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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对于未来的迷糊人皆有之

    季沧站在荒兽的余波之中,之前得心应手的感觉消退了,灵体一路过来是什么样子?天限呢?

    幸好,天限一举一动牵引灵力这个最基础的能力还是在的。

    一记平砍就能送走一只荒兽,毕竟这些只是剩下的余波,真正强的那些早在前几天的冲击中已经丧失了生命。

    收刀入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可能是最弱的天限,几乎完全是由托管上的这个境界,而他本人的异能,哪怕越过天限是一次灵魂的升华,与第二阶段还有很长的距离。

    虽然有可能到了第二阶段季沧的异能我可能还是没有办法直接提供攻击手段。

    他看着远方沉甸甸的夕阳,即使很不应该,他也有点想看一看,下一位来到现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一位季时,半个月没有的暂时全知就让他立于无数人之上。

    季沧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几张纸,原本工整的字迹模糊不堪,复原之后也有可能是语序混乱的无用东西。

    “季沧记下了情报变成季沧记下了没有用的情报,是吧?”季沧感叹了一句,准备回到常王府。

    其实关于未来怎样,他还有很多的迷茫,而且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

    他作为一位天限,现在是在修仙者里快人尽皆知,没有人会忽视他,在做一件与他相邻的事情时会不可避免的将他计算在内。

    哪怕这件事情与他并没有直接联系。

    季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一下之前的情报。

    缺页漏页这种情况倒是没有,但与他记忆中的已经完全大相径庭。

    “就是一点空子都不给人钻。”

    季沧暂时不明白为什么现实会对虚幻的东西畏之如虎,按理来说,现实不应该对有虚幻的东西具有压制性的作用吗?那它怕什么?

    他无法揣摩到那个层次的思维吧。

    或是因为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咚咚咚。”一阵短促有力的敲门声响起。

    “在吗?”季明礼带着自己对儿子的担忧询问到。

    “在,门没锁。”季沧的声音含着疲惫,并不是很想说话。

    经历了这一摊子事,他倒真在一定时间内没什么兴趣再和自己家长谈一谈心汇报一下情况。

    他目前只是想要冷静,或者是说休息一下,关于过去的事情,如今要做的是让它快点成为稍微遥远一点的过去。

    浪费时间其实就是一种解压自己,到了一定程度,他自然会忽视那些令他疲惫的事情。

    “我替你母亲问一句,京城你想去吗?”季明礼走进屋内有些约束,当一个人成就天限这种目前修仙者的顶点时,再亲切的人也会感到一定的不习惯。

    以及稍微的疏远。

    “我还在考虑。”季沧坐得很直,这是他在这里所受到的教育告诉他,和长辈讲话姿态至少要正。

    季明礼听着他说话,明明感觉他说的很认真,形态上也没有任何的放松,就是觉得他在特别随意的敷衍。

    “我知道了,我改日再来。”

    “再见。”

    季沧没有做任何的挽留,他现在真的很需要独处,因为他想要的安慰,记忆已经完全改变的人无法理解。

    “′看来季时的事情,让你非常的苦恼。”季沧所倚靠的窗户外面突然传出陌生的声音。

    季沧冷得一惊刚想打开窗户。

    “别,千万别,我们这样素不相识挺好的。”对方似乎同样倚靠着窗户,而窗户正好是向外打开。

    “你是谁?”

    “我?这一世我的名字我已经忘了很久,来自前世的真名,就不用提了。”

    “我一般用的是自己氏族的名字或者代号。”

    “你就用我的异能作为代号来称呼我吧,记忆。”

    季沧单听这个名字似乎就已经知道这人为什么能记住季时的事情。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季沧紧张起来,季时提到的几个异能者中并没有这位名字,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季时完全陌生的异能者,当然也不能排除季时认识但没有发现他异能的可能。

    “没什么,给你做点心理辅导。”

    “心理辅导。”

    “没错,我觉得现在的你很需要这个东西,现实与记忆的分割感很难受吧,不过没关系,我治疗过一个你这个更难受的情况。”

    “什么情况?”季沧突然有点好奇。

    “涉及客户隐私,我就不和你说了。”记忆的谈吐和这里的人十分不符,季沧已经大概他是一位穿越者。

    文字、语言是一样的,可生活环境的不同注定了穿越者与非穿越者之间有些用词是后者不会使用的。

    “开始了吗?”

    “嗯,我记得我看过一个心理报告,一位男性每个星期都需要一定的独处时间。”

    “可是,这和我现在的有什么关系吗?”季沧问。

    “当然有,你看你现在的注意力那不就转移到我这里来了吗?”

    ……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有人在阴影里轻声吟唱着诗歌。

    他望向远方的帝都,曾经故国的亡灵已经做好准备。

    约定的时候已经到了。

    他不能是灭亡的发起者,却可以是墙倒众人推中的一员。

    “圣子。”见到雪洞中走出的人影,守在这里的村民眼中的火焰几乎都快要溢出来。

    在400年前的岁朝建立时,被它所锁灭亡掉的不只是当时腐朽的中央朝廷,还有周围许多的小国。

    血神国正是其中之一,他们是幸运的,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教派活了下来。

    血神教,以血信仰。

    可笑的是曾经亡国者的后代大多数安稳生活在世间已经不想复仇。

    想发起战争的是那些狂热的信徒。

    他们想将血的信仰散播大地。

    章灵台会在乎这些吗?不会,他完全不在乎。

    他要的只是复仇而已,不是向哪一个人复仇,而是向岁朝这个国度复仇,这是他对于自己父母以及兄弟姐妹的交代。

    复仇的路上,章灵台一个人是完全不够的。

    他拎起军旗,脑海里想起当年的那个时候,他问自己最大的仇人之一,什么时候才是他们约定的时候?

    那个人的回答让他惊讶:“当群星的人已经有一半以上的人不再为岁朝奋斗的时候,那时候会有一封信寄到这雪山之上。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接受到这封信。”

    那以后,岁太祖这个人就不是他最大的仇人了,因为他忽然明白,这个人或许想的一般并不是怎么延续自己的王朝。

    而是一个更好的岁安。

    一个由皇帝延续的组织却不以延续皇室的统治为理念。

    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