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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太上忘情术

    易玲珑还想对着丧尸奶奶说什么,苏文宴拽她的力道很大,脚边的大母羊咩了一声,抖如筛糠,三叔公屋子的二楼有一个年轻丧尸的脑袋无声无息垂下,感受到新鲜血肉的气息努力往下探着,青灰色的渴望的手努力够向他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两个人寒毛乍起也不管栅栏了,一个大起跳如跨栏健将一般跃了出去往易宅小楼飞奔,路过易康健的脑袋,苏文宴不免想起它的阴间行为又是一脚踢飞,大母羊不合时宜地咩咩叫着,引得隔壁楼的丧尸开始哐哐撞门,好在易宅并不远,又是原路返回,两个人没有再次遇到什么危险。

    现在是柳月明放哨,听到易玲珑和苏文宴在外面小声叫开门,柳月明刚打开门就看到一只脏脏的羊蹦了进来,随后是面色苍白的易玲珑,她怀里抱着一只瘦瘦的小羊,最后是苏文宴,他一手抓着沾满污血的铁铲子,另一只手是一把卷了刃的菜刀,脸色沉重。

    易玲珑比他的面色还要凝重,她虽然心里早就猜测奶奶可能遇难了,但是陡然看见没有理智的丧尸奶奶还是接受不了,那个小时候背着自己走6公里乡间小路买麦芽糖的奶奶,那个在养父瘫痪后不顾所有亲戚阻拦借钱也要供自己上学的奶奶,那一双温暖慈祥的眼睛怎么能蒙上阴霾,她总是笑着叫自己乖娃子的瘪嘴巴怎么污染上了黑色的脓血,那个矮矮的佝偻的背影从记忆中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噩梦里溃烂腐败的丧尸的头颅,多后悔啊,宁可自己不去这一趟,宁可自己心里还留有那一丝如蚕丝般微薄的希望,她一个人在井边呜咽,哭自己悲惨的命运,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诅咒突然爆发的丧尸,洗完澡出来的苏文宴听得也挺难过,他是觉得如果自己不领着易玲珑出门就不会发生这一切,糙小汉子前18年的时间只有寒窗苦读根本不会安慰人,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默默陪着易玲珑坐着,可她哭了太久了,饭也不吃衣服也不换,日头从热辣当空慢慢西斜,一寸一寸把他们的影子拉长,苏文宴有一种真真切切的无力感觉,她再哭下去就缺氧了,他灵机一动搓搓手试探着对她轻轻说道:“我有一个叫做‘太上忘情’的偏方,用了就会让你在这个情绪中暂时解脱出来,要不要试试?”

    易玲珑懵懂地看着他,只见苏文宴眼神坚定提起手刀猛地砍在易玲珑的后脖颈,大喊一声“太上忘情”!可怜的易玲珑只来得及翻了个白眼就被劈晕了过去。

    在一旁默默磕CP的柳月明苏瑾之下巴都惊掉了!

    苏文宴这情商怕是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时间慢慢流淌,众人也渐渐熟悉了农村的生活,苏文宴勤奋苦练弓弩终于能够最大概率射中目标,他身姿矫健,每次只在易宅附近游走,最大的乐趣就是把射出去的弩箭收回,由此也熟悉了周边的环境,四周的屋子里都关着或多或少一两个丧尸,几乎都是跑不掉的老年人转化的。苏文宴他们也曾幻想过出去找官方求助,然而刚到村口的高位就看见山坡下的坑里是省道下来的因为车祸聚集而成的密密麻麻的丧尸群,吓得他们拔腿就跑,坑口湿滑,丧尸没有智慧无法爬出,也幸好离得远没有惊动它们,从此就不敢再出村去了。

    于冰冰和易玲珑也去村里巡逻过几次,一次她们带回来两只老母鸡和一窝蛋,只可惜一整窝蛋一只都没孵出来,有一次还拔回来一颗才一米多高的桃树苗,这是路过右边邻居家屋外拔的,邻居家屋里种了一颗桃树,桃树一半的枝桠伸过墙头在外面结了果,有一些自然熟透掉在地上,机缘巧合其中一个发了芽,就成了这一颗野桃树。

    于冰冰高兴地在院子里刨坑种树,幻想着来年有桃子吃,怕两只羊把树苗霍霍了,就把羊栓在门口不远的地方给羊洗澡喂煮面条剩下的黄色的菜叶,苏瑾之在屋里教宝宝学习抬头,本来就二月闹肠胀气的宝宝哭了,一团火飙出来,把苏瑾之本来就不长的头发烧去了半边。

    得益于母羊能够产羊奶,苏瑾之就能短暂离开宝宝去搜寻物资,她细细钻研把蛛网用出了一些新门路,她可以在极小范围内铺设细密的蛛网纹路,用以感受这一范围内人员或者丧尸的动向,人类走路轻盈跳脱,丧尸走路笨重拖沓呆滞,她可以在这个范围之内靠着蛛网的线路灵活行走,她把这个范围称为蛛丝领域。

    柳月明依旧一次只能操控一个活物,她用那两头羊做实验,也许精神控制就是个逆天行为,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提升,这让她委实是气馁得很。

    彼时天气晴朗,心烦气躁的柳月明看到门口巡逻回来的苏瑾之乐颠颠地回来了,她浑身湿漉漉怀里捧着一个粗糙的鸟窝和一条不大的鲫鱼,于冰冰开心地打了井水用一个小洗菜盆把鲫鱼养了起来,鸟窝里是青绿色的鸟蛋,苏文宴说是斑鸠蛋,苏瑾之争辩说是八哥蛋,两个人你来我往小声吵架的样子很是温馨,易玲珑兴奋地生火去煮鸟蛋了,她的逻辑是赶紧吃,不然放久了就成毛蛋了,她不吃毛蛋。苏文宴又去和她争辩毛蛋是如何形成的去了。简直一整个纯杠精。

