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卧底
当杜婉君换好衣服打开房门的时候愣了一下，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小方桌，桌上还端正地放了一碗热汤和一把钥匙。
钥匙是杜婉君房门的钥匙；汤是刚煲好的老火汤，闻起来像是排骨汤底，里面还加了枸杞、茯苓和马蹄等佐料，正向四周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杜婉君拿起钥匙捅进锁眼里试了试，又端起汤小口吸溜着，没想到宁骁手艺还真不错，杜婉君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说什么川鲁苏粤闽湘徽浙，就连欧洲那一套所谓“美食界顶点”的米什么林，她也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虽然论做饭杜婉君是一窍不通，但倘若她去撰写美食评鉴，那足矣让全球各大知名餐厅趋之若附。而宁骁这一碗平平无奇。貌不惊人的汤，居然惊动了这么一位人物的味蕾。各种香料的气味揉杂在一起而并不显得突兀，枸杞和马蹄的清香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排骨的油脂，使得整碗汤尝起来香而不腻，让杜婉君赞不绝口。
她知道，餐厅的饭再好吃，和自家做出来的味道也是两回事，不谈硬件上的差距、师傅控火的水平，前者的用料再高级、技术再纯熟，也似乎缺少了一股烟火气……或者说，家的味道。至少在杜婉君的心中，多少位闻名世界的三星主厨，也比不上她年少时，母亲在餐桌上端出的一碗热汤。
一位伟大的美食评鉴家曾说过：“并非任何人都能成为一名伟大的艺术家，但一名伟大的艺术家可能来自于任何地方。”
宁骁做到了。
杜婉君呆呆地放下手中已经微凉的汤碗，她缓步走下楼，屋子内灯光昏暗，山鸡和乐正和似乎还在睡觉，只有厨房的灯还散发着微光，但宁骁并不在里面，他独身站在黑暗的客厅里，倚着落地窗前的扶手，凝望着窗外略显荒凉的夜景出神。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宁骁回头正想开口解释什么，杜婉君却用动作制止了他，来到窗前摆出和他同样的姿势，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杜婉君看着窗外，宁骁看着她。
“你是怎么做到的？”杜婉君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宁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的汤”，杜婉君解释道：“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这个味道了。”
宁骁释然一笑，幸好她没有再继续纠结之前的事。
“哦，这个啊。你喜欢的话我以后每天都煲给你喝啊。”
话一出口，宁骁意识到似乎不太对，他赶忙岔开话题。
“是我师父教给我的，从小师父一个人把我养大，对我来说他就如同父亲一样，我的厨艺也是他教给我的。一个单身的男人想要抚养一个孩子，少不了在做饭上面下功夫。”
若是在平时，杜婉君听完之后也就听了，并不会有什么反应。可今日，她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师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一位伟大的人。”宁骁望着远山的灯火，喃喃道。
“那他老人家现在……”
“已经去世了。”宁骁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为了救我，他用他的命，换了我一条生路。”
两人沉默许久，杜婉君才开口道：“有机会的话，帮我谢谢他的汤。”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宁骁一个人在窗边赏月。
“老大，泡妞失败咯。”山鸡的声音从二楼响起，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声摸到了宁骁和杜婉君的头顶，撑在二楼的扶手上，调侃着两人。
“吃饱了没事干是吧？”宁骁没好气道，“去吧乐正和喊起来，准备开工了！”
…………
港都，莲花港口，一间鱼肉罐头工厂内。
这里是白虎会旗下最大的产业，也是他们目前的根据地。工厂内粗狂地摆了几张沙发，各分部的干部或坐或站围成半圈，他们对面随意坐在桌子上的那人鹰鼻蓝眼，却是个欧洲人，而他也正是白虎会目前的二当家兼顾问。
“二当家，人都齐了，有什么吩咐就赶快说吧。”干部中，一名耐不住性子的壮汉开口催促道。
二当家翘着一条腿坐在桌上，不紧不慢地用一把二指宽地的匕首削着苹果。
他用刀插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吞咽下去才开口说话，没想到这欧洲人说起港都本地的方言来也是字正腔圆：
“豹子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他人现在就在港都警署的拘留所关押着，会发生这种情况源自于他们得到的一条消息：‘老大是被金沙赌场的老板何东琛设计下套的’。豹子这个人呢，大家都是了解的，于是24小时前他一听到消息，就带着人冲进赌场想去找姓何的复仇，于是他现在就落得这么个下场。而这条消息的来源……”
顾问顿了一下，抬眉盯住阿龙：“就是你龙子华。”
一瞬间，诸位干部或猜忌、或冷笑、或诧异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阿龙。而阿龙也不愧是一位老江湖，面对顾问的指责，他仍是面色如常，泰然自若道：“二当家的意思莫不是……是我陷害了豹哥，使得他被捕咯？”
“怎么？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吗？”
