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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乔装打扮查案件

    朱标将衣服换上,拿了几百钱,带在身上,作为盘缠。朱标自到任后,只跟来了刘邦,衙内并没有别的人,还有两名厨子。朱标吩咐厨子趁早做好晚饭,吃完之后趁着天黑,好出衙门,方便办事。

    朱标吩咐刘邦小心看守衙门,刘邦答应下来,将朱标悄悄送出,又对看门皂隶说道:“老爷今日出去私访,不许声张,快快开门。”朱标悄然走出衙门,来到街上。

    朱标正走在街上,看见茶坊之内,一些人在灯下坐着吃茶。于是朱标也往里面走去,店小二见他衣服破烂,不象个吃茶的客人,就出言不逊。

    朱标一听,心下不悦,随后又心中叹息:既然是私访,还计较什么?只假装没听见。说道:“店小二,快拿茶来,要快些泡来。无论什么点心,只管拿来,吃完照数给你银钱。”店小二闻言,就不敢轻慢了。立马就送上茶来,还有各式点心。

    朱标坐着吃茶,侧耳听那些人闲聊。其中一人说道:“你们这县内,老爷清正。自到任来,诸事廉敏,体恤民情,一方福星!”众人聊完天,吃罢茶,都回家去了。

    朱标一见,起身将茶钱结清也走出店铺。夜晚路上人很稀少,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大起,细雨纷纷,朱标心中有点焦急,又觉的身上有点难受,忽然想起:“我干脆到城隍庙里去避避雨投个宿?”

    朱标随即迈步前行,来到城隍庙前。瞧了瞧四下无人,庙门紧紧的闭着。雨一直下个不停,心中沉吟叹气,过了一会儿雨停云散,天上出现一轮月光,只地上湿滑难行。朱标就在庙前找了块空地坐下,一夜未眠,渐至天亮。

    朱标见有往来行人,连忙起身,一步步向街坊上走。把头顶的破帽子按了个齐眉,纵然撞着熟人,就把头一低。然后就仔细留神细访那些土豪恶棍,以及那杀人凶犯。

    过了一会儿,朱标感觉肚内饥饿。见到有个饭店,正要进去吃饭,迈步往前走。谁知道那个掌柜的一见朱标像似个乞丐,浑身破绽,面目漆黑,一声大喝,叫:“乞丐不要进来!”

    朱标一听,停住脚步,带笑回答道:“掌柜的,不必口出恶言,我是照顾你生意的,并非讨饭之人。我先给了钱,然后再吃饭怎么样?”说罢将钱取出来交到柜上。于是掌柜的才把饭菜端上来。

    朱标一边吃,一边暗叹,正叹世情之薄,随便往外面看去,见一个半老妇人,走到店前,又哭又喊。年纪约三十余岁,披头散发,脸上一片青紫。

    妇人怀中抱着小孩儿,两眼流泪,口中数数落落道:“奴家现有千般怨恨,这段冤枉,活活屈死人了!欲去告状,偏偏的县老爷又病了,衙门人拦住。我这屈情,挨到几时申冤?听说县老爷官清似水,谁知道竟不坐堂了。不知这病是真是假。若是假病躲懒,有负皇恩,不理民词,枉为民之父母!明早我就去告,击鼓鸣冤,如果再不准我告,我就一头撞死!”说完,又哭又骂。后面围绕许多人看。

    朱标听见,暗说道!“真叫人不解!一个妇人,竟敢辱骂官府。但不知所为何事?等我出店跟着他去,问个明白。”

    访拿九黄、七猪二个捕快,回到家中,喝酒商量,九黄、七猪的事情,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子仁说:“英兄,咱二人日期都忘了。你我歇一夜,明日假装乞丐,再到城里城外,日夜巡访,一定会找到线索。”

    公然闻言,点头道:“既然是为了办公事,咱们就要竭力而为。”二人酒饭都巳吃完,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早起来,就忙着化妆打扮,一起出门去,要访九黄、七猪的消息。

    子仁说:“今日乃是七月十五日,往年江都县里,城外外观音院寺,我见办会的不少。我们二人现在没抓着囚犯,何不到城外莲花院庙中走走?”英公然答应:“使得。”二人一同迈步,向庙而去。不一会儿到了庙门外,看了看并没有办会。

