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分赃
“呵呵，少扯淡了。”
赵启被他这话逗乐了，“挣多少钱，还不都是给你们周家打工的命？”
“得得得，莫要闲扯，赶紧和我说说，你总共拿了多少银子回来？”
“拿个屁银子，老子直接管他们要了七千两黄金！”
“我的天老爷，这么多?”
饶是周庭辉出身富贵人家，初听闻这个数目也顿时为之一震。
按着眼下大汉朝金银兑换比例，各地情况虽有不同，但就算再怎么低，一两黄金都足可以换来十三到十五两之间的白银。
也就是说，薛家给出的这笔赎金，实际价值已然超过十万两白银！
“诶，下巴合上，就这么点钱至于的吗？格局打开一点好吧？”
“还这么点钱？赵兄，论装逼我是真不如你啊，小弟甘拜下风。”
周庭辉抱起拳头，假模假式地冲着赵启施了个礼，满脸好奇道，“那请问赵兄，您又是如何逃过追捕，从对方眼皮子底下把这笔钱给带出来的呢？”
“这有何难，无非是借了点洋鬼子的势罢了。”
赵启从桌上拿起茶壶，对嘴干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道，“首先我将交易地点，设在了咱们来时乘坐的天狼星号上面，又托徳里安的关系，将扮成杂役的我，和他另外一名心腹提前送进客轮。
“而薛家主事之人看完了我让人送去的勒索信，无非只有两种选择，不交钱，后果便是薛蟠被撕票，交钱，那就赶紧让人在一刻钟内带着金子持票登船。”
“但如此一来又得耽误多少工夫？有了这段时间，足够我们两个从薛家派去的那人手中接过钱箱，在稍加掩饰过后，从容不迫地将其带下客轮。”
“等等，你这里边有漏洞啊！”
周庭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当即反驳道，“首先，你怎么知道薛家派的人，一定会把钱箱交给你们，还有他们为什么不能多派点人一块上去，将黄金严密看守起来？”
“我的傻兄弟，你可曾亲眼见到过七千两黄金？”赵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问道。
“呃，没见过。”
“那算数总学过的吧，七千两黄金有多重能算出来吗？”
“当然！”
周庭辉不假思索瞬间给出答案，“一斤等于十六两，七千两就是四百三十七斤半！”
“就是咯，装着四百多斤东西的大箱子，除非薛家派去的是一个力能扛鼎的大力士，否则一般人谁也轻易整不动这玩意。
“更何况天狼星号上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大件行李一律都是要被送进货舱里面去的，他不交钱箱好使吗？”
“至于你说的再多加派一些人手，”
说到此处，赵启泛起一抹坏笑。
“本就剩余不多的船票，早就被徳里安派人买光个屁的，任薛家再有势力又如何？洋鬼子船员们才不会卖你这个面子，没票还想上船，怎么可能？”
“那若是请官差假扮...”
“没用，官差有啥牛逼的，不照样也得凭票上船？除非直接亮明身份说他是来抓差办案的。”
“不过那样的话，这事儿到此也就彻底结束了，因为老子当时就搁登船口附近守着呢，只要见得这种情况，我踏马钱都不要了立马扭头就走！”
周庭辉听完这番解释，恍然大悟道，“哦，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在这些个洋鬼子的庇护之下，进可攻退可守，无论能不能成功拿到赎金，至少安全都是有保障的。”
赵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薛家是金陵本土地头蛇，财雄势大黑白两道全都通吃，老子若是不能找到一个重量级的盟友，凭什么做到虎口夺食，从他们身上挖出血来？”
“可你此举，不是就等于也将这帮洋鬼子给撂到里边了？”
“无需担心，捉奸要双捉贼要赃，这种没有任何证据的扯皮官司，打到海枯石烂也打不出来个结果，但是嘛，作为聘请盟友的代价，”赵启嘬了嘬牙花子，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就是咱得把薛蟠交给徳里安先生。”
“嗯？”
周庭辉闻言再次皱起眉头，“赵兄，恕我直言，这可就是你的不地道了，他家里的赎金咱都收了，转头却是又把这小子给卖了，你说你这干得这是啥事？”
“谁说不是呢，可我除了能找徳里安这个老洋鬼子帮忙，又有什么办法？”
赵启放下茶杯，颇有些委屈地辩解道，“咱哥俩这事儿即便做得再干净，但总归还是留下了不少的蛛丝马迹。”
“你当日临时搞来的载客马车，以及我们来姑苏时所乘坐的商船，还有眼下居住的这家客栈，这些破绽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咱哥们是人生地不熟的外来户，时间拖得越久对咱越不利，而唯一的应对方法，便是以快打快，趁着没爆雷之前，迅速将此间事情了结，带着你们赶紧离开金陵返回辽东。”
“你若一定要怪，那就怨我当初不该拖你下水，把你也给卷到这桩案子里来好了。”
一阵沉默过后，周庭辉心中虽是仍有些许不舒服，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得确实是有一番道理。
