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逃出精神病医院
仙宙。
新械仙域。
璀璨星系。
启明星。
青阳市。
青阳市第四人民医院。
又称：“青阳市精神病医院。”
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
一群穿着蓝白色条纹病服的精神病人在草长莺飞的花园里嬉戏玩耍。
“我是小蝴蝶，飞呀飞呀！”
“呔！我是老鹰专吃花蝴蝶。”
一个病人在草地上跑来跑去，两只手在腰间扇动，幻想是一只花丛中飞舞的蝴蝶，路过的另一个病人听见他的话，立即跳起，做出大鹏展翅的姿势，一口咬在幻想自己是蝴蝶的病人肩膀上。
护士瞧见动静，连忙跑来将两人拉开。
花园的角落里，有一个样貌清秀的少年与这里格格不入，沉默地看着花园里发生的一切。
他叫韩墨，是一个即将就读高中，努力成为修仙者的十六岁平凡少年。
五天前，早上吃面，没酱油了，他出门买酱油，被人敲了闷棍，一觉醒来，他就莫名其妙地穿上了印有‘青阳市精神病医院’几个大字的制服。
不幸的是，无论韩墨如何向医生解释自己没有精神病，医生都不信，坚定地认为他得了精神病，无论如何都不放他出去。
幸运的是，那一闷棍意外地让韩墨前世的记忆觉醒。
韩墨有些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唉！觉醒前世记忆有什么用呢？前世的我只是一个没有超凡力量世界里的普通大四学生，而这里可是仙之宇宙。”
仙之宇宙，整个宇宙都在修仙的世界。
前世记忆对韩墨来说没有多大的帮助，最多使韩墨比同龄的普通人聪明一点，阅历多一点。
吃药时间，身穿白衣的寒雨雨端着药盘子，倾下身子，对韩墨露出甜美的笑容。
“少年，吃药了。”
“我不吃，我没病。”
“乖，听话，张嘴。”
韩墨捂住嘴，疯狂摇头。
寒雨雨轻声细语道：“只有吃药，积极治疗，才能治好病，离开这里。”
“寒姐姐，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疯。”
“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疯。”
可我真没疯啊！我能清楚地认知一切，我不是一个精神病。
韩墨心中的话停在口中没有说出，因为他明白，不管他如何解释也没用。
苦恼啊！
正常人如何解释，才能证明自己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一个精神病。
在线求解！！！
寒雨雨好心劝道：“你要认清自己的病情，不要抗拒治疗，否则你的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韩墨：“emmm……”
见韩墨冥顽不灵，寒雨雨脸色渐渐变冷。
“你还不信你自己得了精神病吗？那你跟我来。”
寒雨雨带韩墨来到王医生的就诊室，打开电脑，放出一段视频。
“这是你那天发疯的视频，被旁边的便利店拍下来了，你的主治医师王医生特地向便利店要来这段视频。”
视频里，韩墨头发杂乱，还沾染着血迹，一脸傻笑，嘴角流着口水，抢走小女孩的棒棒糖，捡起路边上的木棍，站在路中央，发疯式地驱赶周围的路人。
一位好心的修仙者看见，单手将韩墨制服，并拨打了青阳市精神病医院的电话，没多久，医院的白车赶来，将韩墨抬走。
视频到此结束。
韩墨羞愧地捂住脸，看见视频里的自己竟然抢小女孩的棒棒糖吃，还惹哭对方，太羞耻了。
“这下你信了吧！你真的有精神病，乖一点，配合治疗，早治疗早出院。”
寒雨雨拍了拍韩墨的肩膀。
韩墨没有动静，呆坐在椅子上。
视频里的人的确是自己，但这段犯傻的经历自己为什么会没有如何印象。
难道说，自己被一棒子敲出精神病了？
不会这么悲催吧？
“一个视频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我当时被一棒子敲得精神失常了。”韩墨试图狡辩道。
“还不信吗？那你再看看这个。”
寒雨雨又翻出一段视频，视频里韩墨穿着精神病服，半夜三更，独自在房间里玩你拍一，我拍一，像个大傻子一样。
“这……”
韩墨不禁有些沮丧，没那么自信了，难道自己真被敲出了精神病。
“寒姐姐，那天敲我闷棍的坏人，巡天卫抓到没有？”
韩墨对敲他闷棍的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那人，自己也不会进精神病医院。
寒雨雨叹息道：“你看你，你又犯病了，那天你明明是被围墙上掉落的板砖砸中脑袋的，哪里来的敲闷棍的坏人？”
“不可能，我那天绝对是被敲闷棍的。”
韩墨笃定道，板砖是方的，棍子是圆的，两者之间的打击感他还是分得清的，尤其打的还是他后脑勺，那打击感贼清楚。
寒雨雨用怜惜的目光看着韩墨，然后从电脑里翻出一张照片。
“这是我们在你那天发疯的附近找到的。”
照片里，染了血板砖安静地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瓶未开封的锄禾酱油。
寒雨雨又道：“砖头上的血迹，我们化验过了，就是你的血迹。”
韩墨有些糊涂了，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是棍子打的自己，为什么会变成板砖？
难道自己记忆出错了，自己真的疯了。
韩墨蹲下，痛苦地抱住头，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喃喃自语道：“我疯了，我没疯，我疯了……”
寒雨雨抱着韩墨，轻拍韩墨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认清自己病，积极治疗，一切都会好的。”
韩墨愤怒地将寒雨雨推开，高声怒吼道：“我说了我没疯，没疯，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要杀了你。”
韩墨双眼通红，掐住寒雨雨的颈脖，一副试图要掐死寒雨雨的样子。
听见房间内的动静，外面的人立马跑了进来，几个护士姐姐拉开韩墨，手脚麻利的护工给韩墨大腿上扎了一针镇定剂。
韩墨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然后倒在护士姐姐的怀抱中睡着了。
许久，再次醒来，韩墨双手双脚被捆在床上。
看着陌生的白色天花板，韩墨笑了，笑容很灿烂，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
“果然我没疯。”
医生护士反复地说自己疯了，得了精神病，笃定的语气让韩墨也不那么自信了，渐渐的开始自我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
但今天发生的事，韩墨百分百肯定自己没疯。
首先寒雨雨给自己看的视频有疑点，自己发疯被一个路过的好心修仙者制服，但那位好心修仙者打青阳市精神病医院的电话未免也太熟练了吧！
掏出手机，三秒钟不到，就拨打通了电话。
谁没事把精神病院的电话记得那么清楚。
现在让韩墨打精神病医院的电话，也得先在网上搜索医院电话号码是多少，耽搁一点时间，搞清楚电话号码然后再打。
这才是一个正常人拨打精神病医院电话的正常流程。
这个路过的好心修仙者有问题。
同样有问题的，还有寒雨雨。
韩墨偶然偷到护士姐姐们的聊天，晓得寒雨雨是7月1日下午来的新护士。
今天是7月5日，7月1日是五天前，正是韩墨进青阳市精神病医院的日子。
五天前，韩墨上午进医院，寒雨雨下午就入职。
时间太巧了，韩墨莫名的对寒雨雨产生了一丝不信任。
而且寒雨雨对自己的关注度太高了，也没见她对其他精神病人如此关怀。
韩墨总觉得寒雨雨是因为他，才就职的护士。
就诊室里，韩墨发疯，是他故意装的，假装发疯，实际上韩墨趁机用指甲抓寒雨雨的颈脖。
女人的皮肤嫩如水，韩墨又故意用劲抓，按理说怎么都该抓破皮。
可寒雨雨的皮没被抓破，而连红印都没有，只有几条浅浅的白痕。
皮肤如此坚韧，只能说明一件事，寒雨雨不是凡俗武者，就是修仙者。
之前韩墨就觉得寒雨雨不对劲，寒雨雨的手上有厚厚的老茧，一个护士哪里来那么厚的老茧，他仔细观察发现那老茧很像长期拿剑或者匕首磨出来了。
