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协理捕头
入职当晚，叶欢和金重威在邀月楼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顺便收下了金重威赠予的一笔不薄的谢礼。
金重威盛情难却，叶欢自然也不会客气，不过自认为大部分原因还是出于自保，坚决辞谢了一部分。
回去时，叶欢特地吩咐店家炒几个好菜打包，再备上几坛上好的秋露白，叫人一并带回了青龙队，分给众兄弟吃。
于是沈玉翎等三人进门之时，便见到一副推杯换盏有说有笑、珍馐美味一应俱全的景象。
“...又破案了？还是我转正了？”
沈玉翎一脸问号，她目光聚焦到坐在中央的叶欢，正对上叶欢好奇打量的目光，便礼貌一笑。
红豆本在和王小七划拳行酒，见到自家捕头回来，开心地跳起来，一身酒气扑到沈玉翎怀里，娇声道：“霏儿姐，怎么回来这么晚，案子破了吗？”
沈玉翎宠溺地摸摸红豆的小脑袋，笑道：“凶手可能是千面狐，死者的身份还有待确认，只知道是长安人。”
说着深深嗅了一下红豆身上的酒味，忍不住眯着眼睛，迷醉道：
“这香醇舒爽的味道，必定是邀月楼上好的秋露白。”
这是资深酒鬼啊......叶欢暗自腹诽，他可从来闻不出酒味的区别。
沈玉翎任红豆在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接着走到叶欢跟前，拱手行了礼，正要开口说话。
“知道沈捕头回来，特地设宴接风。”叶欢抢先开口，笑眯眯道，“沈捕头先去洗尘更衣吧，女孩子喝酒吃肉当然要美美的。”
沈玉翎想好的一番话被叶欢抢白，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叶欢看了一会，倏尔一笑：“头儿说的是。”
不多时，沈玉翎便梳洗完毕，走进厅堂来，只见她琼鼻秀目，素面纯净可人，一袭浅蓝色长裙，黑发简单挽起，柔顺披肩。
确实是六扇门这群糙汉子中罕见的...叶欢余光左右一扫，发现周遭捕快包括红豆都盯着沈玉翎，欣赏爱慕的神情满溢。
“霏儿姐，酒已经备好了。”红豆早就将一坛子秋露白拿出来等候。
沈玉翎洒然接过酒坛子，走到叶欢近前，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笑吟吟道：“头儿，咱俩走一个？”
叶欢上辈子也喜欢喝点小酒，但都是小酌几杯从不酗酒。他默默看着比自己脑袋大几倍的酒坛子，感觉自己这副手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干喝酒多无趣，要不咱们玩个游戏，输一次喝一碗。”叶欢眼睛一转，想出个主意。
“哦？”沈玉翎听说玩游戏，本就明亮的大眼兴奋得要溢出光来，“什么游戏?”
“很简单，抢蛋游戏，正好卤的鹌鹑蛋吃不完。”
叶欢简单布置场地，在长方形的桌子一端中线放一个小碟子，以中线对称各摆一张椅子，让沈玉翎坐一个，自己坐另一个。然后将卤蛋放到长方形桌子的另一端，让红豆站在那里。
“小红豆擅长暗器机关，那么由你在那一头扔卤蛋，卤蛋要朝这个小碟子里扔。”叶欢说着转头，对沈玉翎道：
“而我们，以筷子为武器，谁能用筷子抢到鹌鹑蛋吃掉，谁便赢。你我坐的很近，所以限定不准离开椅子起身，违规也是输。”
“没问题，不过输了只喝一碗酒不爽快，三碗吧。”沈玉翎爽快地同意。
三碗......叶欢嘴角抽搐：“三碗就三碗，听你的...”
