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过去、现在与未来
叶时并没有离开界碑殿，而是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些什么。随后，他看向了下界。
南极峰上。
萧月儿正翘首以盼，等待着师兄回来。
风雪漫天，雪花飘落在她的肩头，久久不化。由记得五千年前，天涯峰降雪，萧月儿满心欢喜地堆了雪人，叶时笑话她堆得丑。然后，她指着雪人说：“可是，这是你……”
叶时对于萧月儿而言，是家人，是兄长，是知己。她小的时候总喜欢缠着他听他讲故事，无论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叶时编纂的，她都乐意听。
长大之后，每次临叶时出门，她就缠着叶时带一些民间话本和吃食回来。
从话本上，她渐渐明白了，自己对师兄的感情，不只是简单的兄妹之情。
后来，神战爆发，她因为年龄小被安排在大界内观战，当看到叶时以一敌三不落下风之时，她高兴地蹦来蹦去。
神战期间，叶时负伤回来修养，她心疼地在一旁忙前忙后照顾着，各种灵植神草齐上阵，一边给他抹药一边眼泪哗哗哗地往下掉。
神战过后，她听说叶时要闭关，便想着去界碑殿陪他，给他端茶倒水她也愿意，无奈被老神王阻了回来，神王骂她不懂事儿。
如今，六千余岁的萧月儿早已蜕变了，脱去了那一身的稚气，但即使如此，在叶时面前，她还是会时常的撒娇和耍小脾气。
她是单纯，但她不傻。她能看出来，师兄和父亲有事隐瞒着她。但，那又如何。
她依然很爱叶时，很爱爹爹。他们不说，她便不会问。
两人隔着空间对视，叶时知道，萧月儿看不见自己，但她一定能感知到自己在这儿。
“傻丫头……”叶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我怎么忍心让你去受那些苦。”
说罢，空间撕裂，他出现在了女孩儿的面前。
“月儿，你相信我吗？”
“当然，师兄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好。”
“嗯。”萧月儿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笑着眯了眯眼。
……
三日后，中洲仙庭。
仙王柳山河正坐殿内，突然，南极洲方向再次传来了巨大的灵力波动。
动静比第一次还要强烈，估计最普通的修仙者都能感受的到。
“果真是有人突破到仙王境了吗，这么快就稳固境界了……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
……
破境城，最后两位仙官方才赶到。
“诸位，来迟了，勿要怪罪。”
“无妨，你西荒洲和北凉洲路途遥远，也不算误时。”
西荒洲的仙官尤庆是个看着很老实的中年人模样，他一眼就看见了众人最前面的柳青然，躬身行礼道：“参见圣女殿下。”
北凉洲的仙官见此，也同样行礼，“参见圣女殿下。”
“两位叔叔不必多礼，在外不用如此。我实力低微，本次只是奉我爷爷的命过来看看，希望不会打扰到各位。”
“好了，人都来齐了，就各自坚守好岗位吧，再守四日，看看结果再说。”柳净玄最为年长，又是仙王的儿子，此时有他主持局面，是再好不过的了。
突然，一架灵舟从北方的天空呼啸而来，一下子吸引了破境城数万人的注意。
“诶，那是谁的灵舟？”
“嚯，整这么大动静，真怕别人注意不到是吧。”
“嘘，小点儿声，这没准又是一位大人物。”
“你们看，灵舟前头站着一人。”
“是啊，看着好年轻，但是，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儿……装啊。”
只见灵舟上，柳红枫正大刺刺地站在船头，背负双手，昂首挺胸，眼睛微闭……
破境城通往南极洲的关口，柳青然看着天上的灵舟，又看向了船头的那人，略微一愣。
“柳红枫？？？他来干什么？”
在她身旁，柳净玄早已满脸黑线。这臭小子来这儿干嘛？给他老子丢人来了？来就来吧，竟然还这么的……烧包……
灵舟在广场上降落，柳红枫以一个极帅气潇洒的动作跳下来，轻轻着陆。
“诸位，好生热闹啊。”
“哟，这不是陈少嘛，陈少日理万机，今日也有雅兴来此处瞧热闹？”
“陈少，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位！哎呀哎呀，久仰久仰。”
三五个人瞬间围了上去，接连攀附着。
人群中，自然是有人认得柳红枫，不，准确的说，是认识“陈少”。毕竟，只要常出入风月场所的人，就没有几个人没听说过陈少的大名。
那可是曾经“一夜战十姬”的存在，战绩辉煌！
“青然，别让这家伙靠近，咱柳家丢不起这人。”关口处，柳净玄低声对着柳青然说道。
“放心吧二叔，不消你多说，因为…我也怕丢人。”
平日里，这个不正经的畜生堂弟总是看自己不顺眼，总想找机会看自己的笑话。俩人因此“结怨”，见面必掐架。
