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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破碎玄黄天地

    我缓缓睁开双眼,看见的只有二爷爷,炽风已经不在了,我问二爷爷炽风去哪了,二爷爷告诉我,他去了该去的地方!

    微风吹来,白色梨花在风的吹动下肆意飘荡,二爷爷告诉我该走了,我跟着他,煦天枪再次变成了短棍,我将短棍背好,二爷爷带着我来到小木屋,这次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我紧随其后,一道白光闪过,我们居然从刘寡妇家的房门里走了出来,我惊讶的回头看,却发现屋内还是那些陈旧的摆设,太神奇了!

    二爷爷拍了拍我的脑袋,说道

    “你此次离开,也算是对你的历练,你看看你,即便是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指点,你还是弱的可怜,实力才是在江湖生存的本钱!希望下次你回来,能让我看到不一样的你!”

    虽然语气里二爷爷都是嫌弃,但是他对我的期盼,已经胜过了其他,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告别二爷爷,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突然明白了很多,大爷爷二爷爷都想让我出门历练,所以将他们的身份和秘密都告诉了我,更给了我保命的底牌。那我剩下的爷爷们,肯定也有他们的秘密,这让我心底越发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思考着,我回到了家,听着棚子里发出铛铛的打铁声,我知道爷爷正在忙着,我走进门,爷爷抬头看见了我,说道

    “累不累?”

    我摇了摇头,爷爷放下手中的大铁锤,说道

    “不累,就帮爷爷打打铁!”

    我解下背上的短棍,走到了爷爷的火炉旁,我挽起袖子,爷爷让我等一下,他走进里屋,从里面提出来一个小铁锤,这个铁锤比起一般的铁锤要小巧一些,质感明亮,一看也更精致,他把铁锤放在我面前,随后看了一眼我的短棍

    “怎么样,这兵器使着还趁手?”

    我赶紧摇了摇头,太沉了,说句实话,我根本就挥舞不起来,提着都费劲,爷爷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说道

    “这煦天枪虽说是一把好兵器,但毕竟是你大爷爷匆忙炼制,杂质还太多,你无法驾驭也是情理之中,拿来!今天就让咱们爷孙二人重新炼制,去除杂质!让它为你所用!”

    我一听心里是乐开了花,想起二爷爷手持长枪那威风凛凛的样子,我心里就痒痒,也是无比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如此独当一面。

    我将短棍递给爷爷,爷爷放在手里,他一只手拿着,却丝毫看不出费力的样子,他将炉火烧旺,呼呼的火苗在炉腔中奔腾,待炉火最盛的时候,爷爷将煦天枪放了进去,我眼看着煦天枪一点点变红,随后爷爷将烧红的煦天枪,放入一个容器中,继续煅烧,直至化作一团铁水!

    爷爷一边操作一边说

    “煦天枪是你大爷爷取一缕仙神之意炼制而成,现在只是炼化故不会触动仙神之意,危险的是锻打之时,每一次锻打都会将其惊醒,届时必会趁机冲出,你身边的小锤是关键,他们一道出现你一定要用小锤将他们捶打回去,切勿中途停止,否则就危险了!”

    说实话,没有经历过,无论别人说的有多慎重,自己也不会太过谨慎,我就差点吃了这个亏!

    爷爷将铁水倒进了一个模具中,刺啦的声音响起并伴随着白烟冒出,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小铁锤,于是弯下腰想要将它拿起,当我握住锤把向上一提,这看似小巧的铁锤居然纹丝不动,我身子一顿,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小巧之物居然没有拿起来,我低下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阻碍的东西,于是我再次尝试,结果还是一样,小锤跟长在地上一样,根本就是一动不动!

    我就纳闷了,我看向爷爷,爷爷没有看我,只是在忙碌着他手里的活,眼看着铁水全部倒进模具中,爷爷说道

    “抓紧时间,等会就要上锤了!”

    我一脸苦笑,我也想快点啊,但是这小锤它不给面子啊!

    我双手握住锤把,使劲向上提,脸都通红了,这锤子依旧是纹丝不动,爷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道道工序,还时不时提醒我让我快点,我可谓是用上了十八般武艺,用脚踹、用其他锤子砸、用铁杆撬,还是不能撼动锤子分毫。

    多次尝试无果,让我心里窝了不少的火气,我摩拳擦掌,心中暗骂,去他的!

    然后用力抓住铁锤,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伴随着内心的怒火,我怒吼了一声,这一刻我仿佛找到了宣泄点,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胳膊上,势必要将它拿起!

    在我的怒吼声中,道道金光从我的双眼冒出,紧接着我双臂被金光包裹,仅仅是一瞬间,那纹丝不动的铁锤就被我拿了起来!

    “小林!”

    我听到爷爷的声音,猛然回头,双眼中的金光顿时激射而出,爷爷伸出手挡住射来的金光,随后他手一抓,金光居然如实质般被他抓在手里,他上前一步,顺手将金光按回了我的脑袋里,一下子我全身金光散去,我眨巴眨巴眼睛,丝毫记不得发生了什么,爷爷回到铁台前,我看着手里的铁锤不由得笑了起来,我成功了!

