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化龙（上）
许久，13号房间的铁门后面依然没有传来娜杰塔是回应，蕾娜塔本能的感觉不妙，取出钥匙打开了挂锁，推门而入。
借着走廊微弱的光线，蕾娜塔看到了晕厥在地上的娜杰塔。
“天啊！娜杰塔，你这是怎么了！”，蕾娜塔把脸着地的娜杰塔从地上翻了个面，是的，她想看看她究竟怎么了。
但娜杰塔的脸部上似乎有一层半透明保鲜膜般的东西。
蕾娜塔迟疑了一瞬，用手触摸了一下那层薄膜，但随即触电般的收回了手，那层薄膜有着冰凉的果冻触感，平心而论，蕾娜塔不知道这东西去除后会不会对娜杰塔的生命有所影响，但这层薄膜并不透气，而人应该是要呼吸的。
蕾娜塔一言不发地从娜杰塔的口袋里拿出手术刀，从兜帽附近往下缓缓割开了那层果冻般冰凉的半透明薄膜。
割开薄膜之后，蕾娜塔的脸色大变，她从薄膜被割开的裂缝中看到了娜杰塔的脸，原本清秀的脸庞，露出来的部分尽是细小的黑鳞！蕾娜塔大力的扯下更多的薄膜，却看到了娜杰塔连眼眶边缘也满是细小的黑色鳞片，向着耳际和脖颈生长过去。
“呼…呼”，薄膜被撕开后不久，娜杰塔终于开始了呼吸，但那呼吸十分微弱，完全不像是一个热血澎拜的青年人，更像是即将行将就木的老者！
“这时候…这时候…应该，对，心肺复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蕾娜塔眼前一亮，她把手掌推在娜杰塔的胸部，用力的按压，对，只是单纯的一直按一直压…，她看的盗版书是个劣质版本，里面的心肺复苏没有人工呼吸，只有按压，庸医害人呢。
真庆幸娜杰塔已经不算人了，不然肯定会死在这小庸医手里。
直到蕾娜塔按的满头大汗，娜杰塔的呼吸这才回归正常。正当蕾娜塔开心的想着等娜杰塔醒了就要询问她究竟怎么了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双野兽般金色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盯着她。
那种眼神，蕾娜塔曾经见过，黑天鹅港卫兵在海岸上猎杀海豹加餐的时候就是这种可怕的眼神，而娜杰塔此时眼神里那森冷的杀气犹有过之。
“娜…杰塔…，我…！”，蕾娜塔话还没说完，就被骤然暴起的娜杰塔翻身按倒在了地上，随后，她的脖颈旁边就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那潮湿温热的呼吸打的蕾娜塔痒痒的，但她却不敢叫喊出来，因为她怕自己一出声就被拧断脖子。
看着娜杰塔如同省视猎物的掠食者，恐惧逐渐充斥着蕾娜塔的内心。
“对不起了！娜杰塔！”，蕾娜塔很害怕，她不想死，她还想活着回到父母身边。
眼角的余光所至，一抹银白吸引了她的视线，那是…手术刀，她颤抖的拿起地上的手术刀，闭着眼睛朝着娜杰塔的脖颈划了过去。
滋啦一声，火星四溅，几滴粘稠且温热的液体滴在了蕾娜塔的脸上，意料之中自己被撕成碎片或者娜杰塔的死亡并没有到来。
蕾娜塔迟疑着睁开了眼，她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一只手抓住了她手里的手术刀，在对着刀柄狠狠的一拍，把整把刀推进了自己的身体。
“！”，在蕾娜塔惊愕之余，娜杰塔又用手指夹住刀柄，把刀抽了出来，把带血的刀放进了蕾娜塔的口袋，重新看向眼神里泛着惊惧的蕾娜塔，那双眼睛透着痛苦和疲惫。
“你来了啊！快带我去！！”，说完，娜杰塔就侧身倒在了地上。
“喂！醒醒！”，蕾娜塔急忙爬起身来，用手术刀切开了倒在地上的娜杰塔的衣服。
“嘶…”，看到眼前的情况，蕾娜塔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少女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躯体大部分已经被黑色的蛛网状血管充斥，小部分长出了小片小片的细密鳞片。
