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仪式
“铛——”
“铛——”
“铛————”
寂静的教堂内响起了三声钟响，钟声悠远而浑厚，仿佛穿透掩盖在历史上厚重的尘土，回荡在教堂之中。
随着钟声落下，李珞瑜听到了许多脚步声从两侧传来。
不是什么三百刀斧手。
那只是一群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贫民。
人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从教堂两侧的通道鱼贯而入，沉默而又充满秩序地各自寻找各自的座位。
转瞬间，原本冷清的教堂变得人头攒动了起来。
“这些是？”
对混沌力量十分敏感的李珞瑜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这些人身上那属于混沌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们是这片区域所剩的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了。”女神残影叹息道。
“教堂内的力量能够压制邪恶之力对他们的影响，而火焰会净化外界的污秽。”
“只要后续没有污秽侵入这座教堂，他们就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活下来。”
“不。”
“他们活不下来的。”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女神残影的话。
只见芙蕾雅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圣光的束缚，缓步走到二人面前。
“你清醒过来了？”女神残影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是的，冕下，在您的庇护下，我暂时压制住了暴走的力量。”
芙蕾雅从容地向着女神行了一礼，仪态端庄而又庄严，透露出一种完全不符合她这个年龄段的成熟气息。
“唉，我说过，你不必如此拘束的。我不是真神，你也早已不是那个圣女了。”
芙蕾雅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转头跟李珞瑜说道。
“这里的一切都是在冕下伟力的庇护下才得以苟延残喘的，一旦完成了勇者仪式，冕下的力量将无法庇护这最后的净土，一切都会堕入深渊，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李珞瑜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询问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以先去把这次灾祸的源头给解决掉了，再来回来考虑要不要完成这个勇者仪式？”李珞瑜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不快地回道。
“更何况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一定要去完成这个仪式吧？”
“你必须要完成这个仪式。”女神残影出声打断了李珞瑜的话。
“跨越世界的条件远比你想的复杂苛刻，尤其是两个世界的法则差距如此巨大，如果没有完成勇者仪式，获得这个世界的‘户口’，一般的异界来客在穿过世界壁的时候就会被相互冲突的法则给碾压成尘芥。”
“你的情况十分特殊，你在来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开始向非人存在转变，而你的最后转变似乎是在穿越世界壁的时候完成的。”
“这也让你同事具备了两个世界的特征，没有在误入这个世界的瞬间就被规则所抹杀。”
“但是你转化并不完美，虽然你如今身体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但是这个平衡太脆弱了。”
“如果你不完成勇者仪式，你注定会因为自身构成不稳定，在冲突规则的撕裂下逐渐崩溃。”
女神残影的话给李珞瑜直接干沉默了，如果没有这一次对话，她是真想不到原来自己一直在自爆的边缘蹦跶。
“好吧，那么勇者仪式我们到时候再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先想办法解决灾祸源头，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我想问问两位，你们对这次灾祸的源头有多少认识？”
女神残影很果断的摇了摇头。
“我无法离开这个教堂，也无法感知外界变化，如果不是芙蕾雅把这些可怜的孩子带到这里，我甚至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居然是芙蕾雅把他们带过来的吗？”李珞瑜有些惊讶，芙蕾雅的外貌和服饰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怎么会在外城区晃荡？
“是的，这孩子常年在外城区帮助贫民呢，她在这一片区域的声望可是很高的哦。”
“那不是我，是这具身体的原生意识做的。”芙蕾雅摇了摇头，否定了女神残影的说法。
女生残影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另一个‘我’确实经常在外城区活动。”
“异变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在外城区，因此基本完整经历了异变的全过程。”
“在清晨的时候，外城区就开始起雾。”
“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照常按照往日中的习惯，为外城区的一些拥有孩子的家庭提供食物。”
“然而谁也没想到，雾气没有随着太阳的升起而逐渐消散。”
“他们越积越厚，逐渐遮盖了视线。”
“当时我已经在雾气中感受到了外部魔力侵蚀，因此我很快便接管了身体，想要做些什么。”
“但是太迟了。”
“当我感受到侵蚀的时候，很多贫民已经遭到了深度侵蚀。”
“就在我的面前，那些人开始发狂，自虐，然后开始互相攻击。”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很多人死在了第一轮异变中。”
“但是这不是最糟的。”
“随着第一轮异变的结束，怪物开始出现，并袭击我们。”
“然而你也知道，在雾中我们的感官是被扭曲了的。”
“虽然怪物们移动缓慢，但是由于看不到他们，很多人来不及躲避，死在了怪物的爪下。”
“你也知道，贫民中有很多人是信奉赎罪教的。”
“他们大喊着审判提前降临，然后把自己给点了。”
“于是我们发现了火焰可以对付雾气。”
“很讽刺吧？”
“是挺黑色幽默的。”李珞瑜点了点头，权当回应了。
“后来我们依靠火光驱散了雾气，避开了怪物的袭击。”
“但是此时雾气已经将整个外城区都围拢了起来，我们无处可去。”
“最后我们只能一路逃难来到了这里，也是在这里见到了冕下。”
“在冕下的庇护下，我们才得以苟延残喘。”
“可是我之前看你并不是很想进教堂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芙蕾雅闻言，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李珞瑜。
“之前为了找你，我在雾气中游荡了太久，这具身体无法长时间支持我的力量，灵魂与肉体的兼容便出现了问题。”
“所以我才会下意识地抵触接近这里。”
“这又是为什么？”李珞瑜是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完成勇者仪式除了需要神明的力量，还需要圣女的引导。”
“你猜猜看我这上古时代的亡魂苟活至今图的是什么？”
“铛——”
“铛————”
