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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钱龙”

    “此地无银三百两”。

    古代没有保险箱,古人为了不让盗贼找到自己的财物,会分层窖藏,把贵重物品放在很深的底层,然后每层之间用石板、砖块叠压,土层之间则用糯米熬成的液汁和石灰,夯实密封,以增加盗挖的难度。即使被盗挖,往往也只能发现上层,从而留住大部分财富。

    是为了躲避战祸。虽然经济发达,但时常遇到贼兵入侵,战争来临时,来不及带走财物,于是提前将财物埋于土中,等战乱过后,再回到家乡,以窖藏财富东山再起。

    或许是躲避通胀、税收掠夺。

    话说,古时候有一家人非常的贫穷,但是他们家娶了一个非常勤劳又美丽善良的媳妇,公公早早就去世了,这家婆婆非常的恶毒,这家儿子又体弱多病,于是家里所有的活都让女子一个人干。自从这个美丽的女子嫁进来,就一直被恶毒的婆婆虐待,在古时候,女子要遵从三从四德,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子贤良淑德从无怨言,她的丈夫还是很心疼她的,这让她的内心感到些许温暖,可是她的丈夫又做不了主,有一个强势的母亲压着。

    勤劳的女人总是把屋里屋外收拾的井井有条。日常靠绣花拿去卖,挣些银两,维持生计,艰难的度日。由于家里没有主要的劳动力,绣花挣的微薄银两,往往不足以支撑温饱,而且每次绣花挣的银两都被她的婆婆全数没收,还经常被她的婆婆数落、辱骂和嫌弃,她总是默不吱声,默默承受,暗自伤心流泪,不管婆婆如何虐待她,她都一如既往的,非常守礼的尊敬她,孝顺她。

    一家人的一日三餐,也只靠熬些稀饭来填饱肚子。每次她做饭,婆婆都要在一旁监督,怕她偷吃。饭做好了,婆婆就立马过来亲自盛饭,给女子盛稀饭上面的米油喝,生怕多给她一粒米,而给她自己和她儿子却盛的,满满一大碗饭,俩人吃得心满意足。唯一欣慰的是,她婆婆允许她可以续碗,把米油喝到饱,其实主要怕她万一倒下了,家里没有了依靠和收入。

    一直以来,她婆婆和她丈夫却不见养得白白胖胖的,还是依然消瘦,而女子却面色红润有光泽,身材也比以往丰腴了一些,更加美丽动人了,因为她婆婆不知道的是,其实稀饭的营养都在米油里,俗话说:“心慈貌美”,她婆婆的面相也愈发的尖酸刻薄了。

    于是她婆婆更加气不过,变本加厉的虐待她,要求她每天忙完,睡觉前必须把家里厨房的大水缸打满井水,不然不允许她睡觉。

    她听话照做,每天晚上去离家不远的一口井里打井水,一次挑两桶回家,跑四五趟才能把水缸装满,总是累得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有一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挑水要装满水缸,她挑回来第一趟倒进水缸里,当她打完井水挑回第二趟的时候,发现水缸里之前挑的水不见了,她以为缸漏了,四周检查一番,并没有发现裂痕或者有漏洞,她想可能是自己太累了,记错了。她将水倒进缸里,继续去挑,等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水又干了,她这次确定绝对有蹊跷,于是她不动声色的继续把水倒进缸里,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去挑水,这次她没去,而是躲在厨房门口偷偷观察,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面似龙脸,浑身长满银色发亮的鳞片,前后一共四个爪子,体形短小的怪物现身,它爬到水缸里,听见它咕嘟咕嘟的饮水声。女子举起挑水的扁担,悄悄地逼近,那怪物相当灵敏,一个飞身飞速的跳出水缸,准备逃跑,女子拿扁担打了上去,打住了它的尾巴,只听“哗啦”一声,地上掉落一个银元宝。

    那怪物,回头看了一眼女子,示意将银元宝送给女子,女子一脸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怪物隐身不见了,女子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之后,她心想:“我这么辛苦挑的水,被它喝光了,也算是它的补偿吧!”女子心安理得的捡起了地上的银元宝,确定元宝是真的,再捏一下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她突然想到一个传说,那怪物难道就是“钱龙”?

    传说自古以来,人们喜欢把金银珠宝埋藏在地下,有些因为一些变故,没有再被挖出来,经过日久年深,不见天日的在地下吸收天地灵气,最后化作“钱龙”。它们能隐能现,一般不容易碰见,如果被人们发现了,它们就会落下一些金元宝帮助自己逃跑。这个美丽善良的女子遇到了这样的好运气,她感到非常的欣慰。

    她怀揣着这枚银元宝,一晚没睡着觉,一晚的忐忑不安,她不敢把这经历告诉她的婆婆,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枚银元宝交给她婆婆。如果交给她婆婆,她不知道怎么向她婆婆解释,她思量了一晚上,第二天,她还是把这枚银元宝上交给了她的婆婆,谎称是自己捡到的。她婆婆信以为真,一副见钱眼开的嘴脸,两眼放绿光,笑得龇牙咧嘴:“好大一枚元宝啊!”一个劲的夸赞儿媳妇能干,说要给儿媳妇改善伙食。

