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冒充进士
“赐婚？”女子皱眉上下打量着他，石少康自信地站着，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从容镇定：“我叫窦颖，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邵康，见过窦小姐。”
“坐。”窦颖招呼了一声，坐到石亭桌前，石少康入座之后，她好奇问道：“你刚才说，我父亲要把我嫁给你，可是事实？”
“然也。”石少康稍稍收敛了一下目光中的渴望。
窦颖皱眉道：“凭什么？大夏英年才俊何其之多，你有什么本领得我父亲另眼相看？”
石少康卡住了，什么本领？
咳咳，当然是绝世文采啦！哈哈哈，人前显圣的机会来了！
“学生略通文才。”
窦颖看着石少康，虽然他说的是略通，可是那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就好像课堂上疯狂举手的学生一样——这道题我会，快问我！
“既然如此，那公子不如以这赏心湖为题，作诗一篇如何，也让小女子膜拜一番公子才学。”
“可！”石少康起身，从石亭往湖泊看去，在晴日的阳光照射之下，赏心湖水波荡漾，闪烁着粼粼金光，风景秀丽；湖畔一片一片的山峦，好一派山清水秀！
犹豫了千分之一秒后，他放弃了自己作诗的想法，开始深挖自己所学，在系统的帮助下，他总算想起了一首还算适宜的诗，稍稍修改一番后。
只见石少康一拍手，道：“有了，小姐请听。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心湖比仙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轰！
窦颖听完全诗。脑海一下子懵了，这文才...再向他看去，自觉得这才子的笑容是这样的潇洒，连他之前的一些孟浪也原谅了。
才子嘛，总是有些性格的。
好像这门婚事也不是不可以。
窦颖脑海中翻腾，说不出话来，连石少康叫了她两声都没听到，还是侍女戳了戳她的后背，这才如梦初醒。
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红霞，窦颖有些心乱了，她吞吞吐吐道：“公公...公子可否再读一遍这首诗，小女子没听清呢。”
石少康嘴角疯狂上扬，再次吟诵了一遍。
窦颖终于冷静了下来，道：“公子前两句描写的似乎是雨后初晴的景色，可昨夜未曾下雨啊？”
石少康早有准备，他背着手转身看向湖泊，以一种孤独而又深沉的语调缓缓讲述道：“在下喜雨，我看到的赏心湖自然是雨后的湖泊。”
“啊，小女子明白了。”窦颖眼前一亮，道：“这便是先生所说的，以我观赏风景，便将风景染上了我的色彩，可对？”
“然也。小姐果然聪明伶俐。”
窦颖娇羞地低头，道：“公子何必这样疏远，可唤我颖儿。”
“颖儿？”
“嗯。”
“那我便叫你颖儿，颖儿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了，叫我邵康吧。”
“这不好吧。”
“有何不可。”
“那，邵康？”
“颖儿。”
...
说是干柴遇上烈火确实低俗了些，可在窦颖丫鬟看来，要不是她和这公子的书童在场，两人指不定出点什么事情。
丫鬟窦晓红在小姐隐秘手势示意之下，悄悄走到了亭子外面，跟小德子站在了一起。
见两个主子正聊得火热，晓红轻轻推了推小德子，小声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德子看了看她，微微低头道：“我叫小德z...对小德。”
“小德？姓什么呢？”
“跟公子姓，姓邵。你呢？”
....
“邵康你有把握吗？”窦颖不知何时与石少康坐在了一条长凳上，两人面向赏心湖，就好像一对刚认识的情侣一样，又自然而然地想要亲近，又下意识地保持距离。
石少康自信地笑着，道：“我这一身才华都在诗词歌赋之上，策论恐怕有些不足，估计状元榜眼什么的不太行，最多是个探花。
若是考官不喜诗词，那我也就勉强中个进士吧。”
他一边说一边想到本科科考好像要放榜了，待会回去得把‘邵康’这名字加进去才行，不然穿帮就不好玩了。
窦颖心中稍安，以她的身份地位来说，即使是状元郎也不太够格，但是考虑到对方才学以及跟父亲的关系，进士也不是不行。
对了，这人跟父亲什么关系？
窦颖好奇地直接问道：“你与我爹是怎么认识的？”
石少康道：“我也是江南学子，来到京都想着太尉乃是江南党派魁首，理当拜会一下，就算缘悭一面，在下的礼数也到了。
未曾想太尉也听过在下薄名，竟然亲自召见。
对了颖儿，昨夜太尉遇刺一事你知道多少？我刚才问了太尉，他不肯说，似乎是有什么隐情。”
谈到这个话题，窦颖一下就挂脸色了，当然，不是给是他的。
“爹爹虽然没说，但是我猜测这件事情跟林辅国那个老...头脱不了干系！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我们也奈何不了他。
正因心中烦闷，又听说皇帝要来探望，我这才到这里来放松一下心情。”
又聊了一会后，石少康找了个机会，将窦颖的纤手抓在手里，窦颖后背一热，惊得转头看向他，只见石少康若无其事地看着湖泊景色，却并不松手。
窦颖稍稍挣扎了一下，居然也默认了。
她转头看向背对自己两人的丫鬟书童，转回来看着石少康小声说道：“不要得寸进尺哦。”
“嗯。”石少康连忙点头答应，少康真君子也，说蹭蹭就绝不会进去！
在一种暧昧的气氛下，两人说了许多的闲话，大多都是无意义的内容，某一段心情，对某个人的看法，甚至曾经养过的死去的宠物...