她应该不是修仙者，而是凡俗武者。
一个武者怎么会来精神病医院当暖心的护士大姐姐？
护士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武者修行所消耗的资源。
就算来精神病医院，当个保安都比当个护士工资高，而且保安只需要负责看大门就好了，还不像护士那么累，还要费心费力照顾病人。
脑子不用想，都清楚这里面都有鬼。
韩墨回想寒雨雨说过的话，她似乎在引导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是个精神病。
联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韩墨感觉自己掉进一个别人编织的阴谋中了。
是谁大费周章地算计自己？他又是为了什么？
仿佛一团未知的迷雾笼罩了他。
韩墨性格和善，从不招惹是非，一心修仙，亲生父母是普通的修仙者，没有什么显赫家世，况且他们在韩墨三岁时就牺牲了，亲生父母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特别的宝物。
按理说，韩墨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地方。
“莫非是父母以前的仇家，不可能啊！如果是，他完全可以在我小时候就动手了，没道理拖那么久。”
“而且就算报仇，痛快给自己一剑就好了，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韩墨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
此时，房间门打开了。
寒雨雨端着铁盘进来了，铁盘上摆放着治疗精神病的药。
韩墨愧疚地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寒姐姐，对不起，我……我……”
寒雨雨微微一笑，温柔抚摸韩墨的脸颊，“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犯病了，来乖，吃药。”
韩墨猛地点点头，“嗯。”
寒雨雨倒出两颗药丸，递上杯热气腾腾的水，瞧见韩墨吃下，喉咙吞咽了一下，露出会心一笑。
正当寒雨雨要开门走了，韩墨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道：“寒姐姐，能不能放我下来，我被绑得好难受。”
寒雨雨犹豫了一下，答应道：“好，但你得戴上情绪稳定器。”
“好的。”
情绪稳定器，模样类似于手腕带，绑在手臂上，可通过手臂的脉搏跳动检测心率，情绪过高，心率加快，到达一定阈值，就会朝手臂注射镇定剂。
防止精神病人发病的一个医疗仪器。
在确认寒雨雨走远了，韩墨背着房间里的监控，吐出藏在舌下的药。
刚刚韩墨即将把药吞咽进胃的时候，韩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没疯，有问题的是寒雨雨他们，但寒雨雨给他看的两个视频里，自己的确发疯犯傻了，傻兮兮的。
抿着嘴里的药，他忽然意识到会不会是这个药的问题。
能让人发疯的药，不是没有的。
“寒雨雨有问题，那么她给我吃的药同样可能有问题，得看看其他病人药，对比一下，看看其他人吃的药是否和我吃的药一样。”
寒雨雨喂药，韩墨意识到这点，他没吃，藏在舌下，然后喉咙做出吞咽的动作，骗过寒雨雨，让她误以为自己服下了药。
韩墨正准备起身，出去溜达。
叮咚~
【篡改系统启动中……】
一行半透明的小字浮现在眼前。
韩墨揉揉眼睛，小字还在。
“我是出现幻觉幻听了吗？还是我已经疯了，再或者我没疯，我的挂到账了。”
【篡改系统启动成功】
【篡改值：1】
【是否发动篡改】
韩墨端起水杯，准备喝口水压压惊，再冷静冷静。
【篡改发动】
【篡改对象：热水】
【请选择篡改方向：】
【1.灵液】
【2.魂水】
【3.虫之精华】
灵液是高浓度的灵气聚集成的液体。
魂水能滋养灵魂，壮大灵魂。
虫之精华是给虫子用的，人类若是使用，有很大的概率会被虫之精华影响基因，从而变成虫人。
韩墨有点相信这不是幻觉幻听了，是自己的挂来了，因为系统给出的选择的三样，是三个宇宙的独有物。
韩墨生活的地方是仙之宇宙，仙之宇宙有两个大敌，一个是魂之宇宙，另一个是虫之宇宙。
灵液自然是仙之宇宙的独有物。
魂水是魂之宇宙的。
虫之精华是虫之宇宙的。
幻觉不可能这么真实。
虽然不太清楚此系统功能是什么，但并不妨碍韩墨做出选择。
首先，虫之精华排除，它副作用很大，会让人变成虫人。
虫人，修仙者所不能容忍的，一经发现，立即处死。
魂水和灵液都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东西。
但韩墨更加倾向于本宇宙的灵液，所以韩墨选择了灵液。
【篡改成功】
【热水=灵液】
【篡改值耗尽，系统关机】
哎哎！这就关机了？这系统下线也太快了。
“有没有系统小精灵，帮忙解惑一下。”
半响，篡改系统没有回应，好像真的关机下线了。
韩墨耸耸肩，“好吧！看来是没有系统小精灵了，热气等于灵液，真的假的？”
端起热水闻了闻，空中飘散的热气似乎真变成了精纯的灵气，韩墨吸入一丝热……灵气，犹如久旱逢甘露，身体无比舒畅，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正巧，寒雨雨从窗边路过，看见房间内的情景，韩墨一脸陶醉地吸热气，仿佛在吸食灵气一样。
寒雨雨顿时就放心了，韩墨离真正的精神病不远了。
韩墨没注意窗外，内心陷入一阵狂喜。
“热水真变灵液了。”
欣喜若狂地喝了一口热水，然后韩墨急忙又将热水……啊不灵液喷出。
不是因为水太热，而是因为灵液灵气太充裕，太精纯，韩墨吸收不了。
“糟了，灵液太纯了，短暂的触碰一下，竟然把我的舌头整麻木了。”
准确来说，韩墨半张嘴都麻木了，麻木的地方都是因为被灵液冲刷过。
韩墨边吐舌头，边用手扇风，希望麻木感赶紧散去。
手扇着扇着，韩墨又陷入了欣喜中。
“热水变灵液，这下我修仙有望了。”
韩墨的修仙资质并不好，灵根是杂灵根，品级超低，是下下品灵根。
灵根品级分为九个品级，下下品，下中品，下上品，中下品，中中品，中上品，上下品，上中品，上上品。
修仙！灵根资质就等同于修仙资质。
灵根具有感知灵气和亲和灵气的作用，灵根资质越好，吸收天地之间灵气就越多，修行速度就越快。
韩墨的下下品杂灵根，资质就很差，韩墨至今没感知到天地间的一丝灵气。
感知不到灵气，自然也无法炼化灵气，炼化不了灵气也就成为不了一个真正的修仙者。
与韩墨同岁的同龄人早在10岁~12岁就成功炼化了灵气，开始修仙了，韩墨16岁还没完成炼化灵气。
这些年韩墨也在着急，除去睡觉和读书的时间，韩墨都在努力地修炼感灵诀，可惜成果不显。
感灵诀，一个两百多字的简单静心功法，辅助人静心感知天地之间游荡的灵气。
韩墨想起以前努力修炼的辛酸，在想到现在的挂，越想越激动，越想越高兴，抱着水杯喜极而泣。
韩墨高兴到以至于手腕被情绪稳定器扎了一针镇定剂都没感觉，直到困意席卷全身，韩墨才意识到，“呃！情绪太激动了，心率过高，超过了情绪稳定器的阈值。”
韩墨趴在地上睡了一觉，再次醒来，韩墨已经被寒雨雨扶上了床。
寒雨雨轻声道：“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把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告诉我，我好通知你的家人。”
韩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水杯，急促地说道：“水水水。”
寒雨雨把韩墨上次没喝完的水杯递给韩墨，韩墨急忙将鼻子凑近一吸，脸色骤变。
“灵气没了，系统什么的都是在做梦。”
韩墨一时间失望无比，忽然意识到可能是水冷了，连忙大喊道：“热水，我要热水。”
寒雨雨重新倒了一杯水，韩墨抢过水杯，闻了一口热气。
啊！这舒爽，是灵气。
寒雨雨瞧着状若疯魔的韩墨，得意一笑，心道：“快了，不远了。”
“寒姐姐，你刚刚说什么？”
“名字和身份证号……”
“啊！脑袋好疼，我想不起。”
