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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天地恩仇

    黑熊化作小书童,一路欢乐一路情;

    妖孽聚团追出来,神妖永远两分明。

    选了个吉日良辰,紫阳扶母亲上了马车,带上家人从官道上向婺源故里出发,虽然徐辅宰、黍子和大牛,还有廖老爷、赵头领等亲朋好友都来送行,几句客套体己的话后,便出发了。

    这边随行人员前面提前安排,快马加鞭通知各官府驿站,这边一行人员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十九个公主,差不多都一般大,只是出生时分前后,因此除了分大小外并无岁长之分,尤其是那最小的公主最惹姐姐们疼爱,也是最调皮的一个,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叨叨个不停。

    过了京城地界进入了襄阳地界,可离那襄阳城还有好多路程,因此并没有太早的去襄阳府禀告,紫阳的母亲盲女秀姑,有那些个公主女孩子不断问话,一路上自然也不会寂寞。

    倒是紫阳,见那些个公主与自己母亲聊的开心也不好插嘴,它倒成了一个跟班的下人般,不是在前面探路,就是跟在后面断后。

    到了上次自己被那黑熊追的地方,紫阳好奇顿起,心想,是不是自己两年前丢失的包裹还在,于是独自一人偏离了官道,跟着自己的记忆寻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谁发现了紫阳不见了,大家着急了起来,尤其是婺女姑娘,她是最担心,可又想不起来紫阳是在哪不见的,问及下人,下人也一脸雾水,最是那火龙将军最小的女儿,看上去她比谁都急,上串下跳的来来回回。

    好在紫阳的母亲比较明事理,言道:“芸梦小公主啊,芸梦小公主啊,你莫要做着急,我的儿子紫阳我清楚,不会有事的,大家等等便好?”

    “紫阳哥哥他是凡人,不会仙术,我是怕他被什么歹人给掳了去,不像我们姐妹,一般歹人想要掳我们,那带人就要被我们给打趴下了……”那芸梦公主而且还做出了打人动作的样子,惹得大家阵阵发笑,大家此时,又是急躁又是好笑。

    婺女姑娘心里猜想紫阳会去哪里,她安顿好众人后,带上几个公主与自己一起跳上云头,仔细搜寻紫阳的下落。

    紫阳凭着记忆,来到自己包裹失落的地方。

    一看大惊失色,因为竟然自己的包裹如两年前一样完好无损的在那里,当然,那头黑熊也还守在那里,紫阳很好奇,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当然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个懵懂少年了。

    紫阳心里觉得这里定有蹊跷,回想当时黑熊追自己并非歹意,莫非是那黑熊一直在这里守候自己?

    “黑熊怪,你若能听懂我言,你就点点头,你若听不懂我言我走开便是,如何?”紫阳试探性地问道。

    不想那黑熊竟然点点头了,似乎听懂了紫阳的言语,紫阳壮着胆子慢慢向前靠近,那黑熊让让开了,只在包裹附近嗅闻,却无做出任何不良动作,紫阳近前,打开自己包裹一看,所有物件具在,并无损失分毫。

    紫阳见那黑熊来回走动,对自己并无歹意不算,还很喜欢跟在自己身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紫阳他带着黑熊寻着原来走来的路径,来到那悬崖脚下。别看黑熊高大无比,可在紫面前却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天真,有时欢笑,还有时候撒泼打滚。

    紫阳到了悬崖脚下,看看那笔直挺拔的悬崖无可奈何,并没有什么特别,看见紫阳在那里愣住了,那黑熊也站在了那里,眼盯盯的看着紫阳不做声,这一幕却被在云端寻紫阳的婺女姑娘看见了,她跳下云端,挡在黑熊面前,大叫道:“孽畜,休要伤人。”

    婺女的这一声叫喊,那些与婺女一起寻紫阳的公主们也引来了,看到了紫阳、婺女和黑熊,正要用仙术治那黑熊,紫阳连忙挡在了黑熊面前,对大家言道:“几位仙子可不要胡来,这黑熊甚好,并未对紫阳做过恶事,仙子们切不可妄动,以免伤了无辜。”

    “黑熊甚好”这把仙子们笑得前俯后仰的,大笑紫阳过于迂腐。

    就在这时,天空中霞光一现,只见黎山老母站在云端,叫道:“公主仙子们,翰林大学士所说非假,这黑熊的确甚好……”

    原来这黑熊是黎山老母的随行小童,那日黎山老母与自己的徒儿幻化成母子住在悬崖之上,让这小童在后山悬崖脚底下等候,黎山老母嘱咐他,“等到赶考救人的读书郎经过,你就带他去到官道上即可……”

