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大院里的情报系统
相市这边。
杨清辉他们三个人直到快9点才从饭店离开，赵长前虽然个头不高，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谁知喝起酒来却气场两米八，把赵立秋直接喝倒在桌上，杨清辉也差不多有了七八分醉意。
宿醉的结果就是习惯了早起的杨清辉第二天早上难得的起晚了，桌上的时钟显示已经快九点了。
赵立秋还在睡，漏出来的腿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裤子，甚至袜子都没脱。
杨清辉嫌弃的撇撇嘴，转身用冷水洗了脸，觉得精神了不少，准备去外边买点早餐祭祭唱起空城计的五脏庙。
谁知刚拉开大门，外面竟然站着一个打扮挺光鲜的女人，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锁。
看到对方，两人都愣了一下。
杨清辉脑子还有点混沌，一时没有反应，女人却已经伸头往他身后看去，然后蹙着眉问：“你谁啊？怎么在我家？”
“你家？”杨清辉更晕了。
楼下有人惊奇地喊道：“唉，是小林啊，你回来了？”
杨清辉和女人都扭头看向楼下，是王婶子，她靠着压水井边的立柱上正看着他们这个方向，甚至因为惊奇还往前走了两步。
女人冲着她应声：“王婶，我来拿点东西就走。”
杨清辉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赵立秋的前妻林芳芳。
场面有些尴尬，不过屋里的赵立秋好歹是被吵醒了，揉着下惺忪的眼睛，踩着鞋子从卧室出来，看到外边的女人，快走了两步迎上来。
“芳芳，你怎么来了？唉，我不是说你不能来，你……”赵立秋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有尴尬，有无奈，还有些有小心翼翼的讨好。
杨清辉挑了挑眉头，脑袋里闪出两个词：余情未了？舔狗？
林芳芳有些不耐烦，并没有搭理赵立秋的问话，斜了他们两人一眼，从杨清辉旁边大步进了屋子，在房间打量了一圈，语气也不太好：“赵立秋，你这是跑哪去了，你妈还说你现在混得不错，我可没看出来你哪里混出个人样了！”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语气里的嘲讽直接拉满。赵立秋脸上僵硬了一下，也端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混成什么样，轮得到你来管，你是谁啊，我们都离婚了，还端着赵太太的谱呢！”
“你……”女人正要反击，充当了背景墙的杨清辉尴尬出声打断，“那个，我去买早饭，你们慢慢聊。”
杨清辉顺手关上房门，出来一看，差点被吓到，刚刚还空荡荡，只有王婶一个人的院子，此时已经聚了至少十几个人了。
在杨清辉出来的瞬间，这几十道目光瞬间聚集到他身上，在杨清辉觉得自己快被扎成刺猬的时候，又都十分默契地消失掉。
他们不是在排队等压水，就是坐在太阳地里织毛衣，或者晒衣服什么的，好像人人都在忙着自己的正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
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杨清辉太懂了，这种伪装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压水的人恨不得水出得再慢些，水桶永远不要满；排队的人根本不着急甚至还想多排一会儿；织毛衣的人手指冻得通红几乎拿不住毛衣针，还在咬牙坚持；王婶子一遍又遍地捋着被子，像是恨不得把被子抻得像镜子一样光滑笔挺。
当然共同的特征：时不时往楼上张望的八卦眼神早已出卖了他们自以为出神入化的演技。
这分明就是移植到大院里的村口情报站，面对这样一群技能拉满的“特工”，即使是杨清辉也有些发憷，他硬着头皮，尽量面色平和，若无其事地穿过庭院。
尽管“谍战”双方人马都默契地尽量回避掉眼神的交汇，但那些情报人员或明或暗的打量如有实质，杨清辉甚至觉得短短十几秒，一道道X射线已经将他从头到脚已经扫过了N遍。
还在尽力抻杯子的王婶放下酸疼的胳膊，招呼杨清辉：“这位同志，小赵和小林没再吵了吧，我就说这夫妻俩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几十道目光再次扎过来，杨清辉平静地点了点头，说：“您忙着，我出去一趟。”