韩墨身份证号码不是想不起，而是故意不告诉给医院，告诉给医院，医院岂不是要在自己的身份证信息里登上精神病病人的信息。
要知道，精神病是不准许修仙的，一个修仙者是精神病，如果发疯，那将会给社会带来多大的危害。
但这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七天后，还没从韩墨口中问出身份证号，医院就会带韩墨去巡天司去做人脸识别，确认身份。
……
夜晚，月光透过窗户微微照亮屋内，夏蝉鸣叫歌唱。
韩墨盘坐在床上，面前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杯，源源不断地吸入热……灵气。
以前韩墨因为杂灵根资质差，感知不了灵气，也就无法炼化灵气，现在灵气喂到嘴边，韩墨自然就能吸收炼化了。
熟读百便的炼灵诀在韩墨体内略微生疏地运转。
这是把五百字的炼灵诀倒背如流以来，第一次运转。
炼灵诀，能炼化灵气，炼灵效果一般般，它不是修行功法，作用只是炼化出灵气。
感灵诀和炼灵诀是所有人都可以接触到的入门级功法，感灵诀感知灵气，炼灵诀炼化灵气，这两套功法是辅助人们踏上修行之路。
人们把炼化出来的灵气给官方人员看，证明自己确实能炼化灵气了，具有成为修仙者的资格，然后就可以领取修行功法，正式修炼了。
几个周天之后，韩墨体内炼化出第一缕属于他的灵气，灵气滋润身体，无比舒服。
“修炼果然很上头，怪不得修仙者们不觉得修行很枯燥。”
修炼出第一缕灵气后，韩墨没再继续炼下去了，再炼下去需要配套修行法，没有修行法，堆积太多的灵气在体内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有修行法，还需向仙庭报备自己炼化灵气了，然后才能免费领一套灵窍境的功法。”
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是全民修仙的时代。
仙庭向全宇宙的人和妖开放一切功法（魔功除外），当然不是全部免费，灵窍境以上的功法需要功勋兑换。
“得想办法，尽快出医院了，不然困在医院里，连修行都做不到。”
出医院很简单，翻个墙就出去了。
但难点有两个，难点一：青阳市精神病医院请有修仙者作为护卫，有他们拦着，韩墨想越狱，有些麻烦。
难点二：寒雨雨，韩墨作为寒雨雨的目标，韩墨逃出医院，寒雨雨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韩墨深邃的眼睛微眯，“看来我要出医院，我得解决掉寒雨雨这个麻烦。”
突然，只有一个人的房间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为什么要解决寒雨雨啊？我觉得她挺好的呀！她还喂我吃小鱼干~喵！”
声音软萌萌的，像是某个萌妹发出的声音，却让韩墨打了个寒颤，后背瞬间被汗水打湿。
韩墨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后面，看见说话不是寒雨雨松了一口气，又立即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夺门而跑。
说话的是一只雪白色的猫。
白猫端坐在窗口，背靠银月，气质优雅且神秘，一双猩红色与碧蓝色的异瞳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韩墨如临大敌道：“猫妖？你是寒雨雨的妖宠？”
白猫恼怒道：“我是医院的猫妖，才不是寒雨雨的妖宠~喵！”
“怎么证明？”
“我来医院已经一年了~喵！”
“那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医院里见过你？”
“哼！这五天我在你面前路过起码有十几次了~喵！”
有吗？
韩墨想了想，好像真有一只猫在他面前晃荡过。
这白猫长得挺好看的，从我面前路过，我没道理不撸一把啊？
尤其是白猫那双异色瞳眸，自己瞧见后，应该印象十分深刻的啊！
可为什么我没啥印象呢？古怪！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害寒雨雨？喵！”白猫做出萌凶的表情，恐吓道。
“不是我要害寒雨雨，而是寒雨雨要害我，五天前我上午进医院，她下午就入职，她是专门针对我，才入职当的护士。”
“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喵！”
“那么她是一个修仙者又如何解释？”
“她是修仙者有怎么了？喵！”白猫有些不解道。
韩墨看出这只猫妖似乎对修行的知识有些浅薄和懵懂。
“你在医院里见过当护士的修仙者没？”
白猫思考一番，“好像没有~喵！”
“所以寒雨雨是坏人？喵！”
“嗯，听你说她喂过你小鱼干，小心有毒哦！”
韩墨觉得白猫挺蠢萌的，心生恶趣味，打趣道。
白猫闻言，立马用爪子扒拉粉嫩的舌头，做出呕吐的动作。
“别扒拉，她是多久前喂你的小鱼干？”
“昨天~喵！”
“那小鱼干早消化了，看来你的运气好，她没给你下毒。”
“哦哦~还好还好~喵！”白猫似乎反应过来韩墨在逗它，异瞳怒视韩墨，“你骗猫，你坏人！”
韩墨诚恳道：“那我道歉。”
白猫微微昂首，“那我原谅你了。”
感觉挺蠢萌的，韩墨有些控制不住手，想撸一把。
“对了，你住医院这么久，又爱到处瞎逛，你见过其他病人的药没？”
“见过~喵！”
“那你看看其他病人是吃这种药吗？”
韩墨拿出寒雨雨今天喂给他的药，给白猫看。
白猫跳下窗，凑近闻了闻。
“其他病人没吃过这种药，这是什么药？我怎么从来没在医院见过？喵！”
韩墨目光一凝，果不其然，这药有问题。
视频里自己发疯犯傻的样子，或许自己发疯犯傻就是因为吃了这个药。
韩墨冷声道：“这个药就是寒雨雨喂我的药，她骗我说，这是治疗精神疾病的特效药。”
白猫逐渐相信了寒雨雨是大坏蛋的事实。
“对了，还未请教阁下的名字。”韩墨对白猫说道。
“我叫猫小喵，薇薇给我起的名字~喵！”
“薇薇是谁？”
“薇薇是我的小主人，可是她不要我了。”猫小喵微微低下了头，心情有些低落道。
“你呢？你叫什么？喵！”
韩墨自我介绍道：“我叫韩墨，韩墨的韩，韩墨的墨。”
韩墨上下打量一番猫小喵，“你……的妖牌呢？”
“妖牌是什么？喵！”
“妖牌是妖的身份证，妖如果身上不带妖牌，会被抓巡天司抓走的。”
“难怪我出医院，别人会试图抓我~喵！”猫小喵有些气愤道。
听猫小喵的语气，似乎它没有妖牌。
“你的小主人没帮你办吗？”
猫小喵心情低落道：“没~喵！”
韩墨微笑道：“我可以帮你办。”
猫小喵欣喜道：“真的吗？喵！这样我出门就不怕被人抓走了。”
“真的，帮你办妖牌小事一桩，但帮你之前，你要帮我逃出去。”
猫小喵表情略微失落道：“你说过，你要出去，得解决寒雨雨，可薇薇说过猫猫不能害人，所以本喵不能帮你了。”
听到这句话，韩墨对猫小喵更加放心了，是只善良的猫妖。
一个杀人的猫妖，韩墨可不敢让它在自己身边多待。
“放心，不杀人，我们这样……在这样……”
韩墨把计划告诉猫小喵，猫小喵眼睛逐渐闪亮，这个计划似乎很有趣，它同意了。
“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行动。”
寒雨雨一来就申请了这一个月的值夜，同事们都夸寒雨雨勤奋努力。
只有韩墨才看清楚寒雨雨的真实目的，她值夜，其实是为了防止自己逃出医院。
韩墨悄悄来到值班室外，值班室内寒雨雨躺在单人小床上休憩，她虽然是一个修仙者，但修为也不过灵窍一境，修为还做不到无视睡眠，她也需要休息。
寒雨雨浅睡中，做起了美梦，梦见自己捡到一大笔钱。
猫小喵叼着一把香，迈着静默的猫步来到韩墨脚下。
静心香，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能去除人的烦恼和杂念，让人安静下来，拥有不错的助眠效果。
医院常用此香在一些不安生睡觉的病人身上。
这把静心香是韩墨拜托猫小喵从医院库房里偷出来的。
韩墨掏出在王医生办公桌上顺来的打火机，将一把一百根的静心香全部点燃，然后拜托猫小喵带进值班室。
“百根静心香一起点燃，劲可真大，即使我用湿布捂住口鼻，还是产生了一丝困意。”韩墨甩了甩犯困的脑袋。