    没想到的是这小童在后山悬崖脚底下等待时,见那里有几只小黑熊在那里“嗷……,嗷……”直叫唤,于是童心顿起,带着那几只小熊去玩了。

    悬崖之上有上好的蜂蜜,那些小熊看见了蜂蜜高兴的手舞足蹈,奈何小熊没有仙术,根本上不了那陡峭的悬崖。

    小童觉得很好玩,于是用仙术把那些小熊送到了上面,让那小熊能偷吃到蜂蜜,却不料惹怒了蜂王,那蜂王带着蜜蜂就是穷追猛蜇,那小熊哪里吃得消啊,不小心掉了下来给摔死了。

    那些小熊的妈妈回来,一阵惨嚎,硬要小童抵命。

    当黎山老母知晓后,问及小熊妈妈可有法化解,那些小黑熊妈妈直言小童做它孩儿方可作罢,不然就是不依。

    于是,黎山老母做法,把小童幻化成小熊。可小童记得自己使命里需要送赶考书生上官道的,因此守候在这里,见到紫阳背着包裹来此,小童幻化的小熊忘记自己是一只熊,连忙赶过来要带路,把紫阳吓得连包裹也丢了,小熊无法,只得日日夜夜守候在这里。

    黎山老母告诉大家:“好在苍天有眼,文曲星紫阳终又回来……”

    那黎山老母说话着,掐指一算,得知小童劫难已过,于是洒下一阵霞光而去,那小熊变成了一个很可爱的小书童,这把公主们欢喜的紧,那小书童儿跟在紫阳后面,言道:“因我太顽皮,黎山老母要我在你身边做书童,服侍公子你的。”

    紫阳也很喜欢这个小书童,不见了黎山老母,只得带上他与所行人员会合行在一处不表。

    那些公主们原在那里等待的,竟然多了一个小书童,大家越加开心了,给这一路上增添了不少情趣。最小的公主芸梦捧着小书童的小脸蛋,这边捏捏,那边捏捏:“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在黎山老母那里,别人叫我小童的,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了?”

    “紫阳哥哥,你快来给你家书童取个好名字,不然我们可不依啊?”

    紫阳没有搭理她,这时,盲女秀姑趁大家开心也逗了起来,“为娘看不见那孩子,听闻芸梦公主说,黎山老母给你的小书童很是可爱,大家都希望你给他取个名字,你就不要扫了大家兴了?”

    “是,孩儿知道了”紫阳见是母亲发话了,想了想,便言道:“既然在黎山老母那里叫小童子,化身为熊等了我几年,要不我就给你取名,熊豆子如何啊?”

    “只要是公子你的取的名字我都喜欢。”那小童倒是坦诚。

    “熊豆子太难听了,熊豆子太难听了”芸梦公主又叫唤上了,“我帮你取个名字,小名就叫熊孩子,哈哈哈……,怎样?”

    “我不喜欢熊孩子”小童很生气,撅着嘴大叫道:“姐姐你捉弄人,姐姐你老是捉弄人……”

    “可你之前是黑熊怪啊”芸梦公主更加开心了,言道:“不叫你熊孩子叫你什么,你就叫熊孩子了,不要改了……,就这样,熊豆子没人叫的,太难听了,太难听了……”

    那书童的“熊孩子”就被叫开了。

    话说王母娘娘回到天庭前还去了佛门圣地,她到了佛祖如来那里,南海观音也在那里等候,见天庭王母驾临,众神都前往殿门外迎接。

    王母娘娘来到佛祖的大殿上,如来佛祖亲自把王母引到早已准备了的一个座位上,待王母娘娘坐定后,如来示意众神一起跪下,向如来佛祖、王母娘娘跪拜行礼。

    待众神归位后,如来一个佛门合十,请王母说出了自己此行原因,王母娘念言道:“众神佛好啊,或已经都知道了绿蟒妖在北海湖那已成气候,有无数妖魔前往相聚,地煞也在无边地界蠢蠢欲动,要与其联盟,想问问众神佛此事该当如何?”

    众神佛望向佛祖如来,佛祖如来回转头见王母示意后,言道:“盘古开天辟地造就了三界,留下了九天神书规划方圆,我创立佛界也只是依仗了神书里的太古经文里的一支经文,便主持了人人向善的西方极乐世界。王母娘娘前来告知,那绿蟒妖有九天神书在身,若让其得了文曲星座的肉身凡胎,它就可识得太古经文了……”

    “佛祖旨意,莫不是要护那文曲星?”观音大士施礼后,回了佛祖如来的话,问道。

    “我佛慈悲,护那文曲星周全那是自然的,文曲星也自然识得那上古经文的……”

    “禀佛祖,那差我等前去宣法旨如何?”

