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回海市
亓司南在医院里住了一周，终于在某天早上醒来，太叔万云惊喜的走过来道：“怎么样？”
亓司南双眼被蒙住，声音也沙哑异常，“太叔，我想喝水。”
太叔立马把水递给亓司南，亓司南虚空抓了两下，太叔将水递给亓司南。
亓司南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喝完终于感觉舒服多了，有种死后重生的感觉。
“太叔，我的脸怎么了？”
太叔：“……护士说……”太叔欲言又止，亓司南轻声道：“说吧，会毁容是吗？没事。”
“醒了吗？醒来了正好拆纱布了。”护士小姐姐的声音传进亓司南的耳朵，亓司南微微偏头。
“马上带你再去做一遍检查。”
亓司南坐在床上，护士小姐姐拿着工具就开始给亓司南拆头上的纱布。
太叔万云紧张的看着护士手上的动作，亓司南则静静地坐着。
随着纱布一圈一圈解掉，亓司南也觉得呼吸渐渐通畅起来。
随着纱布拆完，太叔万云呆在病床边上，护士小姐拆完后检查时也是一怔。
亓司南缓缓睁眼，“好刺眼……”
太叔一怔，随后把窗帘拉上，“你现在还对强光有反斥吗？”
房间暗下后，亓司南才放下遮在脸上的手，“嗯，估计一辈子就这样了。”
太叔看着亓司南的脸，随后轻声道：“司南，你长变了。”
亓司南抬眸，“什么？”
护士立马拿来镜子给亓司南，亓司南拿过镜子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
镜中的自己完全变了个人，亓司南也不知道怎么说，但就是有点像神话里的长相。
可最令亓司南自己震惊的则是自己的一双眼睛，一双紫色的眼瞳。
“吓人。”
亓司南把镜子倒扣在床上，随后道：“我可以出院了吗？”
护士：“请先做完最后的检查。”
亓司南配合着护士和医生把检查做完，就连眼睛和脑袋亓司南都查了，没有任何问题！
太叔万云看着亓司南一脸惆怅，恰巧亓司南抬头道：“太叔，你有什么要和我说？”
太叔万云猝而面容一僵，和亓司南来到走廊一隅。
太叔沉声道：“我们在地穴里遇险了，我不知道亓北渊和营龙江是否还活着，不过你是怎么出来的？青州官呢？”
亓司南敛眸，“不知道，他将我护送到海市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而且我骗了他和海市的上面说我失忆了。”
“青州官既然将你护送到海市说明他应该也一直就在你周围，不然他枉费亓北渊对他的看中。”
亓司南讥讽一笑，“看重，是啊，一个外人都比我重要，从我有自我意识之后他就把我关进小黑屋，害我落下这见不得光的病。没没偷跑出来都会被他的鞭子抽打，好东西永远都是给守着我的青州官。呵……这能不看重吗！”
亓司南笑的凄凉，片刻一阵寂静后亓司南站起身道：“太叔，我还有些研究要做，要先回去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海市安在我身边的人死了，我觉得他们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在被他们发现之前我想先把研究做完。”
太叔站起身道：“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你去哪我去哪。”
亓司南笑，“好。”
下午二人离开医院，亓司南和太叔二人并肩走在街上。
太叔看着海市周边的街道，热闹非凡，一片繁华。
“这里是谁的地盘？”
“这里是营龙江的地盘，现在是他的儿子营峰在管理。”
太叔万云震惊不已，“营峰？能在十年的时间里将强盗团发展成这个地步，不愧是营龙江的儿子，这么算下来，他该25了。”
亓司南没有回答而是选择默认。
太叔万云惚而含笑问向亓司南，“你差不多该26了吧，有想过离开海市之后有什么发展吗？”亓司南目视前方眼神有些涣散。
“没什么大的目标，只要远离这些强盗团就好了。”正走在路边，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亓司南的视线中。
“小姑娘要不要再算一算？不要钱的。”还是那个起初给自己算命的人，那人头上戴着草帽看不清面容。
亓司南思来想去，想着妈妈死在图尔高原也是心痛，虽说亓司南是叫她妈妈，但是也只不过是上面营峰在自己身边安插的监视者，如今死了对于亓司南来说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可是亓司南却也还是很难过的，毕竟也是这名监视者让她感受到了被爱着，被关心的而感觉。
想着亓司南已经走到算命摊前，算命的轻声道：“哟，姑娘容貌上乘，双眼神奕，定是有一番大作为，不知姑娘还想算些什么？”
“不如就算我能不能找到绿洲吧。”
算命轻声道：“这个不用算，天机不可泄露，不如我给姑娘一个提示吧，不过这个提示等有缘的时候我在告诉姑娘，现在还太早了。”
算命的开始收拾小破算命摊，亓司南站起身对着算命喊道：“我都26了！还早？”
