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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噬魂者

    又闲聊了几句,阿拉姆便借口离开了,人一多,窄小的屋子就显得很闷,这让他不是很舒服。

    看了看怀表已经到中午1点,他打算先回去吃午饭,然后下午练拳,晚上做作业,这是他今天一天的安排。

    原路返回,阿拉姆回家就看到了父亲躺在床上熟睡着。一楼的遮光性不好,到处都会洒入阳光,这让人很难舒适的入睡,不过昨晚下了一场大雨,就算是中午也看不了太阳。

    阿拉姆上前将父亲盖着的被子拉了上来。随后轻手轻脚的走了上去。

    “臭小子。”阿拉肃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低语道。

    来到楼上,朝着哥哥的房间里望去发现他还没有回来,不过眼尖的他看见了哥哥窗台上那个熟悉的金属瓶子,这不是昆图斯昨晚一直给他的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走进房间将金属瓶子打开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些赤红色的粉末,阿拉姆将粉末倒出来一些在手掌心。又用鼻子嗅了嗅,味道不好闻,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像生肉的味道。

    不是说有保护的作用么?怎么没啥感觉,难道要吃进去。想到这里阿拉姆便打算尝一口试试,粉末刚放到嘴边又停了下来。这玩意不会吃死人吧。要不找人问一问?

    经过了大脑的筛选阿拉姆还是决定去找杨子林来解决心中的疑惑。说做就做的,带着瓶子他再次下了楼,午饭也不想着吃了,出了门看着还在熟睡的父亲,朝着杨子林的住所走去。

    杨子林住在青草五街,他上的是夜班这个点肯定是还在家的。四街往后就很少有电灯了。有的地方用的还是老旧的煤气灯。这里随处扔在地上的垃圾也变得多了起来。有些5岁大的小孩子还会在街上对着树干尿尿,街上充斥着动物粪便的味道,阿拉姆忍着异味来到了杨子林的家门口。这栋二层楼和自己家差不多大,不过这个屋子被房东改成了四个人住,他们共用一个厕所,他住的是二楼的单间,虽然每个月比一楼漏光的房间贵30铜币,但是上夜班的他需要这充足的睡眠。楼一旁的木质小楼梯可以让阿拉姆直接去到杨子林的房间,而不需要打扰到楼下的人。

    由于二楼拓展出了廊道原本的小后院就没有了,而是加盖了一间小屋子用作厕所。打开二楼廊道的门,这里极其的窄,差不多只有1米的宽度,刚好只够一个人经过,要是两个人就得需要侧着身子了。廊道没有窗户,木质的下踢脚已经发霉了,潮湿使得它有些地方都膨胀或者裂开。里面随处可见爬行的蟑螂,阿拉姆敲了敲亚尔林房间的木头门。才发现下面的木皮已经翻裂出来了。

    好一会儿才看见开了门的亚尔林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搞什么阿拉姆?知不知道现在才几点,要是你找我说不出什么重要的事,我就用啤酒瓶塞进你的屁股里。”

    “别着急杨子林,我弄到一个有趣的东西想给你看看。”阿拉姆兴奋的将金属瓶从上衣口袋拿了出来。

    杨子林盯了好一会,接着转身进了屋子,嘴里还在念叨着“我啤酒瓶呢?我啤酒瓶哪里去了。”

    阿拉姆将瓶盖打开,递到了杨子林的面前,杨子林朝里头看了一眼,他的眸子骤然细缩如针,双手死死的握住阿拉姆的肩膀“你从哪里弄到这个东西来的?”

    “你认识这个东西?”阿拉姆察觉到杨子林的不对劲,他甚至没有将粉末倒出来杨子林便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他早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额...”杨子林语顿。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东西?回答我。”阿拉姆紧接着问道。他原本只是想来让杨子林分析这个东西是什么。

    杨子林眼珠转动,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阿拉姆,作为从小玩到大的伙伴,阿拉姆太了解他了。他哼哼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去和别人说这个东西是你的。”

    “别,千万别。”杨子林脸色一变,摇了摇头。

    “那你肯说了吗?”阿拉姆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

    杨子林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一般,他坐在椅子上,将门反锁上又听了听门外的动静说道:“好吧,我说,但是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件事,不然我可就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来我听听保证不和其它人说。”阿拉姆表情也变得严肃了几分。

    “好吧,首先,你手上拿着的这个东西叫做骨魄粉末。”

    “这我知道,我是想问他的作用是什么?”

    “是一种能让人拥有特殊能力的东西。”

    “特殊能力?那是什么。让人能够在天上飞么?”阿拉姆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虽然氢气球可以在天上飞,不过降落点却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又有谁不想梦见自己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呢?