    二人立了一回,见庙中角门内,走出两个小沙弥来。留心细看,但见:大的约有十五六岁;小些的有十一二岁,个个生得唇红齿白,即如小女孩一样。一个手拿扫帚,一个手拿斗箕,嬉嬉笑笑,走到山门以外。

    二个捕头看见,连忙让开。两个小和尚抬头看见二人,身上褴褛,点头叹惜道:“往年间,我们院里,必做盂兰盆会,二位穷大哥,要吃点个斋饭,是容易的。今年不能了,我们庙内来些人,倒象闹丧的,因此不办了。”

    大的说:“你哥儿们既来,也无空回之理。如肯替我们打扫打扫,我自然与你饭吃。”二捕头听说,一个来接扫帚,一个来接斗箕,一面扫地,一面同小沙弥讲话,问道:“二位小师父,几时做和尚的?师父叫何名字呢?”

    二人答道:“我本是良家子弟,因自小多病,无奈做了和尚,起早至晚,烧香、扫地、念经。我师父真厉害,他的法号,人称“九黄僧人”。

    小和尚说的无心之话,两公差听者有心,不由心内一动。英公然向子仁挤挤眼:“九黄”二字对了!又见一人从外挑了一担菜蔬,往庙内送去,还有鸡鸭鱼肉。

    公然看见,要察访真情,说道:“二位小师父,我借问一声。依我想来,此乃佛门。不知道用这些荤腥是做什么的,是请客么?”

    小和尚就望着大沙弥连忙努嘴。小沙弥方交十二岁,那知好歹,先就嘴快说:“穷大哥听我细细说来,千万外面勿要告诉别人!我家师真真厉害,手使单刀,有飞檐走壁之能,结交天下英雄,江湖弟兄。今日当东请客,故买鸡肉。我们庙内缺少烧火之人,二位愿意,岂不是好?”

    二捕头听了此言,正中下怀。子仁带笑,又问道:“令师想在庙中,我们进去见见,如其果能用我二人,深感大情。”

    沙弥又低声说道:“我们家师,今日早晨进城,未回庙中,在城里尼姑庵内。七月十五办会,请客演戏,夜晚还放烟火。那女尼是我家师的干妹子,年纪二十多岁,生的美色。家师代他买的庙宇,传授他武艺,跨马抡刀,件件皆能。法名叫七珠姑姑,远近皆知。”

    大沙弥在旁听见,大喝一声,骂道:“小秃驴!你又混学舌!前者师父打谁呢?又说瞎话!叫师父知道,把筋还要打断了你的!”正说间,忽从内里走出一人,凶眉恶眼,粗壮高大,大叫一声:“大沙弥,后面的哥儿们叫你!”

    大沙弥答应,即忙跑进去了。

    公然见天色将晚,叫子仁到别处吃饭,俩人探到了案子的消息,就想快点回衙门禀告县太爷。子仁答应:“一同出寺,进城禀报,好结此案了结,也算你我第一大大的功劳。”说着,满心欢喜。

    朱标从饭店出来,跟随那妇人,偷听哭诉告状的缘故,竟白跟了一回,弄不明白。见天色尚早,就想出城访访,等天晚回衙。刚迈步出了城门,可巧正遇到两个捕头,兴冲冲的走来。朱标远远望见二人,是乞丐打扮,不由赞叹:“我先躲躲他们,让他们过去。”不曾想二人早已看见他,在后面跟着他。朱标进了庙,俩公差紧跟着来了,也进了庙中。

    朱标坐在台阶。二人一看无人,抢步下跪,说道:“老爷,小的等奉差,访拿九黄、七猪,今在莲花院内。访得九黄与七珠,乃是干兄妹,系苏州人。”

    朱标听了,忧化为喜,问道:“为何名叫九黄、七猪?”二捕头说:“他徒弟曾对小的说过:因他师父背后有黄豆大的九个猴子,故名九黄;尼姑因胸前七个黑痣子,故名七珠。恶僧庙内,还有盗寇十二名,无所不为。”从头一一禀告给了朱标。

    朱标听完,沉吟良久道:“天色不早,你二人随我进城。天黑到十字横街,瞧瞧凶僧淫尼举动。”说罢站起身来,二人跟从朱标进了城。

    看那军民人等,闹闹吵吵,听那些人议论纷纷:也有说“县主比前任好”的;也有说“耳软听信衙役”的;也有说“私访爱百姓”的;也有说“县主真真清廉”的。正中一人说:“你们住口,莫要乱说,小心县衙人听见,你可吃不了的板子!”

