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访
离开神城已然过了十余日，这些天，神城很平静，诸圣地再度攻打紫山之事也仍在筹备之中，到处是风平浪静，风暴却在暗中酝酿。
安妙依回到神城，了解了一番神城近来消息，便是欲去拜访几日前遇见的那几位西漠老僧。
老僧暂住于明镜寺，是西漠佛寺在神城经营的一处寺庙，作为西漠僧人来到神城的落脚之地。
安妙依在交代完庵中弟子后，便是来到了明镜寺。
这里，古寺清幽，山门古拙，掩映在两株苍劲的古松下，没有凡俗寺院的金碧辉煌，没有高大庄严的怒目金刚，朱门半掩，青砖绿瓦，竹径通幽。
安妙依走入山门，步行在竹与松的幽静中。
明镜寺囊括很大的一部分，本是处于繁华的神城，却栖居于深山之上，古木参天，松风飒爽。
神城里没有四季，因而这里也保留着一片青翠，松涛阵阵，钟鼎齐鸣。
山下的寺门并没有佛寺弟子守候在旁，安妙依径直入了山道，走在疏风幽籁间，心神也随着悠悠禅声而渐渐变得宁静。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明镜寺便取自此意。
佛超然物外，褪去诸般欲念，历红尘自我清；佛与世浮沉，经千劫万难，踏凡尘而度世人。
佛与每个人有缘，人人可修佛，人人有佛性，但真正的佛，却罕有人至。
山路很长，但对于安妙依这样的修士而言，却是不值一提的，此般步步上山，踏过每一级台阶，仅仅是出于对真正的修佛者的敬重，是对自己心中的佛的敬重。
寺门外，两个小沙弥正坐在石桌旁诵读着佛经，如晨钟暮鼓，圆润高亢，若空谷灵泉，珠落玉盘。
安妙依走上前去，询问道，“小师傅，觉远大师可在寺中？”
“觉远师傅在，安施主可入经堂去寻。”
两个小沙弥异口同声，出言道。
安妙依笑了笑，“多谢小师傅了。”
说罢，便是去往经堂。明镜寺她已来过多次，与两个小沙弥倒是熟稔，寺中布局更是不必说，已是了然于心。
经堂，是寺中经卷储藏之地，当然不会是什么修行秘法，只是普通的佛经安置之地。
是故心向佛者皆可入内。
堂门敞开，欢迎人们的到来，安妙依扣响门栓，以声告之，以示尊敬，而后进入堂中。
经堂不大，此时临近众僧晚课时间，经堂中并无过多人，安妙依在一处偏静处找到了觉远大师。
之间，一个身着灰白僧袍的僧人端坐于蒲团之上，须发皆白，模样瘦弱，却显得精神震烁，鹤发童颜。他手持经卷，神色沉凝，口中念念有词，似在诵读，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只有淡淡的佛光自其身后亮起，这才将之与平凡区分开来，略显神圣。
但这似乎与其追求的境界相违背了，在这类人看来，返璞归真才是天地至理，而其无意识间所散发出的佛像庄严之气则显示出其还有较长的路要走。
“觉远大师，妙欲庵安妙依前来拜访。”
安妙依施了一礼，轻声说道。
“原来是安施主，施主有礼了，此番前来可是欲再续先前一问？”
老僧慈眉善目，放下手中经卷，双手合十，回了一礼，显得很和善。
“是。觉远大师此下可有闲暇，安妙依希望多了解一下西漠如今的状况，为日后前去做准备。同时也希望大师告知藏佛宗的近况。”
安妙依颔首，说明来意。
“施主不必过歉，如今西漠以须弥山为主，诸佛寺林立，其中大雷音寺位于西漠须弥山之上，以其为最。阿兰寺，阿含寺，悬空寺，兰陀寺，神霞寺，云峰寺等佛门古寺亦是佛门圣地。”
“安施主若要拜访诸寺，这些都是很好的选择。至于藏佛宗，也叫藏佛寺，也曾是西漠名寺之一，但毁于数千年前的一场灾变，此后每况愈下，已是落入到今天这般田地。噢，安施主所在的妙欲庵便是源自此寺。”
安妙依见觉远大师话音顿下，便问道，“大师可知晓那场变故是因何而发生的？”
“这件事在西漠流传甚广，但其中隐秘却鲜有人知，都消逝在了岁月中，其中具细，恐怕也只有藏佛寺尚有记录了。”
觉远摇头叹息，感叹时光流逝下人与事的黯淡，然后话锋一转，“不过，老僧倒也略有听闻，就是不知其中准确与否。”
“大师请说。”
“据传，藏佛寺在域外接引到一艘太古时代的战船，其中封印有几尊太古生物，但都被神源封住了。那时的藏佛寺，寺内古之圣贤不乏少数，便欲打开神源，将之收为佛教护法，以看寺门的同时还可以探索太古奥秘。”
“起先，藏佛寺住持只打开了一尊神源，放出了那尊太古生物，那生物很强，亦是圣人境界，但却奈何不了同有几尊圣人的藏佛寺，被诸僧联手以伏魔经镇压，收作护法。”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诸僧却太小看太古王族的手段了。那尊太古王族掌握有秘术，可以瞒过寺中伏魔碑的测验，其骗取了住持的信任，借着研究借口，在一位圣人的陪同下进入了战船，趁其不备，引爆了战船。”
