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物尽其用
体型幼小的黑色冥犬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在阿乙的身上闻到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它仰着头好奇地看着封零，瞳孔里映着他的身姿，鼻子轻微嗅了嗅，眼睛都变得明亮了起来，因为它感受到了封零身上那比阿乙和冥府里的一切都还要纯粹和浓郁的死亡气息。
尾巴摇晃，小冥犬迟疑着站在原地，封零身上那股气息很诱人，也很安心，但却是极为陌生的。
陌生就意味着危险，这是冥府那位先祖一直以来对它们这些后裔的警戒之语。
感受到了它的目光，封零蹲了下来，朝它伸出了手，小冥犬看了一眼阿乙，见她点了点头后，才保持着戒备慢慢接近封零。
来到封零的手掌前，小冥犬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封零笑着摸了摸它的头，感受着它体内的血脉。
很浓郁的妖血，也是很强大的血脉，但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种。
“冥府的根本是什么？”封零随口问道。
“公子，这个我不方便说，会越殂代疱，得你亲自到冥府问十殿冥王。”阿乙回道。
“这样啊，冥府到底在哪里？”
“东苍。”
和一开始的目的地一样，倒是不用花时间专门去跑一趟了，封零站了起来，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尝试着操控那口丧钟和那柄不悔剑，结果自然是失败了，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操控任何法器都是需要修为支撑的，而封零没有。
他心里很清楚，冥府方面把这么强大的法器丢给他这个新上任的一殿冥王也是另有目的的，在听完阿乙讲述的故事后，他已经很清楚这个目的是什么了——寻找上代一殿冥王。
准确点说是寻找他带走的那一角地府的根本，顺便能把丧钟的那个器灵带回来更好。
“这些东西先帮我收好吧，这丧钟帮我挂在腰间，当个饰品还不错。”
阿乙照做了，却听到封零无故叹了口气。
“公子为何叹气？”她问道。
“你们冥府灵石多吗？”
“挺多的吧，我不太清楚这方面的事情，反正没听说过哪个万年传承会缺灵石的。”阿乙有些搞不明白封零忽然问这个干什么（在村子里的冬一和远在东苍怜生峰的老头子此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
“那为什么这么重要且强大的法器都给我了，就是没送过来一些灵石，又想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那我不成了冤大头了？要找的可是失踪多年的一殿冥王，再怎么样也得给点经费吧？”封零真心吐槽道。
“冤大头？经费？”阿乙有些不明所以。
“哦，就是白痴和灵石。”封零解释了一嘴。
阿乙愣了一下，随后才说道：“可能······青冥忘了，毕竟，冥王想要什么东西，都是直接到冥府宝库里拿或者叫人直接送到面前就可以了，所以······”
听完，封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罢了，先记着，到时候去冥府了再一起算个总账吧。”
夜色降临，明月高悬，星河璀璨，村子里灯火通明，驱散了大片的黑暗。
因为狩猎队打了许多猎物回来，加上冬一和封零他们的到来，今夜村子里举行了宴会，村民们放开了大吃大喝，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直到夜深，宴会结束，大半的村民喝醉了席地而眠，有些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村子并未安静下来，虫鸣声、呼噜声和梦话声此起彼伏，相互交织，仿佛要将热闹延续到天明。
村子一隅，阿乙现出真身，蛇躯盘旋，将一张小木床围了起来，床上躺着的正是封零，他已陷入了沉睡中。
在阿乙身前是盘腿而坐的封依以及乖巧地趴在她身旁的小冥犬，哦，现在应该叫小黑子了，在封零和阿乙将小黑子带回村子里的时候，封依惊喜得都快两眼放光了，抱住小黑子就有些爱不释手了。
因其浑身黑不溜秋的，封依就给它起了个名叫小黑子。
现在封依正在勤恳修炼，不如说她从没有松懈过，当初跟封零说过的话她一直都记在心里，她正在为那个目标前进着。
此时村子一处房屋的屋顶上，冬一和玉婷并排而坐，仰望星空，冬一时不时地会喝上一两口酒，感受着微凉的夜风与星河的浩瀚。