    朱标在众人之内,偷听闲话。突然抬头只见一片灯光,人语喧哗,又见挤挤嚷嚷:“到了!到了!”

    朱标站在众人之中,看见这法台上——正对观音庵门,搭了一座高台——台上结彩悬纱,花灯接满。正面设了一法座。座上一个和尚,浓眉大眼,满脸横肉;头戴佛冠,身搭红衣。口喧佛号,手叠佛印,混捏酸款。两边有众僧陪座。细看并不全是男僧,还有女僧,。年纪都在三十上下。因七月佳节,天气还热,个个光头无帽,身搭偏衫,其中一人,杏眼含春,与凶僧眉来眼去,害笑颜开;还不住的东张西望,卖弄轻狂。

    朱标看罢,又往台下一瞧,正中设摆高桌,两旁板凳。数了一数,一边九个尼姑,两边共十八位,皆穿法衣,俱是光头脑袋。接打各样法器,年纪俱在二十上下,个个风骚,人人袅娆。虽无脂粉,俱是齿白唇红,面似桃花。虽然都打着法器,口念佛语,也是视南瞧北,并无一点道心。

    朱标看罢,暗暗点头:“怪不得搅乱江都!原来如此。这正位上坐者,必是九黄;且众尼之中,不知那是七珠?”细看桌子上首,有个打鼓钟的女僧,较之众尼,更生美貌。朱标看后,暗说:“难怪招惹僧俗乱心!”听见法器连打三阵,天有二更时分,许多军民四散。

    朱标对二差说:“这九黄、七珠的事我已经全知道了。你们二人明日先不用进衙门,还到莲花院中,千万小心,引诱小和尚,套问真情;把那十二名盗寇的根由,访查清楚,以便拿获。”二捕头答应下来,于是朱标趁着天黑回了县衙。

    刘邦迎接朱标进房,洗脸更衣。酒饭用完,朱标上床休息一夜。第二天大早,洗漱完毕,就吩咐点鼓升堂。朱标坐上了大堂,众役排班。朱标伸手拔签二枝,向下叫王仁、徐茂。二人答应,立即上前跪下。

    朱标说:“你火速去把十字街观音庵七珠尼姑请来。本县要办吉祥道场;还到城外莲花院,把九黄和尚请来。本县要僧尼登坛。”二人答应,下堂去了。朱标又往下吩咐,去请振守府;又派了些马步三班人役预备。

    去请九黄、七珠的王仁、徐茂二人,路上彼此闲谈县太爷的事,不知不觉来到观音庵前。一同走进庵里。那七珠淫尼,正在禅堂内,心中思想九黄和尚情浓,忽听院内走的脚步响动,心下惊疑。说道:“什么人?一定是施主送香来的。”

    想罢,喊一声:“小尼。”一会儿,来了个小尼,走入禅房,满面笑迎说:“师父,不知呼唤弟子,有何吩咐?”淫尼说道:“你快去看看,是谁在那里走的脚步响?”

    小尼闻言,忙忙跑出,看见二人,就问:“你们是那里来的?怎么往里硬闯?我们这是女僧所在,岂可轻易进来么?”

    二差人听了说道:“我们是县衙里的。你快去告诉令师,我们奉县太爷之命,来请七珠姑姑,立刻进衙去,办吉祥道场。”

    小尼一听,即回言道:“呵呀!原来是衙役老爷呢!略等一等,我回明家师,回头再来请你进去。”言罢,即转身进禅房,将公差之言,说了一遍。七珠一听,心中不解,说:“县太爷请我办事?……”细想:“县太爷与我并无往来。闻近日众家寨主们,闹的多少人命案件子,莫非有什么知觉?若不去,他是一县之主,居他治下;若去,又恐不便。”

    沉吟一会,顿生一计,说:“有了,我何不如此这般允他?”遂叫:“小尼,请他们来见我。”小尼答应,出去把二差引入禅房。七珠偷眼一看,两差人不过是缨帽袍套的打扮,鹰儿爪的相貌。七珠心烦,无奈说道:“上差,到此何干?”小尼献茶。二人一见,浑身软麻,神飘魂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