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审问
直到凤子瑜来的时候，沈娴冰整个人还是惊魂未定的状态。
她原先只觉得奇怪，现在只觉得背脊一凉。明明那么短时间前她们还说过话，还约定一起去赏夜景的，怎么会遭此横祸？
“冰儿，你没事吧。”凤子瑜没顾忌之前的事情，径直走上去拉着沈娴冰的手给她传递温暖。
沈娴冰这才回神，看着眼前人，还是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很不真实。
“陛下…路霜她，她刚刚才跟我说话，我们说好一起看夜景的。可是…”
她声音颤抖，带着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凤子瑜见她这样心里心疼坏了，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抚。沈娴冰此时也顾不得之前的别扭了，把脸整个埋在他怀里。
“路婕妤啊，路婕妤。你怎么死的这么突然啊！”门外传来一声哭喊，将沈娴冰本就脆弱的神经几乎撕断。
“别怕。”凤子瑜自然感觉到怀中女子的颤抖，只把她又搂紧了几分。
沈娴冰一抬眼就看见孟云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进来，几乎要扑到凤子瑜身上去了。凤子瑜却巧妙抱着沈娴冰躲开了，让她扑了个空。
孟云雪不甘心地偷偷看了看凤子瑜，随即又继续演着戏。
“陛下，臣妾和路霜情同姐妹，如今她骤然离世，臣妾实在为她感到悲哀啊！恳求陛下一定要仔细查出真凶！”
“就是啊，这之前皇后娘娘的事情就挺吓人的了，这次直接在宫里杀人。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不少嫔妃纷纷附和。
“不如还是皇后娘娘先跟大家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最后见到她的只有娘娘您了。”孟云雪抬头看着瑟瑟发抖的沈娴冰，“臣妾听闻前些日子路霜曾专门找过娘娘，求您给她办件事情。可您终究还是没帮成，她又来求臣妾，和臣妾一聊才把误会解开了。怎么刚从我这里出去，没过多久就死了呢？”
“我和她虽然见了面，但是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她一直想要约我去河边那里赏夜景，我急着去看孩子就没去，叫她在那里等我。”沈娴冰稍微缓和了一会儿之后，徐徐道来。
她虽然害怕，但还不至于糊涂。她知道孟云雪是什么用意。想把脏水往她那里泼也没那么容易。
“可是，臣妾听说，您和路霜还讲了不少悄悄话呢，还特意屏退了左右…难不成是娘娘您威胁了她，把她逼死了？”孟云雪故作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臣妾惶恐猜测，娘娘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胡说八道，皇后为何要去威胁路霜？”凤子瑜开口为沈娴冰说话，“孟云雪你这猜测未免过于荒谬了。”
“这个猜测虽然荒谬，也不是绝无可能啊！皇后娘娘一直以来都不希望臣妾有身孕，为着这件事情还和陛下闹了很长时间的别扭，避着不见陛下。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不喜欢臣妾，所以也没再往娘娘身边凑了。路霜她先是讨好您，再又来讨好臣妾这不是摆明了打您的脸面吗？依臣妾看，此时定然和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何皇后娘娘说完话，路霜她就想不开跳河淹死了？”
“你给朕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感觉到怀里的女子被说的发愣，凤子瑜忍不住直接赶人。
“陛下…臣妾说的都是实话啊。陛下您别被感情蒙蔽了双眼，路霜不能白白这么死啦！”寥寥几句几乎已经将沈娴冰给定了罪一样。
孟云雪一手扶着肚子，一边扶着柱子边哭边站起来。
一旁的嫔妃也有些看不过眼，轻声说：“贵妃娘娘如今还怀有身孕，在这里呆久了对身体也不好。还是早些回去吧，这里有皇上皇后，一定会还路霜一个清白的。”
“就是因为皇后娘娘也在这里，臣妾才必须要在这里待到真相水落石出才行。不然皇后娘娘一手遮天，那臣妾的孩子将来倘若降生，恐怕是要被娘娘给活活逼死不可。”
