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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今天手还疼不疼了？”少年小心翼翼地摸着乌图的手。

    “好多了，乌木呀，收获怎么样？”

    “有不少鱼呢，可以吃好几天。”

    “那就好啊，记得把最好的给大人送去。”

    “是。爷爷，你说大人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呢？”

    “木啊，爷爷是明白了，跟着大人，你得好好学，大人本事大，学一点就够你用，啊？”

    “嗯，爷爷，我知道了。”

    “还有，你记着，大人救了我们全家，要记得报恩。”

    “嗯，爷爷，我们都知道。”少年推着老人慢慢走，在夕阳西下的背景下，很温馨。

    “还有啊，孩子，不要去报仇，我们本来就是强盗，成王败寇，能逃得一命就不错了。”乌图知道自己的儿孙有的忘不了叱咤沙漠的时候，对于现在落差有点大的生活受不了。

    “爷爷？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唉，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孩子，你好好跟着大人学本事，要真有那么一天，你就带着你几个弟妹，不要再掺和那些事儿了。”

    “爷爷，父亲他们放不下，我放的下，荣华富贵是好，可是清白的生活更难得。”乌木脑子很清醒。

    “那好，这几天我给你好好说说，大漠啊，另一边也有水草丰美的地方，这些年，你那几个师叔，唉，不说他们了。”

    “强盗会理解强盗的”，小徒弟说的话让乌图这一年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遍。

    “爷爷，师叔他们没救你，你是不是很伤心啊？”

    “乌木，怎么你听起来不怪你那几个师叔？”

    “嗯，爷爷，师叔他们也不是孤家寡人，身后都有一家老小，豁不出命来，不能怪他们。”

    “你看的开，是好，可惜你父亲和你叔叔他们，想不开啊。他们总觉得是我教了你几个叔叔功夫，就能是他们一辈子的恩人，这是屁话。”

    “爷爷，那几个师叔功夫真的是你教的？”

    “是，也不是，那时候，你爷爷我人马最多，他们有的畏惧我，非要拜我为师，也就那么个名头。”

    “爷爷，这些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

    “没什么用，我以前总想着，只要我活着，总能让你们活的好，没想到啊，我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爷爷，到现在你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我也想明白了，那人不是江湖人，应该是官府中人，就是不知道他到这大漠是为了什么。”乌图深思，那人来的快，身手好，还能压服众多头目，肯定有不凡背景。

    “爷爷，那你说现在我那些师叔还活着吗？”

    “乌木？”乌图转头看的大孙子，也是第三辈中头脑非常好使的一个，“你觉得是？”

    “爷爷，咱家下台，也能说是树大招风，可没了我们，我不信他们还能一起合伙。”

    以前，都说乌家寨打头，没了乌家寨，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你说的对，说的对。”

    那又怎么样呢？谁还能回去？

    “乌木，要好好谢谢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