“战船化为乌有，其余被封印的太古王族也破开了束缚，他们大开杀戒，可毕竟封印了太久，神源也补充不了他们缺失的精气，再加上被爆炸余波所伤，实力大为受损。”
“藏佛寺的圣人拼命呼救，终是叫来了救援，最终佛寺诸圣齐出，并动用了护寺底蕴，终于将那些太古王族斩杀于护寺大阵中，但敌我双反实力相差无几，又怎么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之拿下呢？”
觉远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述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那一战，藏佛寺所在的圣山被夷为了平地，寺中修士损伤过半，强者几乎尽陨，藏佛寺迎来了它的第一次转折。这些，不知安施主可曾知晓？”
安妙依回道，“妙欲庵未有记载，皆语焉不详。”
觉远叹了口气，“佛说因果，藏佛寺本不该动了贪念，意图收太古王族作护法神兽，还在未曾了解到基本情况下就轻敌，以至于为愤怒的太古王族所报复，弄得元气大伤。”
“不过太古王族的复苏需要海量精气，漫长的岁月下，他们也快油尽灯枯了。首先出来的那尊刚出世就欲吞噬周围修士的生机，藏佛寺倒也是为北斗除了一大隐患，将危机扼杀于摇篮之中。然而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惜，可叹啊。”
安妙依微微点头，“大师对于第二次动乱可也知晓其中因果，能否告知？”
“此事老衲倒是不知，只隐隐听闻事关那洛姓女子与释姓男子的情感纠纷有关，似乎还牵扯到了洛姓女子的妹妹。这件事似乎不怎么光彩，被藏佛寺刻意淡化了，流传而出的消息少之又少。安施主庵中可有关于此事的记载？”
觉远大师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见觉远大师摇头，安妙依也不再多求，叹道，“也罢，妙欲庵迁移至东荒又遭逢了大难，传承几乎尽毁于一旦，故此，庵中亦无任何记载。”
“那倒是可惜了，想那辣麻教曾经也该是风头无两，却不想刚缓过大劫，又遭遇大难，以至于如今的地步……”
觉远大师说到此处，想到妙欲庵如今的状况，连忙双手合十，带着歉意道，“安施主莫怪，欢喜禅乃是我佛门正宗，自当入我佛门，罪过，罪过。”
安妙依亦回道，“大师不必如此，辣麻教沦落到今日自有其”，也并非今人所造成的，我等问心无愧即好。”
关于寺院关系已经说罢，安妙依转而问道，“不知大师对于涅盘经有何见解？”
“安施主竟还得到了涅槃经，老衲对此经倒也有一些心得，施主如不嫌弃，就听老衲一言吧。”
觉远大师以诧异的眼光看了眼安妙依，继而兴致来到头上，眉飞色舞开始讲解起来。
“大般涅槃经者。盖是法身之玄堂。正觉之实称。众经之渊镜。万流之宗极。其为体也。妙存有物之表。周流无穷之内。任运而动。见机而赴。任运而动。则乘虚照以御物……”
“法身、般若、解脱乃佛之三德，涅槃是渊深如海的大寂禅定，绝对永恒无有变易，不生不灭无穷无尽，是超出世俗的宁静、光明、永恒、慈慧、超越的解脱的境界……”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觉远大师终是讲完，“如此，便是老衲的全部见解了，安施主可有听明白？”
安妙依回味了一番佛经妙理，方回答道，“今日多谢大师讲解，解答了我长久积累的疑惑，大师的恩德安妙依必不会忘记，他日必会报答。大师若在神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但请吩咐，安妙依自会尽最大努力加以报答。”
觉远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安施主是有佛缘的人，佛根明慧，多修习佛理对于修行也是有好处的。”
安妙依再次施了一礼，感激道，“自当如此，大师谬赞了。妙欲庵本就出身佛门，加之传承不全，必定去西漠藏佛寺走上一遭，促进两宗来往，试着谋求宗门合一，以补全缺失的传承。”
“如今天色已晚，大师尚有晚课，安妙依改日再做拜访，便就此告辞。”
觉远起身欲送，被安妙依阻止了，便道，“安施主去吧，还需记得常明佛理。”
