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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夏洛克先生

    晚上,阿拉姆和卡查尔去街上买食材,而亚尔林因为腿脚的伤势还没有恢复,留在家里打扫着卫生,三人迎来了爱尔兰的第一天。

    阿拉姆带回来了一些食物,而卡查尔则是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毛巾牙刷还有被褥。为了防止被巡逻警察们认出来,卡查尔还买来了三顶帽子。阿拉姆挑选了一个灰色格子的鸭舌帽。

    晚上他们坐在饭桌上,晚餐是一些腌猪肉,培根煎蛋,搭配着一些水果饮料,自从工业发达起来,他们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和800年截然不同。

    做完这一切,阿拉姆的身上还有15银磅11铜币,他将手里的钱分成三份借给了亚尔林和卡查尔。5银磅的生活费,如果不乱花销的话,足够阿拉姆过完这一个月。

    “亚尔林,你不是说你父亲是投资促进部的局长么?找他要些生活费怎么样?”卡查尔边吃着嘴里的食物边说着。

    卡查尔盯着他的目光充满着怀疑,亚尔林同样听出卡查尔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好吧,我坦白,事实上我的父亲的确不是古洛顿投资促进部的局长,我只不过在小时候在他们家度过一段时间时间,我只不过是仆人的孩子。”

    卡查尔歪了歪嘴,整个人倒在椅子上。

    “你为什么要说你是局长的孩子呢?”

    “唉,阿拉姆你不知道,当你说你是局长家的孩子,周围的大人或者孩子对你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会将最好的东西和你一起分享,并且你能够很轻松成为他们中的领袖。”

    两人默不作声听着亚尔林的诉说,原来亚尔林从小便在梭墨帝都长大,在局长的家里和他的孩子,亚尔林的身份就类似于小奴隶一样的地位,局长儿子累了要提人家捏腿,渴了要倒水,除了不用做饭,他几乎整个10年都是作为局长儿子的跟班。

    作为局长的儿子,常常在孩子玩伴中成为他们中的领袖,这让亚尔林羡慕不已,不过后来,她的母亲不小心将红酒洒在了地毯上,被逐出了局长家。

    离开了庄园后,由于负担不起梭墨昂贵的房租,被迫只能回到比得镇上生活。

    亚尔林也开始了他的欺骗生活,因为长期在局长家的生活的关系,让他有一种和普通平民不一样的气质。接着他发现这种气质能让周围的孩子自动拥护他成为领袖。他开始享受这种感觉,尽管穿着朴素,他依然能利用这项技能唬住一些人,戏演的也越来越深,做派也越来越足。

    结果被另外的一个孩子王质疑自己的身份,还辱骂自己,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他一下没忍住,便和他起了冲突,让自己的小跟班揍了人家,结果把人家一只眼睛打伤了,而那家人在比得镇真有些势力,亚尔林为此蹲了监狱。

    亚尔林的解释。听着卡查尔有些哭笑不得,亚尔林挠了挠头说道:“我不是有意要骗你们的,阿拉姆不用担心,我找到工作马上就还你钱的。”

    阿拉姆没接茬,因为他也在憋笑。

    卡查尔洗了碗,他们让阿拉姆优先挑选了房间,阿拉姆选了一个接近门口的卧室,另外的房间则是归了亚尔林,而卡查尔则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以免晚上被某个窃贼从小阳台翻进来。

    今天一天大家都很累,赶了一天的路,到了晚上大家不过随便聊了几句便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躺在床上的阿拉姆开始盘算着明天要做的事,首先得先去拜会哥哥让自己去找的人,然后去一趟图书馆,查一查关于觉醒者的事情,然后后天开始找工作,嗯,希望爱尔兰这边没有通缉自己,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

    早上7点多,阿拉姆便醒来了,三人都有了各自的计划,卡查尔决定出门买几份报纸去找工作,阿拉姆则决定先去拜访一下哥哥让他去找的那位先生,至于亚尔林,他依然怀揣着自己的商业梦,不过听说他打算从最基层的生意做起。阿拉姆也没多太在意,从桌上拿了一块面包便出门了。

    清晨出门,让他更能仔细的体会所处的这座城市,街道很宽也很干净,地面上铺着石头路面,不像双马镇大部分用的还是小碎石路。马车络绎不绝,房屋的排列十分有秩序,每个人都身着干净的衣服,很难看见有随地睡在路面上的乞丐。

    房子几乎都是石砖房,和双马镇的木板房子也不一样,这里还有公园。

    这让阿拉姆不自觉享受着这里,他从腰包处拿出信件,信的上面写着林肯旅店。

    搞什么?地址是旅店地址?那人还住在那里吗?算了,反正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远,过去看看再说。

    他一边四周欣赏着周围,一边走向林肯旅店的方向。不得不说爱尔兰建的教堂十分浮夸,也只能用浮夸来形容了,教堂足有4层楼那么高,阿拉姆要仰着头才能看完整个教堂顶部的华丽设计。

    花了近二十分钟,阿拉姆来到了林肯旅店。

    林肯旅店在地图上算得上标志性建筑,也就是所谓花了钱的。

    阿拉姆将地图叠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腰包里走了进去,门口的服务生立马迎了上来,问道:“先生是否能帮到你?”

