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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变生肘腋

    但是毕竟是她挑头,此时箭在弦上,也无法挽回,只能期盼周良如上午一般理智,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哦?就这?”周良本以为是什么故意难啃的骨头呢,没想到如此简单。

    但是稍稍回味便知道了韩龙的险恶用心,他虽然不在乎叫什么兄长,毕竟前世大哥满天下,出门了见谁都叫哥,自然不当回事,但是这个年代躬身称兄长,可是代表着尊崇,以后见面都要先行李打招呼的。

    若是记忆没错的话,以前的他对于诗词一道毫无建树,别说临场发挥,给他个三五天,也扣不出来两句的。所以无论如何,最后一定是灰头土脸,要么掀桌子被当做输不起的粗鄙武夫,要么乖乖低头叫兄长,无论哪一种,都是韩龙乐见其成的。

    “难道周兄已胸有成竹?却不知准备如何选择?”韩龙见周良不以为然,心中暗暗鄙夷,这家伙也就是运气好,混上了点名声,连这个小小的计谋都看不出来,真枉费他花这么多心思,甚至不惜得罪了谢子衿。

    “选择倒是不急,我这里还有几个小问题想要咨询清楚!”周良偏头想了想,感觉没啥问题,但想明白前因后果的他自然不会立刻答应,毕竟这群人都不是啥好种,适当的吊吊他们的胃口才是正途。

    “呵呵,怕是故意拖延时间,好想对策吧!”斜里传来一声嗤笑。

    周良也不以为意,眼神微眯,扫了一眼出声的人,然后故意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这里人多嘴杂,那人以为凭声音没法定位,所以肆无忌惮的讽刺,就是想尽快逼得周良迎战,他自然不知道周良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借机将计就计。

    “周兄大可直言!”周良的迟疑,韩龙自然看在眼里,心中愈发迫切,便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现场取景赋诗,可有要求?”

    “只要现场取景,别无它求!”

    “诗词不限?”

    “不限!”

    “若是无法成诗,可否再选一次!”

    “可!”

    随着周良问题越问越多,韩龙越发觉得周良心中胆怯,便有些得意洋。

    在他看来,这么明显的拖延,只会让对方陷入尴尬境地。若是不能成诗,再回过头选择叫兄长,那才是贻笑大方。

    看着韩龙自鸣得意的笑容,周良暗暗松了口气,如今一切井井有序的进行,看着几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周良心中暗笑,一会哥给你们来个大宝剑,让你们笑出屎来···

    “我选第二项!”

    “哈哈,好!来人呀,笔墨伺候!”见万事俱备,周良也不准备再和他们绕弯弯,大喝一声,直接选择当场赋诗词。

    韩龙闻言面上一喜,哈哈大笑。也不给周良反悔的机会,大手一挥,便有早就恭候一旁的下人送来文房四宝。

    看着转瞬之间就准备齐全的笔墨纸砚,周良似笑非笑的看了喜形于色的韩龙几人,也不犹豫,伸手拿起狼毫。

    谢子衿见周良迎战,脸色有些苍白,心中天人交战要不要阻拦,但是还不待她拿定主意,周良就已经提笔,无奈之下,她也只能选择静观其变。打定主意,无论周良能不能把诗词写出来,她都不会让他履行第一条惩罚的。

    周良提笔,轻吸一口气,环视诸人,又看了一眼画舫外的夜色,奈何外面已经是黑黢黢的一片,连根毛都看不见。

    他将本想来个“湖光山色两相和”的心思压了下去,只能在画舫内寻个景试试了。

    想到此,他再次把目光落在谢子衿脸上,若是些画舫内的景致,美人好像是最容易的。

    谢子衿感受到周良的目光,微微一愣,随即似体会到他的潜意识,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神情瞬间被羞恼替代,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几分。

    周良如此明显的行为显然未瞒过众人,韩龙先是一愣,接着脸色霎时变得黢黑,忍不住张口催道:“周兄,在座同窗可都等着你的高作呢,还在犹豫什么呢?”