安妙依回到神城，了解了一番神城近来消息，便是欲去拜访几日前遇见的那几位西漠老僧。
老僧暂住于明镜寺，是西漠佛寺在神城经营的一处寺庙，作为西漠僧人来到神城的落脚之地。
安妙依在交代完庵中弟子后，便是来到了明镜寺。
这里，古寺清幽，山门古拙，掩映在两株苍劲的古松下，没有凡俗寺院的金碧辉煌，没有高大庄严的怒目金刚，朱门半掩，青砖绿瓦，竹径通幽。
安妙依走入山门，步行在竹与松的幽静中。
明镜寺囊括很大的一部分，本是处于繁华的神城，却栖居于深山之上，古木参天，松风飒爽。
神城里没有四季，因而这里也保留着一片青翠，松涛阵阵，钟鼎齐鸣。
山下的寺门并没有佛寺弟子守候在旁，安妙依径直入了山道，走在疏风幽籁间，心神也随着悠悠禅声而渐渐变得宁静。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明镜寺便取自此意。
佛超然物外，褪去诸般欲念，历红尘自我清；佛与世浮沉，经千劫万难，踏凡尘而度世人。
佛与每个人有缘，人人可修佛，人人有佛性，但真正的佛，却罕有人至。
山路很长，但对于安妙依这样的修士而言，却是不值一提的，此般步步上山，踏过每一级台阶，仅仅是出于对真正的修佛者的敬重，是对自己心中的佛的敬重。
寺门外，两个小沙弥正坐在石桌旁诵读着佛经，如晨钟暮鼓，圆润高亢，若空谷灵泉，珠落玉盘。
安妙依走上前去，询问道，“小师傅，觉远大师可在寺中？”
“觉远师傅在，安施主可入经堂去寻。”
两个小沙弥异口同声，出言道。
安妙依笑了笑，“多谢小师傅了。”
说罢，便是去往经堂。明镜寺她已来过多次，与两个小沙弥倒是熟稔，寺中布局更是不必说，已是了然于心。
经堂，是寺中经卷储藏之地，当然不会是什么修行秘法，只是普通的佛经安置之地。
是故心向佛者皆可入内。
堂门敞开，欢迎人们的到来，安妙依扣响门栓，以声告之，以示尊敬，而后进入堂中。
经堂不大，此时临近众僧晚课时间，经堂中并无过多人，安妙依在一处偏静处找到了觉远大师。
之间，一个身着灰白僧袍的僧人端坐于蒲团之上，须发皆白，模样瘦弱，却显得精神震烁，鹤发童颜。他手持经卷，神色沉凝，口中念念有词，似在诵读，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只有淡淡的佛光自其身后亮起，这才将之与平凡区分开来，略显神圣。
但这似乎与其追求的境界相违背了，在这类人看来，返璞归真才是天地至理，而其无意识间所散发出的佛像庄严之气则显示出其还有较长的路要走。
“觉远大师，妙欲庵安妙依前来拜访。”
安妙依施了一礼，轻声说道。
“原来是安施主，施主有礼了，此番前来可是欲再续先前一问？”
老僧慈眉善目，放下手中经卷，双手合十，回了一礼，显得很和善。
“是。觉远大师此下可有闲暇，安妙依希望多了解一下西漠如今的状况，为日后前去做准备。同时也希望大师告知藏佛宗的近况。”
安妙依颔首，说明来意。
“施主不必过歉，如今西漠以须弥山为主，诸佛寺林立，其中大雷音寺位于西漠须弥山之上，以其为最。阿兰寺，阿含寺，悬空寺，兰陀寺，神霞寺，云峰寺等佛门古寺亦是佛门圣地。”
“安施主若要拜访诸寺，这些都是很好的选择。至于藏佛宗，也叫藏佛寺，也曾是西漠名寺之一，但毁于数千年前的一场灾变，此后每况愈下，已是落入到今天这般田地。噢，安施主所在的妙欲庵便是源自此寺。”
安妙依见觉远大师话音顿下，便问道，“大师可知晓那场变故是因何而发生的？”
“这件事在西漠流传甚广，但其中隐秘却鲜有人知，都消逝在了岁月中，其中具细，恐怕也只有藏佛寺尚有记录了。”
觉远摇头叹息，感叹时光流逝下人与事的黯淡，然后话锋一转，“不过，老僧倒也略有听闻，就是不知其中准确与否。”
“大师请说。”
“据传，藏佛寺在域外接引到一艘太古时代的战船，其中封印有几尊太古生物，但都被神源封住了。那时的藏佛寺，寺内古之圣贤不乏少数，便欲打开神源，将之收为佛教护法，以看寺门的同时还可以探索太古奥秘。”
“起先，藏佛寺住持只打开了一尊神源，放出了那尊太古生物，那生物很强，亦是圣人境界，但却奈何不了同有几尊圣人的藏佛寺，被诸僧联手以伏魔经镇压，收作护法。”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诸僧却太小看太古王族的手段了。那尊太古王族掌握有秘术，可以瞒过寺中伏魔碑的测验，其骗取了住持的信任，借着研究借口，在一位圣人的陪同下进入了战船，趁其不备，引爆了战船。”