半个小时过去，值班室内烟雾缭绕，白烟渺渺升起，飞过的蚊子一头栽在地上，被静心香的香味熏睡着了。
韩墨多添了几个湿布口罩，进入值班室，值班室内的人全部睡得死死，一些人甚至打起了呼噜。
她们能睡得不死吗？要知道平时，医院对病人也才用1~2根，韩墨百根静心香齐上，即使地震了也吵不醒她们。
猫小喵趴在韩墨的肩膀上，有些担忧地小声道：“我听说药用多了不好，她们吸食过量的静心香，会不会生病？喵！”
韩墨拍拍猫小喵的猫爪爪，安抚道：“放心吧！没事的，别看我修为不行，但我读的书可不比别人少，吸食百根静心香只会让她们睡得长一点，不会对她们身体产生不良影响的。”
来到寒雨雨的床边，韩墨思量了一下，觉得百根静心香对付寒雨雨这种武者还是不太保险，于是又给寒雨雨打了几针镇定剂。
在打到第三针的时候，寒雨雨从睡梦查觉到了异样，强撑困意，睁开了双眼。
寒雨雨看着床边上朦胧的身影，奋力抬起手，“你是谁？”
韩墨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亲爱的寒姐姐，是我啊！你睡得可香？”
寒雨雨猛地睁大了双眼，强撑身体坐了起来，奈何镇定剂的药效劲太大，她只坚持了几秒，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韩墨将寒雨雨抱上救护车，放在后面的担架床，然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休息，擦擦脸上的汗。
“武者可真沉。”
青阳市精神病医院的两个武者护卫守着大门，在保安室内闲聊‘武经太难’，‘估计我这一辈子止步武人二境了’，‘看大门工资虽然不高，但胜在安全’等等之类的话题。
忽然，院内开来一辆救护车，引起了其中一人的注意，护卫没有立即放行，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摇下。
护卫盯着驾驶位上的人看了看，陌生的脸庞让护卫有些警觉。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你好，我是新来的实习医生韩医生，医院里有个病人大半夜发疯，乱咬东西，又恐水，王医生判断这位恐怕不是得了精神病，而是狂犬病，让我把她送去二医院的门诊，去做病毒检查。”
护卫递上一根烟，“摊上这事，大半夜睡不了一个安稳觉，也是辛苦你了。”
韩墨很顺其自然地接过，然后像老烟民一样点燃。
“哪里哪里，你们不是同样敖通宵，大家都一样，都辛苦，好了不聊了，我该出发了。”
一脚踩动油门，救护车驶出。
等车开远了，猫小咪从后面探出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韩墨嘴上叼着的烟。
“韩墨这东西好抽吗？我看好多人都在抽~喵！”
这句话让韩墨莫名想到，猫小喵痞痞的，嘴里叼着一根烟，俨然一副黑社会猫老大的情景。
韩墨默默地掐掉烟头，“不好抽，一点都不好抽，还会染自己一身的烟味，抽久了，烟味更是洗不掉，因为腌入味了。”
“那……”
“我那是演戏，不演真一点，护卫不会放我们出精神病医院的。”
“韩墨你演戏好厉害呀！”
韩墨得意地笑了笑，开玩笑，前世戏剧学院学生演技能不厉害吗！
车子一路驶进巡天司，巡天司与前世的警察局是一个性质的。
美女巡天卫姬雪听完韩墨这几天颇为离奇的经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平头男巡天卫费阳后知后觉道：“所以说你是个精神病。”
韩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着他两米的身高，强壮的腱子肉，比牛还壮的体魄，语气轻柔了一些，轻声道。
“我解释过了，还有我提供的证据都在这了。”
韩墨将自己的入院时间和寒雨雨的入职时间表和寒雨雨喂给他的未知药推到姬雪面前。
韩墨冷静地述说，和一脸的镇定，还有有理有据的证据，让二人对韩墨话相信了些。
姬雪道：“费阳去把这个药拿去鉴定，对不起，你恐怕还要留在这一段时间。”
“嗯，没问题，对了还有一件事，这是我养的猫，前不久启灵成了妖，我还来不及报备，给它办理妖牌。”
韩墨举起人畜无害的猫小喵说道。
看着可爱乖巧的小猫咪，姬雪忍不住想摸，又觉得太毁巡天卫威武的形象，强行压住蠢蠢欲动的手，然后若无其事道。
“我知道了，等此事解决，我就给你猫办理妖牌，但在这之前，别让你的猫跑出巡天司。”
“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我成功炼化一缕灵气，我可以修仙了，这师也还没报备，我想赶紧报备了，挑选我人生中第一个修行功法。”
扭头要走的姬雪又被韩墨叫住。
“不急，等此事了了，再给报备。”
无聊的韩墨躺在沙发上，抱着猫小喵睡着了。
费阳拿着药，对姬雪道：“雪队，结果出来了，经炼丹师鉴定，这是一枚疯疯丹。”
“疯疯丹？”
“疯疯丹是疯心丹的下级丹药。”
姬雪一怔，疯疯丹她或许不认识，疯心丹可是大名鼎鼎的魔丹，属于禁药，一枚疯心丹可使灵窍境的人发疯，完全丧失理智，疯狂攻击周围的一切。
“疯疯丹，药效没疯心丹强，但长期服食它，人会在药效的作用下，潜移默化地变成一个疯子，事后用如何手段都检查不出来。”
姬雪道：“如此说来，韩墨说的是真的，是时候提问寒雨雨了。”
一夜悄然过去。
韩墨惬意地在沙发上醒来，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特别安心。
略带一丝困意的费阳递给韩墨一袋小笼包，笑嘻嘻道：“你是头一个来巡天司睡得如此安心的人。”
韩墨一口吃下一个小笼包，意外的好吃，随口道：“巡天司这么安全，他们会睡不安心？”
“就是因为巡天司太‘安全’了，再加上他们心里有鬼，在这里过夜，会让他们惶恐不安，睡不好觉，甚至还会做噩梦。”
闻到包子香味的猫小喵也醒来了，扒拉着韩墨的手，示意自己也要吃。
这时，韩墨才注意到猫小喵在自己腿上了，心里有些奇怪，猫小喵什么时候跳在自己腿上的，自己怎么没感觉？
猫小喵的胃口挺大的，与韩墨平分了一袋小笼包，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
费阳道：“雪队连夜提审了寒雨雨。”
“问出什么来了？”
“寒雨雨是刺仙会的低级杀手，她接到的任务是给你喂疯疯丹，把你喂疯，然后把你疯了的事实搞得众所周知，一个月后，制造一场意外，让你在发疯中意外身亡。”
“幕后黑手呢？”
“问不出来，在刺仙会接的任务，只能看见任务，见不到发布人。”
“也是。”
听韩墨的语气他知道刺仙会，费阳略显惊讶道：“你知道刺仙会？”
“有所耳闻，刺仙会一个刺客组织，只要是杀手刺客，它来者不拒全收下，它最出名壮举是刺杀杀死了一个仙人。”
刺仙会庞然大物般的组织，想要通过刺仙会了解发布任务的人是谁？根本不可能。
费阳看韩墨的眼神变了，“我觉得你的身份不像记录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
“刺仙会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韩墨笑了笑，没回答。
费阳道：“其实我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不一个人直接偷偷跑出精神病医院来巡天司报警，非要把寒雨雨一起带过来，你是知道的，她一个武者，她很危险的。”
韩墨的计划并不保险，得亏寒雨雨实力弱，才武人一境，若她境界再高一点，定能很轻松挣脱镇定剂的药效带来的困意。
韩墨无奈道：“我不带她来，你们能相信一个从青阳市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病人吗？”
费阳扰扰头，“也是，哈！”
按费阳说的做，逃出医院，到巡天卫报警，再去抓寒雨雨。
医护与精神病患者之间地位并不对等，人们主观上偏向于相信医护，而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抓来寒雨雨后，若被寒雨雨反咬一口，韩墨很难解释得清，会搞得很被动。
倒不如，直接把寒雨雨迷晕，绑进巡天司，让她没有反咬一口的机会。
