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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亲的担忧

    刘战回到府中已是辰时,老夫人也起了床,刘战见过老夫人,老夫人看到刘战的样子便知道这次的事情怕是小不了了,只是老夫人嘱咐让刘战吃了早点之后先去休息一下,晚一点再过来。

    大夫给老夫人把了脉之后,照例开了几副安神的药之后就离开了,老夫人叫来刘夫人,拉着刘夫人的手说:“秀梅,战儿这次怕是遇到了事儿,我有一事与你说起,就是十日后,你需要带着清秋和初冬离开回京都去。”

    “母亲,这是为何?”

    “秀梅,我们刘家向来不大在京都与别人走动,一来是为了保身,二来是为了名声。可是如今你看这孩子们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立夏的婚事,你也得想上一想了。还有,我们之前在京都不是闹出过传言,婆媳不和不是,我们这做戏要做全了,这几天,我会找些话茬子生事,你别真往心里去。云义要与我这老婆子在这儿住下,我们就得拿云义说事儿。”

    “母亲,孩儿这事懂得,只是孩儿确实是不知与您不和,与我刘家有何益?”

    “以后你就明白了,我要让战儿休了你!”

    刘夫人吓了一跳,忙跪地:“母亲,我可是哪里做错了什么惹了母亲?”

    “秀梅....“老夫人拉起刘夫人,“秀梅,你别多想,我是想你保我刘家香火,你要带一个假云义回京,待你与战儿和离后,我会找个机会让你把云义带走,只怕那时,会是你我二人决别之时。”

    “母亲,到底何事,您与战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我?”

    “秀梅,朝中有人在惦记虎符了。”

    “虎符?”刘夫人一脸的惊讶

    老夫人点了点头,“战儿之前向皇帝提出退隐,想想他如今近五十的年纪,并不过,只是有人却在拿这个说事,明家昨个儿傍晚差人送来一封信,信上也只有两个字,虎符。战儿昨天去了王家,所以这事儿我还没有与战儿说过,秀梅,你可愿意答应娘。”

    “娘,您与战哥对我恩重如山,我决不会弃你们与不顾,若是战哥与我和离,我又该去哪?”

    老夫人握着刘夫人的手,语重心长,:秀梅,正是因为你无路可走,所以我才安排给你一个假云义啊,只有你真的闹了,他们才会相信你,云义是我刘家最后一点血脉,我容不得他有一点损伤,也只有这样,你以云义为要挟,我才能把真的云义送走啊。

    刘夫人眼角含泪,“母亲,事情应不会到您所说的地位。”

    老夫人摇了摇头,“狡兔死,走狗烹,大景没有什么仗打了,但是兵权这个东西,会让人睡不不着啊。”

    “战哥不是提了要退隐吗?”

    “傻孩子,退隐,谈何容易?虎符一交,我刘家军就没了,以后若是再有战事,你认为皇帝不会再让战儿出山入仕吗?到时,怕是战死沙场的刘家又会多了他一个名字,你可知道那日峰儿为何要与战儿争吵?怕是我们家已经出了家贼了。”

    刘夫人仍是不解,这些又会与云义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不禁感叹道:我这些年啊,真是把你养的太好了。你可知战儿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他们都还没有成年就早夭了,别人只道是意外,可是我却是知道,那些意外决不是意外,我老了,也怕了,也不想这些弯弯绕了,我本是想着盼着,一家人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只是这朝中有人不想我们过下去,怕是只要我刘家还有一个男丁在,他们都会盯着。

    “母亲,孩儿觉得是您想的太多了,多思多虑,必会伤神,母亲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刘夫人虽然还是一脑子的浆糊,但是却知道老夫人这是怕想到刘战的两个哥哥,所以对云义起了保护之心,年纪大了,想的太多了

    老夫人见刘夫人如此,也不多说,便唤来王嬷嬷,送刘夫人回自己的院中。老夫人坐在房中,想到这些年来,对于刘夫人确实是关爱太多,教习太少,自然曾经是心疼她年幼失母,又是自己好友的女儿,所以自她嫁进来,是真心拿她当自家孩子疼的。只是眼下,如果让她与战儿和离,确实也是难为她了。明峰的那封信如千斤一般压在她的心上,虎符,交出怕是寒了这些将士的心,不交,怕是惹了上面的猜疑,可是交了,那就是等于将整个刘家都交了出去。

    老夫人闭上眼睛不说话,这些话,也说不得。

    刘战醒来已经是下午,小厮服侍他穿好衣服后便说老夫人让他起来有空过去一趟。刘战稍洗漱了一下便去了老夫人的院中。

    老夫人屏退了下人,把明峰的信交给刘战,不料刘战却是笑了:母亲可是担心这个东西?

    老夫人点了点头,刘战让小厮取来一方锦盒,锦盒做工精巧,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刘战将锦盒递与母亲手中,说道:母亲不如打开看看。

    老夫人打开后,看到一尊墨玉虎符静静地躺在里面,老夫人一愣,随后拿起锦盒,仔细看了又看,竟与自己藏的虎符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母亲,孩子虽然性子直些,但是并不蠢,这东西可是惹祸根源,我早料到夫人生云义那天失火怕就是有人别有用心,所以便早早与元末密谋,特意....“

    “明峰可知道?”

    “明峰不知我有此物,但是明峰在失火后,去过我的书房,并找到一封信,明峰查过,字迹并非朝中大臣所写,所以怕是有人想陷害于我刘家,我此次回重明,也是有意要引蛇出洞。”

    “明峰那孩子,可不是什么坏孩子,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品性好着呢,所以我让放心的把迎春嫁了他,可是明峰可是明家的独苗,你可不能让他有什么损失,要知道明峰的父亲与你父亲那可是过了命的。”

    “母亲放心,我与明峰上次大吵,就是为了以后让他与我分开些,万一有事,也不至于牵连到他,再者,他现在只不过是翰林院任职,也得罪不到什么人,安全着呢。”

    “春儿有了身子,可得多用心点,我这老太太也算是见了重孙不是。”

    “母亲身体硬朗,待云义娶妻,您还得坐堂不是。”

    “战儿,母亲问你,那王元末找你是何事?我们刘家与王家虽然亲近,但是终是不在一条船上,官商不得结义。”

    “母亲多虑,元末本是军中之人,只是后来受了伤才从的商,我与他交好,哪里算得上什么官商结义?再说,元末也算半个官身,他不少生意都是皇供,与我也并不坏处,而且他为人灵活,很多时候朝中之事,怕还是由他告知与我。”

    “你与他,可有钱财往来?我知道前些年,你们出去打战,王家可是支援了不少钱粮,可是终不是好事,商不与官争,万一哪天上面有人想利用这个话题,那你是要被牵连的。”

    “母亲,您放心,在外人眼中,我与元末交好,是为了感谢王家钱粮之恩,此事就连上面也是认可的,而且我平日里也鲜少与王家走动,而且我还想把立夏嫁给王炎。”

    “我知道你和秀梅有这个想法,可是王家可作数?”

    “我想王家不日就会下聘礼来了。”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