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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三人看清顺着岩石壁流下的“黑水”是一团一团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老鼠,顿时觉得全身“扑簌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刘疤子更是恶心的干呕。

    三片子举着夜明珠快速跑向水潭两侧的岩石壁,王富和刘疤子不敢怠慢紧跟其后,三人手脚并用,在水潭边斜坡的倾斜度足有四五十度的岩石坡往通道的另一头逃跑,王富手持铁锹把顺着斜坡最先滚下来的老鼠打落水潭里,这些老鼠畏惧三片子手中的夜明珠发出的微光,层层叠叠围着三人不敢近前,刘疤子好几次差点掉进滚烫的水潭里,多亏三片子眼疾手快拉着刘疤子。

    就在这时远处一只比一般老鼠大了数倍的鼠王“吱吱吱”叫了几声。群鼠慢慢向三人围拢过来,夜明珠的微光已经对它们构不成威胁,只待鼠王一声令下群鼠顷刻间便会把三人啃噬干净,王富握着铁锹的手微微发抖,眼见周围层层叠叠足有一尺多高的老鼠像翻卷着的“黑水”以三人为中心围了过来。

    “令”,“牌”,三片子在危急关头连着憋出两个字。

    王富急忙从怀中掏出银质令牌,“啪”地一声甩在坚硬的岩石破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群鼠像退潮一般四下逃窜。

    三人手脚并用在烫手的岩石斜坡边仓皇往通道的另一头爬,只听得身后一团团的老鼠簇拥着到水潭里吃里面的浮游生物。更多的老鼠则钻进水里吃附着在巨蟒身体上的寄生虫,巨蟒被无数老鼠趴在身上撕咬着不断的在水中扑腾,水潭中犹如翻江倒海般掀起无数浪花,溅起一团团的水雾,恰是一大锅煮沸了的开水。

    三人没时间回头看这蟒鼠大战,只顾匐在岩石壁的斜坡手脚并用的逃命,好像是遇到猛虎落荒而逃的三只孤狼。一口气跑出水潭边又跑出去数十丈远,耳听得水声越来越小,地势也逐渐平坦才慢慢停下来,三人趴在地上已经累的几近虚脱。

    过了好一会刘疤子才“哎吆”了一声坐起来说:“可是要了俺的命哩,啥东西也没得着,差点儿就成了大蛇和老鼠的食物。富儿,你咋样哩?还能不能动?三哥,你哩?”

    王富哼了一声,想坐起来但觉得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没有一处不疼,顿了顿挣扎着坐起来说:“我没事,三大爷,您没事吧?”

    三片子上了年纪,只在地上哼了一声证明他还活着,却是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刘疤子疑惑地问:“为啥那大蛇听到银牌牌落地的声音就跑了?又是哪来的那么多老鼠?咱们这趟活儿也太倒霉了哇。”

    王富说:“我想应该是银腰牌落在岩石地面的声音可以触发巨蟒和老鼠的听觉,就像是一个暗号或者开关,我听县里头念书的同学说过这好像叫——共振,泰坦蟒也是因为这种声音引发的共振而仓皇逃窜,而这些老鼠也应该是听到这种声音而倾巢而出,至于为什么能引发,我可不知道了。”

    三片子躺在地上听着王富的话,他已经累的没有力气从喉咙憋出一个一个的字来,只能声音不通过喉咙以气息说话了,但在这个寂静无声的通道里倒是也能听清,三片子说:“从古至今,人类驯化动物除了棍棒和鞭子最重要的方式就是声音,就像驯服骡子和马前进,后退,回头都有一种人们口口相传的声音,这些声音不是语言,但是动物却听得懂。我想那只史前巨蟒和食蛇鼠都是因为那个特制银腰牌的声音而出现的反常情形,但说到底它们都是那位死了几百年的死尸的守墓兽,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位蒙古将军。”说完这一大段话即使只用气息也累的三片子“呼呲呼呲”喘了起来。

    刘疤子听得好奇像是忘了全身疼痛直接蹲在地上问:“食蛇鼠?吃蛇的老鼠?我的个乖乖,俺还是头一次听说哩。”

    王富说:“这种食蛇鼠是鼠类中的异类,它们在地下高温的环境生活,也和泰坦蟒属于同一个时期的生物。”刘疤子说:“那它们都属于古董了?只可惜是活的而且还要命哩。”在刘疤子的调侃之下三人都觉得没有了刚才的沉闷,虚脱的身体也逐渐恢复过来,只有上了年纪的三片子还是一个劲的喘,不过也已经能坐起来了。

    刘疤子望了望眼前没有尽头的岩石通道说:“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哩。”说完又从刚才活跃的情绪中没落了下来。

    三片子拍拍刘疤子肩头,像是给众人鼓劲又像是知道前方必然是一条光明大道笑着用劲力气憋出一个铿锵有力的字“走”。

    这次刘疤子走在最前头,王富搀扶着三片子借着夜明珠发出幽蓝幽蓝的光向通道的一头走去,又走过一段狭窄的通道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古香古色的楼台,楼台不大,但琼楼金阙,飞檐斗拱,周围八根金柱和楼顶明黄色的琉璃瓦相互衬托更显得熠熠生辉,宏伟而庄严,中间一块金底红字的牌匾写着三个古朴典雅的篆字——接仙台。刘疤子眼尖指着楼台边叫道:“那,那里咋会有两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