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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巧遇

    高峰坐着竹筏,行进在碧波荡漾在河面上,竹筏犁开镜平的河面,两条波线越开越大,一直传到遥远的山边,来不及看,竹筏已经划到了,一个高几丈绝壁的山洞里,光线立马暗了下来。小年轻凭着经验,在黑暗中使劲划行,大概十分钟的光景,眼前豁然开朗。高峰的眼睛像是被别人蒙住了,突然放开一样,眼前一片黑蒙。只见沟壑纵横的山谷间种了无数的桃树,粗壮灰白的树桩上没有了叶子,只有桃花花骨朵,点缀在不计其数的桃树桩上,甚是好看。蜿蜒的公路,沿着山梁向上延伸,在每一个转弯处,都有一处房屋,青砖黛瓦的房子,掩影在树丛中。桃花正是开花的季节,散落在四处的农人,衣着朴素,一刻不停的给桃树除草、松土。房屋前草坪上,池塘里,鸡鸭成群,守家犬无事追着他们到处跑,鸡鸭犬声相闻。

    高峰独自上岸,沿着指示牌向前徒步,转过一个山坳,一涓涓溪流顺坡而下,转身一拐,流入一眼清澈见底的池塘里,几尾大草鱼来回游弋,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寻找食物。高峰的脚步声,惊动了它,转眼,他们就钻到前面的草丛里去了。

    继续往前走,上了一个山包凹处,在一排房子前停了下来,觉得有些口渴,走近院门,敲了敲。

    “请问家里有人吗?”没有回应。

    “请问家里有人吗?”高峰提高了音量,这时,房子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里面露出个大大的脑袋,走出一小姑娘,扑闪着黝黑黝黑的大眼睛,抖动着一晃一晃的两只小辫子,来到高峰面前说。“大人们都在屋后的山上除草种花,你有什么事吗,哥哥?”

    “小美女,我有点口渴,想到你家讨口水喝。”

    “好的,请随我来吧!”

    高峰于是随着小姑娘,进了房子里。房子里装修精致,清新干净,典型的一厅四间客家民居,小女孩走到厅子桌前,提起茶壶洒了一杯茶,端给高峰。

    “给,请喝凉白开。”

    “好的,谢谢。”高峰边说话边接过茶杯,大口喝水,一股凉凉的,甜甜的山泉水,入口入肠,毛孔舒畅,十分惬意。高峰喝完,放下杯子,自己提起壶子,又倒了一杯,一口喝完,打了一个水饱嗝。

    “这水真甜,这下也不渴了。”高峰看着小姑娘说。

    小姑娘已经回到书桌子前,正在聚精会神的做作业。

    高峰就起身说,“小姑娘,谢谢你的凉白开,我走了。”小姑娘懂事的点点头,走到门前不忘摇手说“再见!”

    高峰走出了屋子,城里长大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农家的孩子,这么爱学习和懂事,一个人在家,游客来了也能热情接待。可能是见多了游客的缘故吧,大人们也放心的让她一个人在家里,高峰想。

    拾级而上,层层梯田,田壁都是石头垒的,层次感分明,十分具有美感,高峰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的照个不停。

    “要是有个美女在梯田上劳作,那该多好。”高峰自言自语。

    走上几个台阶,一块大石头突兀的立在边上,上面如一张大床,十分平坦。如果能站在这个石上去拍,那整个取景更绝妙了。

    高峰转了一半圈,发现石头的另一边比较平缓,顺着爬了上去,站在高高的石头上,看到层层的梯田,一直向上延伸到云端。

    这时,一个穿着客家衣服的美女出现在梯田的另一侧。高峰赶快掏出手机,调到手动摄像,对准焦距,就要按动快门的时候,感觉到,镜头里的美女似乎十分的熟悉,赶紧拍了一张,放大了看,高峰惊呆了……

    等高峰缓过神来,那个美女走到另一层梯田上消失了。

    高峰拼命挥手呼喊月月,隔得太远,月月听不见,于是赶紧飞奔下巨石,拔腿就往上跑。山路顺着梯田的边线绕行,等高峰到了刚才那美女的梯田,早已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没有任何的人影在上面,高峰几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停下来,再次放大镜头,确认,没错,一定是月月。

    高峰于是继续寻找,顺着山脊,走了很远,还是没有看到月月。难道自己眼睛花了?还是想月月幻化的结果,不可能呀。手机的摄像头不会骗人吧?高峰喘着粗气,在哪里郁闷。

    不死心又倔强的高峰,顺着山梁往回走,他要回到刚才月月待过的地方,就近看一看,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他确认地走向那级梯田,走近一看。地上依稀有人走过的脚印,还有还像棍子一样戳的很深的竖着并排痕迹。他就顺着痕迹往前走,走着走着,痕迹下了山坳,前面有一道大大峡谷。

    月月肯定从这里下到大峡谷里去了,她下到大峡谷里干什么呢?不好,有危险,高峰想着,加快了脚步。

    悠悠走的太急,高大威猛的高峰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身体迅速向下滑去。眼忽手长的他赶紧抓住边上的野草、灌木,控制住身体不再往下滑,停下后,他踩住一处凹陷,用手支撑起身,慢慢往下,一步一步往下走。

    顺着羊肠小道,跟着似木头戳的印子迹,高峰来到了震耳欲聋的小河边,凌空绝壁上,一挂白得亮眼的瀑布顺势而下,落入深不见底的山涧,在高峰站的绝壁拐弯处,依稀可以看见一条拾级而上的小道,上面还有刚才的那些印迹。

    不容多想,高峰继续往前走,盘着边上的枝条,少有走山路的高峰终于攀上了一小山坡,来到一开阔山坳平地,羊声阵阵,传入高峰的耳朵,有羊,原来地上的印迹是山羊走的脚印,激动的他再往前走,看见了一排住房。

    青砖黛瓦房前,一排平房的羊圈呈现在眼前,一个穿着客家服的姑娘一边正在赶羊群进圈,一边抱着一捆青草往里撤,完全是一个草原牧羊姑娘的熟练模样,那样自然,那样投入,高峰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动作入迷了,他脑中迅速勾勒出一幅画,在手机上鼓捣一阵,一个草原牧羊姑娘的靓丽速描模样,活突突呈现在眼前。

    这时,时间停止了转动,两人都出现了忘我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羊都进了羊圈。月月转身的那一刹那,看到正全身贯注绘画的高峰,她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