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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戡的爆发

    大御师级别的比赛。

    小戡是大御师级别赛事中的超凡强者,实力碾压所有参赛御师。他和十月一样年纪,却展露除了惊人的天赋,甚至隐隐窥探到了御灵的门槛。

    入围赛中,小戡在C组,以全胜的战绩进入了淘汰赛,并一路神挡杀神。

    在胜者组的比赛中,小戡首先对阵的是哈泽西独眼巨人御师。哈泽西独眼巨人居住于哈泽地区,该地区为丘陵地带,西部独眼巨人处于山阴,皮肤光滑灰黑色居多,东部地区独眼巨人处于山阳,皮肤粗糙红、褐色居多。独眼巨人身高三米多,需要吃大量的肉或鱼维持体力。

    小戡在巨人身下左右躲闪,绕行巨人背后,躲开巨人前方危险区域,即使连巨人泰山压顶般的攻击也能轻松躲开,随后两手握紧克比兽尾部,找准机会一击。

    胜者组二进一的比赛中,小戡对阵的是火力蜥蜴御师。火蜥蜴生长于火山附近地带,天生自带火属性。

    火力蜥蜴御师念咒,扔出一道道符咒,火力蜥蜴先是普通火焰攻击,吐出的火焰竟然能在空中凝结成蛤蟆状,蛤蟆再次吐出火焰。御师每下一道符咒,火焰就凝结变化一次,方向各不相同,令人防不胜防。

    但是小戡的战斗经验比他丰富多了。小戡左右迂回接近,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左肩一个铁山靠正好躲过了右侧的火球,然后拿克比兽支地高高跃起躲开了地面肆虐的流火,最后左右击打,打落左右飞过来的火球。接近火力蜥蜴后,一棒定乾坤。

    上午,小早惜败卢比能御师。小戡的决赛在下午,他对阵的是一只毛绒绒的曲线虫。看到曲线虫,十月笑了,笑容中还带有一丝怀念。

    小早很好奇地问十月,为什么笑得如此像一个中年姨妈。

    “你才是中年姨妈,我才比你大一岁,也才十六岁啊。叫什么中年姨妈,真难听。”

    “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十月姐。”

    “哼!”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看见曲线虫就笑嘛。难道因为曲线虫毛嘟嘟的很可爱?”

    “你难道不知道曲线虫是纺蝶的幼虫嘛。”

    曲线虫有个特点,吃得越多,体型越大,最后孵化出的纺蝶也就越大。

    小早的表姐也就是大蝴蝶姐姐,她的御兽就是超大号的纺蝶。十月的纺蝶比较小。

    曲线虫和纺蝶都属于六阶兽,对方御师能以不错的战绩杀入决赛,是有一定实力的,而将曲线虫训练到如此地步,更能凸显他的天赋。

    曲线虫御师是被小戡亲手打入败者组的,虽然曲线虫御师再次从败者组杀上来,但实力上还是不如小戡的。

    双方对决了一阵,曲线虫御师并没有藏着什么大招,最后毋庸置疑还是小戡赢。

    当晚,在多米诺吉斯郡最大的何何酒楼上,大帅府订了一个包间,为小早和小戡举办了庆功宴,庆祝小戡和小早取得好成绩。

    席间,众人的侧重点完全放在了小早的身上,帅府亲友团一个劲儿地夸赞小早坚强的意志力和制胜手法,席间甚至有多个小早的粉丝跑过来敬酒。

    大帅说道:“小早不仅意志坚强,不哭鼻子......”

    小早假装生气:“父亲!别再说我哭鼻子的事儿了!”

    索璐思说道:“我来为大帅作补充发言,哈哈。小早不仅仅意志坚定,更能出奇制胜,想到很多奇妙的办法。”

    十月接过话茬:“比如假装靴子被黏住!”

    青云二叔坏坏地笑了:“再比如装死,吸引卢比能御师攻击。”

    小早嘟嘴:“呜~我可不是光靠装死才取得的亚军。”

    众人都笑了。

    旁边包厢的人闻声寻来,先是和帅府众人行了礼,然后直接对小早说:“你好,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小早很是风光。

    小戡在旁边被冷落了,脸上写满了委屈。

    按照国家制度,大帅的儿女只要不是弱智,御兽能力达到御灵级别就可以顺理成章继承大帅的位置。所以大帅府的人,当然是向着小早多一点。

    包括二当家青云。

    二当家青云其实也不在乎这个,他永远是大哥的左膀右臂。但是小戡总觉得不公平。

    按照成熟的想法来说,小早这次初出茅庐就取得了好成绩,且展露了惊人的战斗天赋,祝贺声偏向小早一点是正常的。作为当哥哥的,不能太小气。

    但能说众人的偏向不是不断压倒骆驼的稻草吗?

