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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越快越好

    张菲猜的没错,何辛是一直在琢磨。

    过去,大石台是他的禁区,他不想深入其中。

    现在功成名就,闲暇之余,会经常想到大石台,但他无力再度拾起,有些寄希望于儿子何堪。

    现在他琢磨的,不仅仅是大石台,而是大石台和何堪之间的事情。

    以前他无论说什么,何堪不是无动于衷,就是反对。

    何堪现在这样子,能做什么呢?好在自己要求他三年之内不违法犯罪,他做到了。

    他不想自己要求儿子什么,希望他能主动告诉自己,要做什么。

    因此,他和弟弟何苦一起去大石台,虽然自己什么也没说,何苦应该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没想到现在张菲出现在他面前,一个小丫头,竟然比儿子何堪有想法,一个念头跳了出来。

    他内心还是感激张贤良的,包括张贤良过去对他说的话,以及后来尽力来保护自己的“成果”。

    虽然功败垂成,但张贤良在自己的记忆中还是有一定的位置。

    他理解张贤良,他们现在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两人心里似乎有一种默契,都没有打扰对方的心灵平静。

    现在有了机会,帮帮他的女儿,其实,也是帮自己的儿子,做好了,最重要的是能成就儿子,弥补自己的遗憾,以及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他现在没有做主导,只想做个裁判,来判定张菲或者是何堪要想在大石台投资的可行性。

    儿子能主动交给张菲画的那张图,说明何堪是认可张菲的想法的,要想创业,有帮手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他也看得出来,何堪在他面前无声地表示不满。

    奶奶死后每一年的春节都在马道河,大年三十中午吃了“团年饭”后,按照当地风俗,去给奶奶上坟。

    大年初一留在家里,主要接待前年拜年以及给奶奶上坟的人,大年初二,会像走亲戚拜年一样来到何辛这里,坐一坐,喝杯茶就走了。

    儿子再不好,你看他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节呢!胡月萍虽是继母,但对何堪视为己出,主要是她了解何辛,这是他的心结。

    她一直主张父子俩和解,了了这桩心事,何辛也想,但要看儿子的表现。

    何堪上次交给他张菲那张图,就表明了自己愿意开发大石台,但何辛一直没有表态。

    何辛不表态的原因很简单,看何堪的决心有多强。

    昨天从张菲家出来后,何堪就直奔何辛家里,他没像往年那样来了喝一杯茶就走。

    而是主动买菜做饭炒菜,也不用旁人帮忙,厨房成了他独享的空间,这还是他第二次在这里下厨。

    上一次是拿了张菲的图过来之时。

    “哥,你好棒!”何娜边吃边向何堪竖起大拇指。

    何堪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平时除了脸色缓和一点,基本上没有其他热情地表示。

    “儿子炒菜确实比我强多了,色香味俱全。”胡月萍时不时念叨几句,夸何堪,主要的是提醒何辛。

    能下厨的男人,都不会差。这是胡月萍的看法。

    没想到,初二那天,何堪吃了饭竟然没有像往年那样回马道河,而是住了下来。

    他的这一举动,胡月萍自是欢喜,解决了自己在厨房的辛苦,父子俩在一起多待上一阵,很多症结可能就有希望迎刃而解。

    何辛知道,是儿子在表达着抗议,抗议自己不对他的事情表态。

    父子俩一般不会在语言上有过激的交锋,都是无言的“战争”。

    准备春节后再找张菲谈谈的,没想到张菲却主动登门了。

    “如果是你,你选择什么时候开始?”待张菲说了更改图纸计划之后,他心里笃定,这事非她参与不可。

    “越快越好吧。”张菲想也没想就说。

    说后,反应过来,抑制住了内心的激动,难道何辛真得愿意投资?

    前期的筹备,估计要一段时间,马上开始,自己做好准备了?