更可怕的是，那些黑色血管甚至还带着轻微的搏动。
她那布满青鳞的胴体在地板上无比夸张地扭曲，像是一条水蛇，蕾娜塔狠下心，把头贴在娜杰塔的胸口上，胸腔里的心跳如密集的鼓点。
脖子上刚刚才被蕾娜塔划开又被她自己刻意扩大的伤口已经长好了，甚至连疤都没有留。
是的，古龙血和进化药带来的细胞再生能力正在帮她愈合伤口，同时也在侵蚀着她的身体。龙血的双重特性在她身上体现无疑，既是无与伦比的药，也是无与伦比的毒药。
“撑住，我带你去找他！”，蕾娜塔拿出一件衣服给娜杰塔披上，又把娜杰塔整个人搭在自己的身上，带着一堆东西，朝着零号房间缓缓走去。
“别死啊，我朋友不多的…”，蕾娜塔看着肩上咬紧牙关努力压抑躁动的娜杰塔，鼻子一酸。
“……，呵…我尽量。”，娜杰塔半天才挤出那么一句话来。
零号房已经近在眼前，蕾娜塔艰难的把发卡递到了娜杰塔的手里：“还能开门吗？快，打开门，我们一起进去…”
咔哒！
就在娜杰塔刚从蕾娜塔手里接过发卡的时候，巨大的挂锁很诡异的在蕾娜塔和娜杰塔的眼前自己打开了。
“……”
“……”
二人对视了一眼，终究还是病怏怏的娜杰塔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把挂锁取了下来。
拘束衣的男孩醒了，黑眼睛灵动极了，有种水波在瞳孔深处起伏的奇妙感觉。他盯着两位客人，无声地笑着。
他的脸被铁丝网遮着，表情看不很清楚，可单靠那对灵动的眼睛他就能传达好多信息给雷娜塔。
“你们让我等了好久！”，拘束床上的零号歪着头，看着靠着互相扶持才能走咚的娜杰塔。
“……”，蕾娜塔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拖着半死不活的娜杰塔就往前凑。
“哟，你这姑娘白天的时候不是怕我怕的紧，连门都不敢进…现在倒好！都往我脸上凑了。”，零号眨着眼睛嬉皮笑脸道。
“救救她！”，蕾娜塔鼓起勇气道，但零号却没有给她答复。
“治病救人这种事可要先问问患者。”，零号吐了吐舌头：“喂，你来晚了！大夫下班了。”
“……”，娜杰塔没有回答，她整个人都被身体龙化的畸变影响，疼得抽搐，嘴都张不开。
“不能说话？不能说话就点点头！你听懂没！”
娜杰塔艰难的点点头。
“对，就是这样！”，零号也满意的点点头：“你想不想活命？”
回答他的是一阵点头。
“无论过程有多么痛苦和风险！”，零号戏谑的问道，与之匹配的是嘲弄般的笑容。
“是…是的。”，令人吃惊的，娜杰塔居然说话了！
“替我解开！”，这句话是对蕾娜塔说的。
“把我身上绑着的东西解开。”零号又说。
雷娜塔警觉地想往后退，她并不傻，如果零号毫无危险，护士们也不会给他套上拘束衣把他锁在这里。打开这些东西就等于解放了他，没人知道放出来的还是不是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少年，也许会放出一个魔鬼。
“我被捆着怎么帮你和你朋友昵？”零号还是微笑。
终于，蕾娜塔还是乖乖的解开了零号身上的拘束带。
“对！就是这样。”，零号从拘束床上站起身，活动着僵硬的关节。
他捡起地上锁链死死捆住娜杰塔，还很是潇洒的拿起伏特加喝了一口，把剩下的半瓶一股脑灌进了娜杰塔嘴里，全当做了麻醉。
“嗯…”，一瓶又一瓶的医用酒精被打开泼在了娜杰塔的身体上，还很贴心的把毛巾塞进了娜杰塔的嘴里，最后，他捡起铁锤。
咣！
一锤狠狠的砸在了娜杰塔的手臂上，纵然娜杰塔嘴里含着毛巾也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你这是干什么？！”，蕾娜塔冲了上来，想要推开零号，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置在了原地。
“别过来，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零号落下这一句话，手里的活也没停。
