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莫道桑榆晚
芸娘只前关心则乱，反到忘了询问伤势的来源，如今回过神来，便抓住了事情的根源，点到了整件事的核心。
三人中李开泰是纯粹的武夫，对于这些杂事漠不关心，所以芸娘看似问众人，实际就是在问张道陵高博二人。
高博学通古今，对于各种经史典籍甚至很多的功法秘籍都乱熟于胸。所以他率先张口回答。
但见他皱眉沉思片刻，捋着胡须回忆道：“根据典籍记载，断魂掌为灭生老人所创，为灭生宗的不传之秘。后灭生老人欲凝练生死二气，突破元气境，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之后灭生宗陷入内乱一分为二，其中之一名为往生宗。”高博说道此处，故意停顿一下，望了一眼凝神而听的张道陵。
而张道陵在听到往生宗时神色一变，惊讶的盯着高博。高博见状，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大护法慕长风所在的宗门，而他正是当时往生宗宗主。”
张道陵默然，想起京城沦陷时，那一个个毅然赴死的身影，血染青天，尸横遍野，那种惨象，记忆犹新。
他抿着嘴，以沙哑的声音接过话头：“陛下知道自己即将宾天时，逆贼已经打下了半壁江山，余下诸地早已人心惶惶，私下里暗通匪众的更不知繁几。彼时太子刚刚被刺身亡，朝堂形式波谲云诡暗流涌动，哪怕召回康王继位也于事无补，只是多苟延残喘几天而已，为了留下血脉以待东方再起，便借机立了那替身为帝，然后下遗诏开城投降。”
张道陵回忆当时，依然难以平静，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茶碗。
接着以沙哑的声音继续讲述道：“开城投降后，替身被逆贼雪藏，不知踪迹。而朝堂中人，早有人与之暗通曲款，所以迎接我等的并不是安抚，而是血腥屠戮。我等毫无防备之下被杀得措手不及，慕护法几人毅然断后。至于之后你们就知道了，谢三娘携着残兵败将寻到我时，已然十不存一。”
“没错，我接应他们时，他们个个有伤在身，衣衫带血，明显经过惨烈的厮杀。那谢三娘更是没了一条腿，整个人都成了血人，若不是被朱老六用绳子捆在背上带过来，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那时也并未见到慕长风，想必被留下了！”李开泰叹了口气，接过话头，忆起往事，不胜唏嘘。
张道陵点了点头，似认可李开泰的结论，接着说道：“后来，我曾再次潜回皇城，发现不仅慕护法，就连整个往生宗都如消失了一般，没有一点存在的痕迹。我潜伏多日，最后无意中发现梁王护卫中有往生宗的痕迹，想必是投靠了梁王，但是为何全宗之人都杳无音信，实在让人迷惑！”
“呸！有什么迷惑的，定是慕长风那狗贼见大势已去，携全宗之人投靠了逆贼，怕我们暗中报复，只能将全宗之人藏匿！”李开泰原不了解这些内中事情，听张道陵说完后才知道竟还有这么多内幕，顿时吐了一口唾沫，愤怒道。
“非也！”
张道陵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也发现其中蹊跷，但是势单力孤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来找你们。后来我也与谢三娘几人详细交流过，确认慕护法当日力敌匪众，乱刀加身而亡，不可能作假。那么往生宗之事，必有内情。但是此时我们相距皇城千里之遥，早已鞭长莫及。外加上康王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不宜大动干戈，所以只能将此事就此放下。”
张道陵话音落下，屋内再次陷入沉寂，周良皱眉看着屋内众人，心中满是疑惑。
但是见其余人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心中愈发焦躁，忍不住开口问道：“三位师傅，我有颇多疑惑，能否先为我解释一下？”