    索璐思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妹妹出生后,亲戚朋友都围绕着妹妹,说这个小孩怎么那么可爱,长得真好看。结果八岁的姐姐从此不说话了,吃饭也不好好吃,父母遍访名医无果。

    还是邻居家的大奶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经常抱姐姐,在姐姐面前故意说妹妹不好看,姐姐最乖了之类的话,按大奶的说法反正妹妹刚出生啥也听不懂先顾着姐姐吧。

    姐姐奇迹般地好了。十几年后,姐姐妹妹都懂事了,把这当做笑谈。

    索璐思看着一脸阴沉的小戡,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是别人的家事,现在又是别人的家宴,他也不好多说什么。索璐思在别人极力夸赞小早时,注意着岔开话题,尽量不让小早过于亮眼。

    一方面,小戡表面长大,但内心还不成熟;另一方面,家人也做得不对。

    家庭的事儿,总是这么混杂,没有非黑即白那么简单。

    小戡在席间爆发了。

    大帅欲和小戡碰杯,小戡却阴阳怪气地说了声:“不用,受不起,我的这一杯还是给小早吧。”

    二当家青云责怪小戡,却不料等来小戡的彻底爆发,小戡拍杯至桌,吼道:“我不也是咱家的子孙嘛,我还得了冠军呢!小早不过是得了个亚军,凭什么你们都夸小早,他有什么好?”

    小戡怒,摔门,冲出去,解开拴着卢斯兽(卢卡兽经过训练,用来骑行就成了卢斯兽)的绳子,扬长而去。二当家青云紧追出去,小戡在前面一个劲儿快马扬鞭,二当家即使坐在千仞鸟身上、拼了命飞也追不上。

    小戡期间多次想回头停下,但内心的愤怒让他根本做不到。两人萧何月下追韩信,没有追到,一晚上的时间就奔回了家。

    帅府四架卢比兽车,走了四天半才从哈尔郡走到了波蒂斯城。小戡一夜之间骑着卢斯兽就狂奔了回去,他心中的委屈化作了卢斯兽的动力,带着他一路向北。

    青云回家后,二话不说揍了小戡一顿,轻轻重重的巴掌宛如刀子扎在了小戡内心。

    在多米诺吉斯郡何何酒楼上吃饭的众人,刚开始还有点儿担心,不过转念一想,青云二当家跟出去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大帅还将携带的汲汲鸟给抛了出去。汲汲鸟,是七阶兽,不适合修炼,但方向感极强,适合用来传信。

    第二天中午汲汲鸟带回来信件,小戡和青云都安全到家了,众人就把这事忘了。

    小早少喝了几杯,虽不至于撒酒疯,但不胜酒力的她还是有点迷糊。

    于是希可和十月提议,带上小早出去走一走,透透风,清醒一下。

    “啊~原来当御师是这么快乐!我原来还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在拼命修炼变得更强,当我负于卢比能御师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小早张开双臂,投入星空的怀抱,微风拂过,她从没感觉到这么畅快。

    美酒熏得小早脸上浮红若隐若现。小早将盘起的头发弄开,自然垂在肩上,于是优雅的青丝在夜空下飘扬。这样一个穿上战斗服杀伐决断、脱下战斗服优雅气质的姑娘,谁不爱呢?

    希可也喝多了。

    十月问希可:“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你还很年轻,不要这样放纵。”

    希可说道:“哎呀,我没喝多。”

    十月说道:“你一看就不是老酒鬼,却装出一副老酒鬼的样子。”

    小早回头:“啊~不是吧,我觉得希可就是老酒鬼。”

    十月将摇摇欲坠的希可拉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说道:“小早,你看一下大帅和索璐思他们痛饮的样子,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希可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在努力学习喝酒。”

    “这个我真没看出来。”

    “希可每次端起酒杯,都会犹豫一下,随后屏住呼吸,一饮而尽,喝完后脸上都会露出一丝丝后悔的表情。”

    小早拍了拍十月的肩膀:“哦呦~十月导师,你不像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啊。”

    希可挣脱十月的搀扶,快走几步,走到小早的面前。

    希可摆出一副要吐露心声的样子,说道:“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一路流浪,没有再相信过任何人。小早,遇到你之后,我又想重新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了。”

    十月跑过去拉开希可:“希可!你喝多了。”

    “我没有!”希可说道:“还有你,十月。你们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答应我,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小早说道:“啊~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煽情。十月姐说你内心藏事,你该不会真有什么过去吧?”

