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的消息
站在雨中意气风发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小漪的父亲，天南县城主，花天放。
他一把搂住飞奔过来的花小漪，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笑呵呵地道：“为父处理完县里事物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
花小漪扬起秀脸，不依道：“我不管，阿爹失言了。”
花天放带着宠溺的笑容，连忙讨饶：“好好好，是为父错了，这次你又想听什么？”
花小漪大眼睛咕噜噜一转：“我还要听阿爹讲五行修炼的事情。”
“为父知道的这几天都讲给你了。”花天放眉心微蹙，颇感棘手：“你李爷爷知道的多，他就是走这条路的。”
花小漪见父亲确实为难，只好改变目标：“那好吧，那我要听阿爹讲李爷爷修炼的故事。”
花天放忍俊不禁：“哈哈，好，这个为父还是知道一些的，吃过晚饭就给我的小漪讲一讲你李爷爷的故事。”
“嗯。”
父女两人在七星院门前开心地定下晚饭故事，游雨露方才上前对花天放施礼：“雨露见过伯父。”
“雨露毋须多礼。”花天放松开怀里的女儿，温和道：“走吧，想必令尊也该着急了。”
游雨露再次施礼，柔声道：“多谢伯父。”
“嘿嘿，游姐姐每次都是这么客气。”花小漪上前欢快地拉住游雨露的手，两人肩并肩地走进雨幕之中。此时，神奇的场景出现在两人面前，她们每往前迈出一步，从天而降的雨滴始终在距两人一丈的位置便消失不见。游雨露见怪不怪，知道肯定是花天放出手了，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说要沾花小漪的光的原因所在。
花天放背着双手，悠然自在地跟着两个半大姑娘后面，他瞅着自家女儿，满眼都是喜爱。有如此乖巧可爱还聪明伶俐的女儿，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他满满的幸福感，施放的真气又缓缓扩大了一些。
花小漪看见雨水又向远处挪了一丈，她连忙喊道：“阿爹，小一些，让雨滴落在我们面前。”
花天放喜滋滋地接受女儿交给他的任务，将外放的灵气自如地收回了一些，保证雨滴随着她们的前行而缓缓移动。他慢悠悠地跟在她们身后，随口问前面的姑娘：“你们刚才在聊些什么呢？”
游雨露乖巧地回答：“回伯父，我们在说一个叫凡小落的同门。”
“凡小落？”花天放稍一思索：“是那个梨花村的？”
“对的，伯父。”
“哦，他怎么了？”
“他卦师榜排第一呢。”
“哦？”花天放来了点兴趣：“比小漪还要高？你们这是第三天了吧，他的真气有多少？”
“五十九。”
“五十九？！”花天放被惊到了，他喃喃自语：“又一个顶级天才吗？”
游雨露小心翼翼地问道：“叔父，五十九真的很高吗？”
“嗯，非常高了。”花天放微微颔首道：“大荒自有卦师榜以来，三天内真气数值最高的是九阳郡郡守徐文武，三十年前他被誉为大荒第一天才，他入七星院修炼三天，真气值为五十七。据我个人推测，三天六十应该是极限数值，凡小落五十九，这便是最顶级的天赋了。”
“哇，这么厉害。”游雨露语带钦佩：“那他岂不就是现在大荒的第一天才？”
“从这一方面来说，是的。”花天放赞同道：“如果他的资质是乾资质的话，那真的是大荒第一天才了。对了，他的资质是什么？”
游雨露摇头：“不知道呢，好像谁都不知道。”
“哦？这样吗？”花天放捏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爹！”花小漪大喊一声。
