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是男人的事
得知智瑶答应划拨一千户奴隶给他，智珏十分高兴，他总算是踏出了第一步。
在这个时代，有土地，有人，就有了实力。
智珏要的是一千名青壮奴隶，而智瑶给的是一千户奴隶，这就等于是奴隶一家以及他们现在耕种的土地，也一并到智珏的名下。
智瑶做出了决定，的确没有谁可以更改，就算是智宵，智宽以及智颜和智开也不行。
不过，在距离落实的时候，智宽却动了点小手脚，他并没有把智邑周边的奴隶给智珏，而是智邑南方百里开外，首山北面一个叫栎的地方。
这里算是智邑封地的最南边了，并不算是智邑的统治中心区域，而且，那个地方土地相对贫瘠，奴隶也相对较少。
智珏对此一点意见也没有，他甚至觉得这是好事，越远越好，能不在智邑的眼皮子底下，他巴不得呢。
过了冬至，在智瑶的特批下，智珏从仓库领了一批物资，装了二十几辆大车，就浩浩荡荡往南面出发。
安夫人依依不舍的将智珏送到智邑城外。
“早知道你要去那么远，我就不在你父亲面前帮你说话了，你小小年纪，不在府内享福，却要去那荆棘之地，我真是有些后悔。”
“母亲，我这又不是去了不回来，百里之地，快马一日即回。而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智珏劝慰安夫人，并且也表明了自己的心志。
他这番话安夫人听了并未觉得多鼓舞，反而对智珏有深深的怜惜，可是卜商听了就了不得，又被深深的震惊了。
这话是亚圣孟子说的呀，其中包含的至理和人生哲学，足以激励每一个人。
卜商看向智珏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不同了。
豫让抱着剑站在一旁，脸上侧目的多看了智珏两眼。
“母亲只希望你一生安乐，不奢望你成就什么宏图大志。”安夫人垂泪道。
“母亲，谢谢你在父亲面前帮我转圜，孩儿不愿碌碌无为。”说着，智珏跪了下去，稽首拜别。
安夫人看着马车队伍辚辚远去，直至消失在地平线外，他才在女仆的服侍下返回府中。
“珏儿走了？”智瑶见到回府的安夫人，淡定的问道。
“走了，良人，干嘛给珏儿安排那么一处远的地方，难道在智邑不行吗？再差一些，也可以去西北面的张城啊，那里距离不远，好歹还有城池。你就应该给智宽说说，调配一下，珏儿那么小......”
安夫人心系智珏，心情郁郁，因此见到智瑶就有所抱怨。
“是我同意的。”智瑶简短的五个字，安夫人就瞪着眼睛愕然。
“你，你同意？这是为什么？而且，今天你也不送送他。”安夫人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这是男人的事。”智瑶摇了摇头。
“他还是孩子，三年以后才算男人吧？”
“那是别人，我智家，十二岁就算了，当年，我像他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跟随父亲做事了。”智瑶沉着脸道。
“珏儿哪能和良人相比啊，你上马治军，下马治民，朝堂上辅佐国君，统领百官，族内领导众人。”安夫人一记马屁拍出。
“这也是父亲培养的结果。珏儿想要成器，就得锻炼他，我这也算是给他机会，余下的就看他了。”智瑶端正威严的道。
“帮我收拾收拾，我也要去绛都了，朝中我不能离开太久。”
智珏他们一路向南，因为有辎重大车，所以速度并不快，到天黑了，才走了一半从路程。
“国子，天黑看不见路了，我们要不就地扎营，休息一晚，明日天明再继续赶路？”陪同智珏前往栎地的圉余建议道。
智珏放眼四望：“周围没有田庄吗？”
“启禀国子，如要下榻田庄，得向东行十里，那样的话，明日有得多花一个时辰。”圉余回答道。
“那算了，找一处背风之地扎营吧。”想想要东进十里，明日又多走冤枉路，智珏就算了。
很快，车队就在一片林子里扎营，马车被围成一个圈，将人遮挡在里面。