身旁的玉婷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陪伴。
“南荒将要大乱，我们到时候有可能举世皆敌，嗯，虽然现在也差不多，只是没那么紧张而已，即使有计划做准备，我们此一去也是九死一生。”冬一很平静地说道。
“我会在这等你们凯旋的。”玉婷很坚定地回道。
冬一笑了笑，说道：“这场大乱我们阻止不了，我们也不是什么英雄，凯旋什么的就不必了，只是到时候有人找到这里来了，你就跟我撇清关系，不要为了一个疯子而冲动枉丢性命。”
玉婷向着璀璨星河伸出了手，叉开五指，目光澄明，她说道：“你救了我，那你就是我的大英雄，与你即将要干的事无关，也正因如此，所以我答应你，会好好珍惜我这条命的，若你失败了，我会努力追上你的步伐。”
冬一看着她的脸庞，星光洒落到这个女孩的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轻柔的纱衣。
“你有你的未来，所以不必为我而活，也不用非要活成我的样子······”
“我知道，可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你又怎能说这不是我的未来，而且谁说我要活成你的样子了，若你真的失败了，那只能说明你太弱了，我就要变得比你更强才行，到那时我会成为一个超越你的强者，这样我才能让那些打败你的人好看。”玉婷紧紧握拳，像是在展示着自己的决心和力量，如宣誓般说道。
“好好好。”冬一忽然大笑起来，伸手摸了摸玉婷的头，然后继续说道：“在这方面你比我强得多，我就是一个没什么志向的人，真期待那一天啊。”
“呸呸呸，虽然不太清楚是什么样的大乱，但你的计划一定能成功的，我会在这等你凯旋的，到那时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呢。”玉婷有些神秘地说道。
“哦，那还真是期待啊。”
夜色渐浓，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早，冬一和封零他们便离开了这个村子，他们需要寻一处灵脉，一个要疗伤，一个需要洗礼肉身。
好在有阿乙这个道六化虚境的强者在，寻找起来还是方便容易许多。
那些大灵脉和中灵脉基本上都已有主，所以他们的目标是那些仍未被发现的小灵脉，没花多长时间，他们就找到了一处。
是处山谷里的裂缝，人迹罕见，甚至没多少生灵，裂缝周围的土地焦黑一片，裂缝长数十丈，宽约五丈，仔细感受的话，能感受到此地残留的一丝雷霆之力。
“不久前，这里遭受过雷击，而且看规模还不小。”冬一说道。
“这小型灵脉加上这一丝雷霆之力，也算得上是一处福地了。”阿乙说道。
道域展开，笼罩了此地，神识探查出没有危险后，阿乙带着他们几人往裂缝底下坠落，这裂缝并不深，也就百来丈，底下有水，连通着地下的暗河。
在距离水面不远处，他们选了处合适的地方，阿乙操纵刚得到的不悔剑开辟出了两个洞府，看得冬一都有点傻眼。
“这这这······可是无上法器，你居然拿来挖土？！”
“哦，我又不用剑，公子又用不了剑，而且这把剑很锋利，挖土很快的。”阿乙一本正经地回道。
“呃······”冬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阿乙弹了弹剑刃，不悔剑发出嗡鸣，她甩了甩并不存在于剑身上的泥土后，收了起来。
这时候冬一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在进入属于自己的那个洞府前问道：“要进行洗礼的话，你们给她准备好药鼎了吗？”
“药鼎？”封零有些不解地问道。
“呃······”阿乙道。
看这一人一妖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准备，冬一以手捂脸，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了，只能解释道：“人体天生脆弱，所以需要洗礼肉身，也可以说是熬炼肉身，以能够与世间其他各族争锋，而熬炼的过程就是让人体去吸收天材地宝中的精粹，不断地让自身脱胎换骨，这天材地宝不单单只是指那些灵丹妙药，当然也包括熬炼时所需要的炉鼎，一个好的炉鼎可以让洗礼者受益颇多，甚至有时候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你们没准备，难道是打算在洞府里挖口洞，把积累的东西一股脑丢进去就算完事了？”
封零转头“看”向阿乙，因为他自身不能修炼，也没经历过，对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也只是有个大概的认知，还没完全摸清具体的细节，所以他都是听阿乙的，毕竟身为道六化虚境的强者，阅历也比较丰富，总不会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吧。
