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被抓后见闻
警察所审问室闷热潮湿，颇为昏暗。阳光从半尺见方窗户中穿过，在地上形成一块圆形斑点，缓缓向东移动。
违法自该被处罚，但古易并未违法！告示栏里悬赏雨夜屠夫的告示已经泛黄，赏金下面写着人人可得而诛之！
证明陆推是雨夜屠夫的路已经被死去的陆招走通，眼下古易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走通一条便能证明自己清白！
一，证明画师鲁提是陆推。联系无边城陆招父亲乃至家人，陆招虽死，能证明陆推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二，证明城主杀死的擒拿高手不是陆推，假货只是陆推选择的一道影子。纵然是影子，也不会凭空产生，总有来历出处。
锁链响动，审问室被人打开，一个小年轻警官进来将油灯一一点燃，顿时房间中充满昏黄灯光。
两个身着武者短衫的人走进审讯室，端坐桌椅之后，凝视古易。
一人精瘦矮小，一人高大雄壮。
精瘦矮小之人面带好奇，抽着烟斗，五官端正，牙齿泛黄，唯独那双耳朵，颇为惹眼招风。招风耳，尔亘！警察所所长，三五个月后将陪同沐闻前往无边城的暗劲好手！据沐闻所言，他功夫不见得比陆招更高，但为人处世，破案拿凶，本事远非陆招能比。
高大雄壮之人，平头无髻，八字胡，浓眉大眼，阔口高鼻，整个人都显得正派。行动队副队长陈南北！
姓名性别等一众问题过后，陈南北问道，“我们申请城主大人，准备搜查画师鲁提住所。若能证明他是陆推，自然皆大欢喜，若一无所获，纵然沐先生有意关照于你，法不容情！现在说明，你拿出的画像从何而来？”
“我画的。”
“你画的？你好像不会作画？更别提这种风格迥异的画技画法。给他纸和炭笔，你画出刚才过来点灯的警察！”
古易摇头，“我画不出那个警察。”
陈南北冷笑道，“画不出？那你为何说鲁画师的肖像是你画的？”
“画不出那个警察，是因为他的长相、神态没有被我印在脑子里。我可以画出你的容貌。”
古易接过画板等物，快速在纸面上勾勒线条，持笔稳而动作快，短短几分钟，陈南北形象跃然纸上！
真能画出来？！陈南北看着栩栩如生的自己，一时惊愕，竟忘了继续追问下去。
尔亘吧嗒嘴，吐出一口烟雾，“以线条交织形状，以光影显露神态，好技巧！比传统画师更重形，但在传神上差点儿意思。我很好奇，你没见过鲁提，又如何将他形象映入脑海的？”
“做梦。”古易缓慢而郑重，“相信你们看过现场，也检查过陆推尸体，他是个擒拿高手……”
“天下擒拿高手无数，难不成每一个都是陆推？”陈南北打断古易，“我们需要的不是线索，而是证据！”
“找证据，是你们的事情。”古易眯眼，“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尔亘呵呵一笑，用烟斗悄悄桌子，磕出烟灰，“你怕是不知，无边城出了一个武疯子，而陆招全家都被他杀了！否则你认为陆推为何敢杀陆招？因为陆招的跟脚断了，他自然不用再忌惮什么！”
古易一怔，“城主府画师应该能比常人更先知道这个三百里之外的消息！”
尔亘和陈南北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些惊讶这个刚成年的小伙子脑子反应之快。
……
手配锁链，脚戴镣铐，古易跟在傅飞身后进入牢房。灯笼的光被栅栏吞噬，一双双反光眼睛在牢房中若隐若现。
偶尔能够看到几个扒拉着栅栏的囚犯，或披散头发，或衣衫褴褛，或神情呆滞，或面目污垢，或兼而有之。
傅飞打开一扇牢门，古易迈步进去。牢房两面石壁，两面栅栏，似乎处于牢房某个拐角。里面有一个人影蜷缩在土榻之上，显得十分瘦小。傅飞提着灯笼离开，牢房变得更加昏暗，走廊上几盏油灯在各处留下大面积黑影。
