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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神仙也有无奈时

    吴头楚尾三十里,来到人间寻文星;

    各自收起好法力,个个都是普通人。

    那王小赖父子在老爷庙里被织女彩虹用仙术作弄了一番,只知其中有鬼,却不知何人,父子二人只得气急败坏的灰溜溜的走了,在回去的路上,刚好,就碰到了那绿蟒妖幻化的书生,那绿蟒妖幻化的书生,一路游山玩水的好不快活,见王小赖父子气急败坏的样子。

    好奇,便拦在了路口,双手抱拳做了一个揖,问道:“看你们二人形同父子,衣着光鲜,又有十数人跟从,却为何如此狼狈样子啊?”

    王地主心里想,今天自己是倒了大霉了,没有恐吓到那渔家们交税银子不说,自己还无缘无故地在腰间被拧几把,身上还被棍棒狠打过一般,痛得直咧嘴的,想想就起气就不打一处来,哪有心情去搭理一个外乡路过的书生,“去去去……,你们这些读书人都没又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替下贱之人说话?”

    那书生模样的绿蟒妖不急,又是一揖,“哎哎……,哎呀,敢问老伯,莫不是你们被读书郎欺负了,怎么,这么憎恶读书人啊?”

    “我看你是个书生打扮,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走走,别挡我们父子回家的路。”

    王地主此时一身疼,只想尽快回家躺在床上的,很不愿搭理他。

    “哎哎……,这路不平有人踩,理不平有人评,老伯你说来听听,或许我也能帮你们评评理也说定啊?”

    “你……,你……,你评理,那你会妖法吗,他们可是不用出手,就能在我腰间宁上一把的,我们用棍棒打他们,结果都打到了我们父子头上了,这可把老夫我痛得难受,要不是我憋住嘴,我失态都呼叫了出来,哎呦呦……”说着说着又痛了起来,更加不想理会了。

    “老伯,这有何难,我也会,不信给你瞧瞧……”话音未落,王地主只听得身傍恶奴“哎呦……,哎呦……”声不断,这边,王地主哪疼摸哪,哪就好了,浑身完好如初,不一会,连那王小赖身上疼痛也好了,活蹦乱跳的,这下王地主信了,父子二人连连作揖,王地主道:“你这书生,还有这等能耐,有你在,那我们俩父子就不怕那些贱人了……”

    便问起书生模样的绿蟒妖,“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绿蟒妖还礼后,顺口言道:“我乃游学书生而已,谈不上“高姓”、“先生”二字,如老伯呼来顺口,我名唤青衫,唤我青衫即可,呵呵……”

    王地主父子问起:“那……,青衫书生从哪里来啊?”

    “忘了,不好意思,我一下忘记了介绍自己何方人士了,我祖籍龙脉山,从淮扬郡的乌伤县而来,一路游玩到此,多有打扰了……”

    “青衫书生,你这说什么话啊,是我们父子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了,快快,请到我府上去做客……”父子二人连忙作揖,要请青衫书生到自己府上去做客,就这样,绿蟒妖为了寻文曲星,来到乐安河这小镇上,成为王小赖父子的座上宾。

    绿蟒妖幻化的书生事后才知道,王地主不仅是当地富户,而且还是这乐安河的河长,这真是虾有虾路,鳖有鳖路,臭味相投,那更是喜上加喜。且它变幻的书生看上去他与王小赖年纪相仿,加上他露了一手妖术,自然,绿蟒妖幻化的书生就成了王小赖一家的狗头军师了。

    过不了几日,那青衫书生无事找事,怂恿王小赖父子要去找渔民们算账。言道:“我在这里几日,王员外好生招待,心里不安,听说乐安河发源于徽州府,流经广信府再进入鄱阳湖,既然王地主你是这河长,那这乐安河流经之地,都是王地主你这鱼税银子来源之处,我如此说来可对否?”

    “贵客在我府上唯恐招待不周,哪敢说好生招待啊,只是那一伙人会用妖术,我们父子二人势单力薄不敢招惹啊?”

    “王员外你这说就不对了,路不平众人踩,理不平众人评,拿碗吃饭,打鱼交税,天经地义的,怎么能说势单力薄不敢招惹二字呢,要是如你所说,哪还有王法啊……”

    王地主父子本就贪得无厌,听得书生青衫这一番谬论,加上他又会妖术,那就更加欢喜了。

    王地主回道:“青衫书生言之有理啊,可那些刁民委实难以招惹啊?”

    “王老爷,你何故如此说啊,可否一一道来?”

    “你可不知啊,在乐安河上就那邱家最刁,我跟他家几次较量都折在他手里了。”

    “那邱家有何能耐,竟然让你王老爷也难堪,有我青衫在,你大胆前去就是,我倒要看看这邱家有何能耐?”

