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作》下篇
由于河这边比较远，几人到达这里已经晚上十点半了，由于这边发生了命案，很多人都是很早就关灯睡觉了，不敢在外面溜达。
只有零星几家还亮着灯。
如季鼎文和老于料想的一样，他们来到大河这片区域并没有什么收获。
周边生活的人们现在都不敢靠近河边了，这也导致当地水费增多了。不用多说，他俩也明白这给当地的人们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往上游那块再走走看看吧。”季鼎文边走边说。
“好。”
“明天集中人手先排查最近三个月从云城过来的，然后在新城区居住的人。时间依次往半年，一年，一直到十年前推。”
“重点调查对象是独具男性，有摩托车，烂尾楼和这边也是。找到相同特征的人，都在这几个地方出现过的，肯定能找到认识他的。”
“案发地那里留几个人盯着，以防他回来。”
“好。”
与此同时，河流上游的一间堆放着一些渔具的棚子里。
屋子里没有亮灯，只是借着点月光。
一个精壮的男人光着上身，他的颈部有一个梅花形胎记。胸前几道狰狞的伤疤让他看起来很是凶神恶煞。
在他面前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人比较瘦小，另一个正是今天命案的嫌犯墨镜男子，只不过他换了一身休闲装，没有遮盖面容，还把一头长发散了下来，而他们中间放着一具女人的尸体。
精壮男人看着和他身形差不多的墨镜男，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满：“我说过都是有特定目标的，谁让你单独行动的。”
墨镜男不以为意：“我难道妨碍你行动了吗？你这不是也......”
墨镜男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女尸。
“再说了，正好今天那边又发生了案子，警察肯定重点蹲守那里。我这不是还帮了你吗？”
“我需要你帮？”男人震怒，“一个外地的野孩子，要不是我帮了你一把，你现在早饿死了，现在长大了学会单飞了是吧。”
墨镜男听到野孩子顿时怒火中烧，说道：“你不也是没爹没妈，都是犯罪的，跟我秀什么优越感，你帮了我我就得一直唯你马首是瞻了？哪次不是我给你善后，要不是我你早进监狱蹲着了。”
“再说了我就是最近看到个女孩子长得很好看，做好万全准备才动的手。你要是有能耐你就自己处理，我特么不管了。”
瘦削男子小声说道：“你们别吵了。”他摸着地上还有些温度的女尸问道，“今天是不是该我了？”
精壮男子正在气头上，一脚就给他踹飞了。
两个人吵了半天，墨镜男起身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
走之前还说道：“那你以后就自己处理吧。”
精壮男子怒吼：“王利，真以为没你不行了是吗？给我滚！”
王利走后，精壮男人沉默半晌，才发现瘦削男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凑近了一看他已经被一柄鱼叉捅了个透心凉。
精壮男子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呸，活该。”
墨镜男出了门后，轻车熟路地找了一条石板小路，快步离开了。
这边屋内男子气消了之后，才开始琢磨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
他学着王利拿出酒精，取出米一块布，对尸体进行消毒，后来又觉得太慢，直接把一瓶酒精倒在了尸体身上。
对尸体全身擦拭之后，他又想起还得剃除毛发。
一阵烦躁过后，他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盯了一会，然后把一桶油和一瓶酒精全部倒在了尸体上。
精壮男子把女人的粉色名牌钱包装进了裤兜，然后起身打开门，点燃一支香烟抽了几口，把香烟扔到了尸体旁边的衣服上。
火苗迅速燃起，男人嗤笑一声说道：“谁还用你那套破方法，一把火烧了多方便。”
他重新点燃一支香烟，翻转打火机，看了看底部的梅花刻印，说道：“这回就不用印了。”
他说完便上了马路准备去市里找家饭馆搓一顿。
火光映红了黑夜，人们叫喊着起火了，然后想去灭火。
可一声爆炸响起，把他们吓得不敢靠近，连忙拨打了火警。
精壮男人听到爆炸声，回头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我x，忘了还有个小罐子了。”
他拢了拢衣服，继续向前走，迎面碰到了正在向这边奔跑的季鼎文一行人，精壮男子走到季鼎文队伍最后一个人的位置时，季鼎文突然停下脚步开口：“兄弟，你是这附近的人吗？”
队伍最后面的警察看气氛不对，又看到了精壮男裤子口袋露出的粉色钱包的一角，悄悄摸向了腰间的佩枪。
男人突然暴起，一拳砸向最后面的警察，然后挟持了他。
“彼此就当路过不好吗？”精壮男子说道。
季鼎文没回话，被挟持的警察用力踩了精装男一脚，他虽然吃痛，但还是没松开手。反而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捅进了警察的小腹，然后抢了他的佩枪，把他往前一推，闪身进了旁边的巷子。