算命的只是摇摇头，“时间与你而言很漫长。”说完算命的就扎进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司南，这个人好像给你留下了什么东西。”太叔万云把那人没带走的一支签递给亓司南，“可是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写。”
亓司南微蹙眉头，将木签递给太叔万云，“故弄玄虚。”
回到家家里出奇的安静，亓司南忽而想到什么，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才10点。
“太叔，我做研究了，如果来人的话，你先回避一下。”
太叔万云轻声道：“好。”
随后亓司南简单的收拾一下，边带着样本朝海市基地走去。
海市基地就是一个长得极有辨识度的建筑，外形就像是一颗仙人球，是为数不多的全玻璃建筑，白天阳光刺眼，玻璃反光看不见内部的情况。
一到晚上变回变成海市最美的地方。
里面灯火通明，每当人们看到里面忙碌的身影时，居民都会觉得活着还是有希望的，那些科研人员还在努力，他们还有什么好轻言放弃的。
亓司南来到海市基地，掏出口袋里的工作证进入内部，一进门系统就会发出，“叮——，欢迎1016，记得提交硕博毕业论文。”
亓司南每次都无视，然后快步消失在大厅内。
实验室有很多，但是亓司南却没能拥有自己的独立实验室，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是被高度怀疑和关注的，海市目前的掌舵人营峰从来没有相信过他。
就像亓司南这边刚进入实验室，换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和帽子，护目镜，揣上手套时，营峰就来视察工作了。
亓司南将样本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放入培养皿，营峰一身白色工作服站在旁边观察。
目光从未从亓司南身上移开过。
“美林呢？”
美林是亓司南的监视者，也就是死在图尔的那位。
亓司南瞳孔微颤，手中动作也是一顿。
片刻亓司南继续实验，“死了。”
亓司南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如实相告，“你们不是有线网吗？为什么还要来直接问我？不是向来觉得我不可信吗？”
“只是想来确定一下，你是不是会说谎，毕竟一般人都会选择隐瞒逃跑，因为如果被发现的话，是会被送入队。”营峰一旁说着，亓司南微微蹙眉。
“要是想说这些无关的请老师出去！我要实验！”亓司南冷冷的看着营峰，营峰一怔。
护目镜下亓司南的眼瞳是异色，让营峰很是诧异。
营峰被亓司南的冷眸震出实验室，一旁其他的实验员和学生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知道亓司南是唯一一个刚跟老师对着干的学生，关键是每次老师都不生气。
做完研究亓司南走出实验室时天已经黑了，营峰依旧穿着白色的工作服站在外面和他的秘书商量着什么。
见亓司南出来，营峰说了几句秘书就离开了，营峰抬手示意亓司南跟他走，亓司南脱下护目镜和帽子，把防护的东西全都脱至一旁的专用垃圾桶。
随后跟着营峰离开，营峰边走边把东西递给亓司南，“据可靠信息，已经找到绿洲，一个月后我们将派出一支小队前去营救首领，你必须一起去，当然这一个月的时间是专门留给你把毕业论文交上来的，别辜负我的时间。”
亓司南平静异常，“你们真的找到了绿洲吗？”
“消息不会有错，首席讯息师已经回来了，你尽早完成毕业论文，期待你的报告。”说完营峰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亓司南片刻呆滞。
从出来到现在，二人几乎都没看对方的脸，简单的说两句就互相干各自的事。
亓司南站在玻璃走廊，看向窗外的海市，灯火通明，望向远处却死寂一片黑乎乎，像是要把仅剩的一点人烟也要吞噬。
出了海市基地，亓司南迎面就撞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亓司南本能的就往旁边走走。
“1016？”亓司南一怔，原本着急走路的脚不得不停下来。
那人掏出信息电子屏，对比了一下，诧异道：“变化这么大吗？上周还是长这样啊？”
男人看着倒是一点都不严肃倒有点像是那种明媚阳光的少年郎。
男人走上来，笑眯眯道：“这么多年倒是又长大不少，不过我已经比你高了，要是你没失忆就好了，走，带你吃点好吃的去。”
男人直接拉着亓司南就离开了。
亓司南从始至终就没说过一句话，刚想开口说话，男人就会说些别的掩盖过去。
“我找到你爸爸了，打听到了，听说营峰要让你入队，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男人自顾自的说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棒棒糖。
亓司南一怔，久久的呆愣在座位上。
男人笑嘻嘻的，“专门带回来给你的，你以前特比喜欢吃糖的！饭还没好，先吃糖垫垫，几年不见都瘦了。”
亓司南眼瞳微颤，眼瞳闪过一抹异色，她知道的。
