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攘外必先安内
三家分晋的导火索就是源自于这件事，就因为赵家不给，所以智瑶才联合韩魏两家，无论如何，也要把赵家拿下。
结果赵家反过来联合韩魏两家，最终智氏除了少部分逃走的，近乎被灭族。
“这么快！”智珏就只说了三个字。
“怎么，你事先知道会有这个情况？”卜商疑惑的问道。
“嗯，啊，我只是听我父亲说过，他打算重振晋国，而要重振晋国，就要先增强国君的实力和威望。”智珏失神说错了话，因此找了个由头敷衍。
“元帅真的这么说？”卜商疑惑，眉宇间显得不太信。
“当然，难道我还骗你吗？”
“我不是觉得你骗我，而是觉得元帅可能骗了你。看来，元帅还是疼你，将你当成小孩子看，所以没对你说真话。”卜商凝眉道。
“父亲骗我？怎么会？”这回轮到智珏愕然。
因为历史上就是这么介绍的啊。
“元帅根本就没打算扶持国君强大，他只不过想一边削弱韩赵巍三家，一边为讨伐赵氏寻求借口罢了。”卜商道。
“这......先生何意？”
“难道你不知道当今国君是元帅扶持登位的吗？国君是昭公重孙，公孙忌之子，而公孙忌与你父亲交好。那些土地要是献出来了，是国君得到，还是你们智氏得到？”卜商肃然问道。
“这......”智珏想说会给国君，但是这种话他又说不出口，这说出来就显得虚伪了。
智瑶就算不愿意吃相太难看，恐怕也只会分出一半给国君或者他父亲公孙忌。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是，元帅点名了要皋狼之地。”
“这有什么说法吗？”智珏问道。
“商纣王有个大臣叫蜚廉，蜚廉有个儿子叫季胜，蜚廉死了之后，他另一个儿子恶来也被周武王杀死，而季胜却选择了臣服。季胜有个儿子叫孟增，在周平王时，孟增获得宠信，平王就封了一块地给他做封邑，那块地就是皋狼。”卜商给智珏讲起了历史。
“那孟增与赵襄子又是啥关系呢？”智珏还是有些不懂。
这些东西，就是一个后来者的缺陷了，对当前的历史了解很少，只记得大的标志性事件。
“因为孟增的孙子叫造父，造父是赵氏的第一代祖先。可以说，皋狼之地是赵氏的发迹之地，赵毋恤怎么会给？他要是给了，怎么给列祖列宗交代，怎么给赵氏子孙交代？”卜商继续道。
“我明白了，我父亲这是在故意逼反赵毋恤。”智珏彻底恍然。
搞了半天，这就是智瑶处心积虑制造出来的效果。
这也怪不得他会前期势如破竹，打得赵毋恤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一直退到晋阳，彻底的退无可退了才奋起一搏。
有心算无心，有准备打没准备，当然胜算大。
这么看，智瑶也是有勇有谋的呀。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甚至怀疑，他早就与韩虎和魏驹商量好了，恐怕，连怎么瓜分赵氏封地都已经有了详细方案。”卜商点点头道。
“先生，你似乎......对我父亲这么做是不满意的，是反对的。”智珏听出了卜商话语中的丝丝鄙夷。
“唉，晋国内乱将起，我能怎么满意。晋国乱上几年，西边的秦国就会积蓄力量东进，南面的楚国已经从灭国的边缘缓过劲来了，势力扩展到了三夷大地的海边。
东边齐国新君即位，也要励精图治，只有我们晋国刚刚平静有些起色，看来又要乱了。”卜商诉说了一下周边的情况，对晋国的未来深表担心。
“先生说的都是事实，然而，事情已经无法更改。此外，就算家父不索要土地，难道晋国就能团结一致对外了吗？”
智珏自问自答的摇了摇头：“国君势弱，根本不能将四家团结起来。
攘外必先安内，就如同我和先生说的，如若晋国没有那么多拥有大片土地和权力的公卿，而是一个统一且团结的国度，那么昭王被赶出郢都的时侯，就是灭掉楚国的绝佳机会。