寂静的教堂内响起了三声钟响，钟声悠远而浑厚，仿佛穿透掩盖在历史上厚重的尘土，回荡在教堂之中。
随着钟声落下，李珞瑜听到了许多脚步声从两侧传来。
不是什么三百刀斧手。
那只是一群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贫民。
人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从教堂两侧的通道鱼贯而入，沉默而又充满秩序地各自寻找各自的座位。
转瞬间，原本冷清的教堂变得人头攒动了起来。
“这些是？”
对混沌力量十分敏感的李珞瑜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这些人身上那属于混沌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们是这片区域所剩的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了。”女神残影叹息道。
“教堂内的力量能够压制邪恶之力对他们的影响，而火焰会净化外界的污秽。”
“只要后续没有污秽侵入这座教堂，他们就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活下来。”
“不。”
“他们活不下来的。”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女神残影的话。
只见芙蕾雅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圣光的束缚，缓步走到二人面前。
“你清醒过来了？”女神残影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是的，冕下，在您的庇护下，我暂时压制住了暴走的力量。”
芙蕾雅从容地向着女神行了一礼，仪态端庄而又庄严，透露出一种完全不符合她这个年龄段的成熟气息。
“唉，我说过，你不必如此拘束的。我不是真神，你也早已不是那个圣女了。”
芙蕾雅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转头跟李珞瑜说道。
“这里的一切都是在冕下伟力的庇护下才得以苟延残喘的，一旦完成了勇者仪式，冕下的力量将无法庇护这最后的净土，一切都会堕入深渊，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李珞瑜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询问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以先去把这次灾祸的源头给解决掉了，再来回来考虑要不要完成这个勇者仪式？”李珞瑜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不快地回道。
“更何况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一定要去完成这个仪式吧？”
“你必须要完成这个仪式。”女神残影出声打断了李珞瑜的话。
“跨越世界的条件远比你想的复杂苛刻，尤其是两个世界的法则差距如此巨大，如果没有完成勇者仪式，获得这个世界的‘户口’，一般的异界来客在穿过世界壁的时候就会被相互冲突的法则给碾压成尘芥。”
“你的情况十分特殊，你在来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开始向非人存在转变，而你的最后转变似乎是在穿越世界壁的时候完成的。”
“这也让你同事具备了两个世界的特征，没有在误入这个世界的瞬间就被规则所抹杀。”
“但是你转化并不完美，虽然你如今身体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但是这个平衡太脆弱了。”
“如果你不完成勇者仪式，你注定会因为自身构成不稳定，在冲突规则的撕裂下逐渐崩溃。”
女神残影的话给李珞瑜直接干沉默了，如果没有这一次对话，她是真想不到原来自己一直在自爆的边缘蹦跶。
“好吧，那么勇者仪式我们到时候再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先想办法解决灾祸源头，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我想问问两位，你们对这次灾祸的源头有多少认识？”
女神残影很果断的摇了摇头。
“我无法离开这个教堂，也无法感知外界变化，如果不是芙蕾雅把这些可怜的孩子带到这里，我甚至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居然是芙蕾雅把他们带过来的吗？”李珞瑜有些惊讶，芙蕾雅的外貌和服饰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怎么会在外城区晃荡？
“是的，这孩子常年在外城区帮助贫民呢，她在这一片区域的声望可是很高的哦。”
“那不是我，是这具身体的原生意识做的。”芙蕾雅摇了摇头，否定了女神残影的说法。
女生残影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另一个‘我’确实经常在外城区活动。”
“异变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在外城区，因此基本完整经历了异变的全过程。”
“在清晨的时候，外城区就开始起雾。”
“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照常按照往日中的习惯，为外城区的一些拥有孩子的家庭提供食物。”
“然而谁也没想到，雾气没有随着太阳的升起而逐渐消散。”
“他们越积越厚，逐渐遮盖了视线。”
“当时我已经在雾气中感受到了外部魔力侵蚀，因此我很快便接管了身体，想要做些什么。”
“但是太迟了。”
“当我感受到侵蚀的时候，很多贫民已经遭到了深度侵蚀。”
“就在我的面前，那些人开始发狂，自虐，然后开始互相攻击。”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很多人死在了第一轮异变中。”
“但是这不是最糟的。”
“随着第一轮异变的结束，怪物开始出现，并袭击我们。”
“然而你也知道，在雾中我们的感官是被扭曲了的。”
“虽然怪物们移动缓慢，但是由于看不到他们，很多人来不及躲避，死在了怪物的爪下。”
“你也知道，贫民中有很多人是信奉赎罪教的。”
“他们大喊着审判提前降临，然后把自己给点了。”
“于是我们发现了火焰可以对付雾气。”
“很讽刺吧？”
“是挺黑色幽默的。”李珞瑜点了点头，权当回应了。
“后来我们依靠火光驱散了雾气，避开了怪物的袭击。”
“但是此时雾气已经将整个外城区都围拢了起来，我们无处可去。”
“最后我们只能一路逃难来到了这里，也是在这里见到了冕下。”
“在冕下的庇护下，我们才得以苟延残喘。”
“可是我之前看你并不是很想进教堂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芙蕾雅闻言，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李珞瑜。
“之前为了找你，我在雾气中游荡了太久，这具身体无法长时间支持我的力量，灵魂与肉体的兼容便出现了问题。”
“所以我才会下意识地抵触接近这里。”
“这又是为什么？”李珞瑜是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完成勇者仪式除了需要神明的力量，还需要圣女的引导。”
“你猜猜看我这上古时代的亡魂苟活至今图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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