“行了，我就随口一说，干都干了扯那些还有啥用，瞧你这副样子整得怪膈应人的。”
“呵呵，我特么这不是怕影响了哥哥在你心中的光辉形象嘛。”
“哼，就你还有形象？”
两人互相斗了几句口，赵启一见周大少爷被哄得差不多了，收起笑容表情正经地说道，“说正事昂，眼下赎金到手，咱哥俩也该谈谈如何分账的事了。”
“哦？你想怎么个分法？”
“我已经跟徳里安谈完了，这批黄金由他来负责处理，按着一换十五的比例，兑成十万五千两的银票，再将零头五千付给他作为水钱，剩下十万咱哥俩平分。”
“不行！”
周庭辉摇头反对道，“人是你绑的，赎金也是你去收的，风险都让你一个人冒完了，我啥活没干凭什么跟你平分，白白拿走五万两银子？”
“好兄弟，能听你说出这番话来，哥心里真是觉得热乎乎的。”
赵启颇为感动地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假如咱俩要被官府抓了，人家可不会管你干没干活，照样也得将你定成死罪，陪着我一块掉了脑袋。”
“所以你担得风险其实不比我少，因此我认为咱哥俩只有各拿一半才算公平，才算对得起，你愿意陪着我一块胡闹的这份信任。”
“你说的不对。”
周庭辉认准了死理儿坚持道，“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在这起案子当中，我究竟起了什么作用我自己心里有数，再怎么说也绝对值不了这个数目。”
“至于你说的担风险，那是我自愿的跟你没啥关系，分钱可以，但拿走五万两绝对不行！”
“玛德，你小子这义气讲得都把我给讲不会了。”
赵启挠挠脑袋，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按着你四我六的分法你觉得如何？”
“唔，还是多了一些，要不你再砍砍？”
“别墨迹，就这么定了，老子送钱给你还送得这么困难，真是天下头一等的怪事，多出来的，就算我这当哥的提前给你随的成亲份子好了。”
“那好吧。”
周庭辉听得这个说法，腼腆一笑没再推辞。
“诶对了，你之前不是提过一嘴，说要从洋人那里买点武器枪械带回家去？”
“怎么？你对那玩意还有兴趣？”
“废话，我长这么大都还没体验过亲手放枪是个啥感觉呢，当然有兴趣了！”
“哈哈哈！”
赵启大笑着拍拍周庭辉的肩膀，“那你小子这回可有福了，等回了辽东，大的小的长的短的随你挑，什么时候玩过瘾了什么时候算完！”
赵启被他这话逗乐了，“挣多少钱，还不都是给你们周家打工的命？”
“得得得，莫要闲扯，赶紧和我说说，你总共拿了多少银子回来？”
“拿个屁银子，老子直接管他们要了七千两黄金！”
“我的天老爷，这么多?”
饶是周庭辉出身富贵人家，初听闻这个数目也顿时为之一震。
按着眼下大汉朝金银兑换比例，各地情况虽有不同，但就算再怎么低，一两黄金都足可以换来十三到十五两之间的白银。
也就是说，薛家给出的这笔赎金，实际价值已然超过十万两白银！
“诶，下巴合上，就这么点钱至于的吗？格局打开一点好吧？”
“还这么点钱？赵兄，论装逼我是真不如你啊，小弟甘拜下风。”
周庭辉抱起拳头，假模假式地冲着赵启施了个礼，满脸好奇道，“那请问赵兄，您又是如何逃过追捕，从对方眼皮子底下把这笔钱给带出来的呢？”
“这有何难，无非是借了点洋鬼子的势罢了。”
赵启从桌上拿起茶壶，对嘴干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道，“首先我将交易地点，设在了咱们来时乘坐的天狼星号上面，又托徳里安的关系，将扮成杂役的我，和他另外一名心腹提前送进客轮。
“而薛家主事之人看完了我让人送去的勒索信，无非只有两种选择，不交钱，后果便是薛蟠被撕票，交钱，那就赶紧让人在一刻钟内带着金子持票登船。”
“但如此一来又得耽误多少工夫？有了这段时间，足够我们两个从薛家派去的那人手中接过钱箱，在稍加掩饰过后，从容不迫地将其带下客轮。”
“等等，你这里边有漏洞啊！”
周庭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当即反驳道，“首先，你怎么知道薛家派的人，一定会把钱箱交给你们，还有他们为什么不能多派点人一块上去，将黄金严密看守起来？”
“我的傻兄弟，你可曾亲眼见到过七千两黄金？”赵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问道。
“呃，没见过。”
“那算数总学过的吧，七千两黄金有多重能算出来吗？”
“当然！”
周庭辉不假思索瞬间给出答案，“一斤等于十六两，七千两就是四百三十七斤半！”
“就是咯，装着四百多斤东西的大箱子，除非薛家派去的是一个力能扛鼎的大力士，否则一般人谁也轻易整不动这玩意。
“更何况天狼星号上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大件行李一律都是要被送进货舱里面去的，他不交钱箱好使吗？”
“至于你说的再多加派一些人手，”
说到此处，赵启泛起一抹坏笑。
“本就剩余不多的船票，早就被徳里安派人买光个屁的，任薛家再有势力又如何？洋鬼子船员们才不会卖你这个面子，没票还想上船，怎么可能？”
“那若是请官差假扮...”
