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经济战：天霜使者
窦武噎了一下，有些无可奈何。
虽然是未过门的女婿，可到底是皇帝，打不得，骂不得，撵不得，只能忍了。
“陛下，魏王于伏龙要塞大败天霜骁将佧刹，天霜国使臣即将入京，老臣估计他们要服软了，这条件，咱们是不是改动一下？？”
石少康一看这便宜丈人要冒坏水，顿时十分来劲：“怎么说？”
窦武捋了捋胡子：“之前老臣不曾注意到，陛下提醒之后，老臣详细了解了一番，天霜国境内基本不产茶叶，全赖我们供给。酒亦如此。
倒是盐，其境内略有产出，不过其产量远不足以满足其国民需求。
反之，我们对羊毛并没有这样迫切的需求。
如果不是为了破坏其草地的话，我们甚至可以不要他们的东西。
所以老臣以为，应当涨价！
按现在的市价，普通茶叶一百文一斤，良品数百乃至千文，更佳者不在大宗贸易之内，暂时不考虑。
而次品盐一斤十文以上，精品雪花盐每斤一百文左右。
普通酒的价格一百文左右，而美酒的价格是五百文。
而羊毛的价格每斤大约五百文，羊肉价格每斤一百文。
实际上，老臣查询资料时发现，过去不是没有人想过乃至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大夏百年来除了魏王镇守河西时略有优势之外，其余的时间都落入下风，大夏这边但凡有些动作，天霜国便大兵压境，军事上无法取得优势，一些所谓的策略自然无法执行。
而正因为如此，大夏与天霜的交易并不按照市场价来，以前年为例，由于先皇病重，朝野有些震荡不安，天霜国狮子大开口，以每斤普通茶叶仅仅作价五十文，良品价格也几乎腰斩。
次品盐每斤六文，精品每斤五十文，普通酒每斤四十文，美酒三百文。
而作为交易筹码的牛羊极其副产物，价格几乎翻倍。
一来一去，相当于他们的钱价值翻倍，我们的钱价值折损一半，原本十文换十文，变成了他们五文换我们二十文！”
“混账！”石少康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向来是知道大夏处于弱势的，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势弱如此！
这跟大怂王朝花钱买平安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自己的国家要沦落到跟大怂王朝相提并论的境地，他就一阵脸红。
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涨价！我们也涨价！哼！”石少康来回踱步，气势汹汹地甩手道：“告诉天霜人，除了多利羊毛我们以原价收购之外，其余的无论何种牛羊马匹，我们都只出一半的价格！
我们的盐茶酒，就说走海运的时候风浪太大，损失了近半产出，所以要涨价，翻倍地涨！爱要不要！”
现代社会有个厂叫三星，在长江颗粒出来之前就总是发生火灾，石少康觉得既然有火灾，那肯定就有水灾，合情合理。
“老臣正有此意。”窦武历经三朝，从未看到过皇帝如此有魄力而且腹黑的时候，而且还是自己的女婿，真是双喜临门啊。
石少康想了想，补充道：“把销往西域的价格也涨一涨，不然天霜国还以为我们骗他。”
“陛下思虑周全，老臣佩服。”
...
“什么？一匹马只值九千文？欺人太甚！”天霜使臣，南院宣慰使崔侃听到大夏礼部侍郎林嵩的保价，差点跳了起来：“前年一匹马还价值三万多文，去年也价值近两万，今年便只有九千？
林侍郎，你大夏未免欺辱太甚！”
面对暴跳如雷的崔侃，林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里十分惬意。
他乃是景耀年间的进士，自入职起便在礼部工作，礼部与天霜使者谈判的会议他参与了不下十次，每次都气得回家吃不下饭。
有句话说人美那啥受罪，国家也是如此，肥美而实力不足的情况下，礼部这些负责外交的人员每次参与谈判，就像被人枪爆一样生不如死。
时过境迁，大夏居然站起来了，林侍郎也想试一试枪爆别人的滋味。
“别急，往后面看。”
崔侃嘴唇哆嗦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刚才他就看到一个价格就看不下去了，还不知道后面等待他的是是什么。
拿起礼部出具的采购清单看去：“普通母马每一匹九千文，良马一万八千文，犍牛八千文，次犍牛六千文，多利羊羊毛五百文，羊肉一百文，其他品种羊毛二百五十文，羊肉五十文...”