    阿拉姆四下张望随后回答道:“我想要找一个人,叫做夏洛克的先生,请问他现在还住在这里吗?”

    “夏洛克?当然,他是这里的长租用户,他住在403号房间。”服务生保持着职业微笑。

    阿拉姆点了点头并准备走向楼梯口。

    “先生,您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服务生在背后叫着他。

    “什么?”阿拉姆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服务生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来回摩擦。阿拉姆恍然,从口袋里掏出1铜的纸币拍在他的手上,随即便上楼了,只留下接过钱一脸无奈的服务生。

    阿拉姆一口气上了四楼,旅店的地板都铺设了地毯,让脚踩在上面十分舒服。成功找到403号房间,敲响了门。

    “谁啊?”门被打开,一个瘦高的青年站在阿拉姆的面前,他顶着一头黑棕色的头发,皮肤白皙,眼神锐利,身穿白色衬衫和蓝色长裤。

    “你好,请问是夏洛克先生吗?”阿拉姆问。

    “当然,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受我哥哥的嘱咐来见你的。”

    “你是从双马镇来的?”

    “你怎么知道?”

    “你只用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是的先生。”阿拉姆点了点头。

    夏洛克听完他的回答这才当阿拉姆走进屋内。

    “喝点什么?”

    “普通的水就好。”阿拉姆回答。眼镜却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屋子不大,大约40来平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屋内有茶几,有单人沙发,还分了厕所和卧室。不过房间很乱,到处都是报纸废弃的纸张。倒是没有多余的变质食物。在他的书桌上铺满了书,已经完全看不见书桌是什么样子的

    “阿拉贡让你来的?你是阿拉贡的弟弟了?”夏洛克将茶杯放在了阿拉姆的面前。随后翘着腿坐在单人沙发上。

    阿拉姆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个人仿佛拥有读心术一般。这让阿拉姆有些思维混乱了几秒。

    嘴里还是回答着:“是的,先生。”

    “你的信件呢?”

    阿拉姆再度在吃惊中掏出了哥哥给他的信封。

    这是什么人?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读心术?他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会想说,这个人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接过信封的夏洛克盯着手中的信件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这句话让阿拉姆彻底坐不住了,忍不住道:“夏洛克先生,您真的会读心术吗?”

    “读心术?不不不,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东西?不对,或许可以有,但我没有这种特殊的能力。”夏洛克继续回答。

    “那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呢?”

    “我没有去猜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根据你的表情肢体反应还有身上携带的一些特别的东西做出该有得判断。”夏洛克看完了信件,将纸推回给阿拉姆。

    他交叉着双手,以一种舒适放松的状态说道:“你的哥哥想让我做你的推荐人,来就读爱尔兰的中学。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夏洛克先生,我并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是我确实很需要这份学历。他能够帮我以后找到工作。”阿拉姆说道。

    “我的推荐信可是很贵的,你钱准备够了吗?”

    阿拉姆一愣“您要多少钱?”

    “100银磅。”夏洛克伸出一个手指比划着。

    “目前我确实无法负担得起如此高昂的收费。我想只能等我攒够钱再来找你。”阿拉姆摇了摇头。

    “你可以到时候再来找我。”夏洛克摊了摊手,接着他拿起一张报纸,抿了一口咖啡。

    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顺利,阿拉姆确实以为哥哥的信能让夏洛克直接写上推荐信,帮助他直接去附近得学校就读。

    “在我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能不能知道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这很简单,如果你能给我一银磅,我不在意花点时间说给你听。”

    阿拉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腰包拿出一张1银磅的纸币递了过去。

    夏洛克接过了钞票,笑道:“你想听什么?”

    “还是之前那个问题。”

    “嗯,首先先说说你的打扮,你的这身服饰很脏,上面还有一些被树枝剐蹭的划痕,这几天附近下雨的地区只有双马镇。衣服很破,可你的脸却很白净,说明你不是下农田干活的人。你的鞋底有一层厚泥,而且泥上还沾着树叶的碎屑。墨谷里都是农田,也没有森林。这些问题都表明你从哪里来。”

    听完这些,阿拉姆瞪着眼睛,过了好一会才说:“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阿拉贡的弟弟么。”

    “这很简单,我又没什么朋友。在双马镇过来的,只有可能是他的朋友或者兄弟,很巧合,他提到过你。”夏洛克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其实,你的哥哥在信上写道希望你能做我的助手,可是我向来喜欢一个人,而且我不喜欢有人会突然打断我的思考。”一边说着夏洛克的目光四下打量着阿拉姆。

    阿拉姆向前走了几步,目光盯着夏洛克,语气诚恳的说道:“夏洛克,夏洛克先生,听着,人们都会想方设法的证明自己的才能,而我也需要这样一个机会。”

    夏洛克挑了挑眉毛,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过来一份文件,递给了阿拉姆。“很好,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证明自己的才能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那么,这件案子交给你了。还有就是,我不会付你任何薪水,所有在我这里赚到的钱,都会算到推荐信里。”

    阿拉姆接过夏洛克手上的文件袋,从牛皮纸里拿出里面的文件,当他发现这是一封警察的卷宗时不禁滚动了一下喉咙。

    不是拖地,打扫送食物?这和他想象中的助手不一样啊!