    何辛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祝你事业有成!”他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了她。

    “伯伯,这我可不能要。”她推辞着。

    这里的规矩,春节长辈给晚辈红包很正常,但如果晚辈已经踏入社会有工作了,一般是不给红包的。

    “这只是一点心意,一份祝福,你收下吧!”何辛真心诚意。

    张菲千感万谢的只得接了。

    然后,何辛让她选了几本书,说带回去看,看完了再来换。

    从书房出来,几乎每个人的眼光都看着她,如果没什么事,何辛是不会单独找人说话的。

    何堪自然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张菲借故上厕所,掏出何辛给的红包看了一下,里面有八百八十八元。

    这里的规矩,对方给了自己的红包,要告诉父母知晓,还得要还人情的。

    她想把红包转送给何娜,但转眼一想,还有何为,自己已参加了“工作”,何为还在读书。

    按道理,给了何娜,不给何为,似乎有点不妥,毕竟这么多人在场,眼睛盯着。

    自己来时,完全忘了这一茬,身上并无红包封。

    她想了想,只有给何堪发信息,让他给自己拿一个过来。

    众人没有在意何堪,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红包封送到了她的手里。

    正值何辛走出书房,看见何堪说:“你进来一下。”转身又入了书房。

    “你觉得张菲怎么样?”何辛待何堪坐定,问他。

    “他执行力比我强。”何堪回了一句。

    这就行了,他知道何堪,不会捧高别人贬低自己,他这样说,何辛心里就有了底。

    何堪期待父亲有进一步地话题,但何辛摆了一下手,表示谈话已结束。

    “我大伯找你干什么?”何为在旁边问张菲。

    “谈工作,别瞎打听。”张菲不能表现出不快,和她相比,这儿是他的“地盘”。

    “谈工作?你要进入古月何集团吗?”这何为脸上活泛了,“要不要我给大伯说一下,给你安排好一点的岗位?”

    张菲像没听到一样,站起身,掏出红包递给何娜,说:“你不仅漂亮,还是个才女,姐姐祝你学业进步。”

    何娜脸上波澜不惊,双手大方地接过红包,躬头说了一声谢谢。

    她又递给何为红包,说了一句,还是那句话,祝早日学成归来。

    何为没料到张菲会给他红包,有些愕然。

    “这丫头还这么细心,很好,很好!”胡月萍扭头对何辛说。

    出了何家的大门,张菲发现何堪跟在自己后边,就说:“我回去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送你。”何堪坚持着。

    “告诉你,说不用了就不用了。”张菲也在坚持。

    张菲坚持没用,何堪跟在后面。

    张菲骑着电驴子,何堪骑着摩托车,两人一前一后,向马道河飞驰

    快出市区时,见何堪还在紧跟着,就在路边的一小卖部买了点拜年用的东西。

    何堪给自己家拜了年,自己不能少了礼数。

    何堪没想到她会去自己家。

    还是那种老式的院子,墙壁有些剥落,但进到里面,还算整洁。

    何堪不在家,自然没生火,屋子比外边更加阴冷。

    “不麻烦了。”张菲见何堪要生火,把买的礼品放在桌子上,“我走了。”

    离开何堪的家,没走多远,她看了看旁边的山,觉得很眼熟,而后笑了,这山在街上都看得见,翻过那个垭口就是大石台。

    想起那个垭口,不由地想起穿越中姚张氏祭奠夫君一事,难怪自己眼熟。

    好奇心迫使她走到山脚,然后凭着穿越中的模糊记忆,寻找起来。

    果不其然,在一条小路边看到一个一座石碑,坟头快要被雨水侵蚀的快要与地齐平了。

    石碑有一部分已陷入土里。碑文上清清楚楚显示着:故顯考姚氏文白大人之墓。

    而立碑时间却显示是明崇祯十一年,上面依然显示着姚张氏,后面记载着姚张氏有一子一女。

    这墓碑是姚文白死后9年后才立,想必是姚张氏为姚文白繁衍子嗣后,方才立碑示人。

    张菲已不再惊奇,在穿越中,自己可能没那么轻松就能把这个家族延续下来。

    就如同现在,何辛似乎已决定投资,但没明白告诉她。

    但如果从现在开始,自己应该做什么呢?

    想到此,她骑着车再一次来到大石台,看见屋舍前停着的摩托车,知道何堪也在里面。

    这屋舍还是何辛原来在大石台所建,张菲小时候跟着她爸来过这里。

    前后两排,中间是天井一样的院子,从中间的拱形门进去,左边是生活区,右边是羊舍。

    这个建筑物和张菲的年龄差不多,十多间房屋,虽有些破败,但墙体结实。

    何堪见到张菲,如往常神色。

    “这屋子要拆。”何堪有些自言自语地说。

    “你爸同意投资了?”张菲见他如此决定。

    何堪似是而非地摇摇头。

    “这房屋不能拆。”她想起何堪家的那个小院。

    现在马道河大多数建了楼房,何堪家那样的小院已很少见了,这可是几代人的记忆。

    这两排屋舍稍加改造,就会有农家小院的感觉,这就是农家乐的地方,既省钱又适用。

    “还是你说了算吧。”何堪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

    接下来,张菲明白该做什么了。这么大的投资,不能就凭自己涂鸦的一张图,自己一张嘴说说就可以的。

    她看过书,知道在投资前会有一个投资方案,或者是企划书,何辛没有明确表示投资,是不是在等着自己的方案呢?

