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演戏
吴名汐看看苍苍，又往男女主角那边看去，心想：这些机器人当背景已经绰绰有余，实在没有必要找那么多真人来演未来人，她想得出了神，忘了自己是戏中人。
吴名汐突然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说：“很无聊吧？想聊聊天吗？”
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她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戏服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像其他未来人一样，千遍一律，她看着那双唯一能给予她希望的眼睛，想分辨出这个陌生的来者。
“你是？”
“和你一样，未来人。”
这个人的声音虽然跟气昂有几分相近，但是他动作笨拙，声音缓慢机械化，和她认识的那个雷厉风行的男人相去甚远。
一双深邃的眼睛正看着吴名汐，她的心跳加速，就在这个时候，她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台摄影机自动对着他们拍摄，她心里莫名地紧张，苍苍正在玻璃屋里微笑地看着她，是情节的安排，还是随意的捕捉，她不明就里。
“你还好吗？”声音还是冰冷机械。
吴名汐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对他说：“我差点以为是我认识的人。”
“谁？赫森吗？”
“不是。”
他一步步向她靠近，近到她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于是往后退了一步，身体不小心碰到了水晶桌子。
“小心。”他把手放在桌子边缘，帮她挡了一下身体。
吴名汐希望眼前这个人停止对她进攻的姿势，于是说：“摄影机正对着我们。”
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停住脚步，直到贴近了她。
吴名汐敢肯定这个人就是气昂：“是你吗？”
“是我。”
“你没回东域吗？”
“我原本是要回去的，把你们两个留在这个孤岛，放心不下。”
突然，四周陷入一片漆黑，遥远的地方出现了微弱的亮光，由远到近，整个空间布满了造型奇异的光线，幽深神秘，四周罩着深色的玻璃，无法看清外面的世界。
机器人开始在四周走动，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机器哪些是人。随后，机器人像是失控一般，在阴暗的灯光下无序地走动，大家都乱作一团，有人因为害怕而躲于角落里。
“我们被机器人吞没了。”
“靠着我，不要动。”
气昂按了一下掌心的微控面板，那台对着他们拍摄的摄影机自动移开了，机器人也远离了他们。
“我们是在演戏，你这样是不是犯规了。”
“我不是来演戏的，我混进来是因为你在这里。”
“我也一样，为了苍苍才混进来的，可你是域主，做主角的人，不应该在这里做背景。”
“能跟你在一起，我无所谓。”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吴名汐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表情，除了那把声音，这个人跟这里面的人没有区别。她看了一下四周，发现男女主角已经不知去向。玻璃墙不见了，灯光熄灭了，天空晴朗，一切回到原样，大家都脱去戏服，有秩序地离开了场地。
“为了几个镜头，用了那么庞大的背景。”
“他们拍摄的是素材，后期根据需要加工成他们想要的。”
得戚和苍苍出现了，得戚问：“你们怎么还不把戏服脱下来？”
气昂说：“先上飞船再说。”
得戚问苍苍：“看到你的偶像，满足了吧？”
“你这问题问得太肤浅了。”
“远远看着，摸不到吃不着，有什么意思？”
“开你的飞船，我懒得跟你说话。”
“我看你就是馋他的身体。”
气昂忍不住说：“你说话怎么变得那么粗俗？别人是女孩，能不能注意点？”
“怎么啦？我又没有用不文明的用语。”
得戚平时说话都挺讲究的，特别在蕴灵面前，表现得温文尔雅，在气昂面前更不敢放肆，气昂还没有见过他说话如此直白。
“刚才发生什么了？你的大脑是不是被洗过？”
得戚不好意思地耸耸肩：“赫森让我模拟演了一下宇宙之主这个角色。”
“模拟了一下，你还当真了！”
“我道歉。”
苍苍说：“不要怂啊！宇宙之主！”
吴名汐看到苍苍的表情，笑得都憋不住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感觉到飞船晃了一下，偏离了原先的航道，随之听到背后传来刺耳的声音。
只见得戚问：“发生什么了？”
“没事了，我已经开了隐身功能，继续按照导航开就可以了。”
吴名汐看到气昂几乎在飞船晃动的同时，他按了一下掌心的微控面板，于是问：“遇到危险了吗？”
“有不明之物想攻击我们，不过，他们已经自毁了。”
得戚说：“这太吓人了，不能早点隐身吗？这还不到半秒的时间，航道改变得太慢了，太危险了。”
“近距离隐身，就是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来者必自毁，才能起到震慑作用。”
“来的时候不是走这条航线。”
“别担心，全部都在我的计算之内，现在安全了。”