新械仙域。
璀璨星系。
启明星。
青阳市。
青阳市第四人民医院。
又称：“青阳市精神病医院。”
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
一群穿着蓝白色条纹病服的精神病人在草长莺飞的花园里嬉戏玩耍。
“我是小蝴蝶，飞呀飞呀！”
“呔！我是老鹰专吃花蝴蝶。”
一个病人在草地上跑来跑去，两只手在腰间扇动，幻想是一只花丛中飞舞的蝴蝶，路过的另一个病人听见他的话，立即跳起，做出大鹏展翅的姿势，一口咬在幻想自己是蝴蝶的病人肩膀上。
护士瞧见动静，连忙跑来将两人拉开。
花园的角落里，有一个样貌清秀的少年与这里格格不入，沉默地看着花园里发生的一切。
他叫韩墨，是一个即将就读高中，努力成为修仙者的十六岁平凡少年。
五天前，早上吃面，没酱油了，他出门买酱油，被人敲了闷棍，一觉醒来，他就莫名其妙地穿上了印有‘青阳市精神病医院’几个大字的制服。
不幸的是，无论韩墨如何向医生解释自己没有精神病，医生都不信，坚定地认为他得了精神病，无论如何都不放他出去。
幸运的是，那一闷棍意外地让韩墨前世的记忆觉醒。
韩墨有些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唉！觉醒前世记忆有什么用呢？前世的我只是一个没有超凡力量世界里的普通大四学生，而这里可是仙之宇宙。”
仙之宇宙，整个宇宙都在修仙的世界。
前世记忆对韩墨来说没有多大的帮助，最多使韩墨比同龄的普通人聪明一点，阅历多一点。
吃药时间，身穿白衣的寒雨雨端着药盘子，倾下身子，对韩墨露出甜美的笑容。
“少年，吃药了。”
“我不吃，我没病。”
“乖，听话，张嘴。”
韩墨捂住嘴，疯狂摇头。
寒雨雨轻声细语道：“只有吃药，积极治疗，才能治好病，离开这里。”
“寒姐姐，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疯。”
“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疯。”
可我真没疯啊！我能清楚地认知一切，我不是一个精神病。
韩墨心中的话停在口中没有说出，因为他明白，不管他如何解释也没用。
苦恼啊！
正常人如何解释，才能证明自己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一个精神病。
在线求解！！！
寒雨雨好心劝道：“你要认清自己的病情，不要抗拒治疗，否则你的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韩墨：“emmm……”
见韩墨冥顽不灵，寒雨雨脸色渐渐变冷。
“你还不信你自己得了精神病吗？那你跟我来。”
寒雨雨带韩墨来到王医生的就诊室，打开电脑，放出一段视频。
“这是你那天发疯的视频，被旁边的便利店拍下来了，你的主治医师王医生特地向便利店要来这段视频。”
视频里，韩墨头发杂乱，还沾染着血迹，一脸傻笑，嘴角流着口水，抢走小女孩的棒棒糖，捡起路边上的木棍，站在路中央，发疯式地驱赶周围的路人。
一位好心的修仙者看见，单手将韩墨制服，并拨打了青阳市精神病医院的电话，没多久，医院的白车赶来，将韩墨抬走。
视频到此结束。
韩墨羞愧地捂住脸，看见视频里的自己竟然抢小女孩的棒棒糖吃，还惹哭对方，太羞耻了。
“这下你信了吧！你真的有精神病，乖一点，配合治疗，早治疗早出院。”
寒雨雨拍了拍韩墨的肩膀。
韩墨没有动静，呆坐在椅子上。
视频里的人的确是自己，但这段犯傻的经历自己为什么会没有如何印象。
难道说，自己被一棒子敲出精神病了？
不会这么悲催吧？
“一个视频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我当时被一棒子敲得精神失常了。”韩墨试图狡辩道。
“还不信吗？那你再看看这个。”
寒雨雨又翻出一段视频，视频里韩墨穿着精神病服，半夜三更，独自在房间里玩你拍一，我拍一，像个大傻子一样。
“这……”
韩墨不禁有些沮丧，没那么自信了，难道自己真被敲出了精神病。
“寒姐姐，那天敲我闷棍的坏人，巡天卫抓到没有？”
韩墨对敲他闷棍的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那人，自己也不会进精神病医院。
寒雨雨叹息道：“你看你，你又犯病了，那天你明明是被围墙上掉落的板砖砸中脑袋的，哪里来的敲闷棍的坏人？”
“不可能，我那天绝对是被敲闷棍的。”
韩墨笃定道，板砖是方的，棍子是圆的，两者之间的打击感他还是分得清的，尤其打的还是他后脑勺，那打击感贼清楚。
寒雨雨用怜惜的目光看着韩墨，然后从电脑里翻出一张照片。
“这是我们在你那天发疯的附近找到的。”
照片里，染了血板砖安静地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瓶未开封的锄禾酱油。
寒雨雨又道：“砖头上的血迹，我们化验过了，就是你的血迹。”
韩墨有些糊涂了，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是棍子打的自己，为什么会变成板砖？
难道自己记忆出错了，自己真的疯了。
韩墨蹲下，痛苦地抱住头，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喃喃自语道：“我疯了，我没疯，我疯了……”
寒雨雨抱着韩墨，轻拍韩墨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认清自己病，积极治疗，一切都会好的。”
韩墨愤怒地将寒雨雨推开，高声怒吼道：“我说了我没疯，没疯，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要杀了你。”
韩墨双眼通红，掐住寒雨雨的颈脖，一副试图要掐死寒雨雨的样子。
听见房间内的动静，外面的人立马跑了进来，几个护士姐姐拉开韩墨，手脚麻利的护工给韩墨大腿上扎了一针镇定剂。
韩墨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然后倒在护士姐姐的怀抱中睡着了。
许久，再次醒来，韩墨双手双脚被捆在床上。
看着陌生的白色天花板，韩墨笑了，笑容很灿烂，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
“果然我没疯。”
医生护士反复地说自己疯了，得了精神病，笃定的语气让韩墨也不那么自信了，渐渐的开始自我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
但今天发生的事，韩墨百分百肯定自己没疯。
首先寒雨雨给自己看的视频有疑点，自己发疯被一个路过的好心修仙者制服，但那位好心修仙者打青阳市精神病医院的电话未免也太熟练了吧！
掏出手机，三秒钟不到，就拨打通了电话。
谁没事把精神病院的电话记得那么清楚。
现在让韩墨打精神病医院的电话，也得先在网上搜索医院电话号码是多少，耽搁一点时间，搞清楚电话号码然后再打。
这才是一个正常人拨打精神病医院电话的正常流程。
这个路过的好心修仙者有问题。
同样有问题的，还有寒雨雨。
韩墨偶然偷到护士姐姐们的聊天，晓得寒雨雨是7月1日下午来的新护士。
今天是7月5日，7月1日是五天前，正是韩墨进青阳市精神病医院的日子。
五天前，韩墨上午进医院，寒雨雨下午就入职。
时间太巧了，韩墨莫名的对寒雨雨产生了一丝不信任。
而且寒雨雨对自己的关注度太高了，也没见她对其他精神病人如此关怀。
韩墨总觉得寒雨雨是因为他，才就职的护士。
就诊室里，韩墨发疯，是他故意装的，假装发疯，实际上韩墨趁机用指甲抓寒雨雨的颈脖。
女人的皮肤嫩如水，韩墨又故意用劲抓，按理说怎么都该抓破皮。
可寒雨雨的皮没被抓破，而连红印都没有，只有几条浅浅的白痕。
皮肤如此坚韧，只能说明一件事，寒雨雨不是凡俗武者，就是修仙者。
之前韩墨就觉得寒雨雨不对劲，寒雨雨的手上有厚厚的老茧，一个护士哪里来那么厚的老茧，他仔细观察发现那老茧很像长期拿剑或者匕首磨出来了。
她应该不是修仙者，而是凡俗武者。
一个武者怎么会来精神病医院当暖心的护士大姐姐？