以前他比自己小，总是会从外面带着很多好吃的小零食来小黑屋找她，她每次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他拿着糖果来找她，和她背靠背坐在门板上品尝糖果。
男人见亓司南呆住，拆开糖纸将棒棒糖塞进亓司南嘴里，“好啦，这么久没见到我感动啦，我之后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你怎么不说话啊？虽然知道你失忆后就很少说话了，但是也不至于一句话都不说吧。”
亓司南蹙眉翻了个白眼，“从开始到现在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男人笑，“哈哈哈，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没见，有点想你了。”
亓司南一愣，随后看向男人，“别乱说话，我可不想你。”
男人笑，“等结束了，你和我一家。”
亓司南蹙眉紫色的眼瞳盯着男人，“嗯？滚！有多远滚多远！”
男人笑着摇摇头。
饭菜上了一桌，亓司南久违的吃上一口热乎的饭。
这一桌价值不菲，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男人没有急着吃饭，而是看着亓司南动筷，只见亓司南虽然动作比较轻，但是却能看的出亓司南似乎很久没吃过饭了。
良久亓司南总算从饭菜的间隙里露出脑袋，“嗯？你怎么不吃？”
男人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含笑道：“我在吃，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亓司南继而闷头吃着，好久饭菜终于吃完，亓司南趴在饭桌上。
久违的露出一丝笑藏在臂弯里，男人起身付账，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黑袋，随后到处一堆金米。
“老板结账。”
付完钱，男人回到餐桌前，拍了拍亓司南的肩膀，“回家了。”
亓司南爬起来道：“嗯。”
从饭馆出来，亓司南轻声道“你刚刚好像要去汇报，现在还去吗？还是回家？”
男人歪头思索着什么，“我好像还没住的地方，去你那住吧，反正是个两室一厅的套房。”
亓司南一听，转头就拒绝，“不行，我家有人住了。”
“男的女的？”
“……”
“女的话，你们睡一间，另一间给我，如果是男的话……”说着男人便把目光看向亓司南。
“不行就是不行！”亓司南找不到理由就开始加快脚步。
“哎！司南！就收留我一晚！啊！”
亓司南双眼被蒙住，声音也沙哑异常，“太叔，我想喝水。”
太叔立马把水递给亓司南，亓司南虚空抓了两下，太叔将水递给亓司南。
亓司南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喝完终于感觉舒服多了，有种死后重生的感觉。
“太叔，我的脸怎么了？”
太叔：“……护士说……”太叔欲言又止，亓司南轻声道：“说吧，会毁容是吗？没事。”
“醒了吗？醒来了正好拆纱布了。”护士小姐姐的声音传进亓司南的耳朵，亓司南微微偏头。
“马上带你再去做一遍检查。”
亓司南坐在床上，护士小姐姐拿着工具就开始给亓司南拆头上的纱布。
太叔万云紧张的看着护士手上的动作，亓司南则静静地坐着。
随着纱布一圈一圈解掉，亓司南也觉得呼吸渐渐通畅起来。
随着纱布拆完，太叔万云呆在病床边上，护士小姐拆完后检查时也是一怔。
亓司南缓缓睁眼，“好刺眼……”
太叔一怔，随后把窗帘拉上，“你现在还对强光有反斥吗？”
房间暗下后，亓司南才放下遮在脸上的手，“嗯，估计一辈子就这样了。”
太叔看着亓司南的脸，随后轻声道：“司南，你长变了。”
亓司南抬眸，“什么？”
护士立马拿来镜子给亓司南，亓司南拿过镜子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
镜中的自己完全变了个人，亓司南也不知道怎么说，但就是有点像神话里的长相。
可最令亓司南自己震惊的则是自己的一双眼睛，一双紫色的眼瞳。
“吓人。”
亓司南把镜子倒扣在床上，随后道：“我可以出院了吗？”
护士：“请先做完最后的检查。”
亓司南配合着护士和医生把检查做完，就连眼睛和脑袋亓司南都查了，没有任何问题！
太叔万云看着亓司南一脸惆怅，恰巧亓司南抬头道：“太叔，你有什么要和我说？”
太叔万云猝而面容一僵，和亓司南来到走廊一隅。
太叔沉声道：“我们在地穴里遇险了，我不知道亓北渊和营龙江是否还活着，不过你是怎么出来的？青州官呢？”
亓司南敛眸，“不知道，他将我护送到海市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而且我骗了他和海市的上面说我失忆了。”
“青州官既然将你护送到海市说明他应该也一直就在你周围，不然他枉费亓北渊对他的看中。”
亓司南讥讽一笑，“看重，是啊，一个外人都比我重要，从我有自我意识之后他就把我关进小黑屋，害我落下这见不得光的病。没没偷跑出来都会被他的鞭子抽打，好东西永远都是给守着我的青州官。呵……这能不看重吗！”