“哎。”花天放立即打断自己的思路，回应道：“怎么了，闺女？”
花小漪笑盈盈道：“这不是马上就要选择法术了嘛，我想问问阿爹的意见。”
“这么快？”花天放有些疑惑：“闺女你今天到了多少了？”
“五十六。”花小漪先是随口回了一句，接着娇嗔道：“哎呀，阿爹你就说一说嘛。”
“好，不愧是我花天放的闺女，这速度和快和徐郡守不相上下了，再有不到十天确实也到了选择法术的时候了。”花天放心怀大慰：“既如此，我就提前和你说一说罢。”
花小漪和游雨露轻轻地走在前面，只听花天放道：“法术总体分为三类，一为破坏，二为控制，三为保护。而我们灵能者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极致流，即三种法术只选择一类；二是均衡流，即三类法术全部选择或者选择两类。闺女你选择了火属性，最好就是走到极致，走最极致的破坏路线，优点是杀伤力大，缺点则是容易被人克制。像雨露这种水属性的，那选择就多了，均衡流可以选择，极致流也可以分为破坏、控制和保护，其中极致保护，在军中是极为吃香的，军中的医师通常都是由水、木属性的灵能者所担任的，他们也是兵卒们最为尊敬的人。”
“阿爹，不对啊，所有火系法术我全都练一遍不就好了嘛，想用哪个用哪个。”花小漪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花天放冲女儿笑了笑，答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是不行的。”
“啊，为什么？”花小漪惊讶不已。
花天放慢悠悠地道：“我们的丹田是以八卦的形式存在的，你们山长应该告诉过你们，它的形态不够稳定，需要灵兽之魂镇压，方能保持稳定。”
“嗯，陶山长在第一天便说过，难道这和修炼法术也有关系吗？”
“对，有一定的关系。当选择法术的时候，你们山长会说的，现在提前告诉你们也无妨。”花天放将法术的问题娓娓道来：“我们所修炼的法术并不是说只要我记住了灵气的运行方式就能够随时随地施展的，因为施展法术是需要灵印的。灵印是什么呢？灵印是存在于丹田的特殊灵气，是施展法术的源头。举个例子，我们火系灵能者施放一个最简单的火鸟，我们就需要先用灵气，哦，你们这个阶段是真气，用灵气或者真气点亮卦象中的灵印，再沿着特定的运行路线和运行方式将之施放出来，这施放出来的才是我们的法术。”
“你们或许有疑问，这灵印从何而来？”他继续解释道：“现在，灵印的来源有两种方式，最常见的是传承灵印。即高阶灵能者，或者是特殊的道具、场所，他们运用自己的能力与手段，将法术运行线路和施放方式印入低阶灵能者卦象之中。还有一种不太常见的，我们称之为自生灵印，顾名思义，这种方式不是凭借外力，而纯粹靠自己的努力产生灵印。只要你能知道某种法术的线路和方式，那么你可以先在体内循环这种法术的路线，每经过一个循环，便会在卦象中留下烙印，当烙印足够之时，就会凝聚成一个与传承灵印一样的符号，这个符号就是自生灵印。无论是哪种灵印，一旦生成，就可以用你所知的施放方式来施放，施放方式越是契合法术，那么法术最终显现的威力就越大。”
游雨露好奇道：“所有的法术必须通过灵印才能施放吗？”
花天放点点头：“没错，如果没有灵印，体内灵气外放所产生的作用和你们现在看到的差不多，顶多起到一些屏蔽天地之力的作用。”
“难道灵印也是有限的？”游雨露稍加思索顿时得到了这个结论。
“没错，雨露真聪明。”花天放赞赏道：“准确地说，每个人所能拥有的灵印是有限的。我们的本源卦象天地人三爻，每一爻可以篆刻三个灵印，所以卦师最多有九个灵印。其余卦象则需要晋升至灵师后再进行篆刻，每个卦象只能篆刻三个灵印，所以我们每个人最多只有三十个灵印。”