    老太婆拿着元宝就出去了,她去街市上买了烧鸡和美酒,挎着篮子,一副得意洋洋的回来了,一路上各种炫耀,村民见状一顿嘲讽:“呦~这老婆子发财啦?做梦下了金元宝啊!都吃上大鱼大肉了!多亏娶个贤惠勤劳的好儿媳妇啊!”老婆子一副傲娇的嘴脸,回怼道:“去你的吧!”便没有过多搭理。

    不一会儿,老太婆带着酒肉回来了,母子俩一顿狼吞虎咽的吃喝,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太香了!”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袭卷,给女子留了些残羹剩饭,鸡头、鸡爪、鸡脖子、鸡屁股,婆婆让女子盛了碗稀饭配着吃,而她自己早已酒足饭饱,还有点微醺,便步履踉跄的回屋睡觉了。

    接下来,女子一如既往的每日劳作,晚上挑水,她婆婆则是每天大鱼大肉,还扯布料做新衣服。没过多久,她婆婆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嘴脸,总是看她不顺眼,还经常虐待她。

    一天清早,女子起床来到厨房准备做饭,发现水缸里,头天晚上挑满的水又干了,女子知道又是“钱龙”来喝水了。她忙着拿起扁担外出打水,因为没有水耽误做饭,等她婆婆起床,她又要遭殃了。

    女子刚挑水回来,她婆婆起床发现她还没做饭,破口大声责骂:“你想饿死我啊!”又夺过扁担打女子,气冲冲的把扁担扔在地上。女子抹着泪赶紧做饭。

    之后,“钱龙”再次来喝水,一共又来了三四次,并且为了感谢女子,这次它又留下了一枚元宝。女子发现了地上的金元宝,知道是“钱龙”留下的,她捡起来,去交给了婆婆,婆婆欣喜不已,瞬间她觉得奇怪,疑惑的问:“又是你捡的?”女子默不作声,点点头。婆婆说:“你去忙吧!”女子转身离开,她婆婆两眼放光的看着手里的金元宝,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她运气会这么好!好事都让她碰上了!我一定要一探究竟,说不定她还私藏了多少宝贝呢?!”

    之后,她婆婆天天鬼鬼祟祟的盯着她,还趁她外出劳作的时候,偷翻她的衣柜,一连几天下来,都一无所获,这婆婆恼羞成怒,准备找机会逼供。

    一天晚上,她拿着扁担逼问女子说:“金元宝到底哪里来的?还想骗我说是捡的吗?你到底私藏了多少金银珠宝?快点交出来!”

    女子跪地哭着说道:“就是捡的,我没有私藏!”

    她婆婆见她不招,一顿棍棒往她身上打,女子苦苦哀求着说:“求您别打了,我说,我说,是“钱龙”来家里水缸喝水时送我的”。

    她婆婆一阵欣喜,嘴里念叨着:“原来“钱龙”传说是真的!”

    她婆婆回过神来又问:“你私藏了多少?快交出来。”

    女子解释道:“真的没有私藏”。

    她婆婆说:“看来今天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肯招。”

    又是一顿毒打,她的丈夫在一旁劝说,并上前阻拦他的母亲,却被他的母亲一把推开。老太婆见自己儿子竟然护着媳妇,她更加愤怒了,举起扁担越打越狠,一顿疯狂输出后,女子趴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女子被她婆婆活活打死了。这老太婆打累了才停手,女子的丈夫上前查看,发现他的媳妇已经没气了。他悲痛万分,踉跄的站起身,质问他的母亲为什么这么恶毒?!他母亲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求她儿子帮她,说她不是故意的。冷静下来之后,按他母亲的指示,他和他母亲连夜将女子草草掩埋。

    第二天,老太婆跟村民们谎称女子得了传染病,夜里急性发作,还没来得及请郎中,人就去了。老太婆装腔作势,一副哭腔继续说:“怕被传染并扩散开来,连夜就将人埋了。”村民们听了,不禁同情起她。

    之后,她儿子成天郁郁寡欢,因此生了一场大病,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了。

    老太婆料理完她儿子的后事以后,成天想着抓“钱龙”,天天守株待兔般的守在厨房门口,等待“钱龙”的出现,想发财想疯了,想抓住“钱龙”,她自己就发达了,以后都衣食无忧了,可以好好颐养天年了。

    她执着地等待了个把月,有一天晚上,“钱龙”终于现身了,老太婆迅速走进厨房,将大门关上,与“钱龙”脸对脸,她举起扁担做出一副势要捉住“钱龙”的架势。

    “钱龙”此次前来就是要为女子报仇的,此时“钱龙”迅速膨胀、变大、快要高到屋顶了,一口把老太婆吞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