“你们几个把他送到医院，老于你跟我追！”季鼎文说完就和老于快步追了上去。
精壮男子虽然跑的很快，但是季鼎文和老于紧追不舍。他便打开了手枪保险，边跑向两人射击。老于见状从旁边一条小路绕了过去，季鼎文默契地边追边躲避射击。
季鼎文追了两条巷子，老于也终于在前面巷子的拐角用了一招借力飞踢截到了精壮男。
男人吃痛倒地，眼冒金星，但是他掏出手枪朝前方射击，趁这个空档缓解了一下。
老于慌忙躲避，不过还是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肩膀。
男人恢复之后，举起枪对准了老于。
千钧一发之际，季鼎文掏出了手枪，对准精壮男，一枪毙命。
就在季鼎文和老于检查精壮男尸体的时候，藏在暗处的王利面无表情，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只是王利不知道，他也被人跟踪了。
那个人站在高处，看到所有发生的事。
他放下望远镜，取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男人说道：“诚哥，找到了。”
“知道了，跟好了。”
“没问题。”
大火扑灭了，警方在废墟里发现了两具焦尸。
第二天警方公布案件告破，嫌犯在逮捕过程中被击毙。
群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有薛文还紧皱眉头。
一处小吃店里，王利看到新闻说连环凶杀案告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案子确实告破了。
他决定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蛰伏几年，选个时间再回来犯案，好让警方知道他们并没有完全破案。
他出门打了辆出租，说道：“师傅，去火车站。”
“好的。”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司机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
王利感觉闷热，车里还有一股特殊的香气，说道：“师傅开一下窗户吧，有点热。”
司机说道：“没事，睡一会就不热了。”
王利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倒在了座位上。
再次醒来，王利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灯光有些昏暗，不过当他看到正对面坐着的人时，顿时清醒了过来。
“是你！”
薛文双眼布满血丝。
“没错，是我。”
“十几年前我从云城来到这里，也总是会觉得那三个女人如影随形。她们仿佛充斥在了每一个角落。”
“我并不是害怕，我感觉她们是在感谢我，所以才跟着我。她们感谢我让她们干干净净不沾染一点尘埃地离开这个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赐予了她们新生，她们是我的杰作。”
“你看她们，一个在欲望和金钱中迷失了自我，甘愿成为别人的玩物，后来还沾上了毒品。她不敢去治疗，她怕坐牢，我帮她摆脱了，让她干干净净离开这个世界。”
“另一个喜欢耍手段，勾搭别人的老公，搞得人家妻离子散。我是在帮她积德。”
“最后一个，你的母亲。离婚确实是你父亲的不对，可她把一切都怪在你身上，虐待你，拿刀划你，拿针扎你。她精神出了问题，我帮她摆脱了，同时也救了你。”
“看看你的身上。”薛文拿刀划开了王利的衣服，露出了他的一身伤疤，“这些都是证据。”
薛文笑得很诡异，他笑着笑着突然嘶吼了一声，然后凑近了王利，冰冷的眸子紧盯着他，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以为帮她们摆脱是很好的方法，我想到了她们亲人痛哭的样子，即使她们有什么过错，也不该由我主观臆断，帮她们决定。”
“没错，是巧儿改变了我。当初看到车里遍体鳞伤的她，她的父母都在求我救救他们的女儿。我救了她，把她养大，看着她从一个小娃娃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那时候我才觉得，她才是我的杰作。我让生命焕发光彩，助她健康成长，那种感觉用任何词语都形容不了。”
“可是你！”薛文突然变得暴躁，“你把我的杰作毁了！”
他抄起木棒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王利身上，痛苦的叫喊声在屋里回荡。
片刻之后，薛文停手，沉默地看着手里的木棒呆呆地站了一会。
“或许，当初就应该把你也一起杀了，我的巧儿就不会这么可怜了。不对，这是一报还一报吗？那你应该把我杀了啊，为什么要杀我的巧儿，为什么要杀我的巧儿......”
王利吐了口血，狞笑着说道：“没想到啊，竟然这么巧，女孩儿竟然还叫巧儿，她就是为了等我，哈哈哈.”