“呃，公子，我们妖族······不需要洗礼肉身，啊，不过鼎炉的话，我们还是有不少的。”
说着，阿乙挥手摆出了十几个各式各样的鼎炉，都是在葬灵谷里得到的，每一个都散发着沧桑而强大的气息。
冬一再次看傻眼了，这每一尊鼎炉都能拿出去拍个天价出来，而阿乙挥手就摆出来了十几个，再一联想到自己身上除了老头子给他的那个酒葫芦外，什么都没有了，就显得有些寒酸，他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万年传承之间亦有差距！
摇摇头将这些纷杂的思绪抛出脑外，冬一开始认真挑选哪个是最好的鼎炉。
一旁的封零沉默不语，面对着这么多鼎炉，思索着什么，似乎也在挑选，就在冬一选定好目标，就要抬手指出时，封零终于开口了。
“感觉都不如我这口丧钟，要不用这口丧钟吧，可以吗？”
最后那句是冲着冬一问的，直接给他问得脑子有了一瞬间的空白，迅速恢复过来后，才说道：“是可以的，鼎炉只是通用的说法，只要你拥有并且愿意的话，玉盒、钟、塔、壶等等都是可以的。”
“那就用这口钟吧。”
进到洞府里，阿乙再次用不悔剑挖了个浅坑，将封零腰间挂着的丧钟放大倒放进坑中，放入此前所得的天材地宝，随后引动灵脉冲刷。
一时间洞府里满是馨香，生机散溢，洞府壁上有树根枝杈在疯狂生长，有种子在快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对这些天材地宝的羡慕嫉妒恨先不谈，看到冥府的一宗秘宝被当做熬炼肉身的鼎炉，冬一就不禁在心里吐槽道：“这件事冥府里那些冥王知道吗，这口钟的初代主人见到此情此景不会被气活了吧。”
压住将吐槽说出口的冲动，冬一看了一眼封依，随后对阿乙说道：“我们人族体魄天生无法与你们妖族相比，所以熬炼一事需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急于求成，一般会需要个五六天天，长则也会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慢慢来。”
在叮嘱过后，冬一就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里，他也要开始疗伤了，这次受的重伤起码需要半个多月才能逐渐恢复。
它仰着头好奇地看着封零，瞳孔里映着他的身姿，鼻子轻微嗅了嗅，眼睛都变得明亮了起来，因为它感受到了封零身上那比阿乙和冥府里的一切都还要纯粹和浓郁的死亡气息。
尾巴摇晃，小冥犬迟疑着站在原地，封零身上那股气息很诱人，也很安心，但却是极为陌生的。
陌生就意味着危险，这是冥府那位先祖一直以来对它们这些后裔的警戒之语。
感受到了它的目光，封零蹲了下来，朝它伸出了手，小冥犬看了一眼阿乙，见她点了点头后，才保持着戒备慢慢接近封零。
来到封零的手掌前，小冥犬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封零笑着摸了摸它的头，感受着它体内的血脉。
很浓郁的妖血，也是很强大的血脉，但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种。
“冥府的根本是什么？”封零随口问道。
“公子，这个我不方便说，会越殂代疱，得你亲自到冥府问十殿冥王。”阿乙回道。
“这样啊，冥府到底在哪里？”
“东苍。”
和一开始的目的地一样，倒是不用花时间专门去跑一趟了，封零站了起来，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尝试着操控那口丧钟和那柄不悔剑，结果自然是失败了，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操控任何法器都是需要修为支撑的，而封零没有。
他心里很清楚，冥府方面把这么强大的法器丢给他这个新上任的一殿冥王也是另有目的的，在听完阿乙讲述的故事后，他已经很清楚这个目的是什么了——寻找上代一殿冥王。
准确点说是寻找他带走的那一角地府的根本，顺便能把丧钟的那个器灵带回来更好。
“这些东西先帮我收好吧，这丧钟帮我挂在腰间，当个饰品还不错。”
阿乙照做了，却听到封零无故叹了口气。
“公子为何叹气？”她问道。
“你们冥府灵石多吗？”
“挺多的吧，我不太清楚这方面的事情，反正没听说过哪个万年传承会缺灵石的。”阿乙有些搞不明白封零忽然问这个干什么（在村子里的冬一和远在东苍怜生峰的老头子此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