阿龙不卑不亢地说道：“一个赌场老板能制服豹哥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诈！是，我承认豹哥被捕有我一部分责任，可我同时也是那条消息的受害者。豹哥行动之前我还劝说过他，可他去意已决，我再三劝阻也没能拦住。眼下的结果虽然看似对我们不利，可如果稍加利用，我们和豹哥里应外合，还有机会把老大救出来。”他的眼神从众干部身上一一划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思考下一步的对策，而不是在这里抓什么未必存在的内鬼。”
阿龙的一番话确实安抚住了一部分人的情绪，其中几位更是坚信这次是他们的二当家冤枉了龙哥。可顾问听完这番话的反应，就好像在过年的饭桌上听了亲戚家小孩讲了一个你早已听过的无聊笑话。
他假意鼓了几下掌：“说得好啊，不愧是你龙哥，若不是你面前的人是我奥古斯的话，估计真的要被你糊弄过去了。可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如此确信地指出你来吗？”说完，他再次拍手，随着掌声落下，一个戴墨镜的青年从奥古斯背后的暗处缓缓现身。
阿龙见到此人的时刻，纵是他极力控制，瞳孔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因为来者不是别人。
“来见见你的前同事吧，叶无双。”奥古斯不怀好意地冷笑到。
“抱歉了龙哥。”叶无双摘下墨镜，“我有我的理想，二当家和白虎会许诺我的东西，是你和何老板无法带给我的。”
阿龙没有再辩解，因为他知道随着叶无双的背叛，卧底计划的一切都已经暴露。他趁着叶无双说话吸引了其他人注意力的时候，当机立断翻过掩体，飞步就朝工厂外跑去。而他的这一举动，无疑也坐实了“卧底”的身份。
奥古斯不慌不忙地开口：“叶……”
“我明白”，叶无双把墨镜一戴追了上去：“投名状对吧。”
奥古斯满意地点点头，他对这个新来的小子很是满意，但有了阿龙的先例，该防的还是要防一下的。他对着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紧随二人追了出去。
没多久，两人便回来了。
奥古斯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名盯梢的手下，见对方点点头，他这才放心下来，搂着叶无双的肩膀面向众人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叶无双，和姓龙的一样，都是何东琛的亲信。不过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们自己人了！”
在场的都是干部，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的没几个脑子不好用的。大家听完奥古斯这两句话，心里都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算有少数几个脑子趋近于阿豹的，见二当家这么相信他，自然也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他何东琛色胃包天，竟然想黑白两道通吃！但是想让我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还没那么容易！老大、阿豹，咱们新仇旧账就要一起给他算清楚！”
奥古斯到底还是个外国人，一番演讲虽然成语俗语一个也没落下，但用的却不伦不类，好在大家已经习惯，倒也不妨碍理解。接下来，他简单交代了一下行动方针，结合叶无双的消息，把行动定在了赌王争霸赛正式举办的时候。届时，白虎会将会奇袭金沙，胁持何东琛迫使警方用“交换人质”的戏码，释放白虎会的老大和倒霉蛋阿豹。
而这一行动，自然也少不了叶无双的工作，所以他又被派回了何东琛身边，作为“双面卧底”继续给白虎会提供情报。
散会后，奥古斯特意留下了那名之前去监视叶无双的干部。等众人走后，他才开口问道当时的情况。
“那小子把龙……姓龙的那混蛋裹成个粽子扔到海里去了。”
奥古斯眉头一皱：“为什么不亲手杀了他？”
“他说现在特殊时期，不想见血。”那人一五一十地答道，“二当家您就放心吧！我亲眼看见那小子动手的，捆得可结实了。为了保险我还建议他往麻袋里扔几块铁疙瘩，他都照做了，姓龙的这次肯定是活不成了。”
“那就好。”奥古斯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麦子，帮里这么多人只有你最深得我心。这次闹的动静太大，港都已经呆不下去了，等把老大救出来，你就和我们一起回意大利去吧。”
“这……那帮里的兄弟？”
“不要管那么多，你只要回答我，去，还是不去？”
麦子咬咬牙，犹豫半晌，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去！”
奥古斯哈哈大笑：“好兄弟，我们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
“我是说……”麦子却突然开口：“我去你妈的！”
奥古斯一阵错愕，等他回过神来，一柄尖刀已经插入了自己的肝脏……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麦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也没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着眼前断气的二当家，阿龙撕下脸上用作伪装的面具，鄙视地对着他的尸体啐了一口。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一个洋鬼子想来染指港都的地盘，你要是重情重义我也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居然还想抛弃兄弟自己跑路？我呸！”
