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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梦德的梦

    “经才兄为何有此一说?”卫龙奇道。

    “你想呀,韩兄他们几人既然避开我等,说明是去谈判商量对策了,若是谈成了,你把诗泄露出来也没有意义,若是没谈成,你泄露不泄露都没意义···”赖月经似知道以卫龙的智商肯定想不明白缘由的,便直接一点到底。

    “果然如此!幸有经才兄点醒我···”卫龙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拉起赖月经的手感谢道。

    赖月经谦逊的一笑,默不作声的抽出自己的手,若有所指的说道:“那有才兄还不快快念于我听,趁着此时无人注意,谨防夜长梦多!”

    卫龙得赖月经点醒,心中便再无顾忌,左右环视,拉着赖月经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示意他附耳过来。

    赖月经的心脏不争气的跳了两下,他连忙压下紧张,竖起了耳朵。

    只是二人没有注意,一道人影趁无人注意,悄无声息的游走到二人身侧,然后同样竖起了耳朵。

    看着默不作声的赖月经,卫龙有些急躁,满怀期待的搓了搓手问道:“如何,经才兄可有眉目?”

    赖月经似没听到卫龙的问话,兀自皱着眉头不发一言,直到卫龙快忍不住拿手摇他时才抬起脸,神色复杂的问了句:“有才兄,你可知韩兄的字?”

    赖月经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相比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更期望自己没听到这首诗,但是事已成定局,再去后悔依然没了意义,看着懵懵懂懂的卫龙,他有些羡慕对方的弱智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拉一个战友才是。

    “自然知道,韩兄名龙字梦德···”卫龙话说半截,便如被人卡主喉咙一般,然后瞪着双眼,惊骇的看着一旁脸色沉重的赖月经。

    赖月经见状,知晓他已经读懂了这首诗的内在含义,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赖月经肯定,卫龙只感觉腿脚发软,差点站不稳身子,随即如丧考妣的耷拉着脸,心里是万分后悔自己的多嘴,若是被泄露出去,他怕是第一个被灭口的人。

    正当二人愁眉苦脸不知怎么办时,卫龙忽然感觉肩膀被人猛然一拍,耳旁传来曾同迷惑的声音:“有才兄,你们俩鬼鬼祟祟在这干嘛?我刚听你俩说什么长在屁股上,可是痔疮犯了?”却是曾同见二人哭丧着脸,加上刚刚无意听见二人嘀咕的只言片语,以为他俩的难言之隐犯了,便挤眉弄眼的准备调笑一番。

    卫龙二人闻言大惊,想也不想的一伸手就捂住了曾同的嘴,然后合二人之力将曾同拉到偏僻处,好在如今厅内闹哄哄的一片,到无人注意到行径古怪的三人。

    见二人如此古怪的行为,曾同也明白怕是遇到大事了。他也不反抗,任由两人将他拉走。

    然后用眼神示意卫龙不会说话,卫龙才半信半疑的松开手。

    曾同果然守信,并未大声喧哗,而是以怒其不争的表情故作生气道:“你们二人太大意了,大庭广众之下,也敢商议如此秘密···”

    他话音刚落,便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卫龙,见卫龙果然中计神色大变,顿时心中一乐,明白二人有事瞒着他。

    此时赖月经卫龙二人早已经六神无主,闻言更是大惊失色,哪还有心思去分辨曾同所言真假,只当刚刚二人不注意被他听了去。

    赖月经满脸愁容,一副死了爹的模样,唉声叹气的问道:“曾兄,你也别笑话我俩胆子小,如今你也是局中人,若是泄密,一样脱不了干系,所以别说风凉话了,快快想办法,我等该如何自保!”

    卫龙赞同的点了点头,满脸的灰败,一副精神大受损伤的样子,看的曾同连连皱眉。

    他只是使了个诈,那想二人连验证都不验证,直接把他当做同伙了。

    曾同自然不甘心如此糊里糊涂的入伙,张嘴就想弄个清楚,却感觉后腰被赖月经捅了一下。

    他下意思的回头一看,见赖月经卫龙二人正死死地盯着一侧的罩房,看他二人紧绷的身子,傻子都能看出他么的紧张。

    好奇的顺着他俩的目光往里一看,却是周良三人应该是已经商量完毕,正有说有笑的往外走,应该是说周良有说有笑,韩龙二人皮笑肉不笑。

    只是看起来应该值得高兴的事情,身旁的卫龙二人脸色却愈发难看,他们对视一眼,咽了口唾沫。

    周良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挑了挑眉,也不以为意,故作热情的拍了拍韩龙的肩膀笑道:“小龙呀,我虽然答应你了,但是保不准这里还有几个知道真像的人,你可得把屁股擦干净了,不然到时候被泄露了可怨不得我哦···”韩龙脸上一僵,很不习惯周良像哄小朋友一样拍肩膀的行为,但是心中也知道,对方所言属实。当时人多眼杂,定要不少人见过那首诗,尤其是···。

    看着韩龙冰冷带着警告的眼神直射自己,卫龙脸色发苦,偷偷擦了下额角的冷汗,可怜兮兮的望了一眼赖月经二人小声哀求道:“二位,秘密我就告诉你俩了,可千万别外传呀,不然到时候我们三人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时曾同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莫名其妙的顶了一坨狗屎,然后还要冒着被灭口的风险帮他们二人擦屁股,这个热闹凑得丢了夫人又折兵,偏偏他还只能哑巴吃黄连,憋着苦说不出来。

    周良美滋滋的嘬了一口淡酒,发出满足的声音。然后笑嘻嘻准备向韩龙告别,今天收货满满,心满意足之下他便准备打道回府。

    刚刚他说的虽然轻巧,但是容不得韩龙不怕,只要他此诗一出,无论是事实如何,韩龙怕是都要成为文坛笑柄,甚至成为整个大郑的笑柄,除了隐姓埋名,不然但有人念起这首诗,都会忍不住嘲讽两句,区区一首诗,胜过杀身之仇。

    周良虽不知道诗词的影响,并且哪怕知道了也会不以为意,毕竟正如刚刚他所说,一切都是韩龙逼的,先用计欺下侍读不说,还各种刁难挤兑,偏偏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还想表现出是他周良自动退出的样子。

    对于周良这种报仇不隔夜的真小人来说,痛打落水狗才痛快,所以才有了刚刚一幕。

    待他走下画舫,随性的挖了挖耳朵,似将身后喧嚣剃了出来,然后哈哈一笑,忍不住低吟今日立了大功的诗待念到“只认衣冠不认人。”时,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心里也得意自己的机智,毕竟发现了诗词的新玩法。

    画舫内韩龙望着周良那肆意张狂的背影,脸色阴沉似水,不含一丝人类情感,哪有半分文人士子的气质。

    “韩龙,字梦德!哈哈哈····”隐隐传来周良似嘲讽的笑声,再看他他已经大步走开。

    第二日,整个青云私下里传说一件事,是翠玉轩某个公子随性做了一首骂人的诗,读之朗朗上口,所谓大巧不工,大音希声,虽用词粗糙,却颇有哲理,引人深思,只是含义实在太过曝露,不合时人含蓄之意,所以诗并未流传出来,但是听说被骂的那人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