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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肖宇的秘密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缓缓地照在了我的床前,我慢慢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抬头看了一眼闹钟,已经7点半了,我急忙起床,洗漱,迅速地换上我的运动套装,带好棒球帽刚要准备出门时,妈妈突然喊住我,“大周末的这么着急的是要去哪啊,早饭都不吃。”“我要去仁爱敬老院做志愿者,我今天起晚了,已经要来不及了,早饭我就不吃了,妈,先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正当这时,一个熟悉的手臂出现在我面前,递给我一份打包好的早餐,“拿着。”老莫冷冷的说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是用最冰冷的语言,做着最暖心的事,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爱的人,但我清楚的知道他对我的爱有多深)。

    在等公交车的间隙里,我囫囵地吃完了我的早餐,上车后,因为从我家到敬老院有10站左右的车程,大概30分钟,我拿出了我的化学课本,温习了起来,看到置换反应那块我有些不解,正当我纠结其中时,车到站了,下了车我快步走进了敬老院。

    “小楠同学,你来了,还是这么早,”护士小茹姐姐温柔地说;“今天我可以帮忙做什么吗?”我好奇地问,小茹姐姐:“你可以去陪一下205号房间的林奶奶吗,林奶奶最近情绪有点低落,食欲也不是很好,我们都很着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林奶奶一直跟你关系都比较好,你多陪陪她,也许她情绪就能缓解了呢。”“好的,我马上就去,我一直都很喜欢林奶奶,能多陪陪她,求之不得呢。”

    咚咚咚,“林奶奶我是小楠我可以进来吗”,“请进”一个温柔和蔼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位坐在轮椅上沐浴阳光的慈祥老人,那个人正是林奶奶。

    林奶奶患有阿尔茨海默病(AD),俗称老年性痴呆症,听小茹姐姐说,林奶奶刚来的时候只是有些健忘,最近这两年病情有些加重了,已经不能自主行动了,林奶奶曾经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疼爱自己的老伴,优秀、孝顺的儿子儿媳,还有一个可爱的孙子,年纪应该跟我相仿,就是这么一个幸福的家庭在3年前的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被打破了。

    林奶奶的儿子是一名优秀的医学科研工作者,由于表现优异,他跟另两名同事获得了去德国学习深造的机会,他们满怀热情地踏上了德国之旅,在德国一心专研癌细胞的靶向理论,常常工作到深夜,这天跟往常一样,他们又工作到了深夜,在往宿舍回去了路上,不幸发生了,林奶奶儿子所乘坐的汽车由于夜路昏暗,一不小心从盘山路上跌落至山下;由于平时儿子的工作很忙,再加上德国与我国的时差的问题,儿子平时也就一个星期才能跟家里联系一次,虽然不频繁,但是每个星期都会联系,但是这个星期眼看要过去了,全家人却迟迟没有等到儿子的消息,林奶奶的老伴安慰林奶奶说道:“也许儿子工作忙,等他不忙了就会跟我们联系了。”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儿子依旧没跟家里联系,正当林奶奶全家在想要不要跟儿子单位那边打听一下儿子消息的时候,儿子单位那边电话响起来了。

    “您是肖博研的家属吗?”“我是她母亲,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林奶奶急切地问,“我是肖博研的领导,我姓薛,肖博研同志在上星期五夜间与两个同事一起回家的途中,不幸发生车祸,在场的两名同事与司机当场死亡,经过了一周的搜寻,目前还没有找到肖博研同志的踪迹,不过我们还会积极搜寻的,不会放弃任何一点希望,伯母请您宽心一些吧,也不要太难过。”眼眶早已堆满泪水的林奶奶,手止不住的颤抖,仿佛手中拿起的不是电话,而是千斤重担,一声哽咽的“嗯”从老人沙哑的喉咙溢出,随后挂断了电话,绝望的泪水,剧烈的心痛瞬间吞噬了这位老人,而在一旁的肖爷爷在得知儿子不幸的消息,当场昏倒了。

    不久后的一天肖爷爷被查出了肝癌末期,使得原本就被阴霾笼罩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医生说肖爷爷是因为儿子突然的噩耗,在极度悲伤中导致身体状况急剧下降,只剩下不到1个月的时间了;直到肖爷爷弥留之际,他还在期盼儿子的消息,还在期盼能有奇迹发生在儿子身上,可是直到肖爷爷生命的尽头他还是没有等到他心心念念的消息。肖爷爷的离世就像压倒林奶奶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肖爷爷离世后,林奶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也不吃任何东西。

    就这样两天过去了,林奶奶的儿媳在给林奶奶送饭的时候,发现了林奶奶的异常,林奶奶一改往日的愁苦,微笑的问他:“小舒啊,博研是不是又要加班啊,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都成奢求了,你平时工作也挺忙的,你们都要照顾好自己啊,你爸是不是还没回来啊,一定是又在外面跟他那些老伙伴下棋了吧,这个老头子,真是没办法。”儿媳忍住即将掉落的泪水,哽咽的回复到:“可不嘛,我们先吃吧,妈,不等他们了。”

    由于林奶奶表现得实在反常,儿媳还是不放心的带着她去做了身体检查,医生得出的结论是,林奶奶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AD),病人记忆力会慢慢消退,对之前的事情往往比现在的事情印象更深刻,以后她可能清醒的时候会越来越少,最后的行动也将不能自理。

    一如往常,林奶奶在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化验报告单,她当即咨询了自己医生的朋友,在得知自己得了这种病后,她喊来了儿媳跟孙子,她说:“我的这个病,目前医疗水平下是没办法治愈的,小舒你是个外科医生,平时工作就很忙了,小宇正在上高中,你还要照顾他,我这身体不能在拖累你了,我已经联系好敬老院了,过些日子我就搬过去。”儿媳:“妈,我不同意你去,我能权衡好的,请您相信我,不行的话我们可以请个保姆,我是不会同意让您去敬老院的。”林奶奶:“我已经决定了,而且在那还有好多老人大家也能做个伴,这个家我不想呆下去了,每每在这里,我都会想起你爸爸......”儿媳:“那你可以搬去我家啊!”林奶奶:“就这么决定了,不用再说了。”

    我:“林奶奶,您在想什么啊?”林奶奶温柔含笑地说:“我在想跟你肖爷爷恋爱的那个时候的事,那个时候你肖爷爷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浪漫,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不过你肖爷爷总是默默地付出,我家里有什么活,他都是第一时间冲在前面,帮我们把活都干了,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做过一件让我难过的事,有他在我总是感觉安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平淡的幸福吧,虽然没有那么地轰轰烈烈,但是却让人有十足的安全感;我:“林奶奶,我去给您洗个苹果啊,多吃水果对身体好呦。”正当我拿着苹果往出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中,他就是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