“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傅飞亲自关你，怕是出不去了吧？”
“听说陆招那孙子死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长得皮娇肉嫩，怎么就没有关在老子这个牢房里！”
一道道声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古易不做理会，走到石壁旁坐在土榻上，闭目休憩。
“药味？！”一道宛若砂纸打磨而出的声音，骤然在角落之中响起，让古易身上多一层鸡皮疙瘩。
“卧槽！那老小子竟然不是哑巴！老子进来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话！”
“那个残废可不一般！在道城，重罪之人基本上都被红缨军杀死了，轻罪之人关上一段时间，交了罚款也能出去。他可被关了七年！老子在外面打听过，根本没有一点儿他的消息！”
“真不知关着这么一个手脚残废榨不出油水的老头干什么！他这免费牢饭什么时候能换成我呀……”
古易脸上被温热气流打中，他睁开眼眸，瞳孔骤然收缩，一张隐藏在乱发之中苍老面容近在眼前，一双发出精光的眸子，正死死盯着古易。
高手！这人从角落来到身前，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古易思忖，难道自己还能因祸得福，巧遇高人？
“不对……不对，味道不对，多一点儿乌头的味道！”老者后退，嘴里发出宛若鬼叫的呵呵声。
这老者竟然仅有左臂左腿！无拐无扶，脚在地上跳动，无声无息！宛若《大赵志异》中介绍的山魈！
出身收病堂，从小吃药膳，整天泡药浴，古易身上有药味儿不足为奇，奇怪的是这人说的乌头，乌头是一种草药，含有剧毒，入药需谨慎炮制。古易所食、所用，从未有过乌头，也不该有乌头！
“乌头中毒会有什么症状？”古易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浑身忍不住有些发寒。
“口舌、四肢及全身发麻，头晕、耳鸣、言语不清及心悸气短，面色苍白，四肢厥冷，腹痛腹泻……呵呵……五强五健方，强肢健体，强脑增神，强脏提气，强本固精，强身培元。加了乌头……加了乌头……呵呵……”
老者所说症状，不正是记忆中最后昏迷前的症状吗？古易心提到嗓子眼，看向老者，“你是谁？”
“我是谁？”老者骤然抬头，而后又痛苦捂住脑袋呢喃，“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是古虞给你用的五强五健方？是了，在道城只有他会，你是他儿子？为何加了乌头你没死，反而更加健壮？”
老者陡然起身，古易撤步后退，两步便靠在牢房栅栏上，老者逼迫不止，两人眨眼间便靠在一起。老者扯住古易衣领，声音凄厉，“我家传五强五健方错了？要加乌头吗？告诉我，要不要加乌头！让古虞出来，让古虞出来！”
“古虞半年前已经死了！”古易皱眉，这是一个疯子？
“死了？”老者手指松开，手掌无力滑落，一条腿弯曲跪在古易面前，痛苦流涕，“啊……他怎么就死了呢！”
古易无法回答老者，闪身躲开老者，开始在房间之中打拳。被镣铐锁住，辗转腾挪受限，伸拳出掌有禁，方寸之间的招式变化，近身搏杀的发力技巧，步伐挪移，掌指变幻，让擒拿手反倒愈发有几分酷烈味道！
牢中难分昼夜，三天时间一闪而过。傅飞打开牢门，示意正在练习擒拿手的古易跟他出去。
古易看向老者，问道，“他犯了什么罪？为什么关在牢里这么多年？”
“他啊……据说是京城来的谍子，当初为抓他，死不少好手。上上任城主将他关在这里，眼下还经常被提到城主府问询。你怎么问起他来？这种身份的人你最好别沾边，事关天下大事，沐先生到时候都保不了你！”