    希可蠕动了半天喉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希可伸手搂住琪小早的腰肢,用力一拉,小早倒在了希可怀中。

    希可用坏嘻嘻的语气说道:“哎呦,小早你真好看,我闻闻,好香呀。”

    小早用力推开希可。

    希可摔倒在地,脑袋让磕了一下,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十月的第一反应是查看希可的伤势,她刚往前迈了半步,就缩回脚来,然后挡在了小早和希可的中间。

    十月拔剑,剑尖对准了希可:“借着酒劲儿耍流氓的人滚一边儿去,你再靠近小早一步,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早也生气地说:“对,可就不客气了啊!”

    希可伸出手指拨开对着自己的剑尖,尴尬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看来我真是喝多了。”

    见小早和十月准备回去,希可赶忙叫住了她俩。

    希可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习惯性做出了这么无礼的事情。”

    小早哼了一声:“习惯性?看来你是经常撩小姑娘的轻浮之人喽,十月姐,我们走,不理他!”

    希可赶忙解释:“我小时候发生了一件特别悲惨的事,我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来,心里就止不住地难受。所以我才会故意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儿,比如在旅馆吃霸王餐,比如睡在马厩旁边......我控制不住!只要一想到那件事,我就控制不住,总是要做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十月说道:“以出格的事情带来的刺激的感觉,来压制自己的伤痛?”

    希可赶忙说道:“对对对,还是十月有水平。哈哈。”

    希可一脸讨好的笑容。

    小早拉回了愣在原地的十月,恶狠狠地说道:“你听他编,他这张嘴,不知道骗过多少小姑娘。什么不合常理,什么离经叛道,我看啊,就是喝多了,本性露出来了!”

    “十月姐!走!我们回去,不理他。”

    夜晚,小早早早地入睡了。

    十月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长年的近卫训练让她警觉性很强。

    下面三楼的窗户边上,传来某个人哭的声音。

    那人没有哭出声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在拿手帕擦脸。

    十月抬头望着星空,小声地说了两个字:“希可......”

    小早在旁边睡得呼呼的,也许是受到小早的同化,十月在看了一会儿星星后,同样睡意渐浓。

    帅府众人经过商议,决定在天涯之城好好玩上两天。晚一点动身回去。

    天涯之城靠海,属于旅游胜地,据说海边还有体验捕鱼的项目,大帅给众人都预订了捕鱼项目。

    小早这几天累得很,日上三竿了还没有起床。十月是怎么叫小早也叫不醒。

    “啊~我不捕鱼,累死了,我多睡一会儿嘛~”

    十月想留下来保护小早。

    大帅说,十月你这几天也累了,我们去好好玩一玩。就让小早睡一会儿吧,反正在房间里也不会出什么事。

    小早也用睡腔回复道:“嗯,十月姐,我不出房间,你就去玩一会儿吧,我估计要睡到傍晚。”

    “你一个人能行嘛。”

    “哎呀,我多大了,而且我保证不出房间,快去吧,十月姐。”

    小早睡到下午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希可的声音:“小早~小早!希可呼叫小早,希可呼叫小早,能听见吗?能听见吗?”

    小早睡意朦胧:“能......能听到,你说吧......”

    小早猛地睁开了眼睛,赶忙退到床的另一边,用被子蒙住全身,着急地说道:“希可!你在哪里?你怎么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啊!”

    房间里再次传来希可的声音:“哈哈,我在这里,你往窗户边上看。”

    小早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窗户边上有一个很粗的竹筒子,里面传来希可的声音:“怎么样?这是我做的传音器。效果好不好?”

    小早穿好衣服,走到窗户边向下看去。

    希可削了几根竹子,找好长度,在中间斜着砍了几刀,随后将竹筒密封连接。长长的竹筒便拐了个弯儿,从下面的窗户延伸上来,成了自制传音器。

    小早说道:“你可真无聊!”

    竹筒传来声音:“什么?什么?小早你大点声,我没听到。”

    希可将整个耳朵都塞进了竹筒里。

    小早将嘴巴对准竹筒,猛吸一口气,然后最大声喊道:“你~可~真~无~聊!!!”

    下面的希可被震得头皮发麻,脑袋竟然迷糊,没站稳,手中的竹筒也差点掉下去。

    咯咯咯~哈哈~,小早笑得合不拢嘴。

    希可稳了稳心神,再次将竹筒伸上来:“小早,一起出去看日落啊!”

    “不去!”小早拒绝地很干脆:“要去你去!我要睡觉!”

    “现在都几点了,还睡!”

    “你管我!”