王婶笑得慈祥：“哎，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杨清辉都不用想，只要他踏出院门，身后的情报组织就会迅速集合，交换和汇集各自获取的信息，高效且详细的解读并汇总，当然其中的核心人物就是刚刚近距离接触并成功跟杨清辉搭上了话的王婶子，她显然凭借实力出圈，成功夺取这场谍战情报的最终评判权。
情报的真实性是最不重要的，反正大家都相信就对了。
杨清辉在外边晃荡到10点多才回去，心想着这1个多小时，什么又臭又长的孽债也该掰扯清楚了。
怎知刚准备进大院，就跟里面冲出来的女人差点撞到一起，又是林芳芳这个女人。林芳芳抬头看到是杨清辉，赵立秋的“狐朋狗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推开杨清辉气呼呼地走了，那背影像是要去跟谁干架。
院子里的谍战大戏正是高潮，每两颗脑袋一凑，就有一条新的线索出炉，每一颗瓜子磕破，就有一个新的猜测出现。
杨清辉的出现也没能打乱他们的热情，躲过一劫的杨清辉松了一口气，顺顺当当的上了楼。
门没关，赵立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里已经插满了烟头，旁边放着已经捏扁了的空烟盒。他背着光，加上烟雾缭绕的，杨清辉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到杨清辉进来，赵立秋扯扯嘴角，声音有些颓废：“让你见笑了哈。”
杨清辉走上前，将自己的烟盒放到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算是男人之间比较温馨的安慰了，毕竟两个大男人抱头痛哭的画面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因为是赵立秋的私事，杨清辉并不打算过问，但是他就是知道，赵立秋这个话痨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他很自觉的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掸了掸烟灰又往后靠住，摆出了一副随时等待倾听的架势。
果然，杨清辉的烟刚抽两口，赵立秋就开始了。
“你知道林芳芳这个女人来干什么的吗？”
“我不想知道！”
赵立秋顿了一顿，目光凶狠地盯着杨清辉的眼睛：“不，你想！”
杨清辉他们三个人直到快9点才从饭店离开，赵长前虽然个头不高，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谁知喝起酒来却气场两米八，把赵立秋直接喝倒在桌上，杨清辉也差不多有了七八分醉意。
宿醉的结果就是习惯了早起的杨清辉第二天早上难得的起晚了，桌上的时钟显示已经快九点了。
赵立秋还在睡，漏出来的腿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裤子，甚至袜子都没脱。
杨清辉嫌弃的撇撇嘴，转身用冷水洗了脸，觉得精神了不少，准备去外边买点早餐祭祭唱起空城计的五脏庙。
谁知刚拉开大门，外面竟然站着一个打扮挺光鲜的女人，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锁。
看到对方，两人都愣了一下。
杨清辉脑子还有点混沌，一时没有反应，女人却已经伸头往他身后看去，然后蹙着眉问：“你谁啊？怎么在我家？”
“你家？”杨清辉更晕了。
楼下有人惊奇地喊道：“唉，是小林啊，你回来了？”
杨清辉和女人都扭头看向楼下，是王婶子，她靠着压水井边的立柱上正看着他们这个方向，甚至因为惊奇还往前走了两步。
女人冲着她应声：“王婶，我来拿点东西就走。”
杨清辉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赵立秋的前妻林芳芳。
场面有些尴尬，不过屋里的赵立秋好歹是被吵醒了，揉着下惺忪的眼睛，踩着鞋子从卧室出来，看到外边的女人，快走了两步迎上来。
“芳芳，你怎么来了？唉，我不是说你不能来，你……”赵立秋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有尴尬，有无奈，还有些有小心翼翼的讨好。
杨清辉挑了挑眉头，脑袋里闪出两个词：余情未了？舔狗？
林芳芳有些不耐烦，并没有搭理赵立秋的问话，斜了他们两人一眼，从杨清辉旁边大步进了屋子，在房间打量了一圈，语气也不太好：“赵立秋，你这是跑哪去了，你妈还说你现在混得不错，我可没看出来你哪里混出个人样了！”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语气里的嘲讽直接拉满。赵立秋脸上僵硬了一下，也端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混成什么样，轮得到你来管，你是谁啊，我们都离婚了，还端着赵太太的谱呢！”