游雨露又问：“为什么不能多篆刻一些灵印呢？”
花天放解释道：“因为我们的丹田不够稳定，而灵印的本质又是在丹田之上分出独立空间进行灵气的存储，所以一旦篆刻灵印过多，就意味着卦象被分割出的空间过多，卦象就有承受不住的危险，卦象承受不住，轻则崩溃，重则身死道消。本命卦象是所有卦象中最为稳定的一处，因此至多可以承受九个灵印，而其余卦象，因为是用本命真气强行灌注，所以真气与卦象其实并不相符，因此本身就不够稳定，所以每一爻至多能承受一个灵印，否则同样有崩溃之虞。”
听到这，花小漪不自觉地惊讶了一声：“诶？”
花天放连忙问道：“怎么了，闺女？”
花小漪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呃，像李爷爷那种，是不是就可以有很多灵印啊。”
“没错，闺女真聪明。”花天放同样表扬了花小漪一番：“说的没错，这就是为什么你李爷爷被称为帝国最后的武者的原因。你李爷爷他每个卦象的真气同卦象都是相符的，所以他的卦象比我们的要稳定一些，进而能篆刻更多的灵印，因此他对敌之时手段要更为丰富。好像有的属性有六个灵印，有的属性有七个，具体为什么，为父就不明白了。”
花小漪拉长了声音：“哦~~”
花天放不明就里，他背着的手轻扣后背，接着法术的问题说道：“正因为我们每个人所拥有的灵印有限，每一个灵印空间都是极为宝贵的，所以我们需要认真考虑、挑选法术，否则最后会变成四不像，什么都会一点，但什么都不强。”
“叔父，灵印不能改变吗？”游雨露非常困惑：“卦师阶段也不会有什么强大的法术以供我们选择吧？我们在实力弱小时所选择的灵印就这么一直伴随着我们吗？”
“哈哈，这大可不必担心。”见女儿也用同样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花天放连忙安抚两个姑娘：“灵印是可以改变的，我们这些人都没有保留那些最基础的法术，基础法术一般就是在低阶灵能者的时候使用，因为这个阶段即使有强大的法术，体内的真气也不足以支撑法术的施放，所以只能用最基础的法术。当以后真气储备足够之时，就可以修炼虚印术，通过自生灵印的方式，将原本的灵印一点点中和去除，最后再传承或者自生。”
“伯父，中和一个灵印需要多久？”
“每天运行一个时辰的虚印术，大约需要六个月的时间。当然，这里有个限制，每个灵印空间最多只能被印入三次灵印，一旦超过三次，这个灵印空间就会崩溃，最终彻底消散于丹田之中。”花天放郑重告诫两位姑娘，要牢记这个事情，千万不要多次篆刻。
少女们同样郑重点头，表示已经记下。
三人一路走走聊聊，没用多久，就走出了县学的坊间。此时坊外正立着一队人马，个个翘首以盼。为首之人见三人走出，他立即小跑上前，抱拳恭敬道：“见过城主大人。”
“哦？是秦管家啊。”花天放点点头，然后转身问游雨露道：“雨露，秦管家来接你了，你是回家还是去我们那里玩耍一会再回去？”
游雨露皱着眉头，虽然她很想去城主府玩耍一阵，但是看了看秦管家，又看了看还在下着的雨，她只好对花小漪无奈道：“小漪，今日我便不去了，等过几天天气好些了再说罢。”
说完，她对花天放敛裾施礼道：“今日多谢伯父，一为护送，二为解惑。”
花天放哈哈一笑：“毋须多礼，既然喊我一声伯父，自然要尽到伯父的职责嘛，快些回去吧。再不回去，令尊可真的要着急了。”
游雨露轻轻嗯了一声，带着同样道谢的秦管家浩浩荡荡地回家了。
“闺女，咱们也走喽。”目送大队人马远去，花天放牵住可爱女儿的手，同样喜滋滋地朝城主府走去。
秋日的雨天中，在黑暗的雨幕里，唯有父女两人所在的这一处没有被任何雨水所沾染，没有被黑暗所侵蚀。花小漪静静靠着父亲的大手，她知道，无论走到哪里，有父亲在的地方，永远都是她最安全最温暖的家园。
