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相残杀
“师兄...”
剑元莲看着自己胸口处的剑刃，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剑元鹿面带痛苦，艰难地合上了她睁得大大的眼睛。
“对不起，元莲，我们只能活一个。”
剑元鹿此时也有些恍惚，刚刚发生的事情如同梦魇，会缠绕他一生。
他们和剑辰三人不同，作为没有贡献祭品的献祭者，他们没有被直接送到骷髅面前。
十二个护法者被送到了擂台上，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子告诉他们，只有最后一个活着的人才能走出这里。
谁也不想老死在这里。
刚开始的时候，战斗虽然惨烈，但剑元鹿却没有触动。
剑阁的弟子，从不畏惧战斗。
但当其他两个势力被诛杀殆尽之后，他们就不得不去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
手足相残开始了。
剑元鹿先动的手。
他先是一剑结果了重伤倒地的师弟剑元林，挣扎一番之后，又刺死了平时宠爱的小师妹。
剑元鹿跌坐在地上，发冠散开，凌乱的长发胡乱披着。
“我错了，我错了...”
“不...我没错...”
“只能活一个，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我就差一点就能筑基了，就差一点，就可以去掉名字里的元字辈了。”
“是啊，师弟师妹也应该愿意成全我的。”
“是啊...我做得对。”
“对啊！”
剑元鹿躺倒在地上，激烈的战斗让他提不起力气。
几滴眼泪从眼角划过，但他却好似没有察觉。
恍惚之间，他想起了昔日师傅的教诲。
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看不清的黑影。
那是自己的心魔吗？
剑元鹿惨笑一声，正准备反抗。
却发现对面那黑影叹息之后，一剑刺了过来。
这一剑没有技巧，就是够快。
平时能躲闪开，但此刻的剑元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正欲翻滚之际，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着自己的右手。
他偏头看去，却看见小师妹微笑着躺在自己的右侧，抓着自己的手。
“师兄，我们一起死好不好啊？”
师妹的双眼流出鲜血，剑元鹿绝望地闭上了眼。
来不及了。
剑刃刺入皮肉，挑开他的胸膛。
剧痛之下，小师妹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剑元鹿伸手想去触碰她，最终还是在半空中落了下来。
他死了。
黑影看着他，摇了摇头。
这人正是徐卓。
徐卓看见了擂台上发生的全过程，从银发侍女降临，到厮杀结束。
他一直都在台上。
但不知为何，这些人却好像看不见他一样。
打到最后，剑元鹿体力不支，徐卓也没有矫情，捡起地上的长剑，一剑结果了他。
不知为何，剑元鹿在最后关头又能看见自己了。
而且这人死前明明还可以挣扎一下的，为什么要看向他自己的右侧？
右侧有什么东西吗？
与人争斗，生死本就在一瞬之间。刺剑的过程中，哪里留得下时间给剑元鹿分心？
徐卓弯下腰，正准备检查一下他们的随身物品，但这些尸体却诡异地消失了。
说消失也不恰当，他们变成一缕红烟，向着月亮飞去。
偌大的竞技台，只剩下徐卓一个人，只有满地的剑痕和坑洞见证了之前战斗的惨烈。
月光闪动，银发侍女再次出现。
徐卓望着她，即使不是初见，也让他有些微微失神。
双眸清丽，脸如白玉，颜若朝华。
明明只是简单的白色长袍，在她的身上，却穿出了一种华贵的味道。
她仿佛不应该属于这人间，应该在月亮上俯视众生。
徐卓很快回神，他觉得这侍女有种很奇特的美感。
不是出于男女之情，而是像看见了一件精美的......