崔侃颤抖着手去拿另一张纸，这是大夏售卖清单：“平价茶叶二百文一斤，良品一千到两千文。
普通盐一斤二十文，精品每斤二百文。
普通酒一斤两百文，美酒每斤一千文...”
他似乎是怕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一边看一边小声念了出来，看完之后他抬头看向林嵩，激动的手，颤抖的唇，道：“林侍郎，这是何意啊？”
“哈哈哈哈~”林嵩作为礼部侍郎，一般来说是不会这样笑的，但是他今天忍不住，扬眉吐气，扬眉吐气啊！
“崔先生莫非忘了前年旧事？”
“啊？”崔侃瞪大了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林嵩冷笑，起身快意地来回踱步，道：“前年，在下乃是礼事司郎中，也曾参与了当时的谈判，那时崔先生意气风发说一不二，可真是让我羡慕得很啊！
本官当时就发誓，大丈夫当如是！崔先生看本官今天可有你当日之神采？”
完了，被清算了！
崔侃低下了头，道：“大夏乃是文明上国，当修身养性，持身立正，怎么好学习我这蛮夷之举。
侍郎千万通融一二，这样的价格我要是答应了，大王会杀了我的。
况且，我不过是一个南院宣慰使，就算我愿意答应，大王也不会答应的。
还请侍郎看在你我两国唇齿相依的份上与大夏皇帝美言几句，外臣感激涕零！”
崔侃说感激涕零的时候，手上做了个动作。
林嵩一看，这是要给钱贿赂啊！
啊呸！
“崔先生不必多费口舌，你要是做不了主，就去请个做得了主的人来。不过...”看到崔侃目光紧张地盯着自己，林嵩皮笑肉不笑地补充道：“今年行情不太好，海上风浪太大，运货船只多有折损。
所以你们得抓紧下决定啊，我听说西域那边的使者也快来了，就三五日的功夫，如果下手慢了，我也不知道我国现有盐茶够不够卖。”
崔侃闻言心中一个咯噔，情不自禁以手擦汗，道：“我这就回去商量商量，林侍郎告辞。”
“慢走不送。”
虽然是未过门的女婿，可到底是皇帝，打不得，骂不得，撵不得，只能忍了。
“陛下，魏王于伏龙要塞大败天霜骁将佧刹，天霜国使臣即将入京，老臣估计他们要服软了，这条件，咱们是不是改动一下？？”
石少康一看这便宜丈人要冒坏水，顿时十分来劲：“怎么说？”
窦武捋了捋胡子：“之前老臣不曾注意到，陛下提醒之后，老臣详细了解了一番，天霜国境内基本不产茶叶，全赖我们供给。酒亦如此。
倒是盐，其境内略有产出，不过其产量远不足以满足其国民需求。
反之，我们对羊毛并没有这样迫切的需求。
如果不是为了破坏其草地的话，我们甚至可以不要他们的东西。
所以老臣以为，应当涨价！
按现在的市价，普通茶叶一百文一斤，良品数百乃至千文，更佳者不在大宗贸易之内，暂时不考虑。
而次品盐一斤十文以上，精品雪花盐每斤一百文左右。
普通酒的价格一百文左右，而美酒的价格是五百文。
而羊毛的价格每斤大约五百文，羊肉价格每斤一百文。
实际上，老臣查询资料时发现，过去不是没有人想过乃至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大夏百年来除了魏王镇守河西时略有优势之外，其余的时间都落入下风，大夏这边但凡有些动作，天霜国便大兵压境，军事上无法取得优势，一些所谓的策略自然无法执行。
而正因为如此，大夏与天霜的交易并不按照市场价来，以前年为例，由于先皇病重，朝野有些震荡不安，天霜国狮子大开口，以每斤普通茶叶仅仅作价五十文，良品价格也几乎腰斩。
次品盐每斤六文，精品每斤五十文，普通酒每斤四十文，美酒三百文。
而作为交易筹码的牛羊极其副产物，价格几乎翻倍。
一来一去，相当于他们的钱价值翻倍，我们的钱价值折损一半，原本十文换十文，变成了他们五文换我们二十文！”
“混账！”石少康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向来是知道大夏处于弱势的，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势弱如此！
这跟大怂王朝花钱买平安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自己的国家要沦落到跟大怂王朝相提并论的境地，他就一阵脸红。
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涨价！我们也涨价！哼！”石少康来回踱步，气势汹汹地甩手道：“告诉天霜人，除了多利羊毛我们以原价收购之外，其余的无论何种牛羊马匹，我们都只出一半的价格！
我们的盐茶酒，就说走海运的时候风浪太大，损失了近半产出，所以要涨价，翻倍地涨！爱要不要！”
现代社会有个厂叫三星，在长江颗粒出来之前就总是发生火灾，石少康觉得既然有火灾，那肯定就有水灾，合情合理。
“老臣正有此意。”窦武历经三朝，从未看到过皇帝如此有魄力而且腹黑的时候，而且还是自己的女婿，真是双喜临门啊。
石少康想了想，补充道：“把销往西域的价格也涨一涨，不然天霜国还以为我们骗他。”
“陛下思虑周全，老臣佩服。”
...