他一把搂住飞奔过来的花小漪，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笑呵呵地道：“为父处理完县里事物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
花小漪扬起秀脸，不依道：“我不管，阿爹失言了。”
花天放带着宠溺的笑容，连忙讨饶：“好好好，是为父错了，这次你又想听什么？”
花小漪大眼睛咕噜噜一转：“我还要听阿爹讲五行修炼的事情。”
“为父知道的这几天都讲给你了。”花天放眉心微蹙，颇感棘手：“你李爷爷知道的多，他就是走这条路的。”
花小漪见父亲确实为难，只好改变目标：“那好吧，那我要听阿爹讲李爷爷修炼的故事。”
花天放忍俊不禁：“哈哈，好，这个为父还是知道一些的，吃过晚饭就给我的小漪讲一讲你李爷爷的故事。”
“嗯。”
父女两人在七星院门前开心地定下晚饭故事，游雨露方才上前对花天放施礼：“雨露见过伯父。”
“雨露毋须多礼。”花天放松开怀里的女儿，温和道：“走吧，想必令尊也该着急了。”
游雨露再次施礼，柔声道：“多谢伯父。”
“嘿嘿，游姐姐每次都是这么客气。”花小漪上前欢快地拉住游雨露的手，两人肩并肩地走进雨幕之中。此时，神奇的场景出现在两人面前，她们每往前迈出一步，从天而降的雨滴始终在距两人一丈的位置便消失不见。游雨露见怪不怪，知道肯定是花天放出手了，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说要沾花小漪的光的原因所在。
花天放背着双手，悠然自在地跟着两个半大姑娘后面，他瞅着自家女儿，满眼都是喜爱。有如此乖巧可爱还聪明伶俐的女儿，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他满满的幸福感，施放的真气又缓缓扩大了一些。
花小漪看见雨水又向远处挪了一丈，她连忙喊道：“阿爹，小一些，让雨滴落在我们面前。”
花天放喜滋滋地接受女儿交给他的任务，将外放的灵气自如地收回了一些，保证雨滴随着她们的前行而缓缓移动。他慢悠悠地跟在她们身后，随口问前面的姑娘：“你们刚才在聊些什么呢？”
游雨露乖巧地回答：“回伯父，我们在说一个叫凡小落的同门。”
“凡小落？”花天放稍一思索：“是那个梨花村的？”
“对的，伯父。”
“哦，他怎么了？”
“他卦师榜排第一呢。”
“哦？”花天放来了点兴趣：“比小漪还要高？你们这是第三天了吧，他的真气有多少？”
“五十九。”
“五十九？！”花天放被惊到了，他喃喃自语：“又一个顶级天才吗？”
游雨露小心翼翼地问道：“叔父，五十九真的很高吗？”
“嗯，非常高了。”花天放微微颔首道：“大荒自有卦师榜以来，三天内真气数值最高的是九阳郡郡守徐文武，三十年前他被誉为大荒第一天才，他入七星院修炼三天，真气值为五十七。据我个人推测，三天六十应该是极限数值，凡小落五十九，这便是最顶级的天赋了。”
“哇，这么厉害。”游雨露语带钦佩：“那他岂不就是现在大荒的第一天才？”
“从这一方面来说，是的。”花天放赞同道：“如果他的资质是乾资质的话，那真的是大荒第一天才了。对了，他的资质是什么？”
游雨露摇头：“不知道呢，好像谁都不知道。”
“哦？这样吗？”花天放捏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爹！”花小漪大喊一声。
“哎。”花天放立即打断自己的思路，回应道：“怎么了，闺女？”
花小漪笑盈盈道：“这不是马上就要选择法术了嘛，我想问问阿爹的意见。”
“这么快？”花天放有些疑惑：“闺女你今天到了多少了？”