    佛祖如来言道:“据佛经中记载,三府阂关后必生阴阳,这与民间流传的谚语如同一则,阴阳关一千年出现一次,若是尔等此时去宣了法旨,就等于告知了这千年一次的阴阳关已经出现了,那就会被妖孽趁机犯上,去天庭捣乱,此事还需谨慎些好……”

    “那依佛祖旨意,应当如何……”众神佛问及佛祖如来回话暂且不表,王母辞别佛祖与众神仙,从佛门西天来到了昆仑、天山那里,这勾起了王母娘娘的回忆,想起了自己还未入天庭的时光。

    那时,蚩尤军中有那生猛死士,着兽皮、胯猛兽,一直把黄帝追赶至八百里秦川脚下,皇帝差人越过雪山草地,经天山、昆仑,历经无数磨难终到了盘古开天劈地处,向女娲娘娘求救。

    于是,女娲娘娘西入天边死海,找到上古神兽指骨对天爻卦占卜吉凶,得知蚩尤有违天命与妖孽为伍,当应卦象,助黄帝抗击蚩尤。

    那时候的王母娘娘,还在元始天王与太玄圣母通气结精中,便生来古怪,王母娘娘还是胎儿时,夜晚梦中时分从胎腹中跳出,与昆仑、天山二神,率领众部打败了蚩尤部下的诸般妖魔鬼神,从中原追至瀚海,入漠北,远遁……

    那日只杀得日月颠倒,宇宙倒悬,妖孽四散而逃,最终被封于地下永世不得回归天地二界,为显示上天之恩德,准从天道轮回,下旨每一千年到三府阂关时,阴阳重合,三界生灵皆可从此阴阳入关,以沐天恩。

    黄帝得道于天下,为天下人皇。

    王母也因此出胎成神,尊为为天下生灵之母,永驻于天。幼时,在长白山之巅丢了一块小铜镜,被后世凡人知晓,化为了“天池”照镜一景。儿时顽皮南下至泰山之巅时又落下了胎中体液混沌精气,成为天庭王母后,自己常到人间这里设宴招待各路仙人,被后世人称之为上天“瑶池”……

    昆仑、天山二神得知王母娘娘驾临,便来向王母娘娘施礼过后,把王母娘娘从回忆中拉回,问及西王母为何到此,王母言道:“三府阂关必生阴阳,这是千年一次的阴阳关重现时已到,有三界劫难,从西天佛殿商议后,顺道来此与二位尊神会面……”

    “如有用到我兄弟二人之处,尽管使唤即可,恳请王母娘娘莫要礼数太多了,以免折煞我兄弟二人了。”昆仑、天山二神,伏地又拜。

    “想那绿蟒妖已经被玉帝封印了千年,本想望其能感恩戴德的,不想这厮来人间后恶性不改,继续为祸人间,毫无悔意。”

    “对于这厮,早点让其原神俱灭即可,天庭何来惹得这些烦恼?”昆仑神故意言道。

    “那绿蟒妖得了九天神书,该书为盘古开天时所创,若让其原神俱灭,等于九天神书被焚,那盘古开天辟地就皆为虚幻,宇宙倒悬不说,三界还要重回混沌之初……”

    “那绿蟒妖哪里识得那上古经文,拿来封印看好便是,王母娘娘就不会如此多虑了?”昆仑神继续道。

    “唉,事已至此也无法后悔,只能通会二位尊神,早做准备为好……”待王母娘娘飞天后,昆仑、天山兄弟二神却有些不高兴不表。

    话说那绿蟒妖得知紫阳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京城,是因为婺源紫阳镇那里已经天生异象的事,领了圣旨去查明天生异象的。

    地煞到不了人间,可绿蟒妖可以入地狱,为此绿蟒妖来从鬼城入口来到地狱,又是一阵如鬼魅的声音传来:“嘿嘿……”

    绿蟒妖还没有来得及行礼,那地煞一见绿蟒妖又来了,于是笑它连一个文曲星的凡胎肉身也奈何不了。“嘿嘿……,你连一个文曲星的肉身凡胎也解决不了,你真是无能?”

    绿蟒妖却不急恼,言道:“你也就老记着耻笑我那点事了,可知绿蟒老弟我是来给你送好消息的。”

    “嘿嘿……,什么好消息?”地煞半信半疑。

    “你可知三府阂关的事……”

    “必生阴阳……”地煞立马接口道。

    “在徽州府下新设立的府县婺源,出现了阴阳天、阴阳水了,就差出现阴阳地了,地煞老兄你可知道?”

