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火药
京兆府。
副使焦宗华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林长空两人，“邪祟竟然都奈何不了大人？”
林长空摇了摇头，将一本账本递给了他，“昨晚我们没遇到邪祟，你去这户人家调查一下少了什么。”
“是。”焦宗华恭敬接过账本，转身就要去查。
“等等。”林长空把他叫住。
“什么事，大人。”
林长空说道：“顺带查查那户人家桌子上的饭菜里面下了什么毒，还有去查查前些天的商人的家中少了什么。”
“是，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办。”焦宗华一脸兴奋，这么多天调查似乎终于有了个好开端。
打更府。
对于昨天没有碰上邪祟这件事，林长空是耿耿于怀，因此今日特意拜访打更人府询问一下经验。
府中，后堂。
前厅，中堂内空无一人，林长空一路来到后堂。
后堂地上摆满了十几坛酒。
后堂更夫长段长宁紧握着一个圆形的陶瓷酒杯，正一人埋头痛饮。
更夫长独自一人买醉，浑然不知林长空的到来。
林长空轻“咳”一声，“更夫长，右金吾卫无痕大帝前来拜见。”
段长宁先是一愣，随后猛然起身，满脸堆笑，“原来金吾卫大人来访，快请入座。”
“不必。”
林长空说道：“本大人此是为调查长安妖邪祟案，你可知情。”
“在下当然知情！”段长宁非常激动。
他直接哭诉了起来：“自从那日长安城妖祟作案，那是一晚上死上几个更夫啊，现在全长安城都在传更夫是高危职业，其他地方我不是知道，反正我手底下的更夫要么直接跑人，要么撂担子不干了。”
“今晚就要轮到我去打更了，金吾卫大人，你可要帮帮小人啊。”
林长空皱眉，“今晚我会代替你去打更，你且说说你对此案的了解。”
“谢谢大人。”
段长宁赶忙叩谢，旋即，说道：“死去的更夫的尸体都是我来收，其中倒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但说无妨。”
段长宁东张西望，确认没有人，旋即小声道：“我在尸体周围闻到了一股呛人的味道。。”
“呛人的味道？”林长空疑惑。
“没错，不是尸臭也不是血腥味，就是一股呛人的味道。”段长宁郑重其事道。
“小的就知道这些。”
林长空点了点头，旋即要了一份打更人日程表，扭头走了。
他看着日程表才明白，原来每晚都有的打更路线。
林长空没有回府，还有一件事需要他去考察。
他循着打更路线，找到前几任更夫的死亡地点。
第一任更夫死在了一处货铺周围，林长空在附近探查了一会，没有任何发现。
第二任更夫死在了一户人家门口，经过观察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到了第三任更夫的死亡地点，林长空终于有了正大发现，这是居民区与衙署区的分界线。
林长空在两块地面砖的的缝隙里，找到了一粒黑色的粉尘，不同于土壤。
林长空小心翼翼的将粉尘带回京兆府，交给了手下查验。
此时，焦宗华已经回府，他满脸羞愧，“那几户商人全部坐了伪账，账本上的东西与货物根本对不起来，属下没能查出。”
“这倒不怪你。”
林长空接着道：“饭菜中有没有毒，查出来了吗？”
焦宗华点头，道：“这个倒是查出来了，其中确实下了毒，是一种叫做丹顶红的剧毒。”
焦宗华接着道：“属下还查出，全长安卖这种毒的商铺就只有一家，而且根据店家描述，最近一段时间来买过丹顶红的只有两人。”
“其中一人我已带回，是一名乡野间的地皮流氓，名叫安均宝，另一人还在调查。”
京兆堂有点办事能力，这么短时间，就查到这么多东西。
林长空道：“带安均宝上来。”
“是！”
不一会，几位手下拖着安均宝来到前厅。
刚到前堂，安均宝立马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冤枉啊，大人，小的一介良民，哪有那能耐犯下那邪祟案，冤枉啊，大人。”
“良民？你跟我说说，哪有良民买丹顶红这种剧毒？”林长空冷笑，一把他提起。
“小的八十岁老娘走了，小的不想苟活。”安均宝张口就来。
林长空一个大逼兜上去，“我看你是活够了，搁这里糊弄老子？”
安均宝脸色剧变，旋即争辩道：“其实小的家里周围闹兽灾，小的买这东西打猎用。”
林长空一个大逼兜抽了上去，面容狰狞，“你要是再不跟我说实话，老子现在就剁了你。”