“来来来，开盘开盘，买定离手，我押一个月饷钱，霏儿姐赢。”早年混迹市井的王小七听罢游戏规矩，便嚷嚷着开盘。
“这也未必，唉，那我就买叶捕头吧，两个月饷钱。”假道士邱云看似勉为其难的押了叶欢。
除了老捕快田平安和红豆，其余人纷纷下注。结果除了邱云之外都押了沈玉翎。
抢蛋游戏开始。
当红豆用筷子夹起第一个卤蛋并飞速扔出时，叶欢几乎是在她起手一瞬间便看出卤蛋的飞行轨迹，一双筷子以最优路径迅捷击出。
沈玉翎反应只比叶欢慢了一点，随后双筷电射而出，速度如电，更在叶欢之上。
然而，终究慢了一点点。
青龙队诸人都是一愣，这种明显的比拼功夫的游戏，沈霏儿居然开局不利。
看到叶欢心满意足的吃着鹌鹑蛋，沈玉翎叫声好，爽快地干了三碗秋露白，脸上露出兴奋的潮红，忍不住问道：“头儿，你这是什么武功，好厉害。”
“我这一手，叫‘独孤九筷’，‘破蛋式’。”叶欢嬉笑。
“好名字，我知道怎么破了，再来。”
游戏继续，第二个鹌鹑蛋扔出时，叶欢故技重施要抢先截住，却不料一双筷子横空杀出竟在他筷子上敲了一下。
这一下使他筷子位置偏移，鹌鹑蛋倒是被沈玉翎夹了过去。
“好！霏儿姐威武！”青龙队诸人包括邱云都大声叫好。
叶欢愕然看了一眼沈玉翎，只见她笑容灿若桃花，小脑袋晃悠晃悠颇为得意，“怎么样？我这不是违规吧。”
“当然不是。”叶欢失笑，接着硬着头皮干了三大碗，因为遭遇真空劫，没办法用易筋功化解酒劲。
这女人居然一下就想到关节了，只要我筷子在哪，她去拍掉我筷子就行了，好一招后发制人！
居然暗合“独孤九剑”的法则......叶欢心中赞叹。
第三局，叶欢放弃先去抢蛋，转而以假动作吸引沈玉翎出筷，然后利用“独孤九筷”后发先制的特点，找到她破绽将其筷子压制，成功吃下第三个蛋......
接下来青龙队两大捕头都是全身心投入，见招拆招，真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在酒桌上抢蛋抢得难分难解，各有胜负。
酒一碗一碗下肚，鹌鹑蛋越来越少。
......
夜已深，月在天心。
最后一碗秋露白被沈玉翎倒入口中，她面色潮红，却不是因为喝酒，而是一种异常的兴奋。
“独孤九筷确实厉害，我输了。”她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很简单的事实。
“你......也......不赖。”叶欢满脸通红，感觉有点反胃，眼睛有点睁不开，但是强作镇定地起身扶住桌子，说道：“失陪，上个厕所。”酒气上涌，他甚至不由自主说出了现代用语。
最终还是叶欢依靠独孤九剑的精妙反制能力，取得了十八个鹌鹑蛋的战绩，远胜过沈玉翎的十个。
青龙队众人也揍了一顿大赢家邱云后，开始收拾碗筷、打扫卫生。
然而此刻，这场游戏的胜利者。
“呕——”叶欢很狼狈地走到后院，对着泔水桶狂吐。
“幸亏这具身体应该是酒精考验出来的，喝了三十碗酒，居然还能走路，虽然碗不算大，但也是以前不敢想的。”叶欢扶着泔水桶，暗自庆幸。
忽然。
叶欢感受到一只手在轻拍自己的后背。
他吐完之后，转头看去，正好看见旁边的沈玉翎。
“你酒量确实很不错。”沈玉翎递过来一只手帕和一碗清水。
叶欢拿清水漱口，接过洁白的手帕，这手帕面料手感极佳，上面还有淡淡的香味，叶欢一时有点不好意思用它擦嘴。
“你还嫌弃啊，我没用过的唉。”沈玉翎错会了他的意思。
叶欢忙拿它擦了下嘴，悻悻道：“洗了还给你。”随即感叹道：“你喝了五十多碗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你是怪物吧。”
“得了，你自己留着或者扔了吧，我还嫌弃呢。”
沈玉翎白了他一眼，接着笑吟吟道：“喝酒我从来没醉过，可能你说得对，我真是怪物呢。”
“没见你之前，在别人口中，你确实是怪物一样的存在。”叶欢想起之前的印象。
沈玉翎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忽地想到一件事，说道：“早看你很眼熟了，才想起我以前见过你。”
“呃。”叶欢脑子一团浆糊，对她没什么印象。
“你是蜀州叶家的二公子吧，几年前你来过一次乾州，当时你和潘巧月的丈夫打架来着，我跟随邢捕头去调解的。”
“咳咳，都是年少不懂事......”
叶欢嘴角抽搐，他当然记得潘巧月是原主的情人，虽然知道原主私生活混乱且有特殊癖好，但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当面说出来还是有点尴尬。
“看起来你这两年变化挺大的，六扇门学堂真的那么神奇？”沈玉翎眼神流露出一丝向往。
“当然，学习使人进步。”叶欢打了个哈欠，酒劲上涌，一阵阵困意袭来。
“那么。”沈玉翎冷不丁说道：“你是否可以说说回乾州的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春夜风寒，叶欢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无。
这话什么意思？
叶欢脑中念头急转，接着便感觉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
这个感觉不对！
叶欢愕然看向沈玉翎，却正看到她清明冷静的双眼。
这眼神，仿佛正在看一头危险的猎物。
“你的手帕里，下了药......”