    “你不说我怎能知道?”

    “我知道你对上古时期的事知道得多,特来问问兄弟你的?”

    其实,地煞听到绿蟒妖吐出“三府阂关”,立马接上了“必生阴阳”四字后,便在那里掐指算了。

    当听到绿蟒妖问道“……特来问问兄弟你的”,地煞那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的胸中激愤,在那里如鬼魅般地吼叫着,言道:“嘿嘿……,正好一千年了,又到了阴阳关重现的时候了,玉帝老儿,我地煞又等到了这个机会了,一千年了,哈哈哈……,一千年啊,又过了千年啊……”

    听着地煞那很激愤的样子,绿蟒妖让地煞尽情“嘿嘿”笑了一段时间后,声音凄惨,听起来好不难受。

    见地煞冷静了下来,绿蟒妖言道:“地煞老兄,你总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你要我去吞噬那文曲星的轮回肉体凡胎了吧?”

    “嘿嘿……,看在老弟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告诉您吧”地煞抿嘴笑着说道:“可知道九天神书是什么吗?”

    “那我告述你吧,那就是三界乾坤……”

    “兄弟这怎么说?”绿蟒妖问道。

    “盘古开天辟地造就了三界,留下了九天神书规划方圆的,若是没有了九天神书,三界也就不存在了,就因为这个,才没有把你打入我这无边黑界的,知道了吗,老弟?”

    “你得了九天神书的事天庭早已知道,可惜你不会上古经文,所以你的法术也就那一点点,若是你吞噬文曲星的轮回肉体凡胎,你就可识得上古经文,你何止道行增加万年啊,而你将是三界法术最强的那个人,哈哈哈……,玉帝老儿你也有今天啊……”

    “那谢地煞老兄了。”绿蟒妖感谢道

    “可惜我上不了人间,不然,我会给你联络那些与我一样的,被埋地下永远不得见光的同道,从阴阳关那里一起杀向天庭,嘿嘿……”地煞又发出鬼魅般的声音。

    绿蟒妖见地煞还在那里疯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两手一抱拳行了一个礼走了,留下地煞还在那里狂笑。

    绿蟒妖见过地煞,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办了,回到北海湖,立马便召集那些要反上天庭的妖魔鬼怪们来大厅里议事。

    豪言道:“三府阂关,天生了异象,我们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同道就为这而来,一旦阴阳关开启,到那时,我们就可占领人间、天庭,日日享受那琼浆玉液不算,还可把人间百姓当作我们的吃食?”

    那些妖孽一听说可把人间百姓当作吃食,瞬间兴奋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呼叫道:“对,三界食物千千万,哪有人肉来的来得欢……”听那些妖孽狂吼,此刻就想杀向人间,抓人为食。

    更有妖孽吼叫道:“那人间百姓吃我同族何止千年万年,也该轮到人间百姓为我们的嘴边吃食了,呵呵……”

    “对,这就要阴阳颠倒,我们为上,人为下,哈哈哈……”

    面对群妖乱舞、哈哈大笑,绿蟒妖呼叫大家安静下来听自己言语,叫道:“我已经到了地煞那里,地煞已保证过,只要阴阳关出现,它就会带领无边黑界中的千千万万孤魂野鬼出来,杀向人间,杀向天庭,到时候有你们的快活,可现在要联系三界要杀向天庭、人间的同道,我们要尽快选一头领出来发号施令,召集所有人才好?”

    “选什么,我们都服你,我们都拥护绿蟒妖你,只有你绿蟒法术高强,你有这个能力……”

    绿蟒妖知道这些个妖孽眼里只有力量,谁的法力强大谁就是最大,谁就是它们的主人。

    绿蟒妖就早就猜到,自己会被天下妖孽奉为之主的,于是假惺惺的言道:“各位同道信得过在下,那我就为头,有道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啊,哈哈……”

    妖魔鬼神们再一次群情激愤的,高呼:“绿蟒妖强大,绿蟒妖强大,我等尊绿蟒你为王,我们要打上天庭,踏进人间,吃人肉,喝仙酒,吃人肉,喝仙酒……”

    “那好,既然大家都想要反上天庭,杀向人间,吃人肉、喝仙酒,那大家就得拧成一股绳,一起听我号令,向天下妖孽同道发出英雄令,同向阴阳关那里集结便是……”

    “好,好……”群妖呼叫道:“我们谨遵大王号令,同向阴阳关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