“我说，我说。”安均宝一听这话顿时就怕了，“小的其实看上一个女子……”
“接着说。”林长空厉声道。
安均宝犹豫了一会，一咬牙，接着道：“大人如果能放我一马，小的就接着说。”
闻言，林长空直接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八十岁老母。”
“我说，我说。”安均宝哭诉道：“小的是看上了一个女子，可那女子看不上小人那，于是小人心生一计，直接毒死那女子一家人，再找机会霸占那名女子。”
“混账东西。”林长空大怒。
“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有这贼心，没这贼胆，小的只是想想罢了。”
“毒药都买好了，你跟我说没这贼胆。”林长空冷笑，“来人，拖下去斩了！”
“饶命啊，大人！”
安均宝被硬生生拖拽下去。
没去理会他，林长空坐在座椅上思考，线索又断了。
这时，焦宗华上前禀告道：“属下已查出那粒粉尘是什么，同时属下也有了另一个买丹顶红人家的线索。”
焦宗华接着道：“那粒粉尘是火药，而且那几家灭门的商家中的货物里全部都没有火药。”
“火药？”林长空瞬间懂了。
这就能解释更夫的衣物为什么被剥下，犯人是在掩藏这一点。
焦宗华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不排除商家货物中本就没有火药，因为账本核对不上。”
林长空摇了摇头，“一定有，犯人灭门就是为了隐藏这一点。”
“为什么？”
“不惜灭门，筹集火药，你想他是为了什么？”
“祭奠！”焦宗华耳边仿佛响起一声惊雷，震得他脑海一片空白。
每年历代先王都会举行祭奠，祭拜先祖。
犯人不惜隐藏这一点就是为了在祭奠上对皇帝出手？！
焦宗华傻傻的愣在原地，此事牵扯竟然这么大。
林长空说道：“当然这只是一些推测，还需要找到证据。”
林长空望向皇宫，“足以一针见血的证据。”
距离祭奠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实际自己只有今天一天时间。
明日辰时先祖祭奠，时间刻不容缓。
副使焦宗华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林长空两人，“邪祟竟然都奈何不了大人？”
林长空摇了摇头，将一本账本递给了他，“昨晚我们没遇到邪祟，你去这户人家调查一下少了什么。”
“是。”焦宗华恭敬接过账本，转身就要去查。
“等等。”林长空把他叫住。
“什么事，大人。”
林长空说道：“顺带查查那户人家桌子上的饭菜里面下了什么毒，还有去查查前些天的商人的家中少了什么。”
“是，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办。”焦宗华一脸兴奋，这么多天调查似乎终于有了个好开端。
打更府。
对于昨天没有碰上邪祟这件事，林长空是耿耿于怀，因此今日特意拜访打更人府询问一下经验。
府中，后堂。
前厅，中堂内空无一人，林长空一路来到后堂。
后堂地上摆满了十几坛酒。
后堂更夫长段长宁紧握着一个圆形的陶瓷酒杯，正一人埋头痛饮。
更夫长独自一人买醉，浑然不知林长空的到来。
林长空轻“咳”一声，“更夫长，右金吾卫无痕大帝前来拜见。”
段长宁先是一愣，随后猛然起身，满脸堆笑，“原来金吾卫大人来访，快请入座。”
“不必。”
林长空说道：“本大人此是为调查长安妖邪祟案，你可知情。”
“在下当然知情！”段长宁非常激动。
他直接哭诉了起来：“自从那日长安城妖祟作案，那是一晚上死上几个更夫啊，现在全长安城都在传更夫是高危职业，其他地方我不是知道，反正我手底下的更夫要么直接跑人，要么撂担子不干了。”
“今晚就要轮到我去打更了，金吾卫大人，你可要帮帮小人啊。”
林长空皱眉，“今晚我会代替你去打更，你且说说你对此案的了解。”
“谢谢大人。”
段长宁赶忙叩谢，旋即，说道：“死去的更夫的尸体都是我来收，其中倒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但说无妨。”
段长宁东张西望，确认没有人，旋即小声道：“我在尸体周围闻到了一股呛人的味道。。”
“呛人的味道？”林长空疑惑。
“没错，不是尸臭也不是血腥味，就是一股呛人的味道。”段长宁郑重其事道。
“小的就知道这些。”
林长空点了点头，旋即要了一份打更人日程表，扭头走了。