如今，他定是听说自己来了此地，才屁颠颠地跟过来了，否则，以他的德行，怕是不乐于凑这种热闹。
柳青然迈步上前，运转自己体内的灵力，开始描画结界。
远处的人群内，柳红枫还像个归来的英雄一般受人“膜拜”，光辉战绩再次传扬开来。
不过，人群中倒是有一部分人对此充满了不屑，毕竟，修仙者修的是仙，境界高者才配受人膜拜，而以此等龌龊骄奢之事为荣的人，实在令他们厌恶。
柳红枫此时却是毫不在意人群中的各种“称赞”和“讥讽”，毕竟他今日心思不在于此，远远地，他便瞧见堂姐柳青然正摆弄着什么阵法，心下有些着急，奈何被人群围住动弹不得。
这时，护卫六子及时赶到，才终于借机帮柳红枫脱开了身。
他急忙忙朝关口处奔去。
“柳青然你捣鼓什么阵法呢，让本少爷瞧瞧。”
“柳红枫！你来干嘛，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回去。”柳青然的结界只差一步便可完成，如今被堂弟闯了进来，前功尽弃。
“我？我来给我爹端茶倒水伺候他，怎么，这你也要管？”柳红枫自然是看到了众仙官之间的柳净玄，此时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坚守岗位”。
他对柳净玄没有畏惧之情，有的只是一点儿尊敬，在家，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人，只有爷爷和母亲。
“？？？”
柳青然听得一愣，她自然是不信他的鬼话的，但他这么一说，自己还真不好赶他走。
罢了，留下也就留下了，别给我添麻烦就行，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儿，我就……姑且大义灭亲地打死他吧。
柳青然暗自想着。
这时，不远处人群轰动，他们看见陈少竟然和仙门圣女攀谈了起来，不由得让更多的人对他产生了敬佩之情。
“天啊，陈少怎么上前去了，他也太大胆了吧。”
“我知道那名女子，那可是仙庭的大小姐，仙门圣女啊。”
“我去，陈少连圣女殿下都认识嘛？他们在聊什么啊。”
“不知道，离得太远了，听不清，不过，看陈少脸上的表情，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难不成……圣女殿下也沦陷了？不愧是陈少，吾等楷模也！”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容易招来杀身之祸，我等心里清楚就好。”
众人：“嗯嗯。”人群齐刷刷地点头，在他们眼里，陈少俨然已经成为了男性修仙者的偶像，因为他竟连圣女殿下都能吃到嘴里。
就连刚刚对柳红枫冷嘲热讽的那一群人，都暗自生出了羡慕之情，同时又嫉妒无比。
仙门圣女柳青然，修炼天赋异于常人，年仅十八岁登顶斑斓境，在年轻一辈里一骑绝尘。而且长得倾国倾城，一颦一笑都能博得天下人爱慕。论地位，无人可比。论天赋，无人可比。论美貌，无人可比……
如此完美的一名女子，竟然看上了陈少！？
片刻后，所有人的视线都默默转移到了那个救走柳红枫的黑衣侍卫身上。
此时，夹在人群中间的六子正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
少爷，终究是我替您抗下了所有！
突然，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穿透了南极洲结界，震动传遍四方，直接把毫无准备的人群全部掀翻在地。
前方关口处，众仙官紧忙反应过来，联手运转灵力，抵御着这憾拔天地的气势。
柳青然和柳红枫同样倒飞了出去，饶是柳青然身为斑斓境的强者，也根本无力反抗这汹涌的灵力风暴。
柳青然稳定身子后，半趴在地上苦苦支撑着，柳红枫见状，一把抓住堂姐的脚踝。
“我去，什么情况。”
“臭小子，你给我……松开！”
“焯，你以为本少爷愿意碰你这个男人婆，这不是手头没东西可抓嘛。”
突然，一块石头飞来，正中柳红枫的额头，柳红枫瞬间飞了出去。
前方，众仙官无心议论，正全力抵抗着这股灵力风暴，额头上都渐渐冒出了细汗。若非他们及时反应过来并阻挡住了绝大部分的灵力，恐怕此刻破境城早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终于，“风暴”渐渐结束，现场却变成了一片狼藉。
商贩摆出的小摊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屋顶上晾晒的衣服也不知随风飘向了何方。新铺子门口刚挂好的牌匾，此时也已经摔得七零八碎。街道深处，犬吠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广场上，狼狈不堪的人群缓缓地站起身，呜呼哀嚎着……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破境城上空，正有两个漆黑的人影，讥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人族就这只有这点儿本事，一个仙王境的灵力风暴都撑不住吗？”