    不管怎么样,写一个方案出来,强化何辛的决心,催他一下。

    何堪从大石台离开后,又径直去了父亲的家,他决定,就一直待在那里,直到父亲同意投资为止。

    【1631年春节前,张菲带着众人基本上完成了全部的开垦,只待来年的收获。】

    【但一个春节,姚家庄的家底几乎全部耗尽,张菲不得不下令:男丁上山狩猎,女人四处寻觅绵枣、黄姜、野苕煮食。】

    【马道河边有一条马道,过往的骡马驴源源不断地把木炭运出去,然后把外面的货物运进来。】

    【求得里长的许可,张菲亲自带领几个人上山伐木烧炭,以换回庄中所需的物品,还可以攒点铜板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眼看就要度过最艰难的日子,那帮强盗却又来到了姚家庄。】

    【这次他们没有打着红巾军的旗号,但浩浩荡荡地,有将近百人。】

    【张菲在山上伐木烧炭时,就远远望见了这帮人,先差人飞速告知里长,自己带着其他人速速下山。】

    【张菲让何用派人密切关注对方的弓箭手,以防再出现何时那样的不测。】

    【“少奶奶,这次领头的就是原来杀害少爷的那个人。”何用当时在场,只可惜对方人多,没保全姚文白。】

    【张菲并没有见过那个强盗,作为女眷,何时那时安排她们暂避。】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菲拿出夫君留下的长剑,想亲手用这柄为夫君报仇。】

    【但敌众我寡,谈何容易!能保得自身的周全就相当不错了。】

    【里长那边并无兵卒,即使他带其他村民前来助阵,耗时很长。】

    【何用的武功虽然了得,但对方人多势众,也难以招架。】

    【“少奶奶,你且退下,待我和他们周旋!”何用劝说张菲。】

    【面对强敌,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张菲暂且退下,待观察一阵后在伺机而动。】

    【“尔等速速拿出银两,并呈上张氏那娘们,可保得你们周全,不然,我踏平姚家庄!”】

    【还是原来那个领头的,高声叫道。】

    【这个领头的旁边,一个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头盔,身着锁子甲,手持一利剑的武将格外显眼。】

    【这正是刺伤姚文白之人。】

    【“少他X叫唤,要钱没有,有本事单挑!”何用知道对方就是杀父仇人,决心一搏。】

    【那武将见何用身材高大,但腰身单薄,就对旁边领头的使了个眼色。】

    【那人拍马上前,直冲何用而来。】

    【何用手持单枪,并不惊慌,待马冲到眼前,迅速往旁边一闪,手中的枪却扫向马腿。】

    【马受惊,前腿跳起,把那人掀翻在地,何用瞅准时机,举枪便刺。】

    【那武将见状,持剑纵马准备拦截何用。】

    【却见一个人影飞身马下,两脚飞快踢了马腿一脚,一个剑影直指自己。】

    【大马受痛,转着圈厉声嘶叫,眼看剑影近身,情急之下,武将跳下马来。】

    【张菲见有机可乘,又上前挥剑斩杀,不料,武将剑道了得,轻易拨开了她的剑身,手腕旋转了一下,剑锋带着寒气刺向张菲。】

    【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

    【“剑刃有毒!”何用见状大骇,被那人缠住,只有提醒张菲。】

    【张菲不由自己,摆身躲过武将的剑,凌波微步一般,转身绕开,而又迅速回头,举剑佯装刺向他的咽喉。】

    【武将又轻易避开她的剑,却不料张菲手脚并用,武将猝不及防,两腿中了她几脚。】

    【钻心刺痛让他反应稍稍有点迟钝,机不可失!张菲上前又是连环两脚,手中的利剑同时刺进了武将的头颅。】

    【众喽啰看得眼花缭乱,等他们意识到了,愣了一下,才纷纷涌过来。】

    【“你们领头的已死,还不投降!”何用此时也已得手,拨出配刀,冲进喽啰中,如砍瓜切菜一般。】

    【众喽啰见大势已去,作鸟兽散,为了以绝后患,张菲和何用带领家丁,四处斩杀,喽罗们见他们如此凶猛,纷纷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