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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水落石出真相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人群也变得躁动不安,季流生坐下平视人群,眼神穿透其中,直视里面那一抹说不出情绪的眼神。

    黄燎并不得意,反而有些焦虑,他不像季流生他们一样有那么多筹码,如果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在总教头他们面前,他甚至做不到鱼死网破。

    他看着他的两个兄弟,王壶和张力,眼中闪过一抹阴霾,希望计划能够成功进行。

    终于,在周围的路面的煤油灯亮起时,检查录像器的侍卫终于回来,他向总教头耳边低声细说。

    邓鸿皱了皱眉,诧异的看向季流生,然后又恢复平静问道“录像器似乎并没有显示季小友一天都在兰卡斯,这证明季小友有充足的时间完成这一切事”。

    等他话音刚落,周围的训练兵都充满了怒火的冲了上去,而凌无的保证显然也不在好使,甚至让他们嗤之以鼻,更加怒火。

    这就是第二幕,埋下的伏笔,将事情做绝。

    黎仇上前去抵挡用拳脚不断试图进攻季流生位置的人,凌无却不能动手,这不仅关乎自己,也关乎着自己父亲的名声。

    凌无一旦动手,或者开口阻拦,碍于凌无背景,不管愿不愿意,训练兵们都会停手。而黄燎早已算准了这一切。

    他早就暗地里调查了逐明小队中的成员,知晓了凌府的作风,算准了凌无不会出手,不会仗势欺人。

    人群中季流生终于看见了黄燎露出得意的笑容和暗舒的一口气。黎仇只将次神力覆盖身体用作防御,并没有运用于攻击手段。

    季流生看着黎仇揶揄笑道,“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多谢黎兄的仗义相助,来日必介绍几位佳人给仁兄”。

    黎仇听闻身体“不小心”一偏,于是几位运气好的训练兵,直接扑倒在季流生身上,季流生躺在地上叫苦连天,然后运作次神力释放将包围的众人弹开。

    有些身体素质不错的,站在地上面面相觑,居然是神途者。有些聪明的也猜测到为什么上面会专门将兰卡斯给逐明小队了。

    大部分人心中的怒火和积怨仍是使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进攻,少部谨慎的人站在一旁查看局面,等待风吹草动。

    他们就要继续进攻,一直不出声观看的邓鸿终于出声制止众人,季流生深深看了他一眼。他在观察凌无的同时也在让众人发泄怒火,收买人心,一举两得。

    邓鸿知道季流生要说话了,于是控制局面,而凌无的表现让他暗暗点头。事实上,他也不例外算是凌极真的一个仰慕者。

    邓鸿看着季流生,让他开口,期待着他能怎么解决,或者怎么反转?

    季流生淡然开口道,“我一直没有说话,让这出好戏变成如今这般,便是不想给幕后的人留余地”。

    “如今我开口了,就代表我还是再给你机会,让你此时此刻依旧有机会自己站出来认罪”。

    季流生说到后面,一改淡然,笑嘻嘻毫不掩饰的望向黄燎,黄燎被看的微惊,瞳孔也跟着微缩,难道他发现了?怎么可能?

    而围在他周围的人们可不给面子,只相信眼前所看见的,嘴里不断骂骂咧咧的“太嚣张了,给他点颜色看看,狗嘴猴脸”等其余更加直白的垃圾话。

    季流生听着周围不堪入耳的脏话嘴角一抽,却也无奈,毕竟有些人确实没有脑子。

    邓鸿脸色严肃,声音带着强烈的振动,大声质问季流生“那录像器你如何解释?”。

    季流生满不在意的说道,“录像器是真实的,人说的却不是真实的”。去检查录像器的侍卫,恼怒的看向季流生,“你的意思是我作假了?”。

    季流生笑着摆摆手,“你说的确实是真的,应该是说,是你看到的,总教头可否用明察天镜照一下这位大人”。

    “总教头,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些年了,您应该知道”检查录像器的侍卫有些着急,像是不被信任的恐慌。