亓司南笑的凄凉，片刻一阵寂静后亓司南站起身道：“太叔，我还有些研究要做，要先回去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海市安在我身边的人死了，我觉得他们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在被他们发现之前我想先把研究做完。”
太叔站起身道：“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你去哪我去哪。”
亓司南笑，“好。”
下午二人离开医院，亓司南和太叔二人并肩走在街上。
太叔看着海市周边的街道，热闹非凡，一片繁华。
“这里是谁的地盘？”
“这里是营龙江的地盘，现在是他的儿子营峰在管理。”
太叔万云震惊不已，“营峰？能在十年的时间里将强盗团发展成这个地步，不愧是营龙江的儿子，这么算下来，他该25了。”
亓司南没有回答而是选择默认。
太叔万云惚而含笑问向亓司南，“你差不多该26了吧，有想过离开海市之后有什么发展吗？”亓司南目视前方眼神有些涣散。
“没什么大的目标，只要远离这些强盗团就好了。”正走在路边，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亓司南的视线中。
“小姑娘要不要再算一算？不要钱的。”还是那个起初给自己算命的人，那人头上戴着草帽看不清面容。
亓司南思来想去，想着妈妈死在图尔高原也是心痛，虽说亓司南是叫她妈妈，但是也只不过是上面营峰在自己身边安插的监视者，如今死了对于亓司南来说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可是亓司南却也还是很难过的，毕竟也是这名监视者让她感受到了被爱着，被关心的而感觉。
想着亓司南已经走到算命摊前，算命的轻声道：“哟，姑娘容貌上乘，双眼神奕，定是有一番大作为，不知姑娘还想算些什么？”
“不如就算我能不能找到绿洲吧。”
算命轻声道：“这个不用算，天机不可泄露，不如我给姑娘一个提示吧，不过这个提示等有缘的时候我在告诉姑娘，现在还太早了。”
算命的开始收拾小破算命摊，亓司南站起身对着算命喊道：“我都26了！还早？”
算命的只是摇摇头，“时间与你而言很漫长。”说完算命的就扎进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司南，这个人好像给你留下了什么东西。”太叔万云把那人没带走的一支签递给亓司南，“可是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写。”
亓司南微蹙眉头，将木签递给太叔万云，“故弄玄虚。”
回到家家里出奇的安静，亓司南忽而想到什么，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才10点。
“太叔，我做研究了，如果来人的话，你先回避一下。”
太叔万云轻声道：“好。”
随后亓司南简单的收拾一下，边带着样本朝海市基地走去。
海市基地就是一个长得极有辨识度的建筑，外形就像是一颗仙人球，是为数不多的全玻璃建筑，白天阳光刺眼，玻璃反光看不见内部的情况。
一到晚上变回变成海市最美的地方。
里面灯火通明，每当人们看到里面忙碌的身影时，居民都会觉得活着还是有希望的，那些科研人员还在努力，他们还有什么好轻言放弃的。
亓司南来到海市基地，掏出口袋里的工作证进入内部，一进门系统就会发出，“叮——，欢迎1016，记得提交硕博毕业论文。”
亓司南每次都无视，然后快步消失在大厅内。
实验室有很多，但是亓司南却没能拥有自己的独立实验室，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是被高度怀疑和关注的，海市目前的掌舵人营峰从来没有相信过他。
就像亓司南这边刚进入实验室，换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和帽子，护目镜，揣上手套时，营峰就来视察工作了。
亓司南将样本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放入培养皿，营峰一身白色工作服站在旁边观察。
目光从未从亓司南身上移开过。
“美林呢？”
美林是亓司南的监视者，也就是死在图尔的那位。
亓司南瞳孔微颤，手中动作也是一顿。
片刻亓司南继续实验，“死了。”
亓司南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如实相告，“你们不是有线网吗？为什么还要来直接问我？不是向来觉得我不可信吗？”
“只是想来确定一下，你是不是会说谎，毕竟一般人都会选择隐瞒逃跑，因为如果被发现的话，是会被送入队。”营峰一旁说着，亓司南微微蹙眉。
“要是想说这些无关的请老师出去！我要实验！”亓司南冷冷的看着营峰，营峰一怔。
护目镜下亓司南的眼瞳是异色，让营峰很是诧异。
营峰被亓司南的冷眸震出实验室，一旁其他的实验员和学生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知道亓司南是唯一一个刚跟老师对着干的学生，关键是每次老师都不生气。