“我的事查清楚了？”古易皱眉，京城谍子能和古虞扯上关系？他家传五强五健方为何出现在古虞手中？
“所长为你担保，正好他将要去无边城公干，一旦查明鲁提是陆推，就能证明你无罪。”傅飞凑到古易耳边小声说道，“对了，不要再提鲁提就是陆推，城主好面子！奖金不要想了！城主没治你污蔑城主府之罪，已经是看在我师父面子上了！否则你师兄和小妹，也不会当天就被释放。出去安心呆在收病堂，要保证随叫随到！”
“你师父？沐先生收你为徒了？”古易想起初次见到傅飞，他说病患在师父家中，可沐闻从无弟子啊！
“记名的，记名的！”傅飞尴尬一笑，领着古易走出牢房，“回家吧，估计你师兄他们都担心坏了！”
古易告辞，安步当车。他没有注意到，在警察所阁楼之上，尔亘和陈南北两个人都看着他若有所思。
古汉三人见到古易返回，自然开心不已，将最近三天的事情讲述出来。
古汉和古燕被抓入城主府，不知为何被关了一上午就被放了出来，他们也打听不到古易具体消息，只能再去沐宅求援，苦等良久，仍旧没见到沐闻，管家旺叔在天色将黑之际，才出来告诉他们一句：安心在家等待！
出了这么大事情，何人能够安心在家等待？偏偏旺叔一句话，三人的心都放回了肚子里！他们不是相信旺叔，而是相信旺叔背后的沐闻！只要城主府和警察所秉公执法，他们相信古易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第二天，楚三叔出去买菜，逛一上午就买一把青菜，还多给了钱。古汉给人治病，摸着脉搏发起愣来，被诊治的小娘子满脸通红，跟来的家属差点儿要把古汉揪住扇嘴巴。古燕抓药的时候用起了药称，说总感觉手里没了把握。
今天一早，傅飞又来收病堂，从古汉手中讹诈一副壮阳药，方才露出口风：案件难结，古易暂时不会出事儿。
不出事儿，已经是天大万幸！放出来？三人倒是想都没敢想。古易回来之前，他们还想着贿赂傅飞进去探监呢。
违法自该被处罚，但古易并未违法！告示栏里悬赏雨夜屠夫的告示已经泛黄，赏金下面写着人人可得而诛之！
证明陆推是雨夜屠夫的路已经被死去的陆招走通，眼下古易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走通一条便能证明自己清白！
一，证明画师鲁提是陆推。联系无边城陆招父亲乃至家人，陆招虽死，能证明陆推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二，证明城主杀死的擒拿高手不是陆推，假货只是陆推选择的一道影子。纵然是影子，也不会凭空产生，总有来历出处。
锁链响动，审问室被人打开，一个小年轻警官进来将油灯一一点燃，顿时房间中充满昏黄灯光。
两个身着武者短衫的人走进审讯室，端坐桌椅之后，凝视古易。
一人精瘦矮小，一人高大雄壮。
精瘦矮小之人面带好奇，抽着烟斗，五官端正，牙齿泛黄，唯独那双耳朵，颇为惹眼招风。招风耳，尔亘！警察所所长，三五个月后将陪同沐闻前往无边城的暗劲好手！据沐闻所言，他功夫不见得比陆招更高，但为人处世，破案拿凶，本事远非陆招能比。
高大雄壮之人，平头无髻，八字胡，浓眉大眼，阔口高鼻，整个人都显得正派。行动队副队长陈南北！
姓名性别等一众问题过后，陈南北问道，“我们申请城主大人，准备搜查画师鲁提住所。若能证明他是陆推，自然皆大欢喜，若一无所获，纵然沐先生有意关照于你，法不容情！现在说明，你拿出的画像从何而来？”
“我画的。”
“你画的？你好像不会作画？更别提这种风格迥异的画技画法。给他纸和炭笔，你画出刚才过来点灯的警察！”
古易摇头，“我画不出那个警察。”
陈南北冷笑道，“画不出？那你为何说鲁画师的肖像是你画的？”
“画不出那个警察，是因为他的长相、神态没有被我印在脑子里。我可以画出你的容貌。”