“几日不见，孟贵妃颠倒黑白的能力是越发的强了…”沈娴冰直直地看着她，此刻竟然被气的清醒了几分，“真相恐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别装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就别在兜圈子了，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
“冰儿。不得胡言！”太后这时才匆匆赶到，听到沈娴冰说话后连忙制止，进了屋子之后扫视了一遍众人，目光停留在了孟云雪身上。
“真相调查必然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如这样，这件事情交给花颜去办，若是真的和皇后有关，哀家也不会姑息。在此之前，孟贵妃和皇上皇后都回自己宫里呆着吧，没事别瞎出来转悠。尤其是孟贵妃，宫里既然已经这么凶险了，你再这么随意出来，若是被人杀了，那可就不好了。”
“母后…”凤子瑜才刚抱着沈娴冰没一会儿，见李莲玉又要将他二人分开，自然心不甘情不愿的。
“陛下九五至尊，难不成要因为这些儿女情长就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吗？”太后的话掷地有声，不容他反驳，“陛下是忘了上次哀家嘱咐的话吗？”
是上次，刚刚得知孟云雪有孕跟沈娴冰闹矛盾的时候。
“宫里的女人不比别人，心眼可多着呢。你看你这么万般保护，沈娴冰还是出了事，这说明什么？说明现在凭你自己的力量不够阻挡那些人的手段。你看的越严，越重视，越把她当做心头肉一样宠着跟把她推到风口浪尖没什么两样。你要是真希望她平安，希望她好，就该试着放手，把火力引到别处去。等你的力量足以抵挡住一切的时候，到时候你再宠爱谁也不至于让她受害了。”
虽然他不愿意这个时候冷着沈娴冰，可是还是觉得母后说的在理。他刚刚上位，根基不稳。光靠沈家是万万不够的。孟家主在朝中呆的时间长，又是世袭的职位，与朝廷重臣勾结颇深。动摇了他，恐怕自己也很难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母后说的是，如今宫中动荡不安，众位嫔妃在真相查出之前最好晚上都少出来走动。宫里的侍卫人数，朕也会增加一倍。不管今日是路婕妤自己跳的河还是背后有人挑唆，朕会查明真相。”
她原先只觉得奇怪，现在只觉得背脊一凉。明明那么短时间前她们还说过话，还约定一起去赏夜景的，怎么会遭此横祸？
“冰儿，你没事吧。”凤子瑜没顾忌之前的事情，径直走上去拉着沈娴冰的手给她传递温暖。
沈娴冰这才回神，看着眼前人，还是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很不真实。
“陛下…路霜她，她刚刚才跟我说话，我们说好一起看夜景的。可是…”
她声音颤抖，带着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凤子瑜见她这样心里心疼坏了，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抚。沈娴冰此时也顾不得之前的别扭了，把脸整个埋在他怀里。
“路婕妤啊，路婕妤。你怎么死的这么突然啊！”门外传来一声哭喊，将沈娴冰本就脆弱的神经几乎撕断。
“别怕。”凤子瑜自然感觉到怀中女子的颤抖，只把她又搂紧了几分。
沈娴冰一抬眼就看见孟云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进来，几乎要扑到凤子瑜身上去了。凤子瑜却巧妙抱着沈娴冰躲开了，让她扑了个空。
孟云雪不甘心地偷偷看了看凤子瑜，随即又继续演着戏。
“陛下，臣妾和路霜情同姐妹，如今她骤然离世，臣妾实在为她感到悲哀啊！恳求陛下一定要仔细查出真凶！”
“就是啊，这之前皇后娘娘的事情就挺吓人的了，这次直接在宫里杀人。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不少嫔妃纷纷附和。
“不如还是皇后娘娘先跟大家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最后见到她的只有娘娘您了。”孟云雪抬头看着瑟瑟发抖的沈娴冰，“臣妾听闻前些日子路霜曾专门找过娘娘，求您给她办件事情。可您终究还是没帮成，她又来求臣妾，和臣妾一聊才把误会解开了。怎么刚从我这里出去，没过多久就死了呢？”
“我和她虽然见了面，但是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她一直想要约我去河边那里赏夜景，我急着去看孩子就没去，叫她在那里等我。”沈娴冰稍微缓和了一会儿之后，徐徐道来。