真的很难让人想象，铁锤砸击在身上按理说应该是血肉模糊的场面，但在零号的手里，铁锤似乎有了灵性，娜杰塔的皮肤一点伤痕都没有，甚至连淤青都没出现。
当然，只有娜杰塔和零号知道，其实娜杰塔皮肤下的骨骼已经很彻底的…碎了。
咚…咚…，锤子砸在肉体的闷响声一直在房间里回荡。足足响了十多分钟。
咚！又是一锤！
这应该是最后一锤了，因为蕾娜塔看见零号已经擦着汗把锤子扔到了旁边。
“太久没运动了，出出汗！”，零号转身向蕾娜塔走来，痞里痞气的把她推到了墙角。
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蕾娜塔害怕的闭上了眼，但对方只是捏了捏她的脸，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小小年纪的想什么呢？我只是要你口袋里的手术刀而已。”
转过身，零号毫不客气的用手术刀切开娜杰塔的衣物，露出了里面血管密布的皮肤。
“好了，现在的活才是重中之重！”，零号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拍拍手，那模样好像是要给娜杰塔扒层皮。
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
他用手里的刀从娜杰塔的后脑勺开始沿着脊椎往下划，又在娜杰塔的四肢上割开了很深的口子。
边割，嘴里还在碎碎念。
这时整座楼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无数金属在轰鸣，黑色长河般的巨大身影在走廊上游过，金色的双眼火烛般明亮。
雷娜塔惊愕地扭过头，小窗中金色的蛇眼闪烁着。
黑蛇庞大的身体盘踞在走廊里，它在墙壁上打了个洞，把长尾拖在外面，因为走廊里容不下它这么盘身。
他看着雷娜塔：“怎么样。”
借着走廊微弱的光线，蕾娜塔看到了晕厥在地上的娜杰塔。
“天啊！娜杰塔，你这是怎么了！”，蕾娜塔把脸着地的娜杰塔从地上翻了个面，是的，她想看看她究竟怎么了。
但娜杰塔的脸部上似乎有一层半透明保鲜膜般的东西。
蕾娜塔迟疑了一瞬，用手触摸了一下那层薄膜，但随即触电般的收回了手，那层薄膜有着冰凉的果冻触感，平心而论，蕾娜塔不知道这东西去除后会不会对娜杰塔的生命有所影响，但这层薄膜并不透气，而人应该是要呼吸的。
蕾娜塔一言不发地从娜杰塔的口袋里拿出手术刀，从兜帽附近往下缓缓割开了那层果冻般冰凉的半透明薄膜。
割开薄膜之后，蕾娜塔的脸色大变，她从薄膜被割开的裂缝中看到了娜杰塔的脸，原本清秀的脸庞，露出来的部分尽是细小的黑鳞！蕾娜塔大力的扯下更多的薄膜，却看到了娜杰塔连眼眶边缘也满是细小的黑色鳞片，向着耳际和脖颈生长过去。
“呼…呼”，薄膜被撕开后不久，娜杰塔终于开始了呼吸，但那呼吸十分微弱，完全不像是一个热血澎拜的青年人，更像是即将行将就木的老者！
“这时候…这时候…应该，对，心肺复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蕾娜塔眼前一亮，她把手掌推在娜杰塔的胸部，用力的按压，对，只是单纯的一直按一直压…，她看的盗版书是个劣质版本，里面的心肺复苏没有人工呼吸，只有按压，庸医害人呢。
真庆幸娜杰塔已经不算人了，不然肯定会死在这小庸医手里。
直到蕾娜塔按的满头大汗，娜杰塔的呼吸这才回归正常。正当蕾娜塔开心的想着等娜杰塔醒了就要询问她究竟怎么了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双野兽般金色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盯着她。
那种眼神，蕾娜塔曾经见过，黑天鹅港卫兵在海岸上猎杀海豹加餐的时候就是这种可怕的眼神，而娜杰塔此时眼神里那森冷的杀气犹有过之。