这无疑是一种时间的浪费，可正是因为这种浪费，两人更加亲近了，窦颖不知何时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带着明亮的光，无须更多的语言和动作，光看这双眼睛就能知道其主人的幸福快乐。
夜幕降临，两人携手来到了太尉窦武面前。
窦武看到两只牵在一起的手：啊？
发生了什么？陛下把自家大白菜拱了？
“爹，我愿意。”窦颖低着头娇羞不语的一句话让窦武有些没头脑。
他下意识地问道：
“愿意什么？”
糟糕，石少康连忙使眼色，道：“太尉难道忘了之前所说愿意将颖儿嫁给我的事情吗？还请太尉成全。”
“爹~”窦颖也祈求地看着，脸上满是担心。
“哦哦哦~”窦武连声应和，一拍脑袋道：“你看老夫这记性，是有这么回事，只是你们两个这样突然出现在老夫面前，有点没反应过来，愿意就好，愿意就好，来上菜，先吃饭。”
饭桌上，蹭着窦颖亲自去取酒的功夫，窦武做到石少康旁边，小声道：“陛下这是何意啊？”
如果是之前的窦武这样一问，石少康估计自己得吓出不祥之物来，但是现在，他理不直气也壮，道：“我出身皇家，这个身份我没得选，但是朕想要一场寻常夫妻的爱情，太尉可不要坏我好事。”
“负责吗？”窦武虽然被装备了武将卡，对石少康百分之百忠心，可这并不代表他放弃了自己的人格，成为了皇帝的应声虫。
“当然负责。”石少康拍着胸脯保证道：“皇后之位不敢保证，妃嫔之位，太尉随意挑选。”
“明白。”
窦武敢点头，窦颖带着仆人拿酒回来了，一进门看到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好奇问道：“爹，邵康，你们聊什么呢？”
石少康起身接过酒坛，给岳父先满上，道：“我跟太尉讨论文学呢，太尉说诗的第三句应该改一改，把仙子改成具体的人，最好是历史上有名的美人，比如说...”
“不准改！”窦颖怒视无辜的老父亲，娇哼一声道：“这首诗是写给我的，一个字都不能改，哼！”
窦武不明所以，但是不妨他应和：“好好好，不改不改，快吃...”
这一顿饭吃得窦武怪怪的，陛下是那样的随和，他与自己女儿亲密的谈话，甚至悄悄拉手手，好像真的是一对凡人小情侣一样...
这顿饭吃了挺久的，窦颖送石少康出门的时候，明月高悬，照得街道一片澄澈。
“我想你了怎么办？”虽然只是第一天相识，可父亲属意他为自己夫君，又那样有才华，说话谈吐也令人心动，窦颖承认自己沦陷了，分别是，她拉着石少康的手，依依不舍，像是热恋中的小女子。
不对，她本就陷入了热恋之中。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很快会再来的。”石少康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窦颖呢喃着念了一遍，心不觉痴了。
...
“哎，小姐，姑爷都走没影了。
有老爷派人护送，不会有事的。咱们回去吧。”窦晓红戳了戳窦颖，脸上满是调笑。
“好你个晓红，找打！”窦颖的美梦被晓红这么一喊，好像粉色泡泡破灭一样，她生气的瞪了晓红一眼，拎起小拳头就去打她，晓红赶紧跑，窦颖在后面追，就这样从门口一直跑回了后院。
...
