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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王富站在茅草屋外看着漫天大火,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想想就在半个时辰前,小酒馆的老掌柜还笑脸相迎为他们盛饭倒酒,可转眼间已是天人永隔,要是自己不来这家酒馆吃饭,哪怕早点现身想必老人家也不会遭此毒手,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自己未尝不是杀害老掌柜的刽子手,想到这里王富更是自责万分,心如刀绞。

    周元喜抱着老掌柜的小孙儿走到王富近前说:“人死不能复生,无论是谁生老病死皆是定数,天道轮回自有章法,老话不是说嘛阎王叫你三更死,哪个敢留到五更?”

    周元喜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拍了拍王富肩膀叹了口气说:“唉!师傅也知道这小酒馆的老掌柜虽说死于黄天风之手,但却是因你们而起,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李祁山,咱们只有打起精神把李祁山这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都清除干净了才能算为老掌柜报仇雪恨。”

    王富双眼含泪回头看着周元喜以及周元喜怀中抱着的孩子,双眉紧锁异常坚定地说:“师傅,我能不能收个义子?”

    一旁站着的刘疤子听见王富说要收个义子,有点儿哭笑不得地说:“你自己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孩子,收哪门子义子,再说你……”

    刘疤子话还没说完被周元喜伸手打住,周元喜一本正经的问王富:“你的意思是要收这个孩子做你的义子?”

    王富斩钉截铁地点点头说:“这孩子的爷爷和我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在危急关头把我们藏起来,在自己孙子性命悬于一线的时候都没有把我和舅舅交给黄天风,就凭这点我就应该奉他为干爹,他的孙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师傅,您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像对待自己亲生孩子一样照顾他。如违此愿天地不容。”说完王富挠挠头又有点儿孩子气的问周元喜:“不知道师父您同不同意?”

    周元喜并没像刘疤子似的觉得王富收义子的行为有点儿不着调,听王富说完欣慰地点点头说:“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受人滴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你能这样想,为师深感欣慰。”说完笑着对自己怀里抱着的孩子说:“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狗儿。”孩子怯生生地回答。

    周元喜说:“从今往后,我就给你取名叫王云,云,既高高在上又洁白无瑕,希望你以后能有个好前程也似白云般洁身自好,你愿意吗?”

    孩子一双乌黑的眼睛眨了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周元喜又指了指王富说:“以后他就是你爹爹,快给你爹爹磕头。”

    孩子刚要跪下,王富赶紧一把扶起说:“这可不能,得先认爷爷。”然后蹲在孩子面前分别指了指周元喜和刘疤子说:“这位是爷爷,这位是舅爷爷,记住了吗?”

    孩子奶声奶气地说:“记住了。”然后跪在周元喜和刘疤子面前边磕头边说:“爷爷好,舅爷爷好。”

    刘疤子见孩子虎头虎脑可爱至极还没等认王富爹爹,一把把孩子抱起来亲了又亲说:“俺的小孙儿哎,哈哈哈,俺当舅爷爷了,俺刘疤子当舅爷爷了。”

    王富和周元喜看着喜上眉梢的刘疤子方才觉得对小酒馆老掌柜的死有了些许慰籍。

    王富跪倒在大火前对着三间茅草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周元喜和刘疤子也深深鞠躬说:“老掌柜,我们要走了,您放心,孩子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然后周元喜抱着孩子,三人各骑一匹快马顺着去往右玉的官道消失在夜幕中。

    一路无话,第二天一早,三人进入右玉城,把马匹做了处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带着小王云回到周元喜在右玉城中的藏身小院。

    胭脂在家中听到三人回来急忙开门相迎,一见面胭脂顾不上有人在场一头扎进王富怀里说:“你们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可担心死我了,每天晚上都做噩梦,现在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王富擦擦胭脂眼角的泪水说:“先给你介绍一下。”说完把小王云叫到近前说:“这是我在回来的路上收的义子。”俯下身子对小王云说:“快去叫娘。”

    小王云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倒是没有陌生感,跪在胭脂面前甜甜地叫了声“娘”。胭脂也是喜欢的不得了,把小王云揽在怀里如母子般久别重逢。

    吃罢早饭,王富给胭脂简单介绍了事情的经过,但没有把救他们出虎口的教头陈永红说给胭脂,因为周元喜再三交代过陈永红的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就行了,为了安全起见不能再有第四个人知道。

    胭脂听后一阵阵紧张和后怕,对王富说:“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好在这次有贵人暗中相助才能化险为夷。日后得好好谢谢人家。”

    接下来几天养精蓄锐,几个人精神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天,周元喜把王富叫到自己房里关好门后周元喜压低声音对王富说:“你有没有觉得这趟内蒙之行有许多蹊跷之处?”

    王富略有所思顿了顿说:“我也想不明白,明明老六郭应山已经着了道,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还是被李祁山发现了,对方似乎对咱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还有就是我被抓后,李祁山知道您也到了呼市城。”王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周元喜说:“您到呼市城还有谁知道?”

    周元喜说:“我走的时候家中胭脂知道,还有就是见了你和刘疤子,别人我确定没人知道,况且我是化了装的。”

    王富疑惑地说:“那就奇怪了,李祁山还没见到人就知道您已经到了,要不是有人提前告诉他,那他就真的太神了,看来这个老江湖真的不好对付。”

    “神”?周元喜笑了笑说:“我就怕事情出在咱们自己人这里。”

    一听周元喜说完王富蹭一下站起来说:“不可能,我们就四个人,您是我师傅,胭脂是我未婚妻,而刘疤子又是我舅舅,问题怎么可能出在咱们这几个人中间?”

    周元喜抬胳膊往下压压手示意王富坐下,然后又说:“还有一个人知道咱们行踪和藏身地你不记得了吗?”

    王富一拍脑门脱口而出说:“李小刚。”可马上又摇摇头说:“他也不可能,他是我好兄弟,几次三番的帮助我,要不是李小刚我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周元喜说:“从李祁山在大堡山将军墓没对咱们下死手而是只把出口封上你觉得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王富想都没想说道:“那是他一箭双雕之计,看咱们利用六易葬经能不能顺利从古墓中走出来,是验证六易葬经是不是真的有通天彻地本领的最好方法,而如果咱们从古墓中出来了,那李祁山势必更要把六易葬经据为己有,如果咱们出不来,他就不用再大费周章,说明六易葬经只是徒有其名。”

    周元喜听王富说完点点头说:“你分析的完全正确,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要从你我师徒手中得到六易葬经,那是不是就得在他没得到以前确保咱们性命无虞?而李小刚正是负责保护你的人呢?”

    王富听周元喜分析完直愣愣呆住,想想李小刚和自己亲如兄弟,几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难道真的像周元喜所说这一切只是李祁山对自己做的局?要真的是这样那真的是人心难测呀!王富木然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周元喜又说:“看来我们的藏身地不能再待了,一会吃过午饭咱们去另一处。要知道李小刚知道咱们的住处,这也是试探他的一次机会。”

    王富心里七上八下,目光呆滞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