“娜…杰塔…，我…！”，蕾娜塔话还没说完，就被骤然暴起的娜杰塔翻身按倒在了地上，随后，她的脖颈旁边就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那潮湿温热的呼吸打的蕾娜塔痒痒的，但她却不敢叫喊出来，因为她怕自己一出声就被拧断脖子。
看着娜杰塔如同省视猎物的掠食者，恐惧逐渐充斥着蕾娜塔的内心。
“对不起了！娜杰塔！”，蕾娜塔很害怕，她不想死，她还想活着回到父母身边。
眼角的余光所至，一抹银白吸引了她的视线，那是…手术刀，她颤抖的拿起地上的手术刀，闭着眼睛朝着娜杰塔的脖颈划了过去。
滋啦一声，火星四溅，几滴粘稠且温热的液体滴在了蕾娜塔的脸上，意料之中自己被撕成碎片或者娜杰塔的死亡并没有到来。
蕾娜塔迟疑着睁开了眼，她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一只手抓住了她手里的手术刀，在对着刀柄狠狠的一拍，把整把刀推进了自己的身体。
“！”，在蕾娜塔惊愕之余，娜杰塔又用手指夹住刀柄，把刀抽了出来，把带血的刀放进了蕾娜塔的口袋，重新看向眼神里泛着惊惧的蕾娜塔，那双眼睛透着痛苦和疲惫。
“你来了啊！快带我去！！”，说完，娜杰塔就侧身倒在了地上。
“喂！醒醒！”，蕾娜塔急忙爬起身来，用手术刀切开了倒在地上的娜杰塔的衣服。
“嘶…”，看到眼前的情况，蕾娜塔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少女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躯体大部分已经被黑色的蛛网状血管充斥，小部分长出了小片小片的细密鳞片。
更可怕的是，那些黑色血管甚至还带着轻微的搏动。
她那布满青鳞的胴体在地板上无比夸张地扭曲，像是一条水蛇，蕾娜塔狠下心，把头贴在娜杰塔的胸口上，胸腔里的心跳如密集的鼓点。
脖子上刚刚才被蕾娜塔划开又被她自己刻意扩大的伤口已经长好了，甚至连疤都没有留。
是的，古龙血和进化药带来的细胞再生能力正在帮她愈合伤口，同时也在侵蚀着她的身体。龙血的双重特性在她身上体现无疑，既是无与伦比的药，也是无与伦比的毒药。
“撑住，我带你去找他！”，蕾娜塔拿出一件衣服给娜杰塔披上，又把娜杰塔整个人搭在自己的身上，带着一堆东西，朝着零号房间缓缓走去。
“别死啊，我朋友不多的…”，蕾娜塔看着肩上咬紧牙关努力压抑躁动的娜杰塔，鼻子一酸。
“……，呵…我尽量。”，娜杰塔半天才挤出那么一句话来。
零号房已经近在眼前，蕾娜塔艰难的把发卡递到了娜杰塔的手里：“还能开门吗？快，打开门，我们一起进去…”
咔哒！
就在娜杰塔刚从蕾娜塔手里接过发卡的时候，巨大的挂锁很诡异的在蕾娜塔和娜杰塔的眼前自己打开了。
“……”
“……”
二人对视了一眼，终究还是病怏怏的娜杰塔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把挂锁取了下来。
拘束衣的男孩醒了，黑眼睛灵动极了，有种水波在瞳孔深处起伏的奇妙感觉。他盯着两位客人，无声地笑着。
他的脸被铁丝网遮着，表情看不很清楚，可单靠那对灵动的眼睛他就能传达好多信息给雷娜塔。
“你们让我等了好久！”，拘束床上的零号歪着头，看着靠着互相扶持才能走咚的娜杰塔。
“……”，蕾娜塔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拖着半死不活的娜杰塔就往前凑。
“哟，你这姑娘白天的时候不是怕我怕的紧，连门都不敢进…现在倒好！都往我脸上凑了。”，零号眨着眼睛嬉皮笑脸道。
“救救她！”，蕾娜塔鼓起勇气道，但零号却没有给她答复。
“治病救人这种事可要先问问患者。”，零号吐了吐舌头：“喂，你来晚了！大夫下班了。”
“……”，娜杰塔没有回答，她整个人都被身体龙化的畸变影响，疼得抽搐，嘴都张不开。