    “差不多吧,不过这种东西只能让人维持24个小时。”

    “也就是说24小时之后就又会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了?”

    “是的。除非?”

    “除非是拥有里面的果实是吗?”

    “你都知道了?”杨子林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嗯,我听人提起过。你既然知道果实的事情,那么代表你的身边拥有这种能力者?或者...”说着阿拉姆上下打量着杨子林。

    杨子林叹了口气说道:“没错,我就是觉醒者。”话音刚落他的眸子爆发出一抹红色,身体的周围出现了虚幻了红色,看样子像是皮肤着了火一样。

    阿拉姆表情有些惊讶,他后退的几步被凳子绊倒了脚,重重的摔在了地方,显然是害怕火焰烧着自己。

    “别害怕,这种火焰没有实体的,是一种类似于雾气一样的东西,没有温度的。”杨子林看出了他的担心。在展示自己的特殊变化后,一切又回归到了正常。

    “像是海市蜃楼么?”火焰消失后阿拉姆稍显安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们把有这种能力的人叫做觉醒者么?看样子我猜对了,不过你似乎很怕别人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成为一名有特殊能力的觉醒者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你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情。”

    杨子林摇了摇头:“阿拉姆你不明白的,现在的人们都不喜欢觉醒者这种怪胎,一旦被发现都会被警察们所注意到,要知道被他们盯上可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这是为什么?觉醒者这么强大,他们的能力可以帮助很多人不是么?”

    “就是因为他们过于强大,才会被国家禁止,因为他们的能力最适合的不是去干对那些社会有益的事情,而是间谍。所以觉醒者的身份都会被国家从里到外调查,要是你的身份存疑,便会被处死或者被驱逐这个国家。”

    阿拉姆沉默了,他突然就明白觉醒者的能力更直观的用处,杨子林说的不仅仅如此,一个超越人类的存在,只要是做任何坏事别人都很难发现他,更别说是间谍了,就算是买凶杀人也是十分恐怖的存在。被监视太正常不过了。

    “我听说觉醒者的能力似乎是从魔兽身上获取到的。那你又是怎么获得这种能力的。”阿拉姆试探性的问道。

    杨子林摸着下巴做回想状“我早些时候替人打猎猎杀到过一只魔兽的幼崽。雇主嫌弃幼崽太小了不收,我这才打算自己吃了,然后才成为的觉醒者。”

    阿拉姆疑惑的问道:“魔兽究竟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长得丑陋恐怖?”

    杨子林嘿嘿一笑,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要不释放魄,哦,就是我刚才释放的那种东西,其它的和普通的动物没什么区别。当然,他们还有些特殊的能力。”

    “什么特殊能力?”

    “就是刚才说的那种飞天的能力。”

    “等等,这么说你会飞?”

    “额...我当然不会飞,我是说类似于这种能力。觉醒者的能力也是从魔兽那里继承过来的。”

    “那你的能力是什么?”阿拉姆将杨子林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想让他展示一下。杨子林无奈说道:“我可以展示,但是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啊?咱们说好了。”

    “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么?”

    杨子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我们来扳手腕吧。”阿拉姆有些疑惑,杨子林这个家伙从小就营养不良,看他1米65的个头就知道了。别说扳手腕了,就算跑步杨子林也从来没有赢过自己。不知道杨子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阿拉姆也只好答应下来。他将手放在了刚才坐过的椅子面上,随意的撑着手。

    紧接着,他看见杨子林再度进入了刚才的那种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焰变得更加明显起来。

    阿拉姆有些紧张,不过当杨子林靠近的时候,他确实没感觉到任何的温度。杨子林将手与他撑在椅子上的手握住。接着说道:“你可以用力了。”

    阿拉姆被他说的有些莫名其妙,疑惑中将手上的力度逐渐加大。不过他发现杨子林的手很重就像是石头一样,以前自己只要用上力气,杨子林的手就会瞬间倒下。而这次就算是自己的力量增加到了极致,杨子林的手也只是在缓慢的下落。

    “停,不比了。你力气比我大太多了。”杨子林收回了力气胜负直接产生了。

    阿拉姆嘿嘿一笑,转而神情严肃了些许“不过,你的力气怎么会比以前大那么多。”

    杨子林将身上的火焰全部收回,眼眸的红光也消失了,有些瘫软的坐在了床上说道:“那是我借用了明天的力量。可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唉,在这样下去晚上都不能正常去上班了。”

    借用了明天的力量?这是什么狗屁理论?阿拉姆觉得杨子林说的话简直超越了他的认知。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你的力量确实比以前大多了,这就是你说的觉醒者能力吧。真是一个好用的技能。”阿拉姆想着要是靠这种能力却打格斗大赛,那肯定是十分轻松的。不过在杨子林反应出来的状态来看,借用明天的力量那明天怎么办,于是阿拉姆抛出了这个问题。

    “睡觉。”

    “只能躺在床上么?”