她虽然害怕，但还不至于糊涂。她知道孟云雪是什么用意。想把脏水往她那里泼也没那么容易。
“可是，臣妾听说，您和路霜还讲了不少悄悄话呢，还特意屏退了左右…难不成是娘娘您威胁了她，把她逼死了？”孟云雪故作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臣妾惶恐猜测，娘娘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胡说八道，皇后为何要去威胁路霜？”凤子瑜开口为沈娴冰说话，“孟云雪你这猜测未免过于荒谬了。”
“这个猜测虽然荒谬，也不是绝无可能啊！皇后娘娘一直以来都不希望臣妾有身孕，为着这件事情还和陛下闹了很长时间的别扭，避着不见陛下。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不喜欢臣妾，所以也没再往娘娘身边凑了。路霜她先是讨好您，再又来讨好臣妾这不是摆明了打您的脸面吗？依臣妾看，此时定然和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何皇后娘娘说完话，路霜她就想不开跳河淹死了？”
“你给朕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感觉到怀里的女子被说的发愣，凤子瑜忍不住直接赶人。
“陛下…臣妾说的都是实话啊。陛下您别被感情蒙蔽了双眼，路霜不能白白这么死啦！”寥寥几句几乎已经将沈娴冰给定了罪一样。
孟云雪一手扶着肚子，一边扶着柱子边哭边站起来。
一旁的嫔妃也有些看不过眼，轻声说：“贵妃娘娘如今还怀有身孕，在这里呆久了对身体也不好。还是早些回去吧，这里有皇上皇后，一定会还路霜一个清白的。”
“就是因为皇后娘娘也在这里，臣妾才必须要在这里待到真相水落石出才行。不然皇后娘娘一手遮天，那臣妾的孩子将来倘若降生，恐怕是要被娘娘给活活逼死不可。”
“几日不见，孟贵妃颠倒黑白的能力是越发的强了…”沈娴冰直直地看着她，此刻竟然被气的清醒了几分，“真相恐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别装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就别在兜圈子了，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
“冰儿。不得胡言！”太后这时才匆匆赶到，听到沈娴冰说话后连忙制止，进了屋子之后扫视了一遍众人，目光停留在了孟云雪身上。
“真相调查必然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如这样，这件事情交给花颜去办，若是真的和皇后有关，哀家也不会姑息。在此之前，孟贵妃和皇上皇后都回自己宫里呆着吧，没事别瞎出来转悠。尤其是孟贵妃，宫里既然已经这么凶险了，你再这么随意出来，若是被人杀了，那可就不好了。”
“母后…”凤子瑜才刚抱着沈娴冰没一会儿，见李莲玉又要将他二人分开，自然心不甘情不愿的。
“陛下九五至尊，难不成要因为这些儿女情长就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吗？”太后的话掷地有声，不容他反驳，“陛下是忘了上次哀家嘱咐的话吗？”
是上次，刚刚得知孟云雪有孕跟沈娴冰闹矛盾的时候。
“宫里的女人不比别人，心眼可多着呢。你看你这么万般保护，沈娴冰还是出了事，这说明什么？说明现在凭你自己的力量不够阻挡那些人的手段。你看的越严，越重视，越把她当做心头肉一样宠着跟把她推到风口浪尖没什么两样。你要是真希望她平安，希望她好，就该试着放手，把火力引到别处去。等你的力量足以抵挡住一切的时候，到时候你再宠爱谁也不至于让她受害了。”
虽然他不愿意这个时候冷着沈娴冰，可是还是觉得母后说的在理。他刚刚上位，根基不稳。光靠沈家是万万不够的。孟家主在朝中呆的时间长，又是世袭的职位，与朝廷重臣勾结颇深。动摇了他，恐怕自己也很难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母后说的是，如今宫中动荡不安，众位嫔妃在真相查出之前最好晚上都少出来走动。宫里的侍卫人数，朕也会增加一倍。不管今日是路婕妤自己跳的河还是背后有人挑唆，朕会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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