“战船化为乌有，其余被封印的太古王族也破开了束缚，他们大开杀戒，可毕竟封印了太久，神源也补充不了他们缺失的精气，再加上被爆炸余波所伤，实力大为受损。”
“藏佛寺的圣人拼命呼救，终是叫来了救援，最终佛寺诸圣齐出，并动用了护寺底蕴，终于将那些太古王族斩杀于护寺大阵中，但敌我双反实力相差无几，又怎么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之拿下呢？”
觉远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述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那一战，藏佛寺所在的圣山被夷为了平地，寺中修士损伤过半，强者几乎尽陨，藏佛寺迎来了它的第一次转折。这些，不知安施主可曾知晓？”
安妙依回道，“妙欲庵未有记载，皆语焉不详。”
觉远叹了口气，“佛说因果，藏佛寺本不该动了贪念，意图收太古王族作护法神兽，还在未曾了解到基本情况下就轻敌，以至于为愤怒的太古王族所报复，弄得元气大伤。”
“不过太古王族的复苏需要海量精气，漫长的岁月下，他们也快油尽灯枯了。首先出来的那尊刚出世就欲吞噬周围修士的生机，藏佛寺倒也是为北斗除了一大隐患，将危机扼杀于摇篮之中。然而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惜，可叹啊。”
安妙依微微点头，“大师对于第二次动乱可也知晓其中因果，能否告知？”
“此事老衲倒是不知，只隐隐听闻事关那洛姓女子与释姓男子的情感纠纷有关，似乎还牵扯到了洛姓女子的妹妹。这件事似乎不怎么光彩，被藏佛寺刻意淡化了，流传而出的消息少之又少。安施主庵中可有关于此事的记载？”
觉远大师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见觉远大师摇头，安妙依也不再多求，叹道，“也罢，妙欲庵迁移至东荒又遭逢了大难，传承几乎尽毁于一旦，故此，庵中亦无任何记载。”
“那倒是可惜了，想那辣麻教曾经也该是风头无两，却不想刚缓过大劫，又遭遇大难，以至于如今的地步……”
觉远大师说到此处，想到妙欲庵如今的状况，连忙双手合十，带着歉意道，“安施主莫怪，欢喜禅乃是我佛门正宗，自当入我佛门，罪过，罪过。”
安妙依亦回道，“大师不必如此，辣麻教沦落到今日自有其”，也并非今人所造成的，我等问心无愧即好。”
关于寺院关系已经说罢，安妙依转而问道，“不知大师对于涅盘经有何见解？”
“安施主竟还得到了涅槃经，老衲对此经倒也有一些心得，施主如不嫌弃，就听老衲一言吧。”
觉远大师以诧异的眼光看了眼安妙依，继而兴致来到头上，眉飞色舞开始讲解起来。
“大般涅槃经者。盖是法身之玄堂。正觉之实称。众经之渊镜。万流之宗极。其为体也。妙存有物之表。周流无穷之内。任运而动。见机而赴。任运而动。则乘虚照以御物……”
“法身、般若、解脱乃佛之三德，涅槃是渊深如海的大寂禅定，绝对永恒无有变易，不生不灭无穷无尽，是超出世俗的宁静、光明、永恒、慈慧、超越的解脱的境界……”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觉远大师终是讲完，“如此，便是老衲的全部见解了，安施主可有听明白？”
安妙依回味了一番佛经妙理，方回答道，“今日多谢大师讲解，解答了我长久积累的疑惑，大师的恩德安妙依必不会忘记，他日必会报答。大师若在神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但请吩咐，安妙依自会尽最大努力加以报答。”
觉远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安施主是有佛缘的人，佛根明慧，多修习佛理对于修行也是有好处的。”
安妙依再次施了一礼，感激道，“自当如此，大师谬赞了。妙欲庵本就出身佛门，加之传承不全，必定去西漠藏佛寺走上一遭，促进两宗来往，试着谋求宗门合一，以补全缺失的传承。”
“如今天色已晚，大师尚有晚课，安妙依改日再做拜访，便就此告辞。”
觉远起身欲送，被安妙依阻止了，便道，“安施主去吧，还需记得常明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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