古易接过画板等物，快速在纸面上勾勒线条，持笔稳而动作快，短短几分钟，陈南北形象跃然纸上！
真能画出来？！陈南北看着栩栩如生的自己，一时惊愕，竟忘了继续追问下去。
尔亘吧嗒嘴，吐出一口烟雾，“以线条交织形状，以光影显露神态，好技巧！比传统画师更重形，但在传神上差点儿意思。我很好奇，你没见过鲁提，又如何将他形象映入脑海的？”
“做梦。”古易缓慢而郑重，“相信你们看过现场，也检查过陆推尸体，他是个擒拿高手……”
“天下擒拿高手无数，难不成每一个都是陆推？”陈南北打断古易，“我们需要的不是线索，而是证据！”
“找证据，是你们的事情。”古易眯眼，“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尔亘呵呵一笑，用烟斗悄悄桌子，磕出烟灰，“你怕是不知，无边城出了一个武疯子，而陆招全家都被他杀了！否则你认为陆推为何敢杀陆招？因为陆招的跟脚断了，他自然不用再忌惮什么！”
古易一怔，“城主府画师应该能比常人更先知道这个三百里之外的消息！”
尔亘和陈南北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些惊讶这个刚成年的小伙子脑子反应之快。
……
手配锁链，脚戴镣铐，古易跟在傅飞身后进入牢房。灯笼的光被栅栏吞噬，一双双反光眼睛在牢房中若隐若现。
偶尔能够看到几个扒拉着栅栏的囚犯，或披散头发，或衣衫褴褛，或神情呆滞，或面目污垢，或兼而有之。
傅飞打开一扇牢门，古易迈步进去。牢房两面石壁，两面栅栏，似乎处于牢房某个拐角。里面有一个人影蜷缩在土榻之上，显得十分瘦小。傅飞提着灯笼离开，牢房变得更加昏暗，走廊上几盏油灯在各处留下大面积黑影。
“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傅飞亲自关你，怕是出不去了吧？”
“听说陆招那孙子死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长得皮娇肉嫩，怎么就没有关在老子这个牢房里！”
一道道声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古易不做理会，走到石壁旁坐在土榻上，闭目休憩。
“药味？！”一道宛若砂纸打磨而出的声音，骤然在角落之中响起，让古易身上多一层鸡皮疙瘩。
“卧槽！那老小子竟然不是哑巴！老子进来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话！”
“那个残废可不一般！在道城，重罪之人基本上都被红缨军杀死了，轻罪之人关上一段时间，交了罚款也能出去。他可被关了七年！老子在外面打听过，根本没有一点儿他的消息！”
“真不知关着这么一个手脚残废榨不出油水的老头干什么！他这免费牢饭什么时候能换成我呀……”
古易脸上被温热气流打中，他睁开眼眸，瞳孔骤然收缩，一张隐藏在乱发之中苍老面容近在眼前，一双发出精光的眸子，正死死盯着古易。
高手！这人从角落来到身前，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古易思忖，难道自己还能因祸得福，巧遇高人？
“不对……不对，味道不对，多一点儿乌头的味道！”老者后退，嘴里发出宛若鬼叫的呵呵声。
这老者竟然仅有左臂左腿！无拐无扶，脚在地上跳动，无声无息！宛若《大赵志异》中介绍的山魈！
出身收病堂，从小吃药膳，整天泡药浴，古易身上有药味儿不足为奇，奇怪的是这人说的乌头，乌头是一种草药，含有剧毒，入药需谨慎炮制。古易所食、所用，从未有过乌头，也不该有乌头！
“乌头中毒会有什么症状？”古易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浑身忍不住有些发寒。