    “哈哈,我前几天去海边的悬崖那里看了一会儿日落。我给你形容一下啊。太阳的余威在海面的倒影是一片橘黄色,海面与天空交界处,一条长长的橘色缎带上,似乎有无数金黄色的光仞鸟在飞行。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准备随时落入海中,像一幅画,婀娜多姿。整片海面金灿灿的,可好看了呀!”

    “真的有这么好看嘛?”

    “真的真的,我不骗你。”

    “可是我已经答应十月姐,我就呆在房间里不出去了呀。”

    “哎呀~没事儿~咱们看看日落,日落前就回来了。能有什么危险?没事的。”

    “可是我想睡觉啊!”

    “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

    “哎呦~你喝多了,我没放在心上。”

    “那就好,咱俩走吧?”

    “我要睡觉!”

    随后小早就不理希可了。

    希可在下面唱着,他的歌声也很好听,很软,很干净。

    希可唱的是梅普斯大陆传播最广泛的一首歌谣:

    漫漫星空下~流星划过我的眼海~

    一颗颗~承载的是无数御师的征程和冒险~

    英雄达克巴尔啊~你如今在何方~

    仅仅是听到你的故事~就会令人向往~

    小小的种子在心田里种下~我也要成为击败巨龙的人~

    英雄达克巴尔是神话中的人物。传说远古时代,部落首领达克巴尔耗时七天七夜,击败了巨龙,并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了御兽的事情。达克巴尔是世界上第一位成功御兽的人类,人类文明从那一刻走向繁荣。

    装睡的小早也跟着唱了起来,优雅的歌声在房间中回荡:

    巨龙的牙齿有山一般大~

    巨龙的爪子填满了整个湖泊~

    可这没有吓到勇敢的英雄达克巴尔~

    巨石磨成的大剑在他手中,平齐于耳朵~

    ......

    希可笑了:“你没睡嘛,快起来吧。”

    “还不是你吵醒的。”

    小早穿好衣服。十月不在,小早连头发也不会编,干脆就垂在肩上。

    小早疑惑道:“你直接上来敲门就行了呗,干嘛天天走窗户,难道你是飞檐走壁的大盗?”

    希可装作很委屈:“哪有!四楼是贵宾区,有人在楼梯口站着,我身份低微,上不去好吧。”

    小早和希可出门,一直往最南边走。据希可说,最南边有一座小山,矗立在海中,那里是看日落的绝佳地点。

    到达海边,租船,希可在后面摇桨,小早在前面张开双臂,乘风破浪。

    到达海中的山,还要再顺着小路往山上走。

    希可再次和小早道歉,为自己的无礼举动表示歉意。

    小早笑道:“我就是不原谅,你有什么办法?”

    希可说道:“那咱们再来比赛一场,从这里跑到山顶。看看谁跑得快。”

    “你输了怎么办?”

    “我输了,我就把我比赛的奖金都送给你。”

    小早撇嘴:“切~我才不要,你连前三名都不是,能有多少奖金。”

    希可尴尬:“我只有鼓励奖,奖金五个银币。”

    小早继续撇嘴:“切~才五个银币,还不够我一件衣服的钱呢。你猜猜我第二名多少奖金?”

    “多少?”

    “六十个银币!”

    “哇!那么多!”

    小早笑了:“据说卢比能御师冠军奖励两个金币呢。我那还是不够我一套衣服的钱,你说,我能看上你这五个银币吗。”

    小早继续说:“六十个银币,那还是不够我一套衣服的钱,你说,我能看上你这五个银币吗。”

    希可尴尬:“可是我现在全身上下就五个银币,我愿意全部拿出来,诚意比是个金币都多。”

    “好吧!那就开始比赛吧!”

    希可拉住了小早:“你输了怎么办?”

    “我不会输的!”小早一马当先,沿着绕山小路向前跑去。

    微风吹得山上的草木发出悦耳的白噪音。

    “小早!哈哈~跑得再快点啊......哦~追不上喽。”

    “等等我~哼!”

    在前面跑着的希可,停下来扶着树。他也很累,肺部难受到不行,但是故意用鼻子吸气,不想露出大口喘气的狼狈样。

    “哼!你也不说等一下我。”名叫小早的女孩累得直不起腰来。

    “哈哈!是你先抢跑的,还是跑不过我,我只不过用了一半的体力。”

    “胡说!你明明也累到不行了。”

    “哪有!”希可撇嘴:“,加油!咱们再往前跑,跑到这条悬崖路的尽头就能看日落了。”

    “你跑吧,我可不想跑了。”

    前面传来希可青春洋溢的声音:“我不管,只要你输了,你就得无条件原谅我!”

    小早急了:“谁输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