“少爷，我知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此时解决你身体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三人还未回答，就被身旁的芸娘抢先接了下来。
看着周良追问的眼神，芸娘眼中挣扎一番似下定了决心，接着柔声说道：“我答应你，今日商议完毕后，将一切都告知与你！”
有了姨娘的承诺，周良便静下心来，毕竟芸娘所为，目的也是为了他，他自不能拂了对方的好意，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等姨娘为我解惑。”
芸娘见周良不再追问，点了点头然后转首看向高博问道：“这往生宗的着落是有了，若是我所记不错的话，刚刚太傅所言，灭生宗可是一分为二了！”她打定主意准备向周良坦白一切，所以对几人的称呼也不再掩饰。
周良在一旁听得真切，眼神动了动，凝视他的大师傅高博。
“夫人记得没错！”高博颔首，对于周良的凝视自动无视了。
“灭生宗一分为二，其中之一往生宗，刚刚确定在梁王麾下，余下一宗名为灭魂宗，逆贼起事时就是他们到处暗杀，闹得人心惶惶，如今他们整个门派都是当今天子的近卫。”高博言罢，轻叹一声接着说道：“如今已知少爷身中灭魂掌，想必是天子近卫出手无疑，至于他们如何得知少爷的行踪，还要仔细查探一番。”
“如此看来，无论找灭魂宗还是往生宗此时都在京城无疑，那京城是非去不可了！”芸娘点了点头，对于周亮行踪泄露的额问题，却是提也不提。想必在他看来，这些事情远不如尽快治好周良的伤势重要。
李开泰闻言兀自不信邪的问了一句，真的没其他办法了？
张道陵苦涩的摇了摇头，以嘶哑的声音说道：“除非出手之人亲自出手，将掌力炼化。”
芸娘闻言神色不变，只是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只需找到修炼断魂掌之人即可？”
“断魂掌既然是镇派功法，自然不是谁都能修习的。哪怕灭魂宗内，能修习的想必也不多。”高博摇了摇头，替张道陵回道，潜意识是说想找到修习断魂掌的人，也不容易。
芸娘得到答案，沉默片刻，复又看向周良，轻声问道：“少爷，老爷留给你的半片玉佩可还在？”
周良略一思索就知道她所说何物，从腰上摘下一个玉佩，细看之下只有半截，他将半片玉佩递给芸娘“姨娘说的可是这个？”
芸娘接过玉佩，详细端详了片刻，迟疑的说道：“你身上若只有这半片，想来是错不了的。”
接着芸娘郑重的将玉佩递到张道陵手中，看着张道陵略显憔悴的脸色沉声说道：“国师，我知你与往生宗有旧，所以这一趟看来非你不可了！”
张道陵缓缓点头，他自然知道芸娘的意思。
芸娘见状舒了口气，然后沉声说道：“你且往京城，若是遇到不可解决之事，持此半片玉佩，至京城静淞学堂，说故人有事相见，自然有人会出面帮你！”
话说了一半，芸娘目中满是挣扎，便又狠声说道：“若是连对方都没有办法，你····你··你便放弃吧！千万不要鲁莽冲动，若是因此误了复国大业，你万死难辞其咎！”说到最后，芸娘已经有些疾言厉色了，待把话说完，似耗尽了浑身力气，泪如雨下，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周良。
“夫人放心，我知晓。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想必此去定有结果！”张道陵似早有所料，对与芸娘的作为丝毫不觉奇怪。
“此去京城，事关重大，所以我必然马不停蹄，不做歇息，长则半月，短则十天，无论是否有结果，我都会传信回来！”张道陵知道时间紧迫，也不敢耽搁，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我虽前往京城寻找办法，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据我所知，冀州玄武山玄阳观观主陈抟，年岁长，见识多，经历数个朝代，想必对于断魂掌应该有所认识。因距离遥远，还需将军出马！”张道陵言罢，看了一眼芸娘和周良，又转身盯着李开泰。
“好，我去！无论如何，我一定想办法见到陈抟！”李开泰见张道陵还死死地盯着自己，老脸一红接着嘟囔道：“你放心，我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肯定以礼待之，再说，听你意思，那陈抟想必也是一个老妖怪，我就算有心把他掳来，想必也没那个本事！”