叶欢软软倒在地上，看到沈玉翎站起身来，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又细又长，颇为狰狞。
金重威盛情难却，叶欢自然也不会客气，不过自认为大部分原因还是出于自保，坚决辞谢了一部分。
回去时，叶欢特地吩咐店家炒几个好菜打包，再备上几坛上好的秋露白，叫人一并带回了青龙队，分给众兄弟吃。
于是沈玉翎等三人进门之时，便见到一副推杯换盏有说有笑、珍馐美味一应俱全的景象。
“...又破案了？还是我转正了？”
沈玉翎一脸问号，她目光聚焦到坐在中央的叶欢，正对上叶欢好奇打量的目光，便礼貌一笑。
红豆本在和王小七划拳行酒，见到自家捕头回来，开心地跳起来，一身酒气扑到沈玉翎怀里，娇声道：“霏儿姐，怎么回来这么晚，案子破了吗？”
沈玉翎宠溺地摸摸红豆的小脑袋，笑道：“凶手可能是千面狐，死者的身份还有待确认，只知道是长安人。”
说着深深嗅了一下红豆身上的酒味，忍不住眯着眼睛，迷醉道：
“这香醇舒爽的味道，必定是邀月楼上好的秋露白。”
这是资深酒鬼啊......叶欢暗自腹诽，他可从来闻不出酒味的区别。
沈玉翎任红豆在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接着走到叶欢跟前，拱手行了礼，正要开口说话。
“知道沈捕头回来，特地设宴接风。”叶欢抢先开口，笑眯眯道，“沈捕头先去洗尘更衣吧，女孩子喝酒吃肉当然要美美的。”
沈玉翎想好的一番话被叶欢抢白，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叶欢看了一会，倏尔一笑：“头儿说的是。”
不多时，沈玉翎便梳洗完毕，走进厅堂来，只见她琼鼻秀目，素面纯净可人，一袭浅蓝色长裙，黑发简单挽起，柔顺披肩。
确实是六扇门这群糙汉子中罕见的...叶欢余光左右一扫，发现周遭捕快包括红豆都盯着沈玉翎，欣赏爱慕的神情满溢。
“霏儿姐，酒已经备好了。”红豆早就将一坛子秋露白拿出来等候。
沈玉翎洒然接过酒坛子，走到叶欢近前，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笑吟吟道：“头儿，咱俩走一个？”
叶欢上辈子也喜欢喝点小酒，但都是小酌几杯从不酗酒。他默默看着比自己脑袋大几倍的酒坛子，感觉自己这副手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干喝酒多无趣，要不咱们玩个游戏，输一次喝一碗。”叶欢眼睛一转，想出个主意。
“哦？”沈玉翎听说玩游戏，本就明亮的大眼兴奋得要溢出光来，“什么游戏?”
“很简单，抢蛋游戏，正好卤的鹌鹑蛋吃不完。”
叶欢简单布置场地，在长方形的桌子一端中线放一个小碟子，以中线对称各摆一张椅子，让沈玉翎坐一个，自己坐另一个。然后将卤蛋放到长方形桌子的另一端，让红豆站在那里。
“小红豆擅长暗器机关，那么由你在那一头扔卤蛋，卤蛋要朝这个小碟子里扔。”叶欢说着转头，对沈玉翎道：
“而我们，以筷子为武器，谁能用筷子抢到鹌鹑蛋吃掉，谁便赢。你我坐的很近，所以限定不准离开椅子起身，违规也是输。”
“没问题，不过输了只喝一碗酒不爽快，三碗吧。”沈玉翎爽快地同意。
三碗......叶欢嘴角抽搐：“三碗就三碗，听你的...”