护士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武者修行所消耗的资源。
就算来精神病医院，当个保安都比当个护士工资高，而且保安只需要负责看大门就好了，还不像护士那么累，还要费心费力照顾病人。
脑子不用想，都清楚这里面都有鬼。
韩墨回想寒雨雨说过的话，她似乎在引导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是个精神病。
联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韩墨感觉自己掉进一个别人编织的阴谋中了。
是谁大费周章地算计自己？他又是为了什么？
仿佛一团未知的迷雾笼罩了他。
韩墨性格和善，从不招惹是非，一心修仙，亲生父母是普通的修仙者，没有什么显赫家世，况且他们在韩墨三岁时就牺牲了，亲生父母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特别的宝物。
按理说，韩墨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地方。
“莫非是父母以前的仇家，不可能啊！如果是，他完全可以在我小时候就动手了，没道理拖那么久。”
“而且就算报仇，痛快给自己一剑就好了，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韩墨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
此时，房间门打开了。
寒雨雨端着铁盘进来了，铁盘上摆放着治疗精神病的药。
韩墨愧疚地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寒姐姐，对不起，我……我……”
寒雨雨微微一笑，温柔抚摸韩墨的脸颊，“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犯病了，来乖，吃药。”
韩墨猛地点点头，“嗯。”
寒雨雨倒出两颗药丸，递上杯热气腾腾的水，瞧见韩墨吃下，喉咙吞咽了一下，露出会心一笑。
正当寒雨雨要开门走了，韩墨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道：“寒姐姐，能不能放我下来，我被绑得好难受。”
寒雨雨犹豫了一下，答应道：“好，但你得戴上情绪稳定器。”
“好的。”
情绪稳定器，模样类似于手腕带，绑在手臂上，可通过手臂的脉搏跳动检测心率，情绪过高，心率加快，到达一定阈值，就会朝手臂注射镇定剂。
防止精神病人发病的一个医疗仪器。
在确认寒雨雨走远了，韩墨背着房间里的监控，吐出藏在舌下的药。
刚刚韩墨即将把药吞咽进胃的时候，韩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没疯，有问题的是寒雨雨他们，但寒雨雨给他看的两个视频里，自己的确发疯犯傻了，傻兮兮的。
抿着嘴里的药，他忽然意识到会不会是这个药的问题。
能让人发疯的药，不是没有的。
“寒雨雨有问题，那么她给我吃的药同样可能有问题，得看看其他病人药，对比一下，看看其他人吃的药是否和我吃的药一样。”
寒雨雨喂药，韩墨意识到这点，他没吃，藏在舌下，然后喉咙做出吞咽的动作，骗过寒雨雨，让她误以为自己服下了药。
韩墨正准备起身，出去溜达。
叮咚~
【篡改系统启动中……】
一行半透明的小字浮现在眼前。
韩墨揉揉眼睛，小字还在。
“我是出现幻觉幻听了吗？还是我已经疯了，再或者我没疯，我的挂到账了。”
【篡改系统启动成功】
【篡改值：1】
【是否发动篡改】
韩墨端起水杯，准备喝口水压压惊，再冷静冷静。
【篡改发动】
【篡改对象：热水】
【请选择篡改方向：】
【1.灵液】
【2.魂水】
【3.虫之精华】
灵液是高浓度的灵气聚集成的液体。
魂水能滋养灵魂，壮大灵魂。
虫之精华是给虫子用的，人类若是使用，有很大的概率会被虫之精华影响基因，从而变成虫人。
韩墨有点相信这不是幻觉幻听了，是自己的挂来了，因为系统给出的选择的三样，是三个宇宙的独有物。
韩墨生活的地方是仙之宇宙，仙之宇宙有两个大敌，一个是魂之宇宙，另一个是虫之宇宙。
灵液自然是仙之宇宙的独有物。
魂水是魂之宇宙的。
虫之精华是虫之宇宙的。
幻觉不可能这么真实。
虽然不太清楚此系统功能是什么，但并不妨碍韩墨做出选择。
首先，虫之精华排除，它副作用很大，会让人变成虫人。
虫人，修仙者所不能容忍的，一经发现，立即处死。
魂水和灵液都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东西。
但韩墨更加倾向于本宇宙的灵液，所以韩墨选择了灵液。
【篡改成功】
【热水=灵液】
【篡改值耗尽，系统关机】
哎哎！这就关机了？这系统下线也太快了。
“有没有系统小精灵，帮忙解惑一下。”
半响，篡改系统没有回应，好像真的关机下线了。
韩墨耸耸肩，“好吧！看来是没有系统小精灵了，热气等于灵液，真的假的？”
端起热水闻了闻，空中飘散的热气似乎真变成了精纯的灵气，韩墨吸入一丝热……灵气，犹如久旱逢甘露，身体无比舒畅，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正巧，寒雨雨从窗边路过，看见房间内的情景，韩墨一脸陶醉地吸热气，仿佛在吸食灵气一样。
寒雨雨顿时就放心了，韩墨离真正的精神病不远了。
韩墨没注意窗外，内心陷入一阵狂喜。
“热水真变灵液了。”
欣喜若狂地喝了一口热水，然后韩墨急忙又将热水……啊不灵液喷出。
不是因为水太热，而是因为灵液灵气太充裕，太精纯，韩墨吸收不了。
“糟了，灵液太纯了，短暂的触碰一下，竟然把我的舌头整麻木了。”
准确来说，韩墨半张嘴都麻木了，麻木的地方都是因为被灵液冲刷过。
韩墨边吐舌头，边用手扇风，希望麻木感赶紧散去。
手扇着扇着，韩墨又陷入了欣喜中。
“热水变灵液，这下我修仙有望了。”
韩墨的修仙资质并不好，灵根是杂灵根，品级超低，是下下品灵根。
灵根品级分为九个品级，下下品，下中品，下上品，中下品，中中品，中上品，上下品，上中品，上上品。
修仙！灵根资质就等同于修仙资质。
灵根具有感知灵气和亲和灵气的作用，灵根资质越好，吸收天地之间灵气就越多，修行速度就越快。
韩墨的下下品杂灵根，资质就很差，韩墨至今没感知到天地间的一丝灵气。
感知不到灵气，自然也无法炼化灵气，炼化不了灵气也就成为不了一个真正的修仙者。
与韩墨同岁的同龄人早在10岁~12岁就成功炼化了灵气，开始修仙了，韩墨16岁还没完成炼化灵气。
这些年韩墨也在着急，除去睡觉和读书的时间，韩墨都在努力地修炼感灵诀，可惜成果不显。
感灵诀，一个两百多字的简单静心功法，辅助人静心感知天地之间游荡的灵气。
韩墨想起以前努力修炼的辛酸，在想到现在的挂，越想越激动，越想越高兴，抱着水杯喜极而泣。
韩墨高兴到以至于手腕被情绪稳定器扎了一针镇定剂都没感觉，直到困意席卷全身，韩墨才意识到，“呃！情绪太激动了，心率过高，超过了情绪稳定器的阈值。”
韩墨趴在地上睡了一觉，再次醒来，韩墨已经被寒雨雨扶上了床。
寒雨雨轻声道：“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把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告诉我，我好通知你的家人。”
韩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水杯，急促地说道：“水水水。”
寒雨雨把韩墨上次没喝完的水杯递给韩墨，韩墨急忙将鼻子凑近一吸，脸色骤变。
“灵气没了，系统什么的都是在做梦。”
韩墨一时间失望无比，忽然意识到可能是水冷了，连忙大喊道：“热水，我要热水。”
寒雨雨重新倒了一杯水，韩墨抢过水杯，闻了一口热气。
啊！这舒爽，是灵气。
寒雨雨瞧着状若疯魔的韩墨，得意一笑，心道：“快了，不远了。”
“寒姐姐，你刚刚说什么？”
“名字和身份证号……”
“啊！脑袋好疼，我想不起。”
韩墨身份证号码不是想不起，而是故意不告诉给医院，告诉给医院，医院岂不是要在自己的身份证信息里登上精神病病人的信息。