吴名汐问：“如果有隐身功能，不被看见不是更危险吗？”
“不会，飞船监测范围达到一千公里以上，检测系统能调整飞行方向，保持安全的距离。”
“把安全交给机器和算法，听起来多少不安心。”
“别担心，机器比人可靠多了，如果人为出现差错，机器能够及时纠正，人不一定能做到。”
“可机器是人设计制造出来的啊。”
“人设计出机器，它就能忠心为我们服务，互补关系。”
得戚说：“域主是说人很聪明，但不可靠。”
“没错，可以完全相信一台机器，但是很难完全信任一个人。”
苍苍说：“人可以利用科技做坏事。”
气昂说：“所以要对人有所限制。”
吴名汐说：“你掌握了那么多秘密武器，是不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理论上说，这确实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苍苍说：“这样说来，域主还是东域拥有最高权力的人，是不是需要出台一些限制自己权力的措施？”
气昂说：“我们已经有很多限制权力的措施，监管才是问题。”看到大家都没有接话，气昂补充道：“东域人不傻，不会把权力交给一个危险的人手中。”
苍苍说：“我相信域主，以我多年采访的经验，越是站在巅峰的人，越会珍惜自己的声誉，。”
得戚说：“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物种不会灭亡的原因。”
苍苍问：“有个很敏感的问题，能量一号是不是添加了一种特殊菌素，长期服用可以使寿命在已有的范围内不断延长，同时会让感知觉逐渐退化，是真的吗？”
“哪来的消息？”
“来自西域，现在已经有很多转载了。”
“西域最近有很多报道都是为了引导舆论，不要理他们，能量一号是经过长时间的检验，非常安全可靠才推出来的。”
“我想去做一次报道。”
“可以，消除一些负面影响。”
气昂看到吴名汐失神地看着前面，他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生命可以无限地延长，人的感知觉逐渐退化，最终会不会变成了空腔动物，就像是僵尸一般？”
“不会的，人的欲望那么多。”
飞船来到吴名汐的住所，吴名汐走出飞船，对气昂回眸一笑，气昂看着她离开，直至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得戚问：“你喜欢她吧？”
“我那么忙，没有时间想这些！”
“传言都说你跟她关系亲近是因为她带来了一个岛，可我看你是已经分心了，你去找她不就是因为赫森在那里，你感觉到了威胁？如果你喜欢她，我可以帮你，我问清楚，就是怕误判带来麻烦。”
“我救了她，这个结果不一定是她想要的，就想对她好点。”
吴名汐突然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说：“很无聊吧？想聊聊天吗？”
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她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戏服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像其他未来人一样，千遍一律，她看着那双唯一能给予她希望的眼睛，想分辨出这个陌生的来者。
“你是？”
“和你一样，未来人。”
这个人的声音虽然跟气昂有几分相近，但是他动作笨拙，声音缓慢机械化，和她认识的那个雷厉风行的男人相去甚远。
一双深邃的眼睛正看着吴名汐，她的心跳加速，就在这个时候，她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台摄影机自动对着他们拍摄，她心里莫名地紧张，苍苍正在玻璃屋里微笑地看着她，是情节的安排，还是随意的捕捉，她不明就里。
“你还好吗？”声音还是冰冷机械。
吴名汐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对他说：“我差点以为是我认识的人。”
“谁？赫森吗？”
“不是。”
他一步步向她靠近，近到她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于是往后退了一步，身体不小心碰到了水晶桌子。
“小心。”他把手放在桌子边缘，帮她挡了一下身体。
吴名汐希望眼前这个人停止对她进攻的姿势，于是说：“摄影机正对着我们。”
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停住脚步，直到贴近了她。
吴名汐敢肯定这个人就是气昂：“是你吗？”
“是我。”
“你没回东域吗？”
“我原本是要回去的，把你们两个留在这个孤岛，放心不下。”
突然，四周陷入一片漆黑，遥远的地方出现了微弱的亮光，由远到近，整个空间布满了造型奇异的光线，幽深神秘，四周罩着深色的玻璃，无法看清外面的世界。
机器人开始在四周走动，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机器哪些是人。随后，机器人像是失控一般，在阴暗的灯光下无序地走动，大家都乱作一团，有人因为害怕而躲于角落里。
“我们被机器人吞没了。”
“靠着我，不要动。”
气昂按了一下掌心的微控面板，那台对着他们拍摄的摄影机自动移开了，机器人也远离了他们。