“不能说话？不能说话就点点头！你听懂没！”
娜杰塔艰难的点点头。
“对，就是这样！”，零号也满意的点点头：“你想不想活命？”
回答他的是一阵点头。
“无论过程有多么痛苦和风险！”，零号戏谑的问道，与之匹配的是嘲弄般的笑容。
“是…是的。”，令人吃惊的，娜杰塔居然说话了！
“替我解开！”，这句话是对蕾娜塔说的。
“把我身上绑着的东西解开。”零号又说。
雷娜塔警觉地想往后退，她并不傻，如果零号毫无危险，护士们也不会给他套上拘束衣把他锁在这里。打开这些东西就等于解放了他，没人知道放出来的还是不是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少年，也许会放出一个魔鬼。
“我被捆着怎么帮你和你朋友昵？”零号还是微笑。
终于，蕾娜塔还是乖乖的解开了零号身上的拘束带。
“对！就是这样。”，零号从拘束床上站起身，活动着僵硬的关节。
他捡起地上锁链死死捆住娜杰塔，还很是潇洒的拿起伏特加喝了一口，把剩下的半瓶一股脑灌进了娜杰塔嘴里，全当做了麻醉。
“嗯…”，一瓶又一瓶的医用酒精被打开泼在了娜杰塔的身体上，还很贴心的把毛巾塞进了娜杰塔的嘴里，最后，他捡起铁锤。
咣！
一锤狠狠的砸在了娜杰塔的手臂上，纵然娜杰塔嘴里含着毛巾也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你这是干什么？！”，蕾娜塔冲了上来，想要推开零号，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置在了原地。
“别过来，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零号落下这一句话，手里的活也没停。
真的很难让人想象，铁锤砸击在身上按理说应该是血肉模糊的场面，但在零号的手里，铁锤似乎有了灵性，娜杰塔的皮肤一点伤痕都没有，甚至连淤青都没出现。
当然，只有娜杰塔和零号知道，其实娜杰塔皮肤下的骨骼已经很彻底的…碎了。
咚…咚…，锤子砸在肉体的闷响声一直在房间里回荡。足足响了十多分钟。
咚！又是一锤！
这应该是最后一锤了，因为蕾娜塔看见零号已经擦着汗把锤子扔到了旁边。
“太久没运动了，出出汗！”，零号转身向蕾娜塔走来，痞里痞气的把她推到了墙角。
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蕾娜塔害怕的闭上了眼，但对方只是捏了捏她的脸，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小小年纪的想什么呢？我只是要你口袋里的手术刀而已。”
转过身，零号毫不客气的用手术刀切开娜杰塔的衣物，露出了里面血管密布的皮肤。
“好了，现在的活才是重中之重！”，零号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拍拍手，那模样好像是要给娜杰塔扒层皮。
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
他用手里的刀从娜杰塔的后脑勺开始沿着脊椎往下划，又在娜杰塔的四肢上割开了很深的口子。
边割，嘴里还在碎碎念。
这时整座楼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无数金属在轰鸣，黑色长河般的巨大身影在走廊上游过，金色的双眼火烛般明亮。
雷娜塔惊愕地扭过头，小窗中金色的蛇眼闪烁着。
黑蛇庞大的身体盘踞在走廊里，它在墙壁上打了个洞，把长尾拖在外面，因为走廊里容不下它这么盘身。
他看着雷娜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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