    王地主听青衫这一说,立马恶从胆边生,他带上恶奴,悄悄地把邱姓的渔家老翁一家都抓到了王家大院里,威逼利诱,什么法子都用了,想先逼他一家交鱼税银子先,认为只要他一家交了鱼税银子,其它人就好办了。

    彩虹姑娘以为王地主父子受了教训,不会再来惹是生非的,便放心放意的像往常一样,又带着三妹外出游玩了。

    回到渔村,不见了渔家老翁一家人,立马猜到了这是王地主家父子所为。仗着自己有仙术,彩虹姑娘只身带着三妹便来到王地主家里要人,厉声言道:“看来,你们父子上次在老爷庙里的教训是不记得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又胡作非为。”

    “呵呵……,今天我们父子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姑娘家,如何再欺负我们父子二人……”心想有法力高强的青衫书生在,一点儿也不怕,更别谈放人了。

    彩虹姑娘也不客气,几句话不合,便又想到施展仙术,可不知的,她一暗中施展仙术,便被一更高的法力给封住,可在场的人,除了那一袭青色长衫模样的书生,彩虹姑娘没见过,其它人,可都是被彩虹姑娘作弄过的。

    彩虹姑娘心想,莫不是这个叫青衫的书生是个法力高强的人,既然自己仙术使用不出来,那武的不行,只能来文的了。

    彩虹姑娘把三妹的手拍拍,转头用眼睛示意三妹,赶快去找大牛、穆荥、黍子他们几个来,自己在这里等待。

    三妹会意,不多时三妹回来了。

    大牛、穆荥、黍子他们几个人听三妹说彩虹姑娘找去王地主家大院救人,放下书本,分头前往渔村和渔市码头,告诉渔家们,王地主父子抓走了邱老翁一家人。

    说:“是彩虹姑娘叫自己来通知大家前去的……”

    乐安河上的渔民听说是彩虹姑娘叫的,乐安河上的渔民们都聚到了王家大院门口,站到彩虹姑娘身边向王地主要人。

    “各位乡亲啊,不是我王某不放人,而是这渔家老翁一家抗税不交,我没有办法啊,只有先让他们暂住我这里,等他交了鱼税银子,我这就放人。”王地主有了青衫书生在,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他把邱老翁一家推了出来,当着大伙的面,说话言辞凿凿,面不改色。

    “你凭什么要我们多交鱼税银子,我们世代在乐安河上打鱼,从来也没有交过鱼税银子的,你私自要交鱼税银子不说,现在还又要多交,那我们渔民还活不活啊?”邱家的两个孙儿们气愤言道。

    “吃饭拿碗,打鱼交税,天经地义,以前不交税,那不是我没有当河长吗,我当了河长,你们打鱼自然要交税的啊,这有什么不对的?”

    “王地主,乐安河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要我们渔民交你们家的税银?”

    渔民们很激动,大家都愤愤道:“凭什么给你家交税,给我们一个理由,说不出来,就别怪我们抢人了?”

    “对,说不出理由来,我们就抢人……”

    “对,说不出理由来,我们就抢人……”渔民们越聚越多,愤怒的声音也越来越高,青衫见彩虹姑娘拍拍小女孩的手,也猜到了什么。

    他趁大伙争吵之际,从王小赖边上穿过来到王地主身旁,附在王地主耳边出主意,言道:“你不是与县太爷是好兄弟吗,叫人赶快把县太爷请来了不就得了……”

    渔民们群情还在激愤。

    县太爷本不想来的,虽然与王地主交好,可每次都是王地主吃亏。不想去请他来的人言道:“禀县太爷,我家老爷说了,这次有高人相助,断不会再让大人受委屈的?”

    “你家老爷真这么说的?”

    “我叫老爷真这么说的。”

    “那好,既然你家老爷有高人相助,我去去又何妨啊,哈哈……,你前去报信,我随后就到。”

    县太爷来到,正赶上渔民的群情激愤,县太爷言道:“大伙听我言来,大伙听我言来,王地主他是河长,他代表着朝廷,他说要交税银,那就得要交税银,不过,像邱老翁一家人现在拿不出银子,可不等于以后拿不出啊,这样,你们都各退一步,王地主你先放了邱家祖孙四人,你给他们家一个月的时间,若再交不出鱼税银子,那你邱家就是犯了国法,那可是要治罪的?”

    在县太爷的这番说辞下,众人听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妥。

    面对县太爷的调解,王地主假装很无奈,双手抱拳一举,言道:“皇恩浩荡啊,乡亲们可要感恩啊?”

    回头,把手腕后往后甩甩,意思是恶奴先把人先放了,把邱老翁一家人放了,渔民们也慢慢地退去了,织女彩虹不知道青衫是何人,可青衫书生在天庭被封印了千年,他知道彩虹的是天上的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