要知道，精神病是不准许修仙的，一个修仙者是精神病，如果发疯，那将会给社会带来多大的危害。
但这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七天后，还没从韩墨口中问出身份证号，医院就会带韩墨去巡天司去做人脸识别，确认身份。
……
夜晚，月光透过窗户微微照亮屋内，夏蝉鸣叫歌唱。
韩墨盘坐在床上，面前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杯，源源不断地吸入热……灵气。
以前韩墨因为杂灵根资质差，感知不了灵气，也就无法炼化灵气，现在灵气喂到嘴边，韩墨自然就能吸收炼化了。
熟读百便的炼灵诀在韩墨体内略微生疏地运转。
这是把五百字的炼灵诀倒背如流以来，第一次运转。
炼灵诀，能炼化灵气，炼灵效果一般般，它不是修行功法，作用只是炼化出灵气。
感灵诀和炼灵诀是所有人都可以接触到的入门级功法，感灵诀感知灵气，炼灵诀炼化灵气，这两套功法是辅助人们踏上修行之路。
人们把炼化出来的灵气给官方人员看，证明自己确实能炼化灵气了，具有成为修仙者的资格，然后就可以领取修行功法，正式修炼了。
几个周天之后，韩墨体内炼化出第一缕属于他的灵气，灵气滋润身体，无比舒服。
“修炼果然很上头，怪不得修仙者们不觉得修行很枯燥。”
修炼出第一缕灵气后，韩墨没再继续炼下去了，再炼下去需要配套修行法，没有修行法，堆积太多的灵气在体内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有修行法，还需向仙庭报备自己炼化灵气了，然后才能免费领一套灵窍境的功法。”
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是全民修仙的时代。
仙庭向全宇宙的人和妖开放一切功法（魔功除外），当然不是全部免费，灵窍境以上的功法需要功勋兑换。
“得想办法，尽快出医院了，不然困在医院里，连修行都做不到。”
出医院很简单，翻个墙就出去了。
但难点有两个，难点一：青阳市精神病医院请有修仙者作为护卫，有他们拦着，韩墨想越狱，有些麻烦。
难点二：寒雨雨，韩墨作为寒雨雨的目标，韩墨逃出医院，寒雨雨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韩墨深邃的眼睛微眯，“看来我要出医院，我得解决掉寒雨雨这个麻烦。”
突然，只有一个人的房间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为什么要解决寒雨雨啊？我觉得她挺好的呀！她还喂我吃小鱼干~喵！”
声音软萌萌的，像是某个萌妹发出的声音，却让韩墨打了个寒颤，后背瞬间被汗水打湿。
韩墨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后面，看见说话不是寒雨雨松了一口气，又立即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夺门而跑。
说话的是一只雪白色的猫。
白猫端坐在窗口，背靠银月，气质优雅且神秘，一双猩红色与碧蓝色的异瞳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韩墨如临大敌道：“猫妖？你是寒雨雨的妖宠？”
白猫恼怒道：“我是医院的猫妖，才不是寒雨雨的妖宠~喵！”
“怎么证明？”
“我来医院已经一年了~喵！”
“那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医院里见过你？”
“哼！这五天我在你面前路过起码有十几次了~喵！”
有吗？
韩墨想了想，好像真有一只猫在他面前晃荡过。
这白猫长得挺好看的，从我面前路过，我没道理不撸一把啊？
尤其是白猫那双异色瞳眸，自己瞧见后，应该印象十分深刻的啊！
可为什么我没啥印象呢？古怪！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害寒雨雨？喵！”白猫做出萌凶的表情，恐吓道。
“不是我要害寒雨雨，而是寒雨雨要害我，五天前我上午进医院，她下午就入职，她是专门针对我，才入职当的护士。”
“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喵！”
“那么她是一个修仙者又如何解释？”
“她是修仙者有怎么了？喵！”白猫有些不解道。
韩墨看出这只猫妖似乎对修行的知识有些浅薄和懵懂。
“你在医院里见过当护士的修仙者没？”
白猫思考一番，“好像没有~喵！”
“所以寒雨雨是坏人？喵！”
“嗯，听你说她喂过你小鱼干，小心有毒哦！”
韩墨觉得白猫挺蠢萌的，心生恶趣味，打趣道。
白猫闻言，立马用爪子扒拉粉嫩的舌头，做出呕吐的动作。
“别扒拉，她是多久前喂你的小鱼干？”
“昨天~喵！”
“那小鱼干早消化了，看来你的运气好，她没给你下毒。”
“哦哦~还好还好~喵！”白猫似乎反应过来韩墨在逗它，异瞳怒视韩墨，“你骗猫，你坏人！”
韩墨诚恳道：“那我道歉。”
白猫微微昂首，“那我原谅你了。”
感觉挺蠢萌的，韩墨有些控制不住手，想撸一把。
“对了，你住医院这么久，又爱到处瞎逛，你见过其他病人的药没？”
“见过~喵！”
“那你看看其他病人是吃这种药吗？”
韩墨拿出寒雨雨今天喂给他的药，给白猫看。
白猫跳下窗，凑近闻了闻。
“其他病人没吃过这种药，这是什么药？我怎么从来没在医院见过？喵！”
韩墨目光一凝，果不其然，这药有问题。
视频里自己发疯犯傻的样子，或许自己发疯犯傻就是因为吃了这个药。
韩墨冷声道：“这个药就是寒雨雨喂我的药，她骗我说，这是治疗精神疾病的特效药。”
白猫逐渐相信了寒雨雨是大坏蛋的事实。
“对了，还未请教阁下的名字。”韩墨对白猫说道。
“我叫猫小喵，薇薇给我起的名字~喵！”
“薇薇是谁？”
“薇薇是我的小主人，可是她不要我了。”猫小喵微微低下了头，心情有些低落道。
“你呢？你叫什么？喵！”
韩墨自我介绍道：“我叫韩墨，韩墨的韩，韩墨的墨。”
韩墨上下打量一番猫小喵，“你……的妖牌呢？”
“妖牌是什么？喵！”
“妖牌是妖的身份证，妖如果身上不带妖牌，会被抓巡天司抓走的。”
“难怪我出医院，别人会试图抓我~喵！”猫小喵有些气愤道。
听猫小喵的语气，似乎它没有妖牌。
“你的小主人没帮你办吗？”
猫小喵心情低落道：“没~喵！”
韩墨微笑道：“我可以帮你办。”
猫小喵欣喜道：“真的吗？喵！这样我出门就不怕被人抓走了。”
“真的，帮你办妖牌小事一桩，但帮你之前，你要帮我逃出去。”
猫小喵表情略微失落道：“你说过，你要出去，得解决寒雨雨，可薇薇说过猫猫不能害人，所以本喵不能帮你了。”
听到这句话，韩墨对猫小喵更加放心了，是只善良的猫妖。
一个杀人的猫妖，韩墨可不敢让它在自己身边多待。
“放心，不杀人，我们这样……在这样……”
韩墨把计划告诉猫小喵，猫小喵眼睛逐渐闪亮，这个计划似乎很有趣，它同意了。
“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行动。”
寒雨雨一来就申请了这一个月的值夜，同事们都夸寒雨雨勤奋努力。
只有韩墨才看清楚寒雨雨的真实目的，她值夜，其实是为了防止自己逃出医院。
韩墨悄悄来到值班室外，值班室内寒雨雨躺在单人小床上休憩，她虽然是一个修仙者，但修为也不过灵窍一境，修为还做不到无视睡眠，她也需要休息。
寒雨雨浅睡中，做起了美梦，梦见自己捡到一大笔钱。
猫小喵叼着一把香，迈着静默的猫步来到韩墨脚下。
静心香，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能去除人的烦恼和杂念，让人安静下来，拥有不错的助眠效果。
医院常用此香在一些不安生睡觉的病人身上。
这把静心香是韩墨拜托猫小喵从医院库房里偷出来的。
韩墨掏出在王医生办公桌上顺来的打火机，将一把一百根的静心香全部点燃，然后拜托猫小喵带进值班室。
“百根静心香一起点燃，劲可真大，即使我用湿布捂住口鼻，还是产生了一丝困意。”韩墨甩了甩犯困的脑袋。
半个小时过去，值班室内烟雾缭绕，白烟渺渺升起，飞过的蚊子一头栽在地上，被静心香的香味熏睡着了。