“五十六。”花小漪先是随口回了一句，接着娇嗔道：“哎呀，阿爹你就说一说嘛。”
“好，不愧是我花天放的闺女，这速度和快和徐郡守不相上下了，再有不到十天确实也到了选择法术的时候了。”花天放心怀大慰：“既如此，我就提前和你说一说罢。”
花小漪和游雨露轻轻地走在前面，只听花天放道：“法术总体分为三类，一为破坏，二为控制，三为保护。而我们灵能者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极致流，即三种法术只选择一类；二是均衡流，即三类法术全部选择或者选择两类。闺女你选择了火属性，最好就是走到极致，走最极致的破坏路线，优点是杀伤力大，缺点则是容易被人克制。像雨露这种水属性的，那选择就多了，均衡流可以选择，极致流也可以分为破坏、控制和保护，其中极致保护，在军中是极为吃香的，军中的医师通常都是由水、木属性的灵能者所担任的，他们也是兵卒们最为尊敬的人。”
“阿爹，不对啊，所有火系法术我全都练一遍不就好了嘛，想用哪个用哪个。”花小漪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花天放冲女儿笑了笑，答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是不行的。”
“啊，为什么？”花小漪惊讶不已。
花天放慢悠悠地道：“我们的丹田是以八卦的形式存在的，你们山长应该告诉过你们，它的形态不够稳定，需要灵兽之魂镇压，方能保持稳定。”
“嗯，陶山长在第一天便说过，难道这和修炼法术也有关系吗？”
“对，有一定的关系。当选择法术的时候，你们山长会说的，现在提前告诉你们也无妨。”花天放将法术的问题娓娓道来：“我们所修炼的法术并不是说只要我记住了灵气的运行方式就能够随时随地施展的，因为施展法术是需要灵印的。灵印是什么呢？灵印是存在于丹田的特殊灵气，是施展法术的源头。举个例子，我们火系灵能者施放一个最简单的火鸟，我们就需要先用灵气，哦，你们这个阶段是真气，用灵气或者真气点亮卦象中的灵印，再沿着特定的运行路线和运行方式将之施放出来，这施放出来的才是我们的法术。”
“你们或许有疑问，这灵印从何而来？”他继续解释道：“现在，灵印的来源有两种方式，最常见的是传承灵印。即高阶灵能者，或者是特殊的道具、场所，他们运用自己的能力与手段，将法术运行线路和施放方式印入低阶灵能者卦象之中。还有一种不太常见的，我们称之为自生灵印，顾名思义，这种方式不是凭借外力，而纯粹靠自己的努力产生灵印。只要你能知道某种法术的线路和方式，那么你可以先在体内循环这种法术的路线，每经过一个循环，便会在卦象中留下烙印，当烙印足够之时，就会凝聚成一个与传承灵印一样的符号，这个符号就是自生灵印。无论是哪种灵印，一旦生成，就可以用你所知的施放方式来施放，施放方式越是契合法术，那么法术最终显现的威力就越大。”
游雨露好奇道：“所有的法术必须通过灵印才能施放吗？”
花天放点点头：“没错，如果没有灵印，体内灵气外放所产生的作用和你们现在看到的差不多，顶多起到一些屏蔽天地之力的作用。”
“难道灵印也是有限的？”游雨露稍加思索顿时得到了这个结论。
“没错，雨露真聪明。”花天放赞赏道：“准确地说，每个人所能拥有的灵印是有限的。我们的本源卦象天地人三爻，每一爻可以篆刻三个灵印，所以卦师最多有九个灵印。其余卦象则需要晋升至灵师后再进行篆刻，每个卦象只能篆刻三个灵印，所以我们每个人最多只有三十个灵印。”
游雨露又问：“为什么不能多篆刻一些灵印呢？”