    “不然呢?你明天的力气在今天透支了,透支过度我想你连拿动一把椅子的力气都做不到。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我难得的周六啊,为什么要陪你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抱歉抱歉,那这骨魄粉末怎么使用?直接喝么?”阿拉姆拿起桌上那只铁瓶子,摇晃了几下说道。回想起那股腥臭味他有些口里泛苦。

    “应该是的吧?我也没吃过,我吃的是果实没吃过这玩意。我有些累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要睡了,还有就是务必要记住我们之间的承诺。”杨子林的眼皮好似在打架一般,使用完能力的他看得出来十分疲倦。

    “谢谢你,杨子林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的,我走了。”将铁瓶子重新放回自己的上衣里,阿拉姆离开了杨子林的住所。

    “但愿阿拉姆不要吃那个玩意。”杨子林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子嘀咕道。

    走过走廊,阿拉姆来到了街上,想着怀里的东西,开始仔细回想起阿拉贡和昆图斯的对话。

    既然觉醒者的事情被全国封锁,那么身为觉醒者的杨子林是怎么知道全国都在封锁这件事的?他是否将这件事告诉过别人。杨子林是觉醒者他见过骨魄粉末,所以杨子林知道觉醒者这件事,那么他的哥哥又是怎么知道骨魄粉末并且劝诫自己不要打听的,一个问题,昆图斯他们或者自己的哥哥有可能也是觉醒者?想到这里阿拉姆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走路的脚步不禁也快了几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回去将这个问题弄清楚。大约三十分钟,他回到家里,父亲还在熟睡,他匆忙了上了楼,哥哥并不在家,估计阿拉贡还在忙活昆图斯的事情,不过他不打算去店铺里了。他今天还要做自己的事情,他打算等哥哥回来再问他这件事。

    站在后院里,练着拳的阿拉姆盘算着,自己的哥哥是觉醒者的话,那么他以前一定是经历过什么事情,因为阿拉贡背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那种伤口,似乎就是野兽抓出来的。等等?那种伤口自自己记事以来就有看见,也就是说,那些伤口是在自己出生之前就有了的。如果哥哥是觉醒者的话,那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是小时候的话这件事根本瞒不住父亲,他肯定知道。他一定知道!

    阿拉姆的背脊都有些许发凉,他想走到父亲的床边叫醒他,方便质问他这件事,刚抬脚便后悔了,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要说些什么?他开始烦躁起来。

    ...

    穿着精致的制式服装,巴利特正在办公桌前惬意的看着报纸。一名年纪大约50来岁的中年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他一把将巴利特桌上的资料推在了地上。

    “你他妈还在这里悠哉的看着报纸?巴利特,你们的警署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中年男子质问说道。

    “亚尔弗列德先生,你打扰我下午的好心情。你得明确的告诉我,我到底怎么惹到你了。”巴利特放下报纸,走到了落地窗旁,将窗帘给拉了起来。顺便反锁了门。

    “为什么魔兽还没有抓到,你就是这么给一街的人交代的,别忘了尼罗斯家族的人还在这里?还有最近的那些通缉令你最好给我收敛点,你这个蠢货会害死大家的。”

    “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至于通缉令的事情也落不到你的头上,你他妈少操心一下别人的事情,有这个时间跑来找我不如招待招待你那个新来的投资商,说不定还能让你的职位在退休前升一升,你这个老东西。”巴利特的目光毫不畏惧的盯着亚尔弗列德。

    亚尔弗列德的气焰明显不如刚进来,继续说道:“魔兽一天不抓到我们一天就不会安心,这可是出现在双马街,出了事,你这个警长担不起,我这个镇长也担不起。”

    “你废话真多,好了不妨告诉你我们已经派了自己的觉醒者去调查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我等你的消息。”亚尔弗列德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他将门锁打开便走了出去,等亚尔弗列德已经离开自己的视线后,巴利特便朝着大厅里的年轻人说道:“亨利,你进来一下。”

    如果阿拉姆此刻在场一定会认得这个年轻人,他就是前两天贴通缉令的那个警员。

    亨利挺胸抬头的走进了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门,他十分识趣的弯腰将地上的文件都捡了起来,而一旁的巴利特重新坐会了自己的椅子上,捏着自己的眉心。

    “怎么了巴利特叔叔?你的心情似乎很差,那个臭老头又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