    “就是,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爷们,你们耍拳脚的时候窜的像个兔子,怎么一到做学问就跟二姑娘上轿一样,扭扭捏捏的?”卫龙张口讥讽道,他才与周良达成拳脚之交,自然不怕得罪周良,所以跳的最欢。

    周良扫了他一眼,目光着重盯着他胸口,正是上午一脚踹中的地方,冷冷一笑“你怕是弄错了,我刷拳脚很慢的,只是你窜的太快,不长眼往人脚上撞···”

    “你···”卫龙脸色赤红,怒哼一声,正准备张口骂回去,却突然收声,然后冷笑一声说道:“你自己也知道慢?一群人都在等你,你却东张西望,怕不是在拖延时间吧?我劝你还是乖乖鞠躬叫兄长就是,省的一会做不出诗来,再回头叩首,更加丢人现眼···”

    “周兄,为兄言之有理,若是实在没有佳作,不如就此放弃,好歹还能有个知进退的名声···”韩龙微微一笑,落井下石道。

    “就是,一看就是在拖延时间,我看再给他一个时辰,他也做不出来,还不如乖乖叫兄长,我们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以后自然会好好照顾你就是···哈哈哈···”卫龙得到韩龙支持,愈发肆无忌惮,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周良,大声朝着周围士子说道。

    “卫兄,怎能如此粗鄙?周兄只是一时紧张没有头绪而已,他文名可远在你我之上,安知下一刻就不能出一首佳作?”韩龙故作不喜,朝着卫龙斥道。

    “哈哈,还是韩兄宅心仁厚,竟然还估计他的脸面,要我看,他有个屁的文名,若不是运气好,几篇策论被张居士夸奖,他能在青云扬名?”卫龙狂笑一声,一副泼出去的样子。

    他周围原还有几人,此时见他有些得意忘形,纷纷开始远离他,他也不以为意,指着周良讽刺道:“再说,他那几篇策论,是不是他作的还未可知,不然这么长时间了,为何不见新作出世?依我看,他周良不过一个弄虚作假徒有其表之辈,不然何至于连一首小诗都要想这么半天时间?”

    “卫兄怎能如此诋毁别人,周兄虽然最近没有新作,但毕竟才名是经过诸多认可的,岂能如此轻视与他?一首小诗而已,对于他自是不在话下!”韩龙摆摆手似很不赞成,然后又故意朝着周良迟疑道:“周兄,我说的没错吧?”

    周良默默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演戏,任他再高的涵养也有些生气了。

    他本不想将事情做的太难看,毕竟还有些事情需要侯府帮忙,而根据他的情报,侯府内能做主的其实是韩振业,也就是韩龙他爹。

    但是两人旁若无人的冷嘲热讽让他明白,他与韩龙之间早已不可调和,如今只能抱紧谢子衿这条大长腿了。

    “得了,你俩也别郎情妾意的演双簧了,在场诸位又不是傻子,岂是你们俩那拙劣的演技所能欺骗的,不就是诗吗,今日我就写一首让你们瞧瞧,也好让你俩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说罢,周良也不客气,挥毫疾笔,唰唰唰笔走龙蛇,几息时间,便完成了诗作,随即哈哈一笑,扔了狼嚎,也不管围观众人古怪的神色,兀自坐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噗嗤!”原本满脸愁容的谢子衿在看完周良的大作之后,也忍不住神色一变,连忙用洁白的双手捂着嘴角,然后逃也似的穿过围观的人群离去。

    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肩膀抖动,头上的簪子随着颤颤摇晃的谢子衿,一时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韩龙看着龙飞凤舞的文字,先是有些莫名其妙,待见到谢子衿忍不住笑逃离现场时心里便是一突,霎时反应过来,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

    周良面前的桌子本就不大,他自己占了一个方向,韩龙谢子衿并排站在对面,其他人都在二人身后。谢子衿抽身离去,便留下一个空位。

    他身后的韩迪见状,便准备上前去看周良到底作出了什么样的诗作。

    那知他还没跨出一步,便被韩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出去,错不及防之下,差点被韩龙推倒,好在他身后人多,众人眼疾手快之下及时将他扶住,不然说不得要摔个狗啃屎。

    韩迪有些愕然,朝着韩龙不解的问道:“兄长,这是何意?”

    那知韩龙根本理也不理他,反而双臂一伸,将整个桌子囊于怀里,把所有人都挡在身后,他身后的人一时不知缘由,但是有韩迪例子在前,一时也不敢再往前挤了。

    周良漠然的看着韩龙满脸的讥笑化作愕然,再化为寒霜,然后俯身以双手杵桌,似择人而噬的野兽,双目赤红的看着自己。

    韩龙见暂时顺利挡住了众人,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低声喝道:“周良,你当真要与我不死不休?”

    韩龙身后的几人虽然惧于他的威势不敢上前,但是画舫内学子众多,围在外面不明就里的更多,见谢子衿逃离,愈发好奇里面的情况。

    便有没能挤进来的书生拼命大声问:“写完了吗?这莽夫也会作诗?怕不是要贻笑大方吧,快让我看看···”

    “看个屁,他也就策论能看看,其他的估计也就马马虎虎,你就等着他喊兄长吧!”

    “切,依我看,让他叫兄长都便宜他了,平白多了个弟弟,以后还要照顾他···”

    “闭嘴!”韩龙再也忍受不住,朝着身后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