薛文仿佛没有听到，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尖刀，贯穿了王利的心脏。
紧接着他从内兜里掏出一把手术刀，说了一句：“巧儿，爸爸来找你了。”便自杀了。
只有零星几家还亮着灯。
如季鼎文和老于料想的一样，他们来到大河这片区域并没有什么收获。
周边生活的人们现在都不敢靠近河边了，这也导致当地水费增多了。不用多说，他俩也明白这给当地的人们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往上游那块再走走看看吧。”季鼎文边走边说。
“好。”
“明天集中人手先排查最近三个月从云城过来的，然后在新城区居住的人。时间依次往半年，一年，一直到十年前推。”
“重点调查对象是独具男性，有摩托车，烂尾楼和这边也是。找到相同特征的人，都在这几个地方出现过的，肯定能找到认识他的。”
“案发地那里留几个人盯着，以防他回来。”
“好。”
与此同时，河流上游的一间堆放着一些渔具的棚子里。
屋子里没有亮灯，只是借着点月光。
一个精壮的男人光着上身，他的颈部有一个梅花形胎记。胸前几道狰狞的伤疤让他看起来很是凶神恶煞。
在他面前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人比较瘦小，另一个正是今天命案的嫌犯墨镜男子，只不过他换了一身休闲装，没有遮盖面容，还把一头长发散了下来，而他们中间放着一具女人的尸体。
精壮男人看着和他身形差不多的墨镜男，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满：“我说过都是有特定目标的，谁让你单独行动的。”
墨镜男不以为意：“我难道妨碍你行动了吗？你这不是也......”
墨镜男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女尸。
“再说了，正好今天那边又发生了案子，警察肯定重点蹲守那里。我这不是还帮了你吗？”
“我需要你帮？”男人震怒，“一个外地的野孩子，要不是我帮了你一把，你现在早饿死了，现在长大了学会单飞了是吧。”
墨镜男听到野孩子顿时怒火中烧，说道：“你不也是没爹没妈，都是犯罪的，跟我秀什么优越感，你帮了我我就得一直唯你马首是瞻了？哪次不是我给你善后，要不是我你早进监狱蹲着了。”
“再说了我就是最近看到个女孩子长得很好看，做好万全准备才动的手。你要是有能耐你就自己处理，我特么不管了。”
瘦削男子小声说道：“你们别吵了。”他摸着地上还有些温度的女尸问道，“今天是不是该我了？”
精壮男子正在气头上，一脚就给他踹飞了。
两个人吵了半天，墨镜男起身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
走之前还说道：“那你以后就自己处理吧。”
精壮男子怒吼：“王利，真以为没你不行了是吗？给我滚！”
王利走后，精壮男人沉默半晌，才发现瘦削男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凑近了一看他已经被一柄鱼叉捅了个透心凉。
精壮男子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呸，活该。”
墨镜男出了门后，轻车熟路地找了一条石板小路，快步离开了。
这边屋内男子气消了之后，才开始琢磨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
他学着王利拿出酒精，取出米一块布，对尸体进行消毒，后来又觉得太慢，直接把一瓶酒精倒在了尸体身上。
对尸体全身擦拭之后，他又想起还得剃除毛发。
一阵烦躁过后，他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盯了一会，然后把一桶油和一瓶酒精全部倒在了尸体上。
精壮男子把女人的粉色名牌钱包装进了裤兜，然后起身打开门，点燃一支香烟抽了几口，把香烟扔到了尸体旁边的衣服上。
火苗迅速燃起，男人嗤笑一声说道：“谁还用你那套破方法，一把火烧了多方便。”
他重新点燃一支香烟，翻转打火机，看了看底部的梅花刻印，说道：“这回就不用印了。”
他说完便上了马路准备去市里找家饭馆搓一顿。
火光映红了黑夜，人们叫喊着起火了，然后想去灭火。
可一声爆炸响起，把他们吓得不敢靠近，连忙拨打了火警。
精壮男人听到爆炸声，回头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我x，忘了还有个小罐子了。”
他拢了拢衣服，继续向前走，迎面碰到了正在向这边奔跑的季鼎文一行人，精壮男子走到季鼎文队伍最后一个人的位置时，季鼎文突然停下脚步开口：“兄弟，你是这附近的人吗？”
队伍最后面的警察看气氛不对，又看到了精壮男裤子口袋露出的粉色钱包的一角，悄悄摸向了腰间的佩枪。
男人突然暴起，一拳砸向最后面的警察，然后挟持了他。
“彼此就当路过不好吗？”精壮男子说道。
季鼎文没回话，被挟持的警察用力踩了精装男一脚，他虽然吃痛，但还是没松开手。反而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捅进了警察的小腹，然后抢了他的佩枪，把他往前一推，闪身进了旁边的巷子。
“你们几个把他送到医院，老于你跟我追！”季鼎文说完就和老于快步追了上去。