另一边，回去的路上，石少康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道：“刚才表现不错，待会自己去内务府领赏。”
“谢陛下。”
“在下邵康，见过窦小姐。”
“坐。”窦颖招呼了一声，坐到石亭桌前，石少康入座之后，她好奇问道：“你刚才说，我父亲要把我嫁给你，可是事实？”
“然也。”石少康稍稍收敛了一下目光中的渴望。
窦颖皱眉道：“凭什么？大夏英年才俊何其之多，你有什么本领得我父亲另眼相看？”
石少康卡住了，什么本领？
咳咳，当然是绝世文采啦！哈哈哈，人前显圣的机会来了！
“学生略通文才。”
窦颖看着石少康，虽然他说的是略通，可是那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就好像课堂上疯狂举手的学生一样——这道题我会，快问我！
“既然如此，那公子不如以这赏心湖为题，作诗一篇如何，也让小女子膜拜一番公子才学。”
“可！”石少康起身，从石亭往湖泊看去，在晴日的阳光照射之下，赏心湖水波荡漾，闪烁着粼粼金光，风景秀丽；湖畔一片一片的山峦，好一派山清水秀！
犹豫了千分之一秒后，他放弃了自己作诗的想法，开始深挖自己所学，在系统的帮助下，他总算想起了一首还算适宜的诗，稍稍修改一番后。
只见石少康一拍手，道：“有了，小姐请听。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心湖比仙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轰！
窦颖听完全诗。脑海一下子懵了，这文才...再向他看去，自觉得这才子的笑容是这样的潇洒，连他之前的一些孟浪也原谅了。
才子嘛，总是有些性格的。
好像这门婚事也不是不可以。
窦颖脑海中翻腾，说不出话来，连石少康叫了她两声都没听到，还是侍女戳了戳她的后背，这才如梦初醒。
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红霞，窦颖有些心乱了，她吞吞吐吐道：“公公...公子可否再读一遍这首诗，小女子没听清呢。”
石少康嘴角疯狂上扬，再次吟诵了一遍。
窦颖终于冷静了下来，道：“公子前两句描写的似乎是雨后初晴的景色，可昨夜未曾下雨啊？”
石少康早有准备，他背着手转身看向湖泊，以一种孤独而又深沉的语调缓缓讲述道：“在下喜雨，我看到的赏心湖自然是雨后的湖泊。”
“啊，小女子明白了。”窦颖眼前一亮，道：“这便是先生所说的，以我观赏风景，便将风景染上了我的色彩，可对？”
“然也。小姐果然聪明伶俐。”
窦颖娇羞地低头，道：“公子何必这样疏远，可唤我颖儿。”
“颖儿？”
“嗯。”
“那我便叫你颖儿，颖儿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了，叫我邵康吧。”
“这不好吧。”
“有何不可。”
“那，邵康？”
“颖儿。”
...
说是干柴遇上烈火确实低俗了些，可在窦颖丫鬟看来，要不是她和这公子的书童在场，两人指不定出点什么事情。
丫鬟窦晓红在小姐隐秘手势示意之下，悄悄走到了亭子外面，跟小德子站在了一起。
见两个主子正聊得火热，晓红轻轻推了推小德子，小声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德子看了看她，微微低头道：“我叫小德z...对小德。”
“小德？姓什么呢？”
“跟公子姓，姓邵。你呢？”
....
“邵康你有把握吗？”窦颖不知何时与石少康坐在了一条长凳上，两人面向赏心湖，就好像一对刚认识的情侣一样，又自然而然地想要亲近，又下意识地保持距离。
石少康自信地笑着，道：“我这一身才华都在诗词歌赋之上，策论恐怕有些不足，估计状元榜眼什么的不太行，最多是个探花。
若是考官不喜诗词，那我也就勉强中个进士吧。”
他一边说一边想到本科科考好像要放榜了，待会回去得把‘邵康’这名字加进去才行，不然穿帮就不好玩了。
窦颖心中稍安，以她的身份地位来说，即使是状元郎也不太够格，但是考虑到对方才学以及跟父亲的关系，进士也不是不行。
对了，这人跟父亲什么关系？
窦颖好奇地直接问道：“你与我爹是怎么认识的？”
石少康道：“我也是江南学子，来到京都想着太尉乃是江南党派魁首，理当拜会一下，就算缘悭一面，在下的礼数也到了。
未曾想太尉也听过在下薄名，竟然亲自召见。
对了颖儿，昨夜太尉遇刺一事你知道多少？我刚才问了太尉，他不肯说，似乎是有什么隐情。”
谈到这个话题，窦颖一下就挂脸色了，当然，不是给是他的。
“爹爹虽然没说，但是我猜测这件事情跟林辅国那个老...头脱不了干系！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我们也奈何不了他。
正因心中烦闷，又听说皇帝要来探望，我这才到这里来放松一下心情。”
又聊了一会后，石少康找了个机会，将窦颖的纤手抓在手里，窦颖后背一热，惊得转头看向他，只见石少康若无其事地看着湖泊景色，却并不松手。
窦颖稍稍挣扎了一下，居然也默认了。
她转头看向背对自己两人的丫鬟书童，转回来看着石少康小声说道：“不要得寸进尺哦。”
“嗯。”石少康连忙点头答应，少康真君子也，说蹭蹭就绝不会进去！
在一种暧昧的气氛下，两人说了许多的闲话，大多都是无意义的内容，某一段心情，对某个人的看法，甚至曾经养过的死去的宠物...