“同等境界下，人族弱于万族，若非柳山河那个老家伙成就了仙王境，这人界，还不是咱们妖族和魔族的天下？”
“要不了多久了，柳山河已经年老，想必活不长久了。届时，没人能拦得住你我。”
“不劳二位费心，本尊尚且在世，人族同样后继有人。尔等鼠辈，躲躲藏藏苟活一隅，又怎么有脸称统一天下。”
突然，一道声音如洪钟大吕，从远方传来，紧接着，一个黄袍身影破空而来，静立于空中。
破境城内的所有人全部被空中的三人吸引了注意，十一位仙官见仙王亲至，腾空而起。
“参见至尊仙王。”
地面上，人们无不跪伏在地上，迎接着仙王大驾。
柳青然朝向爷爷的方向躬身行礼，一旁，柳红枫此时已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在刚刚的混乱中被吹飞到了哪个角落昏迷着。
空中，柳净玄一眼便认出了其中的一道人影。
“奉休？怪不得大陆上见不到魔族的身影了，原来是带头躲到北风洲去了。”
魔王奉休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回道：
“柳净玄，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当初若不是你们人多势众，本尊早已把你生撕活剥了去，你又怎能出现在本尊面前。”
魔王身旁的那一位，同样冷笑着。在场所有人都认识他，那便是北风山的妖王，从人族手里抢下一洲的存在。
妖王漠视众多仙官的存在，只望向远处的柳山河，眼中战意盎然，但仅是一瞬，很快便被妖王掩了去。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柳山河，你我都知道，南极洲有仙王出世了。我们此次不是来和你们逞口舌之利的，仙王境强者的归属问题，各安天命吧。”
“莫需你说，本尊自是不会做出强人所难之事。”
“呵呵，希望你能继续保持现在的嘴脸，到时莫要反悔。”
说罢，众人便不在理会对方，均不作声地望向南极洲关口处。
刚才的灵力风暴已经停止，想必其中的强者已然出关，从南极洲同通往外界的路只有这一条，他们只需在此等候便是。
终于，关口处，一个倩丽的人影正缓步向前，独自走了出来。
柳山河定睛看去，心下一喜。
人族！
这位仙王境强者，竟是位人族！
南极峰上。
萧月儿正翘首以盼，等待着师兄回来。
风雪漫天，雪花飘落在她的肩头，久久不化。由记得五千年前，天涯峰降雪，萧月儿满心欢喜地堆了雪人，叶时笑话她堆得丑。然后，她指着雪人说：“可是，这是你……”
叶时对于萧月儿而言，是家人，是兄长，是知己。她小的时候总喜欢缠着他听他讲故事，无论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叶时编纂的，她都乐意听。
长大之后，每次临叶时出门，她就缠着叶时带一些民间话本和吃食回来。
从话本上，她渐渐明白了，自己对师兄的感情，不只是简单的兄妹之情。
后来，神战爆发，她因为年龄小被安排在大界内观战，当看到叶时以一敌三不落下风之时，她高兴地蹦来蹦去。
神战期间，叶时负伤回来修养，她心疼地在一旁忙前忙后照顾着，各种灵植神草齐上阵，一边给他抹药一边眼泪哗哗哗地往下掉。
神战过后，她听说叶时要闭关，便想着去界碑殿陪他，给他端茶倒水她也愿意，无奈被老神王阻了回来，神王骂她不懂事儿。
如今，六千余岁的萧月儿早已蜕变了，脱去了那一身的稚气，但即使如此，在叶时面前，她还是会时常的撒娇和耍小脾气。
她是单纯，但她不傻。她能看出来，师兄和父亲有事隐瞒着她。但，那又如何。
她依然很爱叶时，很爱爹爹。他们不说，她便不会问。
两人隔着空间对视，叶时知道，萧月儿看不见自己，但她一定能感知到自己在这儿。
“傻丫头……”叶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我怎么忍心让你去受那些苦。”
说罢，空间撕裂，他出现在了女孩儿的面前。
“月儿，你相信我吗？”
“当然，师兄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好。”
“嗯。”萧月儿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笑着眯了眯眼。
……
三日后，中洲仙庭。
仙王柳山河正坐殿内，突然，南极洲方向再次传来了巨大的灵力波动。
动静比第一次还要强烈，估计最普通的修仙者都能感受的到。
“果真是有人突破到仙王境了吗，这么快就稳固境界了……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
……
破境城，最后两位仙官方才赶到。