瓷器。
银发侍女缓缓向前行走，慢慢靠近徐卓。
她能看得见自己，一直都能。
徐卓没有逃避，也无处可逃。
银发侍女来到徐卓面前，把三炷香交给了他。
“你已献上祭品，为何不上香？”
很特别的声音，有点像北地早春时候的晨风。
温和，但又冷清。
徐卓接过这三炷香，香的款式他之前好像在月君殿里见过。
侍女见他拿到了香，点点头，也化作青烟，飞向了月亮。
徐卓眼前一阵扭曲，他又回到了月君殿里。
迷雾消失了。
不知不觉间，他正站在那雕像面前。
此时的雕像已经不再是无头雕像了。
只是脸上还一片空白，没有五官。
庄严的神袍披在身上，让人好像能透过这些石头，看见当年的气势和风貌。
身前有一个香炉，和三个盘子。
香炉里面的香还有一点点，可能半刻钟就会熄灭。盘子里之前好像有什么东西，但现在已经没了。
徐卓拿着自己手里的香，恭恭敬敬地插在了香炉里。
即使眼前这个雕像曾经吃掉了自己的灵魂，而且很可能是自己一切异常的原点。
他也不敢在这里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满。
香在炉子里无火自燃，清幽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殿内。
徐卓低着头，正欲退去，却看见雕像脚边有一根半截焦黑的木头。
他还记得这根木头，是那天晚上被风吹散的篝火。
没想到还留在了这里。
他伸手拿走了这东西，也算是表现自己对这位月君娘娘的尊重。
可当徐卓的左手掌心碰到木头之后，那木头却如同活物一般，直接钻了进去。
徐卓心下大骇，检查了几遍自己的身体，但什么问题也没发现。
他心下闪过很多念头，看向了系统之前给出的任务描述。
【场景激活：生死枝】
【这是一曲，关于求神者的挽歌。数代朝月教教主、天王们不计代价的谋划；算尽天下人，牵动天上人的终极使命。无知的寻宝者们，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这个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场景任务：夺取生之枝-铁树生花】
【任务奖励：模块缺失】
【失败处罚：模块缺失】
【场景提示：模块缺失】
任务并没有完成。
这木头不是那个奇物。
那这到底是什么？
徐卓还没来得及思考，眼前的景象就开始模糊了。
这个秘境在崩塌？
耳边，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
【任务失败】
【生之枝被剑阁弟子剑辰得到，秘境即将崩溃】
【失败惩罚加载中】
【......】
【模块缺失】
【任务结束】
剑元莲看着自己胸口处的剑刃，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剑元鹿面带痛苦，艰难地合上了她睁得大大的眼睛。
“对不起，元莲，我们只能活一个。”
剑元鹿此时也有些恍惚，刚刚发生的事情如同梦魇，会缠绕他一生。
他们和剑辰三人不同，作为没有贡献祭品的献祭者，他们没有被直接送到骷髅面前。
十二个护法者被送到了擂台上，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子告诉他们，只有最后一个活着的人才能走出这里。
谁也不想老死在这里。
刚开始的时候，战斗虽然惨烈，但剑元鹿却没有触动。
剑阁的弟子，从不畏惧战斗。
但当其他两个势力被诛杀殆尽之后，他们就不得不去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
手足相残开始了。
剑元鹿先动的手。
他先是一剑结果了重伤倒地的师弟剑元林，挣扎一番之后，又刺死了平时宠爱的小师妹。
剑元鹿跌坐在地上，发冠散开，凌乱的长发胡乱披着。
“我错了，我错了...”
“不...我没错...”