虽然此处依然是智氏的范围，但是，离开城池之后，很难说哪个地方很安全。
盗贼并不鲜见，曾经的拓盗甚至手底下能有几千人。
当然了，作为智氏的封地，智氏家兵经常会对封地内影响治安和生产的盗贼进行打击剿灭，可难保没有漏网之鱼以及别处流窜而来的团伙。
扎下营寨之后，圉余就安排人燃起了火堆，驱除寒冷以及造饭煮汤。
他们此行，只带了三顶营帐，智珏身份特殊，单独一顶，豫让与卜商一顶，圉余和负责此行安全的家兵头目智高一顶。
其余兵士和苦力，则是要么就着火堆躺野地里，要么靠在马车旁边，给自己盖上一点干草即可。
智高是智氏旁支三代，他这次带了十余人护送智珏。
饭食熟了之后，智高亲自端进了智珏的帐篷。
“国子，野外食物不全，又没有庖厨，你得将就一些。”
看着面前一份熟米饭，一钵肉羹，智珏并没有半点嫌弃。
“兵士和下人们都吃了吗？”智珏问道。
“已经在吃。”智高回答。
“让它凉一凉，我先看看他们，回来再吃。”智珏说着走出帐篷。
他先去看了卜商和豫让，见他们吃的也是熟米饭和肉汤，智珏表示满意。
可是，等走到那些仆从和兵士中间时，智珏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他一直知道底层兵士和奴隶吃的不会好，可是，等见到他们的食物，他还是有些吃惊。
兵士吃的是豆饼，奴隶吃的黑糊糊一团，问了才知道是野菜和麦麸揉起来的。
而且兵士还有些热汤，可是奴隶连汤也没有。
“去，把我的食物端来。”站在几个奴隶的面前，智珏吩咐智高道。
“国子，这是为何？”智高不解。
“用釜将肉羹和米饭煮成粥分给大家，他们白天劳苦，如不吃饱，岂有力气干活。”智珏沉着脸道。
“国子，万万不可。”智珏话音一落，圉余就从旁边快步而来。
在这个时代，有土地，有人，就有了实力。
智珏要的是一千名青壮奴隶，而智瑶给的是一千户奴隶，这就等于是奴隶一家以及他们现在耕种的土地，也一并到智珏的名下。
智瑶做出了决定，的确没有谁可以更改，就算是智宵，智宽以及智颜和智开也不行。
不过，在距离落实的时候，智宽却动了点小手脚，他并没有把智邑周边的奴隶给智珏，而是智邑南方百里开外，首山北面一个叫栎的地方。
这里算是智邑封地的最南边了，并不算是智邑的统治中心区域，而且，那个地方土地相对贫瘠，奴隶也相对较少。
智珏对此一点意见也没有，他甚至觉得这是好事，越远越好，能不在智邑的眼皮子底下，他巴不得呢。
过了冬至，在智瑶的特批下，智珏从仓库领了一批物资，装了二十几辆大车，就浩浩荡荡往南面出发。
安夫人依依不舍的将智珏送到智邑城外。
“早知道你要去那么远，我就不在你父亲面前帮你说话了，你小小年纪，不在府内享福，却要去那荆棘之地，我真是有些后悔。”
“母亲，我这又不是去了不回来，百里之地，快马一日即回。而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智珏劝慰安夫人，并且也表明了自己的心志。
他这番话安夫人听了并未觉得多鼓舞，反而对智珏有深深的怜惜，可是卜商听了就了不得，又被深深的震惊了。
这话是亚圣孟子说的呀，其中包含的至理和人生哲学，足以激励每一个人。
卜商看向智珏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不同了。
豫让抱着剑站在一旁，脸上侧目的多看了智珏两眼。
“母亲只希望你一生安乐，不奢望你成就什么宏图大志。”安夫人垂泪道。
“母亲，谢谢你在父亲面前帮我转圜，孩儿不愿碌碌无为。”说着，智珏跪了下去，稽首拜别。
安夫人看着马车队伍辚辚远去，直至消失在地平线外，他才在女仆的服侍下返回府中。
“珏儿走了？”智瑶见到回府的安夫人，淡定的问道。
“走了，良人，干嘛给珏儿安排那么一处远的地方，难道在智邑不行吗？再差一些，也可以去西北面的张城啊，那里距离不远，好歹还有城池。你就应该给智宽说说，调配一下，珏儿那么小......”
