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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初冬,塞外的天气已经是北风凛冽,天寒地冻。十月的雪整个冬季都不会彻底消融,留在犄角旮旯的雪化后又结成了冰,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一颗颗散落在角落里的珍珠闪闪发光。家家户户屋顶上腾起烧炉子发出的烟雾,使不大的右玉小城更加雾气蒙蒙,增添了几分萧瑟之气。

    这天,周元喜和王富商量如何去呼市接触李祁山的六义子郭应山。王富说:“还是我自己去吧!人多了目标太大。”

    周元喜想了想说:“你一个人去我还是不太放心,如果有事连个送信儿的都没有,要么你和你舅舅两个人去吧!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王富说:“也行,就是不知道舅舅他……”

    周元喜笑了笑说:“这个你放心,我有办法。”正好这时刘疤子推门进屋,边走边说:“近来也是怪了,胭脂小丫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不是病了?”

    王富笑了笑说:“过几天就好了,舅舅,师傅有事儿和你商量呢。”

    “哦?啥事?”刘疤子满脸疑惑地问。

    周元喜给刘疤子倒了杯茶说:“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和王富去一趟呼市,王富去办事,你做个伴顺便照料一下富儿的起居,如果有事往回来带个话。”说完还没等刘疤子表态,周元喜把一个沉甸甸的布口袋放到桌子上说:“这里是二十块现大洋,你来支配。你看怎么样?”

    刘疤子本想拒绝,但看看桌子上的钱口袋,硬生生把要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急忙满脸堆笑说:“可不是得俺去嘛,你老哥内伤刚好,胭脂丫头又是个女娃,也只有俺能帮上忙了。”说完从桌子上拿起钱口袋解开口看看,迅速揣进怀里,一本正经地说:“什么时候动身,你全凭你老哥的吩咐。”

    周元喜和王富见刘疤子在片刻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爽快地答应下来,都哑然失笑,周元喜清了清嗓子说:“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就动身吧!记着一点钱财和古玉都不重要,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能办就办不能办就回来,咱再找别的方法。”

    王富和刘疤子点头称是。

    第二天一大早,王富早早起来去看胭脂,进门后王富关切地问:“听舅舅说这几天你不出门,是不是不舒服?”

    胭脂坐在王富怀里面带不悦地说:“我没事,这几天有点儿不舒服,不要紧,听说你要和舅舅去呼市了,你们男人的事我一个小女子做不了主,但千万小心,我在家里等你。”

    王富说:“知道了,这就要动身了。”这时刘疤子站在院子里冲胭脂屋里说:“富儿,该走了!”

    王富吻了吻胭脂说:“走了!”

    周元喜和胭脂把王富和刘疤子送出院外,再三叮嘱千万小心从事。

    一路无话,几天时间,王富和刘疤子来到内蒙最大的城市HHHT,一进城发现这里比右玉县城大了几十倍,彪悍的内蒙人裹着宽大羊皮长袍穿梭在城市里,一眼就能分辨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街上更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车马,各种店铺,酒楼林立,眼花缭乱。街道两边摆摊的小贩奋力吆喝着,各种小吃,工艺品让人目不暇接,不时有摆摊摔跤的蒙古壮汉把羊皮大衣系在腰间,光着膀子接受过往人群的挑战。

    王富无心逛这生平第一次来的大城市,一心只想着怎样接触郭应山,刘疤子找了一家名叫“同福居”的客栈住下,经过询问才知道郭应山住在城东一个僻静的深宅大院里,草草吃了午饭,王富和刘疤子说:“舅舅,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见见郭应山。”

    刘疤子说:“你一个人?要么俺和你一块去?”

    王富说:“不用,您还有别的任务,不能让郭应山知道是咱们两个人来的。到时候怕您走不了呢。”

    刘疤子一听王富说怕自己走不了,就顺坡下驴说:“哦,是哩,你说的对,不能让他们知道俺也来了,这就是你们识字人说的叫……哦,叫不知彼此。”说完刘疤子对自己能运用这个的莫名其妙的词语而十分得意。

    王富懒得解释笑了笑说:“您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

    王富收拾利落,告别刘疤子,让他在客栈等候,然后一个人大步流星朝着郭应山的府邸走去。

    郭应山住在城外,走到一片小树林中,踩着地上的落叶像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穿过树林眼前赫然一座如宫殿般的大院,飞檐斗拱的仿古建筑气派非凡,门口一排排的拴马桩显示出主人的身份地位,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矗立在大门两边,大门外的台阶上站着两个守门人。

    王富整了整衣服,上前和其中的一个守门人说:“这里可是郭应山的府邸?”

    守门人斜着眼看看王富,轻蔑地说:“是啊,你是哪位?什么事?”

    王富笑着抱抱拳说:“我是谁不重要,劳烦您通报一下你家主人,就说有人带来一块春秋战国时期的双龙玉壁,不知道郭大官人是否感兴趣?”

    门人又重新打量王富一眼说:“哦?古玉吗?”说完两个门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门人对王富说:“你也不看看你穿的像个叫花子,还古玉?你知道我家老爷爱好古玉,是不是想来此骗几个钱花?快走开,哪来的回哪去,爷我没功夫听你扯淡。”说完冲着王富胸口推了一把。

    王富看门人不讲理,见一把推过来,王富跨步闪身,攥住门人手腕借着门人的力气顺势往前一带,伸出脚绊住门人的腿,这个不知好歹的门人顺着台阶咕噜着摔了下去,另一个门人见王富来者不善,抢先发招,冲着王富面门就是一拳,王富闪身躲开,反手照着门人的后脑一推,门人用力过猛一下刹不住撞在墙上,捂着头呲牙咧嘴地大喊起来:“来人啊,有人来捣乱了,打人了,快来人啊!”

    这时门里一下冲出好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挺胸叠肚,抡胳膊挽袖子叫嚣着:“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这儿惹事?”

    一看来人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顿时泄气了不少,两个受伤的门人捂着头脸对几个彪形大汉说:“就是他,可别小看他,这家伙有两下子。”几个大汉正要对王富动手,这时听到门里有人说话:“什么事?吵吵什么?”

    几个大汉和两个门人听到来人说话都不约而同垂首站立,这时从门里走出一人,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戴着绸子做的瓜皮帽,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袍,高挺的鼻梁,微微留着八字胡,手里把玩着一块乳白色的和田润玉,眼角眉梢透着十二分的精明。

    来人问那个受伤的门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门人苦着脸,咧着嘴说:“那个人说要见您,我还没问清楚他就动手打人了,您看看把我打的。”说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

    来人上下打量打量王富,发现王富看似书生模样,穿着也很是普通,但一身正气的气场却是掩盖不住的。

    来人突然回手抽了门人一个嘴巴,指着门人说:“一定是你们狗仗人势见人家穿着朴素,又没有给你们好处,就口出不逊动手打人是不是?”

    门人捂着脸低头不语,来人教训完门人走到王富跟前抱抱拳说:“不知小兄弟大名?来此何意?找人还是办事?在下能不能效劳?”

    王富也抱抱拳笑着说:“哦,我来找郭应山。”

    来人笑了笑说:“我就是郭应山。”

    王富听后故作意外,再次施礼说:“哦,您就是郭大官人,呀!失礼了。”说完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大汉和门人对郭应山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郭应山笑着说:“里边请!”边说边冲王富摆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