“没用，官差有啥牛逼的，不照样也得凭票上船？除非直接亮明身份说他是来抓差办案的。”
“不过那样的话，这事儿到此也就彻底结束了，因为老子当时就搁登船口附近守着呢，只要见得这种情况，我踏马钱都不要了立马扭头就走！”
周庭辉听完这番解释，恍然大悟道，“哦，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在这些个洋鬼子的庇护之下，进可攻退可守，无论能不能成功拿到赎金，至少安全都是有保障的。”
赵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薛家是金陵本土地头蛇，财雄势大黑白两道全都通吃，老子若是不能找到一个重量级的盟友，凭什么做到虎口夺食，从他们身上挖出血来？”
“可你此举，不是就等于也将这帮洋鬼子给撂到里边了？”
“无需担心，捉奸要双捉贼要赃，这种没有任何证据的扯皮官司，打到海枯石烂也打不出来个结果，但是嘛，作为聘请盟友的代价，”赵启嘬了嘬牙花子，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就是咱得把薛蟠交给徳里安先生。”
“嗯？”
周庭辉闻言再次皱起眉头，“赵兄，恕我直言，这可就是你的不地道了，他家里的赎金咱都收了，转头却是又把这小子给卖了，你说你这干得这是啥事？”
“谁说不是呢，可我除了能找徳里安这个老洋鬼子帮忙，又有什么办法？”
赵启放下茶杯，颇有些委屈地辩解道，“咱哥俩这事儿即便做得再干净，但总归还是留下了不少的蛛丝马迹。”
“你当日临时搞来的载客马车，以及我们来姑苏时所乘坐的商船，还有眼下居住的这家客栈，这些破绽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咱哥们是人生地不熟的外来户，时间拖得越久对咱越不利，而唯一的应对方法，便是以快打快，趁着没爆雷之前，迅速将此间事情了结，带着你们赶紧离开金陵返回辽东。”
“你若一定要怪，那就怨我当初不该拖你下水，把你也给卷到这桩案子里来好了。”
一阵沉默过后，周庭辉心中虽是仍有些许不舒服，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得确实是有一番道理。
“行了，我就随口一说，干都干了扯那些还有啥用，瞧你这副样子整得怪膈应人的。”
“呵呵，我特么这不是怕影响了哥哥在你心中的光辉形象嘛。”
“哼，就你还有形象？”
两人互相斗了几句口，赵启一见周大少爷被哄得差不多了，收起笑容表情正经地说道，“说正事昂，眼下赎金到手，咱哥俩也该谈谈如何分账的事了。”
“哦？你想怎么个分法？”
“我已经跟徳里安谈完了，这批黄金由他来负责处理，按着一换十五的比例，兑成十万五千两的银票，再将零头五千付给他作为水钱，剩下十万咱哥俩平分。”
“不行！”
周庭辉摇头反对道，“人是你绑的，赎金也是你去收的，风险都让你一个人冒完了，我啥活没干凭什么跟你平分，白白拿走五万两银子？”
“好兄弟，能听你说出这番话来，哥心里真是觉得热乎乎的。”
赵启颇为感动地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假如咱俩要被官府抓了，人家可不会管你干没干活，照样也得将你定成死罪，陪着我一块掉了脑袋。”
“所以你担得风险其实不比我少，因此我认为咱哥俩只有各拿一半才算公平，才算对得起，你愿意陪着我一块胡闹的这份信任。”
“你说的不对。”
周庭辉认准了死理儿坚持道，“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在这起案子当中，我究竟起了什么作用我自己心里有数，再怎么说也绝对值不了这个数目。”
“至于你说的担风险，那是我自愿的跟你没啥关系，分钱可以，但拿走五万两绝对不行！”
“玛德，你小子这义气讲得都把我给讲不会了。”
赵启挠挠脑袋，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按着你四我六的分法你觉得如何？”
“唔，还是多了一些，要不你再砍砍？”
“别墨迹，就这么定了，老子送钱给你还送得这么困难，真是天下头一等的怪事，多出来的，就算我这当哥的提前给你随的成亲份子好了。”
“那好吧。”
周庭辉听得这个说法，腼腆一笑没再推辞。
“诶对了，你之前不是提过一嘴，说要从洋人那里买点武器枪械带回家去？”
“怎么？你对那玩意还有兴趣？”
“废话，我长这么大都还没体验过亲手放枪是个啥感觉呢，当然有兴趣了！”
“哈哈哈！”
赵启大笑着拍拍周庭辉的肩膀，“那你小子这回可有福了，等回了辽东，大的小的长的短的随你挑，什么时候玩过瘾了什么时候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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