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鼻子

    秦臻力尽，身心俱疲，找了旁边一处没有血的地面坐下，下一秒就跳了起来：“怎么这么烫啊？！”

    贺瑜走过来：“刚刚射了那么多曳光弹，溅了不少在地上，两千度呢，当然烫了。”

    秦臻闻言只能挺挺腰，继续站着。

    贺瑜从另一名队员身上摸出两枚燃烧弹，把一枚拉了环，扔到毕肃身上，迅速燃烧了起来。拎着另一颗，贺瑜走到石棺前，推开，往里看一眼，正要拉环往里扔燃烧弹，被秦臻制止了。

    “别！”秦臻合上了石棺，“她又没做错什么。。。”

    贺瑜看了秦臻一眼，点点头，走过去，把另一颗又扔到了毕肃身上，转头看着秦臻，一脸担忧：“秦臻，你。。。要紧吗？”

    “哦。。。浑身痛来着，还行吧。”

    “不是。。。算了，你过来，我帮你看一下。”贺瑜拉着秦臻去了一盏壁灯下，向秦臻要了瓶水，打湿了自己的手绢，掂起秦臻的下巴，帮她开始清理脸上的血迹。

    秦臻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被兜头打了一拳，顿时也担心了：“鼻子好像堵得厉害，严重吗？”

    贺瑜端详片刻，才用手绢轻轻碰了一下鼻子上的伤口，秦臻立刻痛得流下了眼泪。

    “你轻点！轻点！”

    “秦臻啊。。。你的鼻子，哎！你右眼的眼泪变绿了，快别哭了！”贺瑜连忙用手绢接住眼泪，还把手绢捂在了右眼上吸眼泪。

    “你这样我看不见了。”秦臻要拨开手绢，贺瑜不让。

    秦臻急了：“你遮我眼睛干嘛呀，正好接了绿水涂在伤口上，一会儿就好了。”

    “秦臻，你的鼻子我看着。。。像是骨折了。。。肿得厉害，嗯，我看着，好像。。。好像有点儿歪。”贺瑜说得有些吞吞吐吐。

    秦臻愣了一会儿，才可怜道：“你是说我鼻子被打歪了？毁容了？”说完，扁了扁嘴，一副想哭的样子。

    贺瑜马上扣紧手绢：“没有毁容！就是鼻子被打断了，现在骨头有点儿歪。”

    秦臻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小祖宗！别哭了！要是沾到绿水，骨头长好了，以后你不用跟人说你是妖怪人家就知道了！”贺瑜也急了，把沾湿的手绢换了略干燥的一面，牢牢捂住右眼，“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帮你把骨头推回来。”

    秦臻吓得一激灵：“不要！不要！送我去医院就好！”

    贺瑜嗯嗯了两声，然后开始检查秦臻的鼻子。

    秦臻看不见，只能任由贺瑜摆布，揪着他的衣摆害怕道：“你不要乱来，还是让医生帮我。。。”

    啪地一声脆响，秦臻长长惨叫。

    “好了。”贺瑜拿掉了手绢。

    等剧痛过去，秦臻又恨又怒，抖着手，指着贺瑜，你了半天。

    “放心吧，以前。。。朱籍总找我帮忙，我被他逼着帮他推过几次，肯定没问题。。。朱籍的鼻子你是知道的，肯定不歪。。。”贺瑜说着说着低了头。

    秦臻不知道贺瑜怎么突然又和她提起了朱籍，没敢说话，只拿眼睛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低着头的贺瑜又接着说道：“秦臻。。。其实我们可以不用避讳朱籍的。。。他是我的表哥，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也很想他。。。”

    秦臻心里五味杂陈，上前一把抱住了贺瑜。

    贺瑜抚着秦臻的后背，轻叹：“朱籍刚。。。那段时候，你陪着我。。。我们一起聊天，说点朱籍的事，我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我觉得那样很好。。。以后我们也可以那样聊聊。。。秦臻，不要自己一个人悄悄地伤心。。。”

    秦臻轻轻嗯了一声，搂紧了贺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