精壮男子虽然跑的很快，但是季鼎文和老于紧追不舍。他便打开了手枪保险，边跑向两人射击。老于见状从旁边一条小路绕了过去，季鼎文默契地边追边躲避射击。
季鼎文追了两条巷子，老于也终于在前面巷子的拐角用了一招借力飞踢截到了精壮男。
男人吃痛倒地，眼冒金星，但是他掏出手枪朝前方射击，趁这个空档缓解了一下。
老于慌忙躲避，不过还是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肩膀。
男人恢复之后，举起枪对准了老于。
千钧一发之际，季鼎文掏出了手枪，对准精壮男，一枪毙命。
就在季鼎文和老于检查精壮男尸体的时候，藏在暗处的王利面无表情，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只是王利不知道，他也被人跟踪了。
那个人站在高处，看到所有发生的事。
他放下望远镜，取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男人说道：“诚哥，找到了。”
“知道了，跟好了。”
“没问题。”
大火扑灭了，警方在废墟里发现了两具焦尸。
第二天警方公布案件告破，嫌犯在逮捕过程中被击毙。
群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有薛文还紧皱眉头。
一处小吃店里，王利看到新闻说连环凶杀案告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案子确实告破了。
他决定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蛰伏几年，选个时间再回来犯案，好让警方知道他们并没有完全破案。
他出门打了辆出租，说道：“师傅，去火车站。”
“好的。”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司机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
王利感觉闷热，车里还有一股特殊的香气，说道：“师傅开一下窗户吧，有点热。”
司机说道：“没事，睡一会就不热了。”
王利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倒在了座位上。
再次醒来，王利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灯光有些昏暗，不过当他看到正对面坐着的人时，顿时清醒了过来。
“是你！”
薛文双眼布满血丝。
“没错，是我。”
“十几年前我从云城来到这里，也总是会觉得那三个女人如影随形。她们仿佛充斥在了每一个角落。”
“我并不是害怕，我感觉她们是在感谢我，所以才跟着我。她们感谢我让她们干干净净不沾染一点尘埃地离开这个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赐予了她们新生，她们是我的杰作。”
“你看她们，一个在欲望和金钱中迷失了自我，甘愿成为别人的玩物，后来还沾上了毒品。她不敢去治疗，她怕坐牢，我帮她摆脱了，让她干干净净离开这个世界。”
“另一个喜欢耍手段，勾搭别人的老公，搞得人家妻离子散。我是在帮她积德。”
“最后一个，你的母亲。离婚确实是你父亲的不对，可她把一切都怪在你身上，虐待你，拿刀划你，拿针扎你。她精神出了问题，我帮她摆脱了，同时也救了你。”
“看看你的身上。”薛文拿刀划开了王利的衣服，露出了他的一身伤疤，“这些都是证据。”
薛文笑得很诡异，他笑着笑着突然嘶吼了一声，然后凑近了王利，冰冷的眸子紧盯着他，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以为帮她们摆脱是很好的方法，我想到了她们亲人痛哭的样子，即使她们有什么过错，也不该由我主观臆断，帮她们决定。”
“没错，是巧儿改变了我。当初看到车里遍体鳞伤的她，她的父母都在求我救救他们的女儿。我救了她，把她养大，看着她从一个小娃娃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那时候我才觉得，她才是我的杰作。我让生命焕发光彩，助她健康成长，那种感觉用任何词语都形容不了。”
“可是你！”薛文突然变得暴躁，“你把我的杰作毁了！”
他抄起木棒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王利身上，痛苦的叫喊声在屋里回荡。
片刻之后，薛文停手，沉默地看着手里的木棒呆呆地站了一会。
“或许，当初就应该把你也一起杀了，我的巧儿就不会这么可怜了。不对，这是一报还一报吗？那你应该把我杀了啊，为什么要杀我的巧儿，为什么要杀我的巧儿......”
王利吐了口血，狞笑着说道：“没想到啊，竟然这么巧，女孩儿竟然还叫巧儿，她就是为了等我，哈哈哈.”
薛文仿佛没有听到，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尖刀，贯穿了王利的心脏。
紧接着他从内兜里掏出一把手术刀，说了一句：“巧儿，爸爸来找你了。”便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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