    他给这个给我干嘛?破案吗?!

    阿拉姆觉得问题棘手起来,他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始仔细的浏览这份卷宗。

    这是上周五发生在金融城的一桩惨案。一位60多岁的老人被杀,死者叫做克米特,但是却到现在都查不出凶手是谁,克米特住在楼下,楼上住着两位租户,一位是女作家,还有一个爱酗酒的20多岁男子,至今没有找到他的下落。除此之外,还有老人的儿子克米吉同样下落不明。

    根据女作家的口述,事发当晚克米特的儿子也在家,但是老人死后他的儿子就不见了,而且楼上的那个租户也一直不见了踪影。

    现在警方怀疑老人的儿子克米吉还在凶手手中,或者已经遇难了。但问题来了,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房屋的门没有被撬动,窗户上也没有留下多余的脚印。

    死者在自己的床上死于颈部动脉破裂。脸也被菜刀砍得血肉模糊。已经完全看不清样貌了。听女作家口述,克米特常会和楼上的租户因为某些事吵架。

    至于是如何辨别死者的,是因为女作家温蒂说克米特有些跛脚,而死者的腿部状态也吻合女作家的温蒂的说法。

    “看出一些头绪来了吗?”夏洛克问。

    “我有两个问题,首先是为什么凶手的目标明明是克米特,但是凶手却要冒着风险带走另外一个人,其次是杀人发出动静,却没有惊扰到楼上女作家温蒂。”

    “那么你觉得该从哪里入手调查呢。”

    阿拉姆想了想说道:“我得去一趟案发现场,咨询一下那位女士。”

    夏洛克走到自己得办公桌,拿起上面的菲尔顿烟盒,又从里面拿出香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很好,看样子你还不算太笨,这份卷宗你可以收着,你有一周的时间来解决卷宗上的问题。”

    夏洛克微微颔首“那名叫做温蒂的女士已经搬出了那栋屋子,地址在那份卷宗的最后一页。”

    “那案发现场呢?现在可以进去么?”

    “莱斯警长留下来一片钥匙,同样也在文件袋里,你可不要弄丢了。”

    阿拉姆将手伸进文件袋里,摸索了几下,果然从里面捞出了一片银制钥匙,钥匙片上还雕刻着华丽的花纹。她将钥匙顺手揣进了口袋里,又翻阅卷宗至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案发地址在金融城南街3号。

    ...

    金融城作为整个爱尔兰市最繁华的区域,它挨着普鲁士运河,交通便利,距离中央广场也就2公里的路程。有轨电车正好经过花园外,所以金融城后面的别墅群价格十分昂贵,每平米高达23银磅。这其中包含着地税。

    从进入爱尔兰中央花园3公里的范围内,这里的建筑规模和道路逐渐和外围有着本质的差别。这里的楼房更加密集,商贩的聚集地变得稀少起来,更多的是私人商铺,由于人口密集,760年以前的这里这里的,马车,敞篷马车,出租货车,推车,公共马车,出租马车已经几乎塞满了街角的每一寸土地。在加上商贩经常聚集在这里,牛马粪便,小孩的哭闹,商贩的叫卖声这里简直连呼吸都困难。

    于是在760年后,市长大人要求普林斯顿理工学院,也就是中央公园3公里范围内进行商贩清理。

    只允许每周五下午可以进入,但如果沿着普鲁士运河,能遇见一些鱼铺商贩的,整个普鲁士运河里,大约有200多渔船,他们疯狂捕捞着普鲁士运河里的鲤鱼,欧鲽,比目鱼等。

    每天晚上,鱼行的拍卖商拖着从渔船取下货物,然后在凌晨4点将鱼全部拉进集市,供鱼贩进行挑选,5点的时候早市开门。那些买家会进入这里开始挑选鱼,椭圆形的篮子里面从上到下的鱼供客人们挑选。如果你碰巧今天有事,那么不巧,你只能从私人鱼贩手中去挑选这些鱼了。价格通常会比早市卖的贵上20%。

    阿拉姆没有舍得坐公共马车,他剩下的每一笔钱都需要慎重去花销。很巧的是金融城和爱尔兰图书馆的距离偏移的并不远,这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先去金融城南街3号,再前往中央公园附近的爱尔兰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