“那为什么这么重要且强大的法器都给我了，就是没送过来一些灵石，又想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那我不成了冤大头了？要找的可是失踪多年的一殿冥王，再怎么样也得给点经费吧？”封零真心吐槽道。
“冤大头？经费？”阿乙有些不明所以。
“哦，就是白痴和灵石。”封零解释了一嘴。
阿乙愣了一下，随后才说道：“可能······青冥忘了，毕竟，冥王想要什么东西，都是直接到冥府宝库里拿或者叫人直接送到面前就可以了，所以······”
听完，封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罢了，先记着，到时候去冥府了再一起算个总账吧。”
夜色降临，明月高悬，星河璀璨，村子里灯火通明，驱散了大片的黑暗。
因为狩猎队打了许多猎物回来，加上冬一和封零他们的到来，今夜村子里举行了宴会，村民们放开了大吃大喝，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直到夜深，宴会结束，大半的村民喝醉了席地而眠，有些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村子并未安静下来，虫鸣声、呼噜声和梦话声此起彼伏，相互交织，仿佛要将热闹延续到天明。
村子一隅，阿乙现出真身，蛇躯盘旋，将一张小木床围了起来，床上躺着的正是封零，他已陷入了沉睡中。
在阿乙身前是盘腿而坐的封依以及乖巧地趴在她身旁的小冥犬，哦，现在应该叫小黑子了，在封零和阿乙将小黑子带回村子里的时候，封依惊喜得都快两眼放光了，抱住小黑子就有些爱不释手了。
因其浑身黑不溜秋的，封依就给它起了个名叫小黑子。
现在封依正在勤恳修炼，不如说她从没有松懈过，当初跟封零说过的话她一直都记在心里，她正在为那个目标前进着。
此时村子一处房屋的屋顶上，冬一和玉婷并排而坐，仰望星空，冬一时不时地会喝上一两口酒，感受着微凉的夜风与星河的浩瀚。
身旁的玉婷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陪伴。
“南荒将要大乱，我们到时候有可能举世皆敌，嗯，虽然现在也差不多，只是没那么紧张而已，即使有计划做准备，我们此一去也是九死一生。”冬一很平静地说道。
“我会在这等你们凯旋的。”玉婷很坚定地回道。
冬一笑了笑，说道：“这场大乱我们阻止不了，我们也不是什么英雄，凯旋什么的就不必了，只是到时候有人找到这里来了，你就跟我撇清关系，不要为了一个疯子而冲动枉丢性命。”
玉婷向着璀璨星河伸出了手，叉开五指，目光澄明，她说道：“你救了我，那你就是我的大英雄，与你即将要干的事无关，也正因如此，所以我答应你，会好好珍惜我这条命的，若你失败了，我会努力追上你的步伐。”
冬一看着她的脸庞，星光洒落到这个女孩的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轻柔的纱衣。
“你有你的未来，所以不必为我而活，也不用非要活成我的样子······”
“我知道，可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你又怎能说这不是我的未来，而且谁说我要活成你的样子了，若你真的失败了，那只能说明你太弱了，我就要变得比你更强才行，到那时我会成为一个超越你的强者，这样我才能让那些打败你的人好看。”玉婷紧紧握拳，像是在展示着自己的决心和力量，如宣誓般说道。
“好好好。”冬一忽然大笑起来，伸手摸了摸玉婷的头，然后继续说道：“在这方面你比我强得多，我就是一个没什么志向的人，真期待那一天啊。”
“呸呸呸，虽然不太清楚是什么样的大乱，但你的计划一定能成功的，我会在这等你凯旋的，到那时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呢。”玉婷有些神秘地说道。
“哦，那还真是期待啊。”
夜色渐浓，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早，冬一和封零他们便离开了这个村子，他们需要寻一处灵脉，一个要疗伤，一个需要洗礼肉身。
好在有阿乙这个道六化虚境的强者在，寻找起来还是方便容易许多。
那些大灵脉和中灵脉基本上都已有主，所以他们的目标是那些仍未被发现的小灵脉，没花多长时间，他们就找到了一处。
是处山谷里的裂缝，人迹罕见，甚至没多少生灵，裂缝周围的土地焦黑一片，裂缝长数十丈，宽约五丈，仔细感受的话，能感受到此地残留的一丝雷霆之力。
“不久前，这里遭受过雷击，而且看规模还不小。”冬一说道。
“这小型灵脉加上这一丝雷霆之力，也算得上是一处福地了。”阿乙说道。