花天放解释道：“因为我们的丹田不够稳定，而灵印的本质又是在丹田之上分出独立空间进行灵气的存储，所以一旦篆刻灵印过多，就意味着卦象被分割出的空间过多，卦象就有承受不住的危险，卦象承受不住，轻则崩溃，重则身死道消。本命卦象是所有卦象中最为稳定的一处，因此至多可以承受九个灵印，而其余卦象，因为是用本命真气强行灌注，所以真气与卦象其实并不相符，因此本身就不够稳定，所以每一爻至多能承受一个灵印，否则同样有崩溃之虞。”
听到这，花小漪不自觉地惊讶了一声：“诶？”
花天放连忙问道：“怎么了，闺女？”
花小漪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呃，像李爷爷那种，是不是就可以有很多灵印啊。”
“没错，闺女真聪明。”花天放同样表扬了花小漪一番：“说的没错，这就是为什么你李爷爷被称为帝国最后的武者的原因。你李爷爷他每个卦象的真气同卦象都是相符的，所以他的卦象比我们的要稳定一些，进而能篆刻更多的灵印，因此他对敌之时手段要更为丰富。好像有的属性有六个灵印，有的属性有七个，具体为什么，为父就不明白了。”
花小漪拉长了声音：“哦~~”
花天放不明就里，他背着的手轻扣后背，接着法术的问题说道：“正因为我们每个人所拥有的灵印有限，每一个灵印空间都是极为宝贵的，所以我们需要认真考虑、挑选法术，否则最后会变成四不像，什么都会一点，但什么都不强。”
“叔父，灵印不能改变吗？”游雨露非常困惑：“卦师阶段也不会有什么强大的法术以供我们选择吧？我们在实力弱小时所选择的灵印就这么一直伴随着我们吗？”
“哈哈，这大可不必担心。”见女儿也用同样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花天放连忙安抚两个姑娘：“灵印是可以改变的，我们这些人都没有保留那些最基础的法术，基础法术一般就是在低阶灵能者的时候使用，因为这个阶段即使有强大的法术，体内的真气也不足以支撑法术的施放，所以只能用最基础的法术。当以后真气储备足够之时，就可以修炼虚印术，通过自生灵印的方式，将原本的灵印一点点中和去除，最后再传承或者自生。”
“伯父，中和一个灵印需要多久？”
“每天运行一个时辰的虚印术，大约需要六个月的时间。当然，这里有个限制，每个灵印空间最多只能被印入三次灵印，一旦超过三次，这个灵印空间就会崩溃，最终彻底消散于丹田之中。”花天放郑重告诫两位姑娘，要牢记这个事情，千万不要多次篆刻。
少女们同样郑重点头，表示已经记下。
三人一路走走聊聊，没用多久，就走出了县学的坊间。此时坊外正立着一队人马，个个翘首以盼。为首之人见三人走出，他立即小跑上前，抱拳恭敬道：“见过城主大人。”
“哦？是秦管家啊。”花天放点点头，然后转身问游雨露道：“雨露，秦管家来接你了，你是回家还是去我们那里玩耍一会再回去？”
游雨露皱着眉头，虽然她很想去城主府玩耍一阵，但是看了看秦管家，又看了看还在下着的雨，她只好对花小漪无奈道：“小漪，今日我便不去了，等过几天天气好些了再说罢。”
说完，她对花天放敛裾施礼道：“今日多谢伯父，一为护送，二为解惑。”
花天放哈哈一笑：“毋须多礼，既然喊我一声伯父，自然要尽到伯父的职责嘛，快些回去吧。再不回去，令尊可真的要着急了。”
游雨露轻轻嗯了一声，带着同样道谢的秦管家浩浩荡荡地回家了。
“闺女，咱们也走喽。”目送大队人马远去，花天放牵住可爱女儿的手，同样喜滋滋地朝城主府走去。
秋日的雨天中，在黑暗的雨幕里，唯有父女两人所在的这一处没有被任何雨水所沾染，没有被黑暗所侵蚀。花小漪静静靠着父亲的大手，她知道，无论走到哪里，有父亲在的地方，永远都是她最安全最温暖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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