“诸位，来迟了，勿要怪罪。”
“无妨，你西荒洲和北凉洲路途遥远，也不算误时。”
西荒洲的仙官尤庆是个看着很老实的中年人模样，他一眼就看见了众人最前面的柳青然，躬身行礼道：“参见圣女殿下。”
北凉洲的仙官见此，也同样行礼，“参见圣女殿下。”
“两位叔叔不必多礼，在外不用如此。我实力低微，本次只是奉我爷爷的命过来看看，希望不会打扰到各位。”
“好了，人都来齐了，就各自坚守好岗位吧，再守四日，看看结果再说。”柳净玄最为年长，又是仙王的儿子，此时有他主持局面，是再好不过的了。
突然，一架灵舟从北方的天空呼啸而来，一下子吸引了破境城数万人的注意。
“诶，那是谁的灵舟？”
“嚯，整这么大动静，真怕别人注意不到是吧。”
“嘘，小点儿声，这没准又是一位大人物。”
“你们看，灵舟前头站着一人。”
“是啊，看着好年轻，但是，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儿……装啊。”
只见灵舟上，柳红枫正大刺刺地站在船头，背负双手，昂首挺胸，眼睛微闭……
破境城通往南极洲的关口，柳青然看着天上的灵舟，又看向了船头的那人，略微一愣。
“柳红枫？？？他来干什么？”
在她身旁，柳净玄早已满脸黑线。这臭小子来这儿干嘛？给他老子丢人来了？来就来吧，竟然还这么的……烧包……
灵舟在广场上降落，柳红枫以一个极帅气潇洒的动作跳下来，轻轻着陆。
“诸位，好生热闹啊。”
“哟，这不是陈少嘛，陈少日理万机，今日也有雅兴来此处瞧热闹？”
“陈少，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位！哎呀哎呀，久仰久仰。”
三五个人瞬间围了上去，接连攀附着。
人群中，自然是有人认得柳红枫，不，准确的说，是认识“陈少”。毕竟，只要常出入风月场所的人，就没有几个人没听说过陈少的大名。
那可是曾经“一夜战十姬”的存在，战绩辉煌！
“青然，别让这家伙靠近，咱柳家丢不起这人。”关口处，柳净玄低声对着柳青然说道。
“放心吧二叔，不消你多说，因为…我也怕丢人。”
平日里，这个不正经的畜生堂弟总是看自己不顺眼，总想找机会看自己的笑话。俩人因此“结怨”，见面必掐架。
如今，他定是听说自己来了此地，才屁颠颠地跟过来了，否则，以他的德行，怕是不乐于凑这种热闹。
柳青然迈步上前，运转自己体内的灵力，开始描画结界。
远处的人群内，柳红枫还像个归来的英雄一般受人“膜拜”，光辉战绩再次传扬开来。
不过，人群中倒是有一部分人对此充满了不屑，毕竟，修仙者修的是仙，境界高者才配受人膜拜，而以此等龌龊骄奢之事为荣的人，实在令他们厌恶。
柳红枫此时却是毫不在意人群中的各种“称赞”和“讥讽”，毕竟他今日心思不在于此，远远地，他便瞧见堂姐柳青然正摆弄着什么阵法，心下有些着急，奈何被人群围住动弹不得。
这时，护卫六子及时赶到，才终于借机帮柳红枫脱开了身。
他急忙忙朝关口处奔去。
“柳青然你捣鼓什么阵法呢，让本少爷瞧瞧。”
“柳红枫！你来干嘛，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回去。”柳青然的结界只差一步便可完成，如今被堂弟闯了进来，前功尽弃。
“我？我来给我爹端茶倒水伺候他，怎么，这你也要管？”柳红枫自然是看到了众仙官之间的柳净玄，此时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坚守岗位”。
他对柳净玄没有畏惧之情，有的只是一点儿尊敬，在家，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人，只有爷爷和母亲。
“？？？”
柳青然听得一愣，她自然是不信他的鬼话的，但他这么一说，自己还真不好赶他走。
罢了，留下也就留下了，别给我添麻烦就行，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儿，我就……姑且大义灭亲地打死他吧。
柳青然暗自想着。
这时，不远处人群轰动，他们看见陈少竟然和仙门圣女攀谈了起来，不由得让更多的人对他产生了敬佩之情。
“天啊，陈少怎么上前去了，他也太大胆了吧。”
“我知道那名女子，那可是仙庭的大小姐，仙门圣女啊。”
“我去，陈少连圣女殿下都认识嘛？他们在聊什么啊。”
“不知道，离得太远了，听不清，不过，看陈少脸上的表情，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难不成……圣女殿下也沦陷了？不愧是陈少，吾等楷模也！”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容易招来杀身之祸，我等心里清楚就好。”
众人：“嗯嗯。”人群齐刷刷地点头，在他们眼里，陈少俨然已经成为了男性修仙者的偶像，因为他竟连圣女殿下都能吃到嘴里。
就连刚刚对柳红枫冷嘲热讽的那一群人，都暗自生出了羡慕之情，同时又嫉妒无比。