钥匙是杜婉君房门的钥匙；汤是刚煲好的老火汤，闻起来像是排骨汤底，里面还加了枸杞、茯苓和马蹄等佐料，正向四周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杜婉君拿起钥匙捅进锁眼里试了试，又端起汤小口吸溜着，没想到宁骁手艺还真不错，杜婉君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说什么川鲁苏粤闽湘徽浙，就连欧洲那一套所谓“美食界顶点”的米什么林，她也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虽然论做饭杜婉君是一窍不通，但倘若她去撰写美食评鉴，那足矣让全球各大知名餐厅趋之若附。而宁骁这一碗平平无奇。貌不惊人的汤，居然惊动了这么一位人物的味蕾。各种香料的气味揉杂在一起而并不显得突兀，枸杞和马蹄的清香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排骨的油脂，使得整碗汤尝起来香而不腻，让杜婉君赞不绝口。
她知道，餐厅的饭再好吃，和自家做出来的味道也是两回事，不谈硬件上的差距、师傅控火的水平，前者的用料再高级、技术再纯熟，也似乎缺少了一股烟火气……或者说，家的味道。至少在杜婉君的心中，多少位闻名世界的三星主厨，也比不上她年少时，母亲在餐桌上端出的一碗热汤。
一位伟大的美食评鉴家曾说过：“并非任何人都能成为一名伟大的艺术家，但一名伟大的艺术家可能来自于任何地方。”
宁骁做到了。
杜婉君呆呆地放下手中已经微凉的汤碗，她缓步走下楼，屋子内灯光昏暗，山鸡和乐正和似乎还在睡觉，只有厨房的灯还散发着微光，但宁骁并不在里面，他独身站在黑暗的客厅里，倚着落地窗前的扶手，凝望着窗外略显荒凉的夜景出神。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宁骁回头正想开口解释什么，杜婉君却用动作制止了他，来到窗前摆出和他同样的姿势，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杜婉君看着窗外，宁骁看着她。
“你是怎么做到的？”杜婉君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宁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的汤”，杜婉君解释道：“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这个味道了。”
宁骁释然一笑，幸好她没有再继续纠结之前的事。
“哦，这个啊。你喜欢的话我以后每天都煲给你喝啊。”
话一出口，宁骁意识到似乎不太对，他赶忙岔开话题。
“是我师父教给我的，从小师父一个人把我养大，对我来说他就如同父亲一样，我的厨艺也是他教给我的。一个单身的男人想要抚养一个孩子，少不了在做饭上面下功夫。”
若是在平时，杜婉君听完之后也就听了，并不会有什么反应。可今日，她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师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一位伟大的人。”宁骁望着远山的灯火，喃喃道。
“那他老人家现在……”
“已经去世了。”宁骁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为了救我，他用他的命，换了我一条生路。”
两人沉默许久，杜婉君才开口道：“有机会的话，帮我谢谢他的汤。”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宁骁一个人在窗边赏月。
“老大，泡妞失败咯。”山鸡的声音从二楼响起，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声摸到了宁骁和杜婉君的头顶，撑在二楼的扶手上，调侃着两人。
“吃饱了没事干是吧？”宁骁没好气道，“去吧乐正和喊起来，准备开工了！”
…………
港都，莲花港口，一间鱼肉罐头工厂内。
这里是白虎会旗下最大的产业，也是他们目前的根据地。工厂内粗狂地摆了几张沙发，各分部的干部或坐或站围成半圈，他们对面随意坐在桌子上的那人鹰鼻蓝眼，却是个欧洲人，而他也正是白虎会目前的二当家兼顾问。
“二当家，人都齐了，有什么吩咐就赶快说吧。”干部中，一名耐不住性子的壮汉开口催促道。
二当家翘着一条腿坐在桌上，不紧不慢地用一把二指宽地的匕首削着苹果。
他用刀插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吞咽下去才开口说话，没想到这欧洲人说起港都本地的方言来也是字正腔圆：
“豹子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他人现在就在港都警署的拘留所关押着，会发生这种情况源自于他们得到的一条消息：‘老大是被金沙赌场的老板何东琛设计下套的’。豹子这个人呢，大家都是了解的，于是24小时前他一听到消息，就带着人冲进赌场想去找姓何的复仇，于是他现在就落得这么个下场。而这条消息的来源……”
顾问顿了一下，抬眉盯住阿龙：“就是你龙子华。”
一瞬间，诸位干部或猜忌、或冷笑、或诧异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阿龙。而阿龙也不愧是一位老江湖，面对顾问的指责，他仍是面色如常，泰然自若道：“二当家的意思莫不是……是我陷害了豹哥，使得他被捕咯？”
“怎么？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吗？”