“什么？一匹马只值九千文？欺人太甚！”天霜使臣，南院宣慰使崔侃听到大夏礼部侍郎林嵩的保价，差点跳了起来：“前年一匹马还价值三万多文，去年也价值近两万，今年便只有九千？
林侍郎，你大夏未免欺辱太甚！”
面对暴跳如雷的崔侃，林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里十分惬意。
他乃是景耀年间的进士，自入职起便在礼部工作，礼部与天霜使者谈判的会议他参与了不下十次，每次都气得回家吃不下饭。
有句话说人美那啥受罪，国家也是如此，肥美而实力不足的情况下，礼部这些负责外交的人员每次参与谈判，就像被人枪爆一样生不如死。
时过境迁，大夏居然站起来了，林侍郎也想试一试枪爆别人的滋味。
“别急，往后面看。”
崔侃嘴唇哆嗦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刚才他就看到一个价格就看不下去了，还不知道后面等待他的是是什么。
拿起礼部出具的采购清单看去：“普通母马每一匹九千文，良马一万八千文，犍牛八千文，次犍牛六千文，多利羊羊毛五百文，羊肉一百文，其他品种羊毛二百五十文，羊肉五十文...”
崔侃颤抖着手去拿另一张纸，这是大夏售卖清单：“平价茶叶二百文一斤，良品一千到两千文。
普通盐一斤二十文，精品每斤二百文。
普通酒一斤两百文，美酒每斤一千文...”
他似乎是怕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一边看一边小声念了出来，看完之后他抬头看向林嵩，激动的手，颤抖的唇，道：“林侍郎，这是何意啊？”
“哈哈哈哈~”林嵩作为礼部侍郎，一般来说是不会这样笑的，但是他今天忍不住，扬眉吐气，扬眉吐气啊！
“崔先生莫非忘了前年旧事？”
“啊？”崔侃瞪大了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林嵩冷笑，起身快意地来回踱步，道：“前年，在下乃是礼事司郎中，也曾参与了当时的谈判，那时崔先生意气风发说一不二，可真是让我羡慕得很啊！
本官当时就发誓，大丈夫当如是！崔先生看本官今天可有你当日之神采？”
完了，被清算了！
崔侃低下了头，道：“大夏乃是文明上国，当修身养性，持身立正，怎么好学习我这蛮夷之举。
侍郎千万通融一二，这样的价格我要是答应了，大王会杀了我的。
况且，我不过是一个南院宣慰使，就算我愿意答应，大王也不会答应的。
还请侍郎看在你我两国唇齿相依的份上与大夏皇帝美言几句，外臣感激涕零！”
崔侃说感激涕零的时候，手上做了个动作。
林嵩一看，这是要给钱贿赂啊！
啊呸！
“崔先生不必多费口舌，你要是做不了主，就去请个做得了主的人来。不过...”看到崔侃目光紧张地盯着自己，林嵩皮笑肉不笑地补充道：“今年行情不太好，海上风浪太大，运货船只多有折损。
所以你们得抓紧下决定啊，我听说西域那边的使者也快来了，就三五日的功夫，如果下手慢了，我也不知道我国现有盐茶够不够卖。”
崔侃闻言心中一个咯噔，情不自禁以手擦汗，道：“我这就回去商量商量，林侍郎告辞。”
“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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