这无疑是一种时间的浪费，可正是因为这种浪费，两人更加亲近了，窦颖不知何时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带着明亮的光，无须更多的语言和动作，光看这双眼睛就能知道其主人的幸福快乐。
夜幕降临，两人携手来到了太尉窦武面前。
窦武看到两只牵在一起的手：啊？
发生了什么？陛下把自家大白菜拱了？
“爹，我愿意。”窦颖低着头娇羞不语的一句话让窦武有些没头脑。
他下意识地问道：
“愿意什么？”
糟糕，石少康连忙使眼色，道：“太尉难道忘了之前所说愿意将颖儿嫁给我的事情吗？还请太尉成全。”
“爹~”窦颖也祈求地看着，脸上满是担心。
“哦哦哦~”窦武连声应和，一拍脑袋道：“你看老夫这记性，是有这么回事，只是你们两个这样突然出现在老夫面前，有点没反应过来，愿意就好，愿意就好，来上菜，先吃饭。”
饭桌上，蹭着窦颖亲自去取酒的功夫，窦武做到石少康旁边，小声道：“陛下这是何意啊？”
如果是之前的窦武这样一问，石少康估计自己得吓出不祥之物来，但是现在，他理不直气也壮，道：“我出身皇家，这个身份我没得选，但是朕想要一场寻常夫妻的爱情，太尉可不要坏我好事。”
“负责吗？”窦武虽然被装备了武将卡，对石少康百分之百忠心，可这并不代表他放弃了自己的人格，成为了皇帝的应声虫。
“当然负责。”石少康拍着胸脯保证道：“皇后之位不敢保证，妃嫔之位，太尉随意挑选。”
“明白。”
窦武敢点头，窦颖带着仆人拿酒回来了，一进门看到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好奇问道：“爹，邵康，你们聊什么呢？”
石少康起身接过酒坛，给岳父先满上，道：“我跟太尉讨论文学呢，太尉说诗的第三句应该改一改，把仙子改成具体的人，最好是历史上有名的美人，比如说...”
“不准改！”窦颖怒视无辜的老父亲，娇哼一声道：“这首诗是写给我的，一个字都不能改，哼！”
窦武不明所以，但是不妨他应和：“好好好，不改不改，快吃...”
这一顿饭吃得窦武怪怪的，陛下是那样的随和，他与自己女儿亲密的谈话，甚至悄悄拉手手，好像真的是一对凡人小情侣一样...
这顿饭吃了挺久的，窦颖送石少康出门的时候，明月高悬，照得街道一片澄澈。
“我想你了怎么办？”虽然只是第一天相识，可父亲属意他为自己夫君，又那样有才华，说话谈吐也令人心动，窦颖承认自己沦陷了，分别是，她拉着石少康的手，依依不舍，像是热恋中的小女子。
不对，她本就陷入了热恋之中。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很快会再来的。”石少康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窦颖呢喃着念了一遍，心不觉痴了。
...
“哎，小姐，姑爷都走没影了。
有老爷派人护送，不会有事的。咱们回去吧。”窦晓红戳了戳窦颖，脸上满是调笑。
“好你个晓红，找打！”窦颖的美梦被晓红这么一喊，好像粉色泡泡破灭一样，她生气的瞪了晓红一眼，拎起小拳头就去打她，晓红赶紧跑，窦颖在后面追，就这样从门口一直跑回了后院。
...
另一边，回去的路上，石少康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道：“刚才表现不错，待会自己去内务府领赏。”
“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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