    “不,正是因为你这么多年的侍奉,所以总教头不会用明察天镜查验你,而背后的人也应该知晓这一点”。

    季流生侃侃而谈,而邓鸿也命令人向明察天镜注入次神力,照向那位侍卫。

    与此同时,季流生说道“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被幻术什么的蒙蔽了真实”。明察天镜猛然在镜面出现了,一条全身黝黑,发紫,环转的蛊虫。

    季流生看到这一幕,更加信手拈来,这代表事情更容易解决了,毕竟种蛊,种虫可是蒙殓的拿手好戏。

    “是扭曲幻虫,神奇生物。”听着侍卫的汇报,邓鸿带着浓烈的笑意看着季流生,那你以为是谁做的这件事,季流生看着他那三角眼因为笑容皱在一起,不由一阵恶寒,害怕。

    “我刚刚说过了,能揣度总教头您的想法,这代表他在这里必定是一位阅历极高的人。”季流生说道。

    “那这可就多了,虽然这里总不是所有人都是黄燎教官一样的资深者”邓鸿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他状若无意的点了点。他刚刚一直在观察,但他也不确定,随口而说。

    黄燎精神本来就紧绷,被点的冷汗直流,快步向前笑着摆头摆手“总教头莫要打趣我了”。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要查看真正的真相,不如这次各位一同移步兰卡斯吧,免得再出这档子事”,邓鸿笑着说到。

    总教头既然都开口了,众人纷纷点头,簇拥着向兰卡斯走去。

    狭小的录像室被挤的水泄不通,有人被挤的破口大骂,不断来回问候家人,季流生要不是作为嫌疑人,恐怕连进门槛都不好说。

    录像器,一打开,大家屏息凝神,而黄燎却在东张西望,因为他终于注意到他的手下王壶从刚刚计划开始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张力显然也因为王壶的迟迟未归而感到无比紧张。

    录像开始播放,季流生看着黄燎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然后突然变得诧异,季流生皱了皱眉头,然后回头望过去。

    季流生一看就不对劲了,录像中他怎么不在啊,他头上突然出现吓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心中充满疑惑。

    黄燎大喜,就要冲出人群,这时周围突然彭彭两下,炸出烟花,蒙殓闪出身来大声叫道“惊喜”。

    在场变得鸦雀无声,季流生在心里不断问候蒙殓的娘亲,而蒙殓显然是故意的。

    不过看到总教头的那一刻又变成了乖孩子,跑到季流生身后,季流生恨不得拍死他。季流生笑着站出来说道,“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给了蒙殓一个眼神,蒙殓乖乖的去更换录像器,同时打了个响指,一根绳子从上面拽了个人下来,而这个人赫然是王壶。

    王壶看见邓鸿,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新的录像中出现了季流生的身影,而中途消失的时间也不足以完成作案。

    “在我刚来兰卡斯没多久,蒙殓就发挥自己的老本行,收集了有关信息,这就让我发现了,兰卡斯的原住民,这也是猜想的开始”。

    “我在想如果,他们要谋回兰卡斯,他们自己的能量显然不足以撼动我们这样所谓的大人物,因此他们一定会借助群众的力量”。

    “也就是,被人当枪使的你们”季流生有意无意的笑着看向周围,“但是你们又不傻,对吧,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了,加上还有凌将军之子,凌无,于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策划”。

    “这其中重要的一环便是录像器,于是我将录像器复制一份,交于蒙殓,这位被吊起来的应该是调换录像的吧,王壶是吗”。

    “我猜想到,王壶会以某种方式先让检查录像器的人看到假象,然后跟在检查录像器的人身后调换录像器,毕竟兰卡斯戒备森严,一般人可进不了”。

    说到这里季流生有些无奈,“按道理来说,录像器应该不会被调换了,毕竟人已经抓到了,而蒙殓小兄弟显然跟我,不对,跟我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蒙殓对此尴尬一笑,心里却心幸灾乐祸。

    “现在,让我们见识一下,你身后的人怎么样,王壶?”此刻所有人将眼神聚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