“你……”女人正要反击，充当了背景墙的杨清辉尴尬出声打断，“那个，我去买早饭，你们慢慢聊。”
杨清辉顺手关上房门，出来一看，差点被吓到，刚刚还空荡荡，只有王婶一个人的院子，此时已经聚了至少十几个人了。
在杨清辉出来的瞬间，这几十道目光瞬间聚集到他身上，在杨清辉觉得自己快被扎成刺猬的时候，又都十分默契地消失掉。
他们不是在排队等压水，就是坐在太阳地里织毛衣，或者晒衣服什么的，好像人人都在忙着自己的正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
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杨清辉太懂了，这种伪装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压水的人恨不得水出得再慢些，水桶永远不要满；排队的人根本不着急甚至还想多排一会儿；织毛衣的人手指冻得通红几乎拿不住毛衣针，还在咬牙坚持；王婶子一遍又遍地捋着被子，像是恨不得把被子抻得像镜子一样光滑笔挺。
当然共同的特征：时不时往楼上张望的八卦眼神早已出卖了他们自以为出神入化的演技。
这分明就是移植到大院里的村口情报站，面对这样一群技能拉满的“特工”，即使是杨清辉也有些发憷，他硬着头皮，尽量面色平和，若无其事地穿过庭院。
尽管“谍战”双方人马都默契地尽量回避掉眼神的交汇，但那些情报人员或明或暗的打量如有实质，杨清辉甚至觉得短短十几秒，一道道X射线已经将他从头到脚已经扫过了N遍。
还在尽力抻杯子的王婶放下酸疼的胳膊，招呼杨清辉：“这位同志，小赵和小林没再吵了吧，我就说这夫妻俩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几十道目光再次扎过来，杨清辉平静地点了点头，说：“您忙着，我出去一趟。”
王婶笑得慈祥：“哎，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杨清辉都不用想，只要他踏出院门，身后的情报组织就会迅速集合，交换和汇集各自获取的信息，高效且详细的解读并汇总，当然其中的核心人物就是刚刚近距离接触并成功跟杨清辉搭上了话的王婶子，她显然凭借实力出圈，成功夺取这场谍战情报的最终评判权。
情报的真实性是最不重要的，反正大家都相信就对了。
杨清辉在外边晃荡到10点多才回去，心想着这1个多小时，什么又臭又长的孽债也该掰扯清楚了。
怎知刚准备进大院，就跟里面冲出来的女人差点撞到一起，又是林芳芳这个女人。林芳芳抬头看到是杨清辉，赵立秋的“狐朋狗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推开杨清辉气呼呼地走了，那背影像是要去跟谁干架。
院子里的谍战大戏正是高潮，每两颗脑袋一凑，就有一条新的线索出炉，每一颗瓜子磕破，就有一个新的猜测出现。
杨清辉的出现也没能打乱他们的热情，躲过一劫的杨清辉松了一口气，顺顺当当的上了楼。
门没关，赵立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里已经插满了烟头，旁边放着已经捏扁了的空烟盒。他背着光，加上烟雾缭绕的，杨清辉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到杨清辉进来，赵立秋扯扯嘴角，声音有些颓废：“让你见笑了哈。”
杨清辉走上前，将自己的烟盒放到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算是男人之间比较温馨的安慰了，毕竟两个大男人抱头痛哭的画面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因为是赵立秋的私事，杨清辉并不打算过问，但是他就是知道，赵立秋这个话痨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他很自觉的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掸了掸烟灰又往后靠住，摆出了一副随时等待倾听的架势。
果然，杨清辉的烟刚抽两口，赵立秋就开始了。
“你知道林芳芳这个女人来干什么的吗？”
“我不想知道！”
赵立秋顿了一顿，目光凶狠地盯着杨清辉的眼睛：“不，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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