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

    “崽种，记住我，我是你废墟中唯一的光。”

    漫天的数字给所有人和物上了代号，在我眼前唯一一个没有数字代码，我能看见他和我一样有血有肉是真实存在的，我来不及靠近他，我来不及问他我在哪里，“他是谁？”

    “你在发什么呆？”。

    又回到了那个时刻，这次我没有主动提笔的事情。我看着他的脸:“010010001000100100110010……”。以一种奇怪的代码运行着，“哦，没事，饿了。”

    “你笔借我用下，写下登记表”。

    我猛的睁大双眼，“去死吧”。我拿着那个只剩数字的登记表，用着外面的书夹重击着他的太阳穴，他身上发出滋滋电流声，旁边路过人来阻止我，“我笔呢，啊，我笔呢？”

    他被我击打了三十多下，没了动弹，身上数字开始归零，流出的血:“332517000000000……”。旁边有几个也被我波及到，“滋，滋，滋……”。这声音仿佛只有我能听到，我看着手上沾满了00000的液体旁边几位女士掏出手机报了警，小孩吓得跑开，那几个男人把我压在下面。

    我痛苦嘶吼着，我似乎看到了其中一个人嘴角对我笑了一笑，让我毛骨悚然，我要跑，我不能在这里，我向着上面那个人吼了一声，抓过他的肩膀一口咬下，嘴中满是他那肮脏的数字，他或许是吃痛了猛的弹开了上面压着我的人，我用书夹砸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那个人捂着脖子，缓缓地跪倒在地。

    我回头看了一眼“1510000……”。

    我向着马路疯狂跑去，后面那些，人追着我，这时应该是绿灯，车辆都在疾驰，我拦了一辆现代车，车牌是苏AZz15G，开车的是一个男的，头有点秃，约50岁左右，副驾驶坐着的是他妻子，一头卷发，约莫40多。

    不对，谁篡改了我的记忆，在这里我应该只能看见数字，我顾不得那么多，我打开车门，一巴掌给到那个男人，用脚踹他的脖子，他身上发出“嘶……”似短路一般。

    我把他拉了出来，我还没考驾照，我只知道踩油门就可以前进，旁边那女的拉着我的手，大声的谩骂着我。

    “不想死就闭嘴”或许是看见我浑身血迹，也可能是她没见过这种事她闭嘴了她点的脸上开始有负代码“1009998979695……”我不会开车，一路连撞13辆车，身后满是警车。

    “再不停车，我们就开枪了。”我不停，不能停，我已经能听到自己心跳声，远处或许是狙击手或许是观察到了，我旁边有人质，他打偏了，擦着我肩膀而过。

    我将油门踩到180，前面的车从后视镜看到了我，纷纷退让，但还是撞到了几辆，没等车主下来骂我，已经看不见我的车屁股。

    前方一辆警车从我先忙去拐出与我相撞，被我撞退了几十米，我看到了那前面的人的眼睛，和我一样，我松开了油门，警车将我包围，我看见那些人身上只有数字，他们是恶魔，为什么，为什么。

    一颗子弹射出，我的头上流出了鲜血，我看到了弹头，面罩下的他对我似乎笑了笑。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