“你知我本意并非如此，而是要你约束脾气，对整个玄阳观的人都要以礼待之。若是因为恶了观中人，让那陈抟观主心生厌恶，不愿相帮，后果却非我等所能承担！”张道陵似对李开泰的顾左言他很是了解，甩了甩衣袖，气急道。
“事关少爷，我自会忍着性子，你且放心！我这就出发，正好你我二人结伴出门！”李开泰闻言虎目一瞪，急吼吼的解释道。
“嗯！”张道陵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朝着芸娘和周良抱拳：“夫人，时不待我，我二人准备立刻动身，毕竟早到一日，就多一分机会！”
“嗯，有劳国师和将军了！此番事成，无论结果如何，我和少爷必不敢忘二位恩情！”芸娘轻叹一声，有些愧疚的朝着张道陵和李开泰深深行了一礼。
张道陵和李开泰见状，连忙惶恐避让。
见芸娘并未坚持行李，二人才松了口气。
张道陵朝着周良郑重的说道：“少爷性格坚毅，我自不会多言，但临了还是要提醒一句，不到最后一刻，万万不能放弃！”
“三师傅放心，我周良命硬，不是那么好收的。你且全当游玩就是，至于能不能寻到方法，也不要勉强。我倒要看看，这断魂掌是不是名副其实，说不得要好好领教一番！”周良闻言，朗声笑道，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
“少爷，莫要痴言，国师将军，你们且去吧！”芸娘羞怒的掐了一下周良的手臂，朝着张道陵二人说道。
张道陵摇了摇头，似被周良心态感染，不再迟疑，大笑一声，唱道：“人谁不顾老，老去有谁怜。身瘦带频减，发稀冠自偏。废书缘惜眼，多灸为随年。经事还谙事，阅人如阅川。细思皆幸矣，下此便翛然。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话音落下，早已人烟渺渺，却是就此飘然离去。
“好你个张道陵，就会卖弄，出个门都能唱首诗出来，平白把老子比了下去，下次让我抓到你，有你好看！”李开泰见状，虎目一瞪，骂骂咧咧的连忙跟着离去。
三人中李开泰是纯粹的武夫，对于这些杂事漠不关心，所以芸娘看似问众人，实际就是在问张道陵高博二人。
高博学通古今，对于各种经史典籍甚至很多的功法秘籍都乱熟于胸。所以他率先张口回答。
但见他皱眉沉思片刻，捋着胡须回忆道：“根据典籍记载，断魂掌为灭生老人所创，为灭生宗的不传之秘。后灭生老人欲凝练生死二气，突破元气境，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之后灭生宗陷入内乱一分为二，其中之一名为往生宗。”高博说道此处，故意停顿一下，望了一眼凝神而听的张道陵。
而张道陵在听到往生宗时神色一变，惊讶的盯着高博。高博见状，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大护法慕长风所在的宗门，而他正是当时往生宗宗主。”
张道陵默然，想起京城沦陷时，那一个个毅然赴死的身影，血染青天，尸横遍野，那种惨象，记忆犹新。
他抿着嘴，以沙哑的声音接过话头：“陛下知道自己即将宾天时，逆贼已经打下了半壁江山，余下诸地早已人心惶惶，私下里暗通匪众的更不知繁几。彼时太子刚刚被刺身亡，朝堂形式波谲云诡暗流涌动，哪怕召回康王继位也于事无补，只是多苟延残喘几天而已，为了留下血脉以待东方再起，便借机立了那替身为帝，然后下遗诏开城投降。”
张道陵回忆当时，依然难以平静，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茶碗。
接着以沙哑的声音继续讲述道：“开城投降后，替身被逆贼雪藏，不知踪迹。而朝堂中人，早有人与之暗通曲款，所以迎接我等的并不是安抚，而是血腥屠戮。我等毫无防备之下被杀得措手不及，慕护法几人毅然断后。至于之后你们就知道了，谢三娘携着残兵败将寻到我时，已然十不存一。”
“没错，我接应他们时，他们个个有伤在身，衣衫带血，明显经过惨烈的厮杀。那谢三娘更是没了一条腿，整个人都成了血人，若不是被朱老六用绳子捆在背上带过来，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那时也并未见到慕长风，想必被留下了！”李开泰叹了口气，接过话头，忆起往事，不胜唏嘘。