仙门圣女柳青然，修炼天赋异于常人，年仅十八岁登顶斑斓境，在年轻一辈里一骑绝尘。而且长得倾国倾城，一颦一笑都能博得天下人爱慕。论地位，无人可比。论天赋，无人可比。论美貌，无人可比……
如此完美的一名女子，竟然看上了陈少！？
片刻后，所有人的视线都默默转移到了那个救走柳红枫的黑衣侍卫身上。
此时，夹在人群中间的六子正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
少爷，终究是我替您抗下了所有！
突然，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穿透了南极洲结界，震动传遍四方，直接把毫无准备的人群全部掀翻在地。
前方关口处，众仙官紧忙反应过来，联手运转灵力，抵御着这憾拔天地的气势。
柳青然和柳红枫同样倒飞了出去，饶是柳青然身为斑斓境的强者，也根本无力反抗这汹涌的灵力风暴。
柳青然稳定身子后，半趴在地上苦苦支撑着，柳红枫见状，一把抓住堂姐的脚踝。
“我去，什么情况。”
“臭小子，你给我……松开！”
“焯，你以为本少爷愿意碰你这个男人婆，这不是手头没东西可抓嘛。”
突然，一块石头飞来，正中柳红枫的额头，柳红枫瞬间飞了出去。
前方，众仙官无心议论，正全力抵抗着这股灵力风暴，额头上都渐渐冒出了细汗。若非他们及时反应过来并阻挡住了绝大部分的灵力，恐怕此刻破境城早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终于，“风暴”渐渐结束，现场却变成了一片狼藉。
商贩摆出的小摊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屋顶上晾晒的衣服也不知随风飘向了何方。新铺子门口刚挂好的牌匾，此时也已经摔得七零八碎。街道深处，犬吠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广场上，狼狈不堪的人群缓缓地站起身，呜呼哀嚎着……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破境城上空，正有两个漆黑的人影，讥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人族就这只有这点儿本事，一个仙王境的灵力风暴都撑不住吗？”
“同等境界下，人族弱于万族，若非柳山河那个老家伙成就了仙王境，这人界，还不是咱们妖族和魔族的天下？”
“要不了多久了，柳山河已经年老，想必活不长久了。届时，没人能拦得住你我。”
“不劳二位费心，本尊尚且在世，人族同样后继有人。尔等鼠辈，躲躲藏藏苟活一隅，又怎么有脸称统一天下。”
突然，一道声音如洪钟大吕，从远方传来，紧接着，一个黄袍身影破空而来，静立于空中。
破境城内的所有人全部被空中的三人吸引了注意，十一位仙官见仙王亲至，腾空而起。
“参见至尊仙王。”
地面上，人们无不跪伏在地上，迎接着仙王大驾。
柳青然朝向爷爷的方向躬身行礼，一旁，柳红枫此时已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在刚刚的混乱中被吹飞到了哪个角落昏迷着。
空中，柳净玄一眼便认出了其中的一道人影。
“奉休？怪不得大陆上见不到魔族的身影了，原来是带头躲到北风洲去了。”
魔王奉休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回道：
“柳净玄，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当初若不是你们人多势众，本尊早已把你生撕活剥了去，你又怎能出现在本尊面前。”
魔王身旁的那一位，同样冷笑着。在场所有人都认识他，那便是北风山的妖王，从人族手里抢下一洲的存在。
妖王漠视众多仙官的存在，只望向远处的柳山河，眼中战意盎然，但仅是一瞬，很快便被妖王掩了去。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柳山河，你我都知道，南极洲有仙王出世了。我们此次不是来和你们逞口舌之利的，仙王境强者的归属问题，各安天命吧。”
“莫需你说，本尊自是不会做出强人所难之事。”
“呵呵，希望你能继续保持现在的嘴脸，到时莫要反悔。”
说罢，众人便不在理会对方，均不作声地望向南极洲关口处。
刚才的灵力风暴已经停止，想必其中的强者已然出关，从南极洲同通往外界的路只有这一条，他们只需在此等候便是。
终于，关口处，一个倩丽的人影正缓步向前，独自走了出来。
柳山河定睛看去，心下一喜。
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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