安夫人心系智珏，心情郁郁，因此见到智瑶就有所抱怨。
“是我同意的。”智瑶简短的五个字，安夫人就瞪着眼睛愕然。
“你，你同意？这是为什么？而且，今天你也不送送他。”安夫人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这是男人的事。”智瑶摇了摇头。
“他还是孩子，三年以后才算男人吧？”
“那是别人，我智家，十二岁就算了，当年，我像他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跟随父亲做事了。”智瑶沉着脸道。
“珏儿哪能和良人相比啊，你上马治军，下马治民，朝堂上辅佐国君，统领百官，族内领导众人。”安夫人一记马屁拍出。
“这也是父亲培养的结果。珏儿想要成器，就得锻炼他，我这也算是给他机会，余下的就看他了。”智瑶端正威严的道。
“帮我收拾收拾，我也要去绛都了，朝中我不能离开太久。”
智珏他们一路向南，因为有辎重大车，所以速度并不快，到天黑了，才走了一半从路程。
“国子，天黑看不见路了，我们要不就地扎营，休息一晚，明日天明再继续赶路？”陪同智珏前往栎地的圉余建议道。
智珏放眼四望：“周围没有田庄吗？”
“启禀国子，如要下榻田庄，得向东行十里，那样的话，明日有得多花一个时辰。”圉余回答道。
“那算了，找一处背风之地扎营吧。”想想要东进十里，明日又多走冤枉路，智珏就算了。
很快，车队就在一片林子里扎营，马车被围成一个圈，将人遮挡在里面。
虽然此处依然是智氏的范围，但是，离开城池之后，很难说哪个地方很安全。
盗贼并不鲜见，曾经的拓盗甚至手底下能有几千人。
当然了，作为智氏的封地，智氏家兵经常会对封地内影响治安和生产的盗贼进行打击剿灭，可难保没有漏网之鱼以及别处流窜而来的团伙。
扎下营寨之后，圉余就安排人燃起了火堆，驱除寒冷以及造饭煮汤。
他们此行，只带了三顶营帐，智珏身份特殊，单独一顶，豫让与卜商一顶，圉余和负责此行安全的家兵头目智高一顶。
其余兵士和苦力，则是要么就着火堆躺野地里，要么靠在马车旁边，给自己盖上一点干草即可。
智高是智氏旁支三代，他这次带了十余人护送智珏。
饭食熟了之后，智高亲自端进了智珏的帐篷。
“国子，野外食物不全，又没有庖厨，你得将就一些。”
看着面前一份熟米饭，一钵肉羹，智珏并没有半点嫌弃。
“兵士和下人们都吃了吗？”智珏问道。
“已经在吃。”智高回答。
“让它凉一凉，我先看看他们，回来再吃。”智珏说着走出帐篷。
他先去看了卜商和豫让，见他们吃的也是熟米饭和肉汤，智珏表示满意。
可是，等走到那些仆从和兵士中间时，智珏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他一直知道底层兵士和奴隶吃的不会好，可是，等见到他们的食物，他还是有些吃惊。
兵士吃的是豆饼，奴隶吃的黑糊糊一团，问了才知道是野菜和麦麸揉起来的。
而且兵士还有些热汤，可是奴隶连汤也没有。
“去，把我的食物端来。”站在几个奴隶的面前，智珏吩咐智高道。
“国子，这是为何？”智高不解。
“用釜将肉羹和米饭煮成粥分给大家，他们白天劳苦，如不吃饱，岂有力气干活。”智珏沉着脸道。
“国子，万万不可。”智珏话音一落，圉余就从旁边快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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