奶妈，一路拉扯她长大，直到三四岁后才交给叶平生来管教。叶璃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从未听叶平生提起过，对于她来说，荣妈就是自己的妈妈，从小便吃着她的奶长大的，尽管已经很长时间不见了，但那种亲切之情无需用语言表达便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荣妈放下脸盆，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叶璃脸上的伤，神色颇为心疼：“这是谁下的手？真是太狠毒了，要是不赶快处理很有可能留下伤痕的，这是要把你这完美的脸蛋毁了呀。”
叶璃淡淡一笑：“不重要了，现在这个府上想让我死的人太多了，一张脸而已。”
听了她这话，再想到叶璃小时候那活泼可爱的样子，荣妈不紧鼻子有些发酸：“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是因为你父亲说过不想让我过来找你，他不想让你产生那种习惯依赖别人的情绪。不过前些天族长的葬礼，我偷偷靠近看了你一眼，真的憔悴了很多啊。”说罢摸了摸叶璃一头柔顺的秀发。
感受着荣妈语气中的心疼与不舍，叶璃眼眸一红，差不点委屈的哭出声来。她别过头去，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出现颤抖：“您不用为我这个多余的人做这么多，现在府上的人恐怕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吧。”
“怎么会，你这个丫头，这个府上还有很多人惦记着你和族长的好呢。”荣妈笑着解释道：“你或许不知道，上面有大人物想给你下绊子，让我们不要给你送饭和生活用品，甚至连取暖的柴火都要停供。都是那些忠于族长，念着你这位大小姐曾经的好的老家伙们背着别人偷偷送过来的。”
“他们其实也不容易，在外人面前一定要对你装出那副冷漠至极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一条小命，他们很多人家里都指着这份微薄的薪资过活，要是他们死了，整个家也就完了。”
听了荣妈的话，叶璃抱着双膝，美眸微垂，那如冰封般的内心又有了一丝触动。她并不是天生冷漠之人，别人对她的好，她会一直记在心中，从不忘却。
“我知道的，即便他们不帮我，有这份心我也能理解他们。毕竟普通人想要安稳度日实在是太难了，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去怪罪他们。”
荣妈看着叶璃柔弱无依的样子，叹了口气，刚想出口安慰，院子里却突然传来嘈杂之音，紧接着大门被一脚踹开，五六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前呼后拥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是那人身材精壮，手拿一把折扇，略显苍白的脸上噙着莫名的笑容看着蜷卧在床上的叶璃，开口轻薄地笑道：“我的好妹妹，好久未见，让哥哥我甚是想念呀。”
“叶临？你在这里干什么？滚出我的房间！”看清来者后，叶璃脸上的柔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那股生硬的冷漠。
“啊，大少爷万安。”荣妈连忙跪伏在地上，大气都未敢喘一下，怎么这么巧，就碰到了现任族长的大儿子？荣妈吓得双腿发软，冷汗直流。
叶临未曾低头看其一眼，也未与之搭话，上前一步看着叶璃那张精美万分的容颜，眼神逐渐变得炽热：“我的好妹妹，我都听说了，叶天魁那个家伙动手打了你，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另外我还听说，我父亲想要让你去和卫家三皇子联姻是吧？我太了解你了，你一定不愿意就这么关在皇宫中一辈子，所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父亲收回成命。”
冷冷地瞥了叶临一眼，叶璃根本不相信他的那张嘴能憋出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叶临笑道：“办法就是，我可以请求父亲，将你嫁于我为妻。到时候我定然会说服父亲，不要再对你的身份耿耿于怀。”
“至于皇室那边，我会想办法让父亲搪塞过去，不会让你难心。我对你的感情你从小便清楚，成婚之后我绝不会再纳任何一位妾室，你会是我叶临此生唯一的妻子。”
“怎么样我的好妹妹，你对我的办法，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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