道域展开，笼罩了此地，神识探查出没有危险后，阿乙带着他们几人往裂缝底下坠落，这裂缝并不深，也就百来丈，底下有水，连通着地下的暗河。
在距离水面不远处，他们选了处合适的地方，阿乙操纵刚得到的不悔剑开辟出了两个洞府，看得冬一都有点傻眼。
“这这这······可是无上法器，你居然拿来挖土？！”
“哦，我又不用剑，公子又用不了剑，而且这把剑很锋利，挖土很快的。”阿乙一本正经地回道。
“呃······”冬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阿乙弹了弹剑刃，不悔剑发出嗡鸣，她甩了甩并不存在于剑身上的泥土后，收了起来。
这时候冬一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在进入属于自己的那个洞府前问道：“要进行洗礼的话，你们给她准备好药鼎了吗？”
“药鼎？”封零有些不解地问道。
“呃······”阿乙道。
看这一人一妖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准备，冬一以手捂脸，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了，只能解释道：“人体天生脆弱，所以需要洗礼肉身，也可以说是熬炼肉身，以能够与世间其他各族争锋，而熬炼的过程就是让人体去吸收天材地宝中的精粹，不断地让自身脱胎换骨，这天材地宝不单单只是指那些灵丹妙药，当然也包括熬炼时所需要的炉鼎，一个好的炉鼎可以让洗礼者受益颇多，甚至有时候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你们没准备，难道是打算在洞府里挖口洞，把积累的东西一股脑丢进去就算完事了？”
封零转头“看”向阿乙，因为他自身不能修炼，也没经历过，对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也只是有个大概的认知，还没完全摸清具体的细节，所以他都是听阿乙的，毕竟身为道六化虚境的强者，阅历也比较丰富，总不会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吧。
“呃，公子，我们妖族······不需要洗礼肉身，啊，不过鼎炉的话，我们还是有不少的。”
说着，阿乙挥手摆出了十几个各式各样的鼎炉，都是在葬灵谷里得到的，每一个都散发着沧桑而强大的气息。
冬一再次看傻眼了，这每一尊鼎炉都能拿出去拍个天价出来，而阿乙挥手就摆出来了十几个，再一联想到自己身上除了老头子给他的那个酒葫芦外，什么都没有了，就显得有些寒酸，他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万年传承之间亦有差距！
摇摇头将这些纷杂的思绪抛出脑外，冬一开始认真挑选哪个是最好的鼎炉。
一旁的封零沉默不语，面对着这么多鼎炉，思索着什么，似乎也在挑选，就在冬一选定好目标，就要抬手指出时，封零终于开口了。
“感觉都不如我这口丧钟，要不用这口丧钟吧，可以吗？”
最后那句是冲着冬一问的，直接给他问得脑子有了一瞬间的空白，迅速恢复过来后，才说道：“是可以的，鼎炉只是通用的说法，只要你拥有并且愿意的话，玉盒、钟、塔、壶等等都是可以的。”
“那就用这口钟吧。”
进到洞府里，阿乙再次用不悔剑挖了个浅坑，将封零腰间挂着的丧钟放大倒放进坑中，放入此前所得的天材地宝，随后引动灵脉冲刷。
一时间洞府里满是馨香，生机散溢，洞府壁上有树根枝杈在疯狂生长，有种子在快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对这些天材地宝的羡慕嫉妒恨先不谈，看到冥府的一宗秘宝被当做熬炼肉身的鼎炉，冬一就不禁在心里吐槽道：“这件事冥府里那些冥王知道吗，这口钟的初代主人见到此情此景不会被气活了吧。”
压住将吐槽说出口的冲动，冬一看了一眼封依，随后对阿乙说道：“我们人族体魄天生无法与你们妖族相比，所以熬炼一事需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急于求成，一般会需要个五六天天，长则也会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慢慢来。”
在叮嘱过后，冬一就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里，他也要开始疗伤了，这次受的重伤起码需要半个多月才能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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