他看着日程表才明白，原来每晚都有的打更路线。
林长空没有回府，还有一件事需要他去考察。
他循着打更路线，找到前几任更夫的死亡地点。
第一任更夫死在了一处货铺周围，林长空在附近探查了一会，没有任何发现。
第二任更夫死在了一户人家门口，经过观察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到了第三任更夫的死亡地点，林长空终于有了正大发现，这是居民区与衙署区的分界线。
林长空在两块地面砖的的缝隙里，找到了一粒黑色的粉尘，不同于土壤。
林长空小心翼翼的将粉尘带回京兆府，交给了手下查验。
此时，焦宗华已经回府，他满脸羞愧，“那几户商人全部坐了伪账，账本上的东西与货物根本对不起来，属下没能查出。”
“这倒不怪你。”
林长空接着道：“饭菜中有没有毒，查出来了吗？”
焦宗华点头，道：“这个倒是查出来了，其中确实下了毒，是一种叫做丹顶红的剧毒。”
焦宗华接着道：“属下还查出，全长安卖这种毒的商铺就只有一家，而且根据店家描述，最近一段时间来买过丹顶红的只有两人。”
“其中一人我已带回，是一名乡野间的地皮流氓，名叫安均宝，另一人还在调查。”
京兆堂有点办事能力，这么短时间，就查到这么多东西。
林长空道：“带安均宝上来。”
“是！”
不一会，几位手下拖着安均宝来到前厅。
刚到前堂，安均宝立马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冤枉啊，大人，小的一介良民，哪有那能耐犯下那邪祟案，冤枉啊，大人。”
“良民？你跟我说说，哪有良民买丹顶红这种剧毒？”林长空冷笑，一把他提起。
“小的八十岁老娘走了，小的不想苟活。”安均宝张口就来。
林长空一个大逼兜上去，“我看你是活够了，搁这里糊弄老子？”
安均宝脸色剧变，旋即争辩道：“其实小的家里周围闹兽灾，小的买这东西打猎用。”
林长空一个大逼兜抽了上去，面容狰狞，“你要是再不跟我说实话，老子现在就剁了你。”
“我说，我说。”安均宝一听这话顿时就怕了，“小的其实看上一个女子……”
“接着说。”林长空厉声道。
安均宝犹豫了一会，一咬牙，接着道：“大人如果能放我一马，小的就接着说。”
闻言，林长空直接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八十岁老母。”
“我说，我说。”安均宝哭诉道：“小的是看上了一个女子，可那女子看不上小人那，于是小人心生一计，直接毒死那女子一家人，再找机会霸占那名女子。”
“混账东西。”林长空大怒。
“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有这贼心，没这贼胆，小的只是想想罢了。”
“毒药都买好了，你跟我说没这贼胆。”林长空冷笑，“来人，拖下去斩了！”
“饶命啊，大人！”
安均宝被硬生生拖拽下去。
没去理会他，林长空坐在座椅上思考，线索又断了。
这时，焦宗华上前禀告道：“属下已查出那粒粉尘是什么，同时属下也有了另一个买丹顶红人家的线索。”
焦宗华接着道：“那粒粉尘是火药，而且那几家灭门的商家中的货物里全部都没有火药。”
“火药？”林长空瞬间懂了。
这就能解释更夫的衣物为什么被剥下，犯人是在掩藏这一点。
焦宗华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不排除商家货物中本就没有火药，因为账本核对不上。”
林长空摇了摇头，“一定有，犯人灭门就是为了隐藏这一点。”
“为什么？”
“不惜灭门，筹集火药，你想他是为了什么？”
“祭奠！”焦宗华耳边仿佛响起一声惊雷，震得他脑海一片空白。
每年历代先王都会举行祭奠，祭拜先祖。
犯人不惜隐藏这一点就是为了在祭奠上对皇帝出手？！
焦宗华傻傻的愣在原地，此事牵扯竟然这么大。
林长空说道：“当然这只是一些推测，还需要找到证据。”
林长空望向皇宫，“足以一针见血的证据。”
距离祭奠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实际自己只有今天一天时间。
明日辰时先祖祭奠，时间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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