“只能活一个，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我就差一点就能筑基了，就差一点，就可以去掉名字里的元字辈了。”
“是啊，师弟师妹也应该愿意成全我的。”
“是啊...我做得对。”
“对啊！”
剑元鹿躺倒在地上，激烈的战斗让他提不起力气。
几滴眼泪从眼角划过，但他却好似没有察觉。
恍惚之间，他想起了昔日师傅的教诲。
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看不清的黑影。
那是自己的心魔吗？
剑元鹿惨笑一声，正准备反抗。
却发现对面那黑影叹息之后，一剑刺了过来。
这一剑没有技巧，就是够快。
平时能躲闪开，但此刻的剑元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正欲翻滚之际，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着自己的右手。
他偏头看去，却看见小师妹微笑着躺在自己的右侧，抓着自己的手。
“师兄，我们一起死好不好啊？”
师妹的双眼流出鲜血，剑元鹿绝望地闭上了眼。
来不及了。
剑刃刺入皮肉，挑开他的胸膛。
剧痛之下，小师妹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剑元鹿伸手想去触碰她，最终还是在半空中落了下来。
他死了。
黑影看着他，摇了摇头。
这人正是徐卓。
徐卓看见了擂台上发生的全过程，从银发侍女降临，到厮杀结束。
他一直都在台上。
但不知为何，这些人却好像看不见他一样。
打到最后，剑元鹿体力不支，徐卓也没有矫情，捡起地上的长剑，一剑结果了他。
不知为何，剑元鹿在最后关头又能看见自己了。
而且这人死前明明还可以挣扎一下的，为什么要看向他自己的右侧？
右侧有什么东西吗？
与人争斗，生死本就在一瞬之间。刺剑的过程中，哪里留得下时间给剑元鹿分心？
徐卓弯下腰，正准备检查一下他们的随身物品，但这些尸体却诡异地消失了。
说消失也不恰当，他们变成一缕红烟，向着月亮飞去。
偌大的竞技台，只剩下徐卓一个人，只有满地的剑痕和坑洞见证了之前战斗的惨烈。
月光闪动，银发侍女再次出现。
徐卓望着她，即使不是初见，也让他有些微微失神。
双眸清丽，脸如白玉，颜若朝华。
明明只是简单的白色长袍，在她的身上，却穿出了一种华贵的味道。
她仿佛不应该属于这人间，应该在月亮上俯视众生。
徐卓很快回神，他觉得这侍女有种很奇特的美感。
不是出于男女之情，而是像看见了一件精美的......
瓷器。
银发侍女缓缓向前行走，慢慢靠近徐卓。
她能看得见自己，一直都能。
徐卓没有逃避，也无处可逃。
银发侍女来到徐卓面前，把三炷香交给了他。
“你已献上祭品，为何不上香？”
很特别的声音，有点像北地早春时候的晨风。
温和，但又冷清。
徐卓接过这三炷香，香的款式他之前好像在月君殿里见过。
侍女见他拿到了香，点点头，也化作青烟，飞向了月亮。
徐卓眼前一阵扭曲，他又回到了月君殿里。
迷雾消失了。
不知不觉间，他正站在那雕像面前。
此时的雕像已经不再是无头雕像了。
只是脸上还一片空白，没有五官。
庄严的神袍披在身上，让人好像能透过这些石头，看见当年的气势和风貌。
身前有一个香炉，和三个盘子。
香炉里面的香还有一点点，可能半刻钟就会熄灭。盘子里之前好像有什么东西，但现在已经没了。
徐卓拿着自己手里的香，恭恭敬敬地插在了香炉里。
即使眼前这个雕像曾经吃掉了自己的灵魂，而且很可能是自己一切异常的原点。
他也不敢在这里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满。
香在炉子里无火自燃，清幽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殿内。
徐卓低着头，正欲退去，却看见雕像脚边有一根半截焦黑的木头。
他还记得这根木头，是那天晚上被风吹散的篝火。
没想到还留在了这里。
他伸手拿走了这东西，也算是表现自己对这位月君娘娘的尊重。
可当徐卓的左手掌心碰到木头之后，那木头却如同活物一般，直接钻了进去。
徐卓心下大骇，检查了几遍自己的身体，但什么问题也没发现。
他心下闪过很多念头，看向了系统之前给出的任务描述。
【场景激活：生死枝】
【这是一曲，关于求神者的挽歌。数代朝月教教主、天王们不计代价的谋划；算尽天下人，牵动天上人的终极使命。无知的寻宝者们，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这个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场景任务：夺取生之枝-铁树生花】
【任务奖励：模块缺失】
【失败处罚：模块缺失】
【场景提示：模块缺失】
任务并没有完成。
这木头不是那个奇物。
那这到底是什么？
徐卓还没来得及思考，眼前的景象就开始模糊了。
这个秘境在崩塌？
耳边，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
【任务失败】
【生之枝被剑阁弟子剑辰得到，秘境即将崩溃】
【失败惩罚加载中】
【......】
【模块缺失】
【任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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