“我们是在演戏，你这样是不是犯规了。”
“我不是来演戏的，我混进来是因为你在这里。”
“我也一样，为了苍苍才混进来的，可你是域主，做主角的人，不应该在这里做背景。”
“能跟你在一起，我无所谓。”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吴名汐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表情，除了那把声音，这个人跟这里面的人没有区别。她看了一下四周，发现男女主角已经不知去向。玻璃墙不见了，灯光熄灭了，天空晴朗，一切回到原样，大家都脱去戏服，有秩序地离开了场地。
“为了几个镜头，用了那么庞大的背景。”
“他们拍摄的是素材，后期根据需要加工成他们想要的。”
得戚和苍苍出现了，得戚问：“你们怎么还不把戏服脱下来？”
气昂说：“先上飞船再说。”
得戚问苍苍：“看到你的偶像，满足了吧？”
“你这问题问得太肤浅了。”
“远远看着，摸不到吃不着，有什么意思？”
“开你的飞船，我懒得跟你说话。”
“我看你就是馋他的身体。”
气昂忍不住说：“你说话怎么变得那么粗俗？别人是女孩，能不能注意点？”
“怎么啦？我又没有用不文明的用语。”
得戚平时说话都挺讲究的，特别在蕴灵面前，表现得温文尔雅，在气昂面前更不敢放肆，气昂还没有见过他说话如此直白。
“刚才发生什么了？你的大脑是不是被洗过？”
得戚不好意思地耸耸肩：“赫森让我模拟演了一下宇宙之主这个角色。”
“模拟了一下，你还当真了！”
“我道歉。”
苍苍说：“不要怂啊！宇宙之主！”
吴名汐看到苍苍的表情，笑得都憋不住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感觉到飞船晃了一下，偏离了原先的航道，随之听到背后传来刺耳的声音。
只见得戚问：“发生什么了？”
“没事了，我已经开了隐身功能，继续按照导航开就可以了。”
吴名汐看到气昂几乎在飞船晃动的同时，他按了一下掌心的微控面板，于是问：“遇到危险了吗？”
“有不明之物想攻击我们，不过，他们已经自毁了。”
得戚说：“这太吓人了，不能早点隐身吗？这还不到半秒的时间，航道改变得太慢了，太危险了。”
“近距离隐身，就是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来者必自毁，才能起到震慑作用。”
“来的时候不是走这条航线。”
“别担心，全部都在我的计算之内，现在安全了。”
吴名汐问：“如果有隐身功能，不被看见不是更危险吗？”
“不会，飞船监测范围达到一千公里以上，检测系统能调整飞行方向，保持安全的距离。”
“把安全交给机器和算法，听起来多少不安心。”
“别担心，机器比人可靠多了，如果人为出现差错，机器能够及时纠正，人不一定能做到。”
“可机器是人设计制造出来的啊。”
“人设计出机器，它就能忠心为我们服务，互补关系。”
得戚说：“域主是说人很聪明，但不可靠。”
“没错，可以完全相信一台机器，但是很难完全信任一个人。”
苍苍说：“人可以利用科技做坏事。”
气昂说：“所以要对人有所限制。”
吴名汐说：“你掌握了那么多秘密武器，是不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理论上说，这确实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苍苍说：“这样说来，域主还是东域拥有最高权力的人，是不是需要出台一些限制自己权力的措施？”
气昂说：“我们已经有很多限制权力的措施，监管才是问题。”看到大家都没有接话，气昂补充道：“东域人不傻，不会把权力交给一个危险的人手中。”
苍苍说：“我相信域主，以我多年采访的经验，越是站在巅峰的人，越会珍惜自己的声誉，。”
得戚说：“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物种不会灭亡的原因。”
苍苍问：“有个很敏感的问题，能量一号是不是添加了一种特殊菌素，长期服用可以使寿命在已有的范围内不断延长，同时会让感知觉逐渐退化，是真的吗？”
“哪来的消息？”
“来自西域，现在已经有很多转载了。”
“西域最近有很多报道都是为了引导舆论，不要理他们，能量一号是经过长时间的检验，非常安全可靠才推出来的。”
“我想去做一次报道。”
“可以，消除一些负面影响。”
气昂看到吴名汐失神地看着前面，他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生命可以无限地延长，人的感知觉逐渐退化，最终会不会变成了空腔动物，就像是僵尸一般？”
“不会的，人的欲望那么多。”
飞船来到吴名汐的住所，吴名汐走出飞船，对气昂回眸一笑，气昂看着她离开，直至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得戚问：“你喜欢她吧？”
“我那么忙，没有时间想这些！”
“传言都说你跟她关系亲近是因为她带来了一个岛，可我看你是已经分心了，你去找她不就是因为赫森在那里，你感觉到了威胁？如果你喜欢她，我可以帮你，我问清楚，就是怕误判带来麻烦。”
“我救了她，这个结果不一定是她想要的，就想对她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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