阿龙不卑不亢地说道：“一个赌场老板能制服豹哥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诈！是，我承认豹哥被捕有我一部分责任，可我同时也是那条消息的受害者。豹哥行动之前我还劝说过他，可他去意已决，我再三劝阻也没能拦住。眼下的结果虽然看似对我们不利，可如果稍加利用，我们和豹哥里应外合，还有机会把老大救出来。”他的眼神从众干部身上一一划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思考下一步的对策，而不是在这里抓什么未必存在的内鬼。”
阿龙的一番话确实安抚住了一部分人的情绪，其中几位更是坚信这次是他们的二当家冤枉了龙哥。可顾问听完这番话的反应，就好像在过年的饭桌上听了亲戚家小孩讲了一个你早已听过的无聊笑话。
他假意鼓了几下掌：“说得好啊，不愧是你龙哥，若不是你面前的人是我奥古斯的话，估计真的要被你糊弄过去了。可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如此确信地指出你来吗？”说完，他再次拍手，随着掌声落下，一个戴墨镜的青年从奥古斯背后的暗处缓缓现身。
阿龙见到此人的时刻，纵是他极力控制，瞳孔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因为来者不是别人。
“来见见你的前同事吧，叶无双。”奥古斯不怀好意地冷笑到。
“抱歉了龙哥。”叶无双摘下墨镜，“我有我的理想，二当家和白虎会许诺我的东西，是你和何老板无法带给我的。”
阿龙没有再辩解，因为他知道随着叶无双的背叛，卧底计划的一切都已经暴露。他趁着叶无双说话吸引了其他人注意力的时候，当机立断翻过掩体，飞步就朝工厂外跑去。而他的这一举动，无疑也坐实了“卧底”的身份。
奥古斯不慌不忙地开口：“叶……”
“我明白”，叶无双把墨镜一戴追了上去：“投名状对吧。”
奥古斯满意地点点头，他对这个新来的小子很是满意，但有了阿龙的先例，该防的还是要防一下的。他对着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紧随二人追了出去。
没多久，两人便回来了。
奥古斯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名盯梢的手下，见对方点点头，他这才放心下来，搂着叶无双的肩膀面向众人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叶无双，和姓龙的一样，都是何东琛的亲信。不过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们自己人了！”
在场的都是干部，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的没几个脑子不好用的。大家听完奥古斯这两句话，心里都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算有少数几个脑子趋近于阿豹的，见二当家这么相信他，自然也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他何东琛色胃包天，竟然想黑白两道通吃！但是想让我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还没那么容易！老大、阿豹，咱们新仇旧账就要一起给他算清楚！”
奥古斯到底还是个外国人，一番演讲虽然成语俗语一个也没落下，但用的却不伦不类，好在大家已经习惯，倒也不妨碍理解。接下来，他简单交代了一下行动方针，结合叶无双的消息，把行动定在了赌王争霸赛正式举办的时候。届时，白虎会将会奇袭金沙，胁持何东琛迫使警方用“交换人质”的戏码，释放白虎会的老大和倒霉蛋阿豹。
而这一行动，自然也少不了叶无双的工作，所以他又被派回了何东琛身边，作为“双面卧底”继续给白虎会提供情报。
散会后，奥古斯特意留下了那名之前去监视叶无双的干部。等众人走后，他才开口问道当时的情况。
“那小子把龙……姓龙的那混蛋裹成个粽子扔到海里去了。”
奥古斯眉头一皱：“为什么不亲手杀了他？”
“他说现在特殊时期，不想见血。”那人一五一十地答道，“二当家您就放心吧！我亲眼看见那小子动手的，捆得可结实了。为了保险我还建议他往麻袋里扔几块铁疙瘩，他都照做了，姓龙的这次肯定是活不成了。”
“那就好。”奥古斯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麦子，帮里这么多人只有你最深得我心。这次闹的动静太大，港都已经呆不下去了，等把老大救出来，你就和我们一起回意大利去吧。”
“这……那帮里的兄弟？”
“不要管那么多，你只要回答我，去，还是不去？”
麦子咬咬牙，犹豫半晌，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去！”
奥古斯哈哈大笑：“好兄弟，我们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
“我是说……”麦子却突然开口：“我去你妈的！”
奥古斯一阵错愕，等他回过神来，一柄尖刀已经插入了自己的肝脏……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麦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也没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着眼前断气的二当家，阿龙撕下脸上用作伪装的面具，鄙视地对着他的尸体啐了一口。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一个洋鬼子想来染指港都的地盘，你要是重情重义我也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居然还想抛弃兄弟自己跑路？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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