可那时候六卿刚灭了祁氏和羊舌氏，正在分土地呢，后面接着又内部斗争频繁，你防着我我防着你。所以，晋国一天不权归统一，就一天不得安宁，更不要说与诸侯争夺中夏了。”
“难道大家就不能一心为公，共同辅佐国君雄霸天下吗？”卜商没底气的问道。
“先生，这个问题，你不该问，因为也没人能回答。
我父亲会不会，我暂且不知，但是，赵韩魏三家一定不会，这次事情也算看出来了，起码每家一万户的封地是以国君名义要的，赵家就不拿出来，能怎么样？
说起来，所有土地都是晋国的，都是国君的，包括我智氏的智邑，然而现实就是，封出去的土地，就拿不回来了，所以，我才反对分封。”
智珏像是在为智氏辩解，可何尝不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
而这样的事实，卜商跟随孔夫子周游列国，不可能没看见。
傍晚的时候，栎地就来了一队快马，是智家派来的，招呼智珏返回智邑。
智珏知道，这应该是要召开家族核心会议了。
以往这样的会议，他并没有资格参加，年纪太小，但是这一次，不知怎么的，会派人来接他。
不过既然有参与家族大事的机会，智珏当然不会放过。
他连夜将张骋，豫让，士武，鬲人以及木克等几人召集起来，做了一番交代，吩咐他们各尽其责。
次日一早，智珏就带着卜商随同马队返回智邑。
因为是骑马，所以速度快，天还未黑，就赶到了。
然而，这次赶路，着实让智珏加强一定要搞两条裤子出来穿的念头。
坐马车还不觉得，这骑马，裤子没有裆，实在是折磨得有些难受。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穿着开裆裤骑马的感觉，而且还是一跑就是上百里，屁股真是受不了啊。
还未进城，智珏就察觉到了那股大战来临前的气氛。
城门口不停有人进出，一车车的粮食和兵器从城里面运了出来。
结果赵家反过来联合韩魏两家，最终智氏除了少部分逃走的，近乎被灭族。
“这么快！”智珏就只说了三个字。
“怎么，你事先知道会有这个情况？”卜商疑惑的问道。
“嗯，啊，我只是听我父亲说过，他打算重振晋国，而要重振晋国，就要先增强国君的实力和威望。”智珏失神说错了话，因此找了个由头敷衍。
“元帅真的这么说？”卜商疑惑，眉宇间显得不太信。
“当然，难道我还骗你吗？”
“我不是觉得你骗我，而是觉得元帅可能骗了你。看来，元帅还是疼你，将你当成小孩子看，所以没对你说真话。”卜商凝眉道。
“父亲骗我？怎么会？”这回轮到智珏愕然。
因为历史上就是这么介绍的啊。
“元帅根本就没打算扶持国君强大，他只不过想一边削弱韩赵巍三家，一边为讨伐赵氏寻求借口罢了。”卜商道。
“这......先生何意？”
“难道你不知道当今国君是元帅扶持登位的吗？国君是昭公重孙，公孙忌之子，而公孙忌与你父亲交好。那些土地要是献出来了，是国君得到，还是你们智氏得到？”卜商肃然问道。
“这......”智珏想说会给国君，但是这种话他又说不出口，这说出来就显得虚伪了。
智瑶就算不愿意吃相太难看，恐怕也只会分出一半给国君或者他父亲公孙忌。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是，元帅点名了要皋狼之地。”
“这有什么说法吗？”智珏问道。
“商纣王有个大臣叫蜚廉，蜚廉有个儿子叫季胜，蜚廉死了之后，他另一个儿子恶来也被周武王杀死，而季胜却选择了臣服。季胜有个儿子叫孟增，在周平王时，孟增获得宠信，平王就封了一块地给他做封邑，那块地就是皋狼。”卜商给智珏讲起了历史。
“那孟增与赵襄子又是啥关系呢？”智珏还是有些不懂。
这些东西，就是一个后来者的缺陷了，对当前的历史了解很少，只记得大的标志性事件。