韩墨多添了几个湿布口罩，进入值班室，值班室内的人全部睡得死死，一些人甚至打起了呼噜。
她们能睡得不死吗？要知道平时，医院对病人也才用1~2根，韩墨百根静心香齐上，即使地震了也吵不醒她们。
猫小喵趴在韩墨的肩膀上，有些担忧地小声道：“我听说药用多了不好，她们吸食过量的静心香，会不会生病？喵！”
韩墨拍拍猫小喵的猫爪爪，安抚道：“放心吧！没事的，别看我修为不行，但我读的书可不比别人少，吸食百根静心香只会让她们睡得长一点，不会对她们身体产生不良影响的。”
来到寒雨雨的床边，韩墨思量了一下，觉得百根静心香对付寒雨雨这种武者还是不太保险，于是又给寒雨雨打了几针镇定剂。
在打到第三针的时候，寒雨雨从睡梦查觉到了异样，强撑困意，睁开了双眼。
寒雨雨看着床边上朦胧的身影，奋力抬起手，“你是谁？”
韩墨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亲爱的寒姐姐，是我啊！你睡得可香？”
寒雨雨猛地睁大了双眼，强撑身体坐了起来，奈何镇定剂的药效劲太大，她只坚持了几秒，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韩墨将寒雨雨抱上救护车，放在后面的担架床，然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休息，擦擦脸上的汗。
“武者可真沉。”
青阳市精神病医院的两个武者护卫守着大门，在保安室内闲聊‘武经太难’，‘估计我这一辈子止步武人二境了’，‘看大门工资虽然不高，但胜在安全’等等之类的话题。
忽然，院内开来一辆救护车，引起了其中一人的注意，护卫没有立即放行，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摇下。
护卫盯着驾驶位上的人看了看，陌生的脸庞让护卫有些警觉。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你好，我是新来的实习医生韩医生，医院里有个病人大半夜发疯，乱咬东西，又恐水，王医生判断这位恐怕不是得了精神病，而是狂犬病，让我把她送去二医院的门诊，去做病毒检查。”
护卫递上一根烟，“摊上这事，大半夜睡不了一个安稳觉，也是辛苦你了。”
韩墨很顺其自然地接过，然后像老烟民一样点燃。
“哪里哪里，你们不是同样敖通宵，大家都一样，都辛苦，好了不聊了，我该出发了。”
一脚踩动油门，救护车驶出。
等车开远了，猫小咪从后面探出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韩墨嘴上叼着的烟。
“韩墨这东西好抽吗？我看好多人都在抽~喵！”
这句话让韩墨莫名想到，猫小喵痞痞的，嘴里叼着一根烟，俨然一副黑社会猫老大的情景。
韩墨默默地掐掉烟头，“不好抽，一点都不好抽，还会染自己一身的烟味，抽久了，烟味更是洗不掉，因为腌入味了。”
“那……”
“我那是演戏，不演真一点，护卫不会放我们出精神病医院的。”
“韩墨你演戏好厉害呀！”
韩墨得意地笑了笑，开玩笑，前世戏剧学院学生演技能不厉害吗！
车子一路驶进巡天司，巡天司与前世的警察局是一个性质的。
美女巡天卫姬雪听完韩墨这几天颇为离奇的经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平头男巡天卫费阳后知后觉道：“所以说你是个精神病。”
韩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着他两米的身高，强壮的腱子肉，比牛还壮的体魄，语气轻柔了一些，轻声道。
“我解释过了，还有我提供的证据都在这了。”
韩墨将自己的入院时间和寒雨雨的入职时间表和寒雨雨喂给他的未知药推到姬雪面前。
韩墨冷静地述说，和一脸的镇定，还有有理有据的证据，让二人对韩墨话相信了些。
姬雪道：“费阳去把这个药拿去鉴定，对不起，你恐怕还要留在这一段时间。”
“嗯，没问题，对了还有一件事，这是我养的猫，前不久启灵成了妖，我还来不及报备，给它办理妖牌。”
韩墨举起人畜无害的猫小喵说道。
看着可爱乖巧的小猫咪，姬雪忍不住想摸，又觉得太毁巡天卫威武的形象，强行压住蠢蠢欲动的手，然后若无其事道。
“我知道了，等此事解决，我就给你猫办理妖牌，但在这之前，别让你的猫跑出巡天司。”
“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我成功炼化一缕灵气，我可以修仙了，这师也还没报备，我想赶紧报备了，挑选我人生中第一个修行功法。”
扭头要走的姬雪又被韩墨叫住。
“不急，等此事了了，再给报备。”
无聊的韩墨躺在沙发上，抱着猫小喵睡着了。
费阳拿着药，对姬雪道：“雪队，结果出来了，经炼丹师鉴定，这是一枚疯疯丹。”
“疯疯丹？”
“疯疯丹是疯心丹的下级丹药。”
姬雪一怔，疯疯丹她或许不认识，疯心丹可是大名鼎鼎的魔丹，属于禁药，一枚疯心丹可使灵窍境的人发疯，完全丧失理智，疯狂攻击周围的一切。
“疯疯丹，药效没疯心丹强，但长期服食它，人会在药效的作用下，潜移默化地变成一个疯子，事后用如何手段都检查不出来。”
姬雪道：“如此说来，韩墨说的是真的，是时候提问寒雨雨了。”
一夜悄然过去。
韩墨惬意地在沙发上醒来，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特别安心。
略带一丝困意的费阳递给韩墨一袋小笼包，笑嘻嘻道：“你是头一个来巡天司睡得如此安心的人。”
韩墨一口吃下一个小笼包，意外的好吃，随口道：“巡天司这么安全，他们会睡不安心？”
“就是因为巡天司太‘安全’了，再加上他们心里有鬼，在这里过夜，会让他们惶恐不安，睡不好觉，甚至还会做噩梦。”
闻到包子香味的猫小喵也醒来了，扒拉着韩墨的手，示意自己也要吃。
这时，韩墨才注意到猫小喵在自己腿上了，心里有些奇怪，猫小喵什么时候跳在自己腿上的，自己怎么没感觉？
猫小喵的胃口挺大的，与韩墨平分了一袋小笼包，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
费阳道：“雪队连夜提审了寒雨雨。”
“问出什么来了？”
“寒雨雨是刺仙会的低级杀手，她接到的任务是给你喂疯疯丹，把你喂疯，然后把你疯了的事实搞得众所周知，一个月后，制造一场意外，让你在发疯中意外身亡。”
“幕后黑手呢？”
“问不出来，在刺仙会接的任务，只能看见任务，见不到发布人。”
“也是。”
听韩墨的语气他知道刺仙会，费阳略显惊讶道：“你知道刺仙会？”
“有所耳闻，刺仙会一个刺客组织，只要是杀手刺客，它来者不拒全收下，它最出名壮举是刺杀杀死了一个仙人。”
刺仙会庞然大物般的组织，想要通过刺仙会了解发布任务的人是谁？根本不可能。
费阳看韩墨的眼神变了，“我觉得你的身份不像记录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
“刺仙会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韩墨笑了笑，没回答。
费阳道：“其实我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不一个人直接偷偷跑出精神病医院来巡天司报警，非要把寒雨雨一起带过来，你是知道的，她一个武者，她很危险的。”
韩墨的计划并不保险，得亏寒雨雨实力弱，才武人一境，若她境界再高一点，定能很轻松挣脱镇定剂的药效带来的困意。
韩墨无奈道：“我不带她来，你们能相信一个从青阳市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病人吗？”
费阳扰扰头，“也是，哈！”
按费阳说的做，逃出医院，到巡天卫报警，再去抓寒雨雨。
医护与精神病患者之间地位并不对等，人们主观上偏向于相信医护，而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抓来寒雨雨后，若被寒雨雨反咬一口，韩墨很难解释得清，会搞得很被动。
倒不如，直接把寒雨雨迷晕，绑进巡天司，让她没有反咬一口的机会。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