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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你怎么不说话?”祁珩双手抱胸靠着墙看许轻轻,口中吐露皆是戏弄讽刺,许轻轻哪接得上话,她只觉得这个人脑子兴许不太好,娇生贵养还没礼貌的大少爷。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耐着性子客套问了句,但愿是没有事,汽车颠簸了一上午又站了这么一会儿,许轻轻感觉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她心里头憋着一口怨气无处发泄。尘烟嘴上说的迷迷糊糊,许轻轻根本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没什么事不能和你聊聊天吗?”

    “……”

    困意上头哪有心思和人聊天,这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皱着眉掏出手机屏幕上来电信息赫然是爸爸的,有好长时间没和爸爸妈妈联系了,突然有点想他们。

    “喂?轻轻,你和你哥哥什么时候回家啊,回来的话提前说一声爸爸给你们烧好菜,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听见了吗?”

    久违的关心让许轻轻心一下子就暖了,鼻子发酸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她不敢告诉爸爸她在哪里,也不敢和他说池迟告诉自己许尘言消失了。

    “好……爸爸,我还有事,咱有空再聊。”急忙掐断了电话,一是目前边上还有个麻烦家伙,二是她担心爸爸听见她声音哽塞。

    收起手机后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长长叹了一口气,放空了身体整理目前得到的信息,尘烟的话她不敢完全相信,有些地方只能靠自己推测。尘烟的话里也有很多矛盾点,以及许尘言也有奇怪的地方,这一切的最开始是许轻轻住院下载了一个乙女游戏,也许平行时空真的存在,那么她穿进乙女游戏这一点还可以相信。

    可是许轻轻是灵魂穿越了,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又去了哪里?一句身体可不能承载两个灵魂,还有尘烟,尘烟为什么会在平行时空成为她的“母亲”,如果尘烟也是灵魂穿越,那为什么不管是现在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的……她的五官都一模一样,唯一和记忆中不一样的是尘烟手腕上的疤痕。

    尘烟说自己最开始遇到的“系统”是幻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的确会产生……可是为什么尘烟就确定是“系统”?并且又是怎么第一时间找到她的呢?这时候许轻轻想起来了,那通“相亲”电话,里面女人的声音和尘烟一模一样,当时的自己就一度觉得是尘烟本人……

    “我的仆人,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人说话的时候不可以分心?”祁珩的声音再度把许轻轻思绪拉了回来,抬头时却看见祁珩那张脸慢慢凑近,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直至胸前。

    许轻轻连忙推开他,红晕染上耳尖,“你干什么!”

    “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祁珩的话使她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伸手将脖子上的东西从衣服里翻了出来,赫然是那块泛着银光的长命锁,“喏。”

    “长命锁?这东西不都是恋人之间互赠的吗?怎么,你的男朋友知道你在给一个男人做奴隶吗?”祁珩轻笑逗她,有些期待她接下来反应。

    “(脏话)我哥哥送我的,怎么,你没哥哥吗?”

    “你怎么骂人?”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只见许轻轻脸上又挂上了招牌式微笑,心里想的却是,爷就骂你怎么滴。

    “别嘴贫了,虽然你是尘烟的人,但不代表你就会安全。想活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你能保我?”一提到“安全”这种字眼,许轻轻心里就不自觉发慌的促使说话也哆哆嗦嗦,她想回家,她想爸爸妈妈了……还有,许尘言。她不相信许尘言会死,“游戏”里的许尘言可是大反派啊怎么可以死,她不愿意信尘烟说的,或许“乙女游戏”的确是个幌子,但在她心里许尘言就是游戏大boss,打不死的小强。

    “你在质疑这个国度的殿下?”祁珩抬手撩起许轻轻一束发丝,轻勾唇角,换做以前他不会用着“许尘言”的脸撩拨小姑娘,可现在是他自己啊,怕什么暧昧。

    “不敢,那么殿下可允许我问几个问题?”许轻轻后退两步,眼神中带着几分畏惧。

    “想问什么?”

    “方才殿堂上可有大殿下?”

    “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许轻轻满意的笑了,随后她凑近祁珩,故意贴近他的脸,仅一拳距离他们就会贴上,而这时候祁珩将她推开了。原本许轻轻心里还有疑虑,在这一刻时,似乎得到了一些答案。这才第一次见面祁珩就有意无意撩拨她,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种暧昧把戏演给谁看?如果这个人真的天性风流也不至于被动凑近时突然害羞,他在装什么呢?说起来,“殿下”这个古早皇室的称呼对于现在这个时代太违和了,上一次听见这个称呼还是阿楼他姐姐嘴里说出来的。

    “仆人也敢以下犯上?”祁珩嘁声轻笑,似乎是有些生气了,许轻轻一时间又慌了神,是啊她还没有排除另一种可能性,这个人不喜欢被支配的感觉。

    “不敢,莉薇只不过是看殿下眼睛很好看,想观察观察……”

    “我不喜欢你这个名字。”

    许轻轻心想,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莉薇这个名字多好听。但没等她心里继续咒骂,祁珩就贴上来在她耳朵上留下牙印,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使她下意识后退。

    “你的耳朵最好时刻保持好状态,我不喜欢一句话重复很多遍。”祁珩垂着眸子眼底如潭水深不见底,但这句话语气却听着不好,真生气了,“以及,我不知道尘烟和你说了什么,她的话都是骗人的,蛊惑人心的把戏,没意思得很。”

    这一点倒是不用他操心,许轻轻根本没敢相信的人了,不论是谁对她来说都充满了危机感,她想要一个自己亲眼所见的答案。当所有人都有可能撒谎的情况下,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或者……她在心里暗暗祈祷系统那个小破机器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尘烟说的什么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