“来来来，开盘开盘，买定离手，我押一个月饷钱，霏儿姐赢。”早年混迹市井的王小七听罢游戏规矩，便嚷嚷着开盘。
“这也未必，唉，那我就买叶捕头吧，两个月饷钱。”假道士邱云看似勉为其难的押了叶欢。
除了老捕快田平安和红豆，其余人纷纷下注。结果除了邱云之外都押了沈玉翎。
抢蛋游戏开始。
当红豆用筷子夹起第一个卤蛋并飞速扔出时，叶欢几乎是在她起手一瞬间便看出卤蛋的飞行轨迹，一双筷子以最优路径迅捷击出。
沈玉翎反应只比叶欢慢了一点，随后双筷电射而出，速度如电，更在叶欢之上。
然而，终究慢了一点点。
青龙队诸人都是一愣，这种明显的比拼功夫的游戏，沈霏儿居然开局不利。
看到叶欢心满意足的吃着鹌鹑蛋，沈玉翎叫声好，爽快地干了三碗秋露白，脸上露出兴奋的潮红，忍不住问道：“头儿，你这是什么武功，好厉害。”
“我这一手，叫‘独孤九筷’，‘破蛋式’。”叶欢嬉笑。
“好名字，我知道怎么破了，再来。”
游戏继续，第二个鹌鹑蛋扔出时，叶欢故技重施要抢先截住，却不料一双筷子横空杀出竟在他筷子上敲了一下。
这一下使他筷子位置偏移，鹌鹑蛋倒是被沈玉翎夹了过去。
“好！霏儿姐威武！”青龙队诸人包括邱云都大声叫好。
叶欢愕然看了一眼沈玉翎，只见她笑容灿若桃花，小脑袋晃悠晃悠颇为得意，“怎么样？我这不是违规吧。”
“当然不是。”叶欢失笑，接着硬着头皮干了三大碗，因为遭遇真空劫，没办法用易筋功化解酒劲。
这女人居然一下就想到关节了，只要我筷子在哪，她去拍掉我筷子就行了，好一招后发制人！
居然暗合“独孤九剑”的法则......叶欢心中赞叹。
第三局，叶欢放弃先去抢蛋，转而以假动作吸引沈玉翎出筷，然后利用“独孤九筷”后发先制的特点，找到她破绽将其筷子压制，成功吃下第三个蛋......
接下来青龙队两大捕头都是全身心投入，见招拆招，真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在酒桌上抢蛋抢得难分难解，各有胜负。
酒一碗一碗下肚，鹌鹑蛋越来越少。
......
夜已深，月在天心。
最后一碗秋露白被沈玉翎倒入口中，她面色潮红，却不是因为喝酒，而是一种异常的兴奋。
“独孤九筷确实厉害，我输了。”她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很简单的事实。
“你......也......不赖。”叶欢满脸通红，感觉有点反胃，眼睛有点睁不开，但是强作镇定地起身扶住桌子，说道：“失陪，上个厕所。”酒气上涌，他甚至不由自主说出了现代用语。
最终还是叶欢依靠独孤九剑的精妙反制能力，取得了十八个鹌鹑蛋的战绩，远胜过沈玉翎的十个。
青龙队众人也揍了一顿大赢家邱云后，开始收拾碗筷、打扫卫生。
然而此刻，这场游戏的胜利者。
“呕——”叶欢很狼狈地走到后院，对着泔水桶狂吐。
“幸亏这具身体应该是酒精考验出来的，喝了三十碗酒，居然还能走路，虽然碗不算大，但也是以前不敢想的。”叶欢扶着泔水桶，暗自庆幸。
忽然。
叶欢感受到一只手在轻拍自己的后背。
他吐完之后，转头看去，正好看见旁边的沈玉翎。
“你酒量确实很不错。”沈玉翎递过来一只手帕和一碗清水。
叶欢拿清水漱口，接过洁白的手帕，这手帕面料手感极佳，上面还有淡淡的香味，叶欢一时有点不好意思用它擦嘴。
“你还嫌弃啊，我没用过的唉。”沈玉翎错会了他的意思。
叶欢忙拿它擦了下嘴，悻悻道：“洗了还给你。”随即感叹道：“你喝了五十多碗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你是怪物吧。”
“得了，你自己留着或者扔了吧，我还嫌弃呢。”
沈玉翎白了他一眼，接着笑吟吟道：“喝酒我从来没醉过，可能你说得对，我真是怪物呢。”
“没见你之前，在别人口中，你确实是怪物一样的存在。”叶欢想起之前的印象。
沈玉翎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忽地想到一件事，说道：“早看你很眼熟了，才想起我以前见过你。”
“呃。”叶欢脑子一团浆糊，对她没什么印象。
“你是蜀州叶家的二公子吧，几年前你来过一次乾州，当时你和潘巧月的丈夫打架来着，我跟随邢捕头去调解的。”
“咳咳，都是年少不懂事......”
叶欢嘴角抽搐，他当然记得潘巧月是原主的情人，虽然知道原主私生活混乱且有特殊癖好，但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当面说出来还是有点尴尬。
“看起来你这两年变化挺大的，六扇门学堂真的那么神奇？”沈玉翎眼神流露出一丝向往。
“当然，学习使人进步。”叶欢打了个哈欠，酒劲上涌，一阵阵困意袭来。
“那么。”沈玉翎冷不丁说道：“你是否可以说说回乾州的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春夜风寒，叶欢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无。
这话什么意思？
叶欢脑中念头急转，接着便感觉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
这个感觉不对！
叶欢愕然看向沈玉翎，却正看到她清明冷静的双眼。
这眼神，仿佛正在看一头危险的猎物。
“你的手帕里，下了药......”
叶欢软软倒在地上，看到沈玉翎站起身来，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又细又长，颇为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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