    爷爷将火炉中的材料夹了出来,放在铁台上,然后说道

    “来!开始了!一定要记住爷爷的话!万不可出现差池!”

    我点了点头,认真的跟随爷爷的节奏捶打着铁台上红彤彤的材料,因为打铁这活我从小就接触,所以能够很熟练的跟上爷爷的节奏。

    随着打铁的次数越来越多,我能大体的看出它的模样,类似于护腕,我俩额头都布满汗珠,这个时候爷爷突然说道

    “来了!”

    我心头一震,爷爷此刻放缓了节奏,一锤是一锤的打着,他一锤打下,我猛然感觉天似乎暗沉了一些,我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却发现天依旧很蓝,太阳依旧高挂。

    奇怪!

    我心生疑惑,却被爷爷告知不要分心,我转过头专心捶打,可随着爷爷又一锤打下,我再次感觉暗沉了一些,三锤下来,我猛然感觉天暗了下来,可爷爷仿佛浑然不知,他依旧捶打!

    当!

    爷爷再一锤打下,天地陡然失色,万物皆变成了水墨画般的色彩,我惊呆了,我这时发现爷爷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间,我的耳边仿佛听到了不知谁的怨恨

    “可恶!可悲!区区凡体竟可以取我仙人的意志,不甘啊!”

    我惊讶的发现,从我听到声音开始,被我们反复捶打的铁片中,一道黑影正在奋力向外爬,它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围绕,让我一时间忘了下锤

    “稳住心神,如果它出来,所有人都要死!”

    爷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我这才反应过来,用力朝着黑影砸去,一锤打下,那黑影居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虽然没有缩回去,但却能感受到它对铁锤的畏惧,可是这一锤我却感觉有大部分精气被抽走了一样,一股强烈的疲惫感传来!

    这种时候,我不能大意,我记着爷爷说的话,于是我咬紧牙关,再次锤下,这一锤黑影缩了半分,我却头脑发晕,身子不稳的摇晃了几下,我用锤子撑住身体,喘了几口气,晃了晃脑袋使自己清醒!

    我看着依旧在向外爬的黑影,突然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但是此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爷爷说如果让它出来,那所有人都要死,这可是仙人的意志,被凡人镇压这么多年,那怨恨之气自然是无比雄厚!

    我狠了狠心,抡起铁锤不停的捶打在黑影身上,我再一次豁出去了,拼了!反正这是我全部的力气了,能不能成就交给老天爷吧!

    每一锤的落下,强烈的无力感和疲惫感就会袭击我的身体和心灵,直到我感觉天旋地转,四肢无力,我也记不清捶打了有多少下,只能隐约听见爷爷大喊一声成了!

    这次我没有晕倒,我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待我有些力气了,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却发现爷爷正在进行最后的修整和美化工艺,天地间也不知在何时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爷爷将做好的成品递给了我,是个十分精美的护腕,漆黑的腕身搭配金色的条纹,看起来十分有质感!

    我接过护腕,没有想象中的沉重,反而感觉十分轻盈,我戴在手上正合适,爷爷笑了笑说道

    “这次护腕捶打的关键时刻是你,所以也算是你自己的作品,护腕的本质还是煦天枪,只不过换了个外在影响!你试试把煦天枪召唤出来!”

    听到爷爷的话,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成就感,这精美的护腕也算是我的杰作,突然有种被认可的感觉。

    不过我看着护腕却犯了难,爷爷说它还是煦天枪,可我却没有思路,怎样把它召唤出来,这时我突然想到大爷爷和二爷爷在召唤煦天枪的时候都是手臂一震,于是我也照猫画虎,有样学样的手腕一抖,嗡的一声,火光闪过,一柄长枪真的就出现在我的手上,我赶紧两只手握住,不然这煦天枪太沉,再把我胳膊拽脱臼了!

    可当我两只手握住枪杆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好轻啊!浑然没有那种费力感觉,我尝试着单手握,依旧是很轻松,我欣喜若狂,我跑到院子里挥舞了几下长枪,非但不沉,反而很趁手!

    我高兴的跑到爷爷面前炫耀,爷爷笑着说

    “行了,别显摆了,虽然你能驾驭这煦天枪,到你也是空有架子,没有实质,在你手里它也不过是个铁棍!”

    我顿时哭丧着脸

    “啊,那咋办啊,我也不会枪术啊!”

    爷爷轻轻一笑

    “我也不会,但是有人会,爷爷告诉你个地方,你去翎州浮云阁,那里有人能教你枪术,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枪术!”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奶奶从里屋走了出来,喊我跟爷爷吃饭,我手腕一抖,煦天枪再次变回了护腕。

    饭桌上,奶奶做了一锅鸡,说是给我补补身子,我有点奇怪,今天咋不喝黄鱼汤,改成喝鸡汤补身子了,不过我也没多想,总是喝黄鱼汤早就喝够了,换换口味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