“因为孟增的孙子叫造父，造父是赵氏的第一代祖先。可以说，皋狼之地是赵氏的发迹之地，赵毋恤怎么会给？他要是给了，怎么给列祖列宗交代，怎么给赵氏子孙交代？”卜商继续道。
“我明白了，我父亲这是在故意逼反赵毋恤。”智珏彻底恍然。
搞了半天，这就是智瑶处心积虑制造出来的效果。
这也怪不得他会前期势如破竹，打得赵毋恤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一直退到晋阳，彻底的退无可退了才奋起一搏。
有心算无心，有准备打没准备，当然胜算大。
这么看，智瑶也是有勇有谋的呀。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甚至怀疑，他早就与韩虎和魏驹商量好了，恐怕，连怎么瓜分赵氏封地都已经有了详细方案。”卜商点点头道。
“先生，你似乎......对我父亲这么做是不满意的，是反对的。”智珏听出了卜商话语中的丝丝鄙夷。
“唉，晋国内乱将起，我能怎么满意。晋国乱上几年，西边的秦国就会积蓄力量东进，南面的楚国已经从灭国的边缘缓过劲来了，势力扩展到了三夷大地的海边。
东边齐国新君即位，也要励精图治，只有我们晋国刚刚平静有些起色，看来又要乱了。”卜商诉说了一下周边的情况，对晋国的未来深表担心。
“先生说的都是事实，然而，事情已经无法更改。此外，就算家父不索要土地，难道晋国就能团结一致对外了吗？”
智珏自问自答的摇了摇头：“国君势弱，根本不能将四家团结起来。
攘外必先安内，就如同我和先生说的，如若晋国没有那么多拥有大片土地和权力的公卿，而是一个统一且团结的国度，那么昭王被赶出郢都的时侯，就是灭掉楚国的绝佳机会。
可那时候六卿刚灭了祁氏和羊舌氏，正在分土地呢，后面接着又内部斗争频繁，你防着我我防着你。所以，晋国一天不权归统一，就一天不得安宁，更不要说与诸侯争夺中夏了。”
“难道大家就不能一心为公，共同辅佐国君雄霸天下吗？”卜商没底气的问道。
“先生，这个问题，你不该问，因为也没人能回答。
我父亲会不会，我暂且不知，但是，赵韩魏三家一定不会，这次事情也算看出来了，起码每家一万户的封地是以国君名义要的，赵家就不拿出来，能怎么样？
说起来，所有土地都是晋国的，都是国君的，包括我智氏的智邑，然而现实就是，封出去的土地，就拿不回来了，所以，我才反对分封。”
智珏像是在为智氏辩解，可何尝不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
而这样的事实，卜商跟随孔夫子周游列国，不可能没看见。
傍晚的时候，栎地就来了一队快马，是智家派来的，招呼智珏返回智邑。
智珏知道，这应该是要召开家族核心会议了。
以往这样的会议，他并没有资格参加，年纪太小，但是这一次，不知怎么的，会派人来接他。
不过既然有参与家族大事的机会，智珏当然不会放过。
他连夜将张骋，豫让，士武，鬲人以及木克等几人召集起来，做了一番交代，吩咐他们各尽其责。
次日一早，智珏就带着卜商随同马队返回智邑。
因为是骑马，所以速度快，天还未黑，就赶到了。
然而，这次赶路，着实让智珏加强一定要搞两条裤子出来穿的念头。
坐马车还不觉得，这骑马，裤子没有裆，实在是折磨得有些难受。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穿着开裆裤骑马的感觉，而且还是一跑就是上百里，屁股真是受不了啊。
还未进城，智珏就察觉到了那股大战来临前的气氛。
城门口不停有人进出，一车车的粮食和兵器从城里面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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