张道陵点了点头，似认可李开泰的结论，接着说道：“后来，我曾再次潜回皇城，发现不仅慕护法，就连整个往生宗都如消失了一般，没有一点存在的痕迹。我潜伏多日，最后无意中发现梁王护卫中有往生宗的痕迹，想必是投靠了梁王，但是为何全宗之人都杳无音信，实在让人迷惑！”
“呸！有什么迷惑的，定是慕长风那狗贼见大势已去，携全宗之人投靠了逆贼，怕我们暗中报复，只能将全宗之人藏匿！”李开泰原不了解这些内中事情，听张道陵说完后才知道竟还有这么多内幕，顿时吐了一口唾沫，愤怒道。
“非也！”
张道陵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也发现其中蹊跷，但是势单力孤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来找你们。后来我也与谢三娘几人详细交流过，确认慕护法当日力敌匪众，乱刀加身而亡，不可能作假。那么往生宗之事，必有内情。但是此时我们相距皇城千里之遥，早已鞭长莫及。外加上康王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不宜大动干戈，所以只能将此事就此放下。”
张道陵话音落下，屋内再次陷入沉寂，周良皱眉看着屋内众人，心中满是疑惑。
但是见其余人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心中愈发焦躁，忍不住开口问道：“三位师傅，我有颇多疑惑，能否先为我解释一下？”
“少爷，我知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此时解决你身体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三人还未回答，就被身旁的芸娘抢先接了下来。
看着周良追问的眼神，芸娘眼中挣扎一番似下定了决心，接着柔声说道：“我答应你，今日商议完毕后，将一切都告知与你！”
有了姨娘的承诺，周良便静下心来，毕竟芸娘所为，目的也是为了他，他自不能拂了对方的好意，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等姨娘为我解惑。”
芸娘见周良不再追问，点了点头然后转首看向高博问道：“这往生宗的着落是有了，若是我所记不错的话，刚刚太傅所言，灭生宗可是一分为二了！”她打定主意准备向周良坦白一切，所以对几人的称呼也不再掩饰。
周良在一旁听得真切，眼神动了动，凝视他的大师傅高博。
“夫人记得没错！”高博颔首，对于周良的凝视自动无视了。
“灭生宗一分为二，其中之一往生宗，刚刚确定在梁王麾下，余下一宗名为灭魂宗，逆贼起事时就是他们到处暗杀，闹得人心惶惶，如今他们整个门派都是当今天子的近卫。”高博言罢，轻叹一声接着说道：“如今已知少爷身中灭魂掌，想必是天子近卫出手无疑，至于他们如何得知少爷的行踪，还要仔细查探一番。”
“如此看来，无论找灭魂宗还是往生宗此时都在京城无疑，那京城是非去不可了！”芸娘点了点头，对于周亮行踪泄露的额问题，却是提也不提。想必在他看来，这些事情远不如尽快治好周良的伤势重要。
李开泰闻言兀自不信邪的问了一句，真的没其他办法了？
张道陵苦涩的摇了摇头，以嘶哑的声音说道：“除非出手之人亲自出手，将掌力炼化。”
芸娘闻言神色不变，只是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只需找到修炼断魂掌之人即可？”
“断魂掌既然是镇派功法，自然不是谁都能修习的。哪怕灭魂宗内，能修习的想必也不多。”高博摇了摇头，替张道陵回道，潜意识是说想找到修习断魂掌的人，也不容易。
芸娘得到答案，沉默片刻，复又看向周良，轻声问道：“少爷，老爷留给你的半片玉佩可还在？”
周良略一思索就知道她所说何物，从腰上摘下一个玉佩，细看之下只有半截，他将半片玉佩递给芸娘“姨娘说的可是这个？”
芸娘接过玉佩，详细端详了片刻，迟疑的说道：“你身上若只有这半片，想来是错不了的。”