做完研究亓司南走出实验室时天已经黑了，营峰依旧穿着白色的工作服站在外面和他的秘书商量着什么。
见亓司南出来，营峰说了几句秘书就离开了，营峰抬手示意亓司南跟他走，亓司南脱下护目镜和帽子，把防护的东西全都脱至一旁的专用垃圾桶。
随后跟着营峰离开，营峰边走边把东西递给亓司南，“据可靠信息，已经找到绿洲，一个月后我们将派出一支小队前去营救首领，你必须一起去，当然这一个月的时间是专门留给你把毕业论文交上来的，别辜负我的时间。”
亓司南平静异常，“你们真的找到了绿洲吗？”
“消息不会有错，首席讯息师已经回来了，你尽早完成毕业论文，期待你的报告。”说完营峰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亓司南片刻呆滞。
从出来到现在，二人几乎都没看对方的脸，简单的说两句就互相干各自的事。
亓司南站在玻璃走廊，看向窗外的海市，灯火通明，望向远处却死寂一片黑乎乎，像是要把仅剩的一点人烟也要吞噬。
出了海市基地，亓司南迎面就撞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亓司南本能的就往旁边走走。
“1016？”亓司南一怔，原本着急走路的脚不得不停下来。
那人掏出信息电子屏，对比了一下，诧异道：“变化这么大吗？上周还是长这样啊？”
男人看着倒是一点都不严肃倒有点像是那种明媚阳光的少年郎。
男人走上来，笑眯眯道：“这么多年倒是又长大不少，不过我已经比你高了，要是你没失忆就好了，走，带你吃点好吃的去。”
男人直接拉着亓司南就离开了。
亓司南从始至终就没说过一句话，刚想开口说话，男人就会说些别的掩盖过去。
“我找到你爸爸了，打听到了，听说营峰要让你入队，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男人自顾自的说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棒棒糖。
亓司南一怔，久久的呆愣在座位上。
男人笑嘻嘻的，“专门带回来给你的，你以前特比喜欢吃糖的！饭还没好，先吃糖垫垫，几年不见都瘦了。”
亓司南眼瞳微颤，眼瞳闪过一抹异色，她知道的。
以前他比自己小，总是会从外面带着很多好吃的小零食来小黑屋找她，她每次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他拿着糖果来找她，和她背靠背坐在门板上品尝糖果。
男人见亓司南呆住，拆开糖纸将棒棒糖塞进亓司南嘴里，“好啦，这么久没见到我感动啦，我之后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你怎么不说话啊？虽然知道你失忆后就很少说话了，但是也不至于一句话都不说吧。”
亓司南蹙眉翻了个白眼，“从开始到现在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男人笑，“哈哈哈，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没见，有点想你了。”
亓司南一愣，随后看向男人，“别乱说话，我可不想你。”
男人笑，“等结束了，你和我一家。”
亓司南蹙眉紫色的眼瞳盯着男人，“嗯？滚！有多远滚多远！”
男人笑着摇摇头。
饭菜上了一桌，亓司南久违的吃上一口热乎的饭。
这一桌价值不菲，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男人没有急着吃饭，而是看着亓司南动筷，只见亓司南虽然动作比较轻，但是却能看的出亓司南似乎很久没吃过饭了。
良久亓司南总算从饭菜的间隙里露出脑袋，“嗯？你怎么不吃？”
男人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含笑道：“我在吃，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亓司南继而闷头吃着，好久饭菜终于吃完，亓司南趴在饭桌上。
久违的露出一丝笑藏在臂弯里，男人起身付账，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黑袋，随后到处一堆金米。
“老板结账。”
付完钱，男人回到餐桌前，拍了拍亓司南的肩膀，“回家了。”
亓司南爬起来道：“嗯。”
从饭馆出来，亓司南轻声道“你刚刚好像要去汇报，现在还去吗？还是回家？”
男人歪头思索着什么，“我好像还没住的地方，去你那住吧，反正是个两室一厅的套房。”
亓司南一听，转头就拒绝，“不行，我家有人住了。”
“男的女的？”
“……”
“女的话，你们睡一间，另一间给我，如果是男的话……”说着男人便把目光看向亓司南。
“不行就是不行！”亓司南找不到理由就开始加快脚步。
“哎！司南！就收留我一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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