    柳月明给看乐了,她心念一动,蹿到苏瑾之面前,苏瑾之的身上还残留着一些鱼鳞,她懊恼地说有一条红鲤鱼,可惜都抓到手了又给挣脱了,柳月明大声嘲笑了她。

    随即,她坏笑着说:“带我去,我也要抓鱼。”

    “我不去了。我还要去看宝宝呢,还有好多尿布要我洗呢。”苏瑾之表示有点嫌弃柳月明。

    “带我去吧!带我去吧~我操纵那些鱼都往你怀里钻呗。”柳月明居然对苏瑾之撒娇。苏瑾之恶心地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不行!”

    “姐你去吧,多抓点鱼,妈腌的酸菜今天可以吃了,我给你做我最拿手的酸菜鱼!”苏文宴一边说着一边端出酸菜缸。看来万事俱备就差大鱼了。

    两个女孩子手挽着手就往小野溪方向走,走过蜿蜒曲折的小路,两个人尽量少发出声音,拐过弯爬下坡终于来到了茂密的芦苇荡,两个人巡视了一圈又故意弄出点声音,好在这个地方人迹罕至,没有丧尸的踪迹,确定安全后她们就开开心心地捉鱼了,事实证明柳月明并不能操纵鱼类,她在在芦苇丛穿梭,惊起一丛水鸟,苏瑾之一开始还很不放心地跟在她后面,看到她喜气洋洋抓了两窝白生生的水鸟蛋后就不管她了。

    在水里铺设蛛丝领域有些困难,水流有自己的运动轨迹,她艰难地感知物体撞击蛛丝的力道,力道轻一点的扑过去发现是一只龙虱,吓得一把甩出去,力道重一点的赶过去发现是水底一股汹涌的暗流,她连忙躲远些,就在她准备放弃回家的时候,突然一阵猛烈的拉扯感自最远的水域传来,她想也不想暴冲过去直接上手一按,有剧烈的挣扎和滑腻的触感传来,她把手中的东西举出水面,是一条最起码30公分的黑鱼!今晚的大餐有着落了!她眉飞色舞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对着芦苇丛喊:“柳———”

    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与芦苇丛里一双蓝绿色的眼睛对上了!

    紧接着她突然浑身抽搐不受控制地栽倒在河里,一阵强烈的电流通过全身,剧痛袭来她双手不受控制地握紧,浑身绷得笔直,河水争先恐后灌进她的口鼻。芦苇丛的另一头,柳月明刚刚上岸,突然一阵电流袭来,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无法动弹,等酥麻感过去,她回头震惊地看着密不透风的芦苇荡。

    在即将窒息之前苏瑾之被一只毛茸茸的手粗暴地抓着头发拎起,甘甜的空气再次充斥鼻腔,她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脸上。这个巴掌太狠了,她的右耳出现了短暂的失聪,口鼻流血不止,一个金发碧眼的脑袋出现在她的头顶,高挺的鼻梁,邪性的笑容,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辱骂着什么,但苏瑾之听不见了,她挣扎起来用刚刚恢复过来的一点力气拼命攻击他的口鼻,白色的网钻进他的鼻腔,蓝眼男子受惊抵抗手一松,苏瑾之如泥鳅一般跳了下来,但是同一时间,一只穿着绝缘靴的脚猛地踹上她的脚,猝不及防她再次跪倒在地,右边脚踝咯哒一声脱臼了!绝缘鞋踩在她不正常扭曲的脚踝上一点点用力,苏瑾之疼得浑身湿透,汗水夹杂着河水滲近她的眼眶,她几乎昏死过去。

    “混蛋!”身后传来一声暴喝!柳月明隐匿在芦苇荡里,蓝眼男子看过去,突然僵住了身体,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挣脱了精神控制,他一手指着芦苇荡想要发出电流,却被后面穿绝缘鞋的男子握住了手并推到,蓝眼男子用英语骂了两句脏话,他身材太健硕了,一拳抡在绝缘鞋男的脸上把他打得一个趔趄给打清醒了。

    绝缘鞋男骂道:“是有精神异能的那个贱人!”

    柳月明趁他们互殴的空档想去搀扶苏瑾之,但是拖延的时间太短了,蓝眼男子反应过来几步跨过来要抓柳月明,被电得头昏脑胀的苏瑾之用尽全身力气扑过去抱住蓝眼男子的腿,嘶哑着嗓子喊道:“跑啊!”她被踹飞出去,裸露的手臂和半边肩膀撞在河边的碎石上,鲜血晕染了河水,柳月明头也不回地奔跑,绝缘鞋男再次被控制住,他呆滞地拦住蓝眼男子后又收获了一个巴掌,听得“扑通”一声似乎是柳月明逃进了河里,两个男人望向芦苇荡后看不到头的河流,暴躁的蓝眼男子发泄一般地咒骂,他心思狠戾将最强的电流打进河里,河面如沸腾了一样,大片大片的水花随着被电流激得蹦起来的鱼飞溅,不一会,河面上飘起一片泛着白肚的死鱼。

    绝缘鞋男唾了一口恶狠狠道:“这个贱人最好是被电死了!不然下次遇到一定砍成人棍!妈的!敢控制我!”说着提着苏瑾之的头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与蓝眼男子一起走进茫茫的芦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