“口舌、四肢及全身发麻，头晕、耳鸣、言语不清及心悸气短，面色苍白，四肢厥冷，腹痛腹泻……呵呵……五强五健方，强肢健体，强脑增神，强脏提气，强本固精，强身培元。加了乌头……加了乌头……呵呵……”
老者所说症状，不正是记忆中最后昏迷前的症状吗？古易心提到嗓子眼，看向老者，“你是谁？”
“我是谁？”老者骤然抬头，而后又痛苦捂住脑袋呢喃，“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是古虞给你用的五强五健方？是了，在道城只有他会，你是他儿子？为何加了乌头你没死，反而更加健壮？”
老者陡然起身，古易撤步后退，两步便靠在牢房栅栏上，老者逼迫不止，两人眨眼间便靠在一起。老者扯住古易衣领，声音凄厉，“我家传五强五健方错了？要加乌头吗？告诉我，要不要加乌头！让古虞出来，让古虞出来！”
“古虞半年前已经死了！”古易皱眉，这是一个疯子？
“死了？”老者手指松开，手掌无力滑落，一条腿弯曲跪在古易面前，痛苦流涕，“啊……他怎么就死了呢！”
古易无法回答老者，闪身躲开老者，开始在房间之中打拳。被镣铐锁住，辗转腾挪受限，伸拳出掌有禁，方寸之间的招式变化，近身搏杀的发力技巧，步伐挪移，掌指变幻，让擒拿手反倒愈发有几分酷烈味道！
牢中难分昼夜，三天时间一闪而过。傅飞打开牢门，示意正在练习擒拿手的古易跟他出去。
古易看向老者，问道，“他犯了什么罪？为什么关在牢里这么多年？”
“他啊……据说是京城来的谍子，当初为抓他，死不少好手。上上任城主将他关在这里，眼下还经常被提到城主府问询。你怎么问起他来？这种身份的人你最好别沾边，事关天下大事，沐先生到时候都保不了你！”
“我的事查清楚了？”古易皱眉，京城谍子能和古虞扯上关系？他家传五强五健方为何出现在古虞手中？
“所长为你担保，正好他将要去无边城公干，一旦查明鲁提是陆推，就能证明你无罪。”傅飞凑到古易耳边小声说道，“对了，不要再提鲁提就是陆推，城主好面子！奖金不要想了！城主没治你污蔑城主府之罪，已经是看在我师父面子上了！否则你师兄和小妹，也不会当天就被释放。出去安心呆在收病堂，要保证随叫随到！”
“你师父？沐先生收你为徒了？”古易想起初次见到傅飞，他说病患在师父家中，可沐闻从无弟子啊！
“记名的，记名的！”傅飞尴尬一笑，领着古易走出牢房，“回家吧，估计你师兄他们都担心坏了！”
古易告辞，安步当车。他没有注意到，在警察所阁楼之上，尔亘和陈南北两个人都看着他若有所思。
古汉三人见到古易返回，自然开心不已，将最近三天的事情讲述出来。
古汉和古燕被抓入城主府，不知为何被关了一上午就被放了出来，他们也打听不到古易具体消息，只能再去沐宅求援，苦等良久，仍旧没见到沐闻，管家旺叔在天色将黑之际，才出来告诉他们一句：安心在家等待！
出了这么大事情，何人能够安心在家等待？偏偏旺叔一句话，三人的心都放回了肚子里！他们不是相信旺叔，而是相信旺叔背后的沐闻！只要城主府和警察所秉公执法，他们相信古易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第二天，楚三叔出去买菜，逛一上午就买一把青菜，还多给了钱。古汉给人治病，摸着脉搏发起愣来，被诊治的小娘子满脸通红，跟来的家属差点儿要把古汉揪住扇嘴巴。古燕抓药的时候用起了药称，说总感觉手里没了把握。
今天一早，傅飞又来收病堂，从古汉手中讹诈一副壮阳药，方才露出口风：案件难结，古易暂时不会出事儿。
不出事儿，已经是天大万幸！放出来？三人倒是想都没敢想。古易回来之前，他们还想着贿赂傅飞进去探监呢。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