接着芸娘郑重的将玉佩递到张道陵手中，看着张道陵略显憔悴的脸色沉声说道：“国师，我知你与往生宗有旧，所以这一趟看来非你不可了！”
张道陵缓缓点头，他自然知道芸娘的意思。
芸娘见状舒了口气，然后沉声说道：“你且往京城，若是遇到不可解决之事，持此半片玉佩，至京城静淞学堂，说故人有事相见，自然有人会出面帮你！”
话说了一半，芸娘目中满是挣扎，便又狠声说道：“若是连对方都没有办法，你····你··你便放弃吧！千万不要鲁莽冲动，若是因此误了复国大业，你万死难辞其咎！”说到最后，芸娘已经有些疾言厉色了，待把话说完，似耗尽了浑身力气，泪如雨下，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周良。
“夫人放心，我知晓。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想必此去定有结果！”张道陵似早有所料，对与芸娘的作为丝毫不觉奇怪。
“此去京城，事关重大，所以我必然马不停蹄，不做歇息，长则半月，短则十天，无论是否有结果，我都会传信回来！”张道陵知道时间紧迫，也不敢耽搁，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我虽前往京城寻找办法，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据我所知，冀州玄武山玄阳观观主陈抟，年岁长，见识多，经历数个朝代，想必对于断魂掌应该有所认识。因距离遥远，还需将军出马！”张道陵言罢，看了一眼芸娘和周良，又转身盯着李开泰。
“好，我去！无论如何，我一定想办法见到陈抟！”李开泰见张道陵还死死地盯着自己，老脸一红接着嘟囔道：“你放心，我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肯定以礼待之，再说，听你意思，那陈抟想必也是一个老妖怪，我就算有心把他掳来，想必也没那个本事！”
“你知我本意并非如此，而是要你约束脾气，对整个玄阳观的人都要以礼待之。若是因为恶了观中人，让那陈抟观主心生厌恶，不愿相帮，后果却非我等所能承担！”张道陵似对李开泰的顾左言他很是了解，甩了甩衣袖，气急道。
“事关少爷，我自会忍着性子，你且放心！我这就出发，正好你我二人结伴出门！”李开泰闻言虎目一瞪，急吼吼的解释道。
“嗯！”张道陵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朝着芸娘和周良抱拳：“夫人，时不待我，我二人准备立刻动身，毕竟早到一日，就多一分机会！”
“嗯，有劳国师和将军了！此番事成，无论结果如何，我和少爷必不敢忘二位恩情！”芸娘轻叹一声，有些愧疚的朝着张道陵和李开泰深深行了一礼。
张道陵和李开泰见状，连忙惶恐避让。
见芸娘并未坚持行李，二人才松了口气。
张道陵朝着周良郑重的说道：“少爷性格坚毅，我自不会多言，但临了还是要提醒一句，不到最后一刻，万万不能放弃！”
“三师傅放心，我周良命硬，不是那么好收的。你且全当游玩就是，至于能不能寻到方法，也不要勉强。我倒要看看，这断魂掌是不是名副其实，说不得要好好领教一番！”周良闻言，朗声笑道，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
“少爷，莫要痴言，国师将军，你们且去吧！”芸娘羞怒的掐了一下周良的手臂，朝着张道陵二人说道。
张道陵摇了摇头，似被周良心态感染，不再迟疑，大笑一声，唱道：“人谁不顾老，老去有谁怜。身瘦带频减，发稀冠自偏。废书缘惜眼，多灸为随年。经事还谙事，阅人如阅川。细思皆幸矣，下此便翛然。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话音落下，早已人烟渺渺，却是就此飘然离去。
“好你个张道陵，就会卖弄，出个门都能唱首诗出来，平白把老子比了下去，下次让我抓到你，有你好看！”李开泰见状，虎目一瞪，骂骂咧咧的连忙跟着离去。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