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泪痣少年
第二组上山的速度已经很快了，确定好通讯装置的定位后，就火速赶往五人组的位置。
但迎接他们的只有五具冰冷的尸体。
全副武装身穿白色制服的收容人员正在仔细检查尸体的伤口，旁边有专门负责记录的人员在做记录。
一身休闲运动服的少年蹲在被杀五人组的身边，就像是晨跑结束凑巧路过一样。
但第二收容组的负责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运动服少年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接收到他们信号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少年没有回头，伸手在够着地上的物件。
收容组的负责人没有接话，还是低着头恭敬地站在少年身后，一言不发。
“大概是上午十点，我们接到消息后马上就出发上山了。”负责人旁边新纳入收容组的小年轻看着自己的前辈不说话，主动上前解释，负责人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但是小年轻没接收到负责人的讯号，或者说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哦，那你们的效率还蛮快的，现在才十点五十嘛。”
少年回过头来，一张娃娃脸还带着些许的婴儿肥，右眼角下有一颗清晰地泪痣，给人的感觉似乎少年就是个稚嫩的中学生。
“惭愧惭愧，对于异端目标丢失我们还是有责...”
“啊！！！！”
那收容组的小年轻发出了一声惨叫，惊得林子里栖息的鸟儿全都飞了出去。收容组负责善后工作的工作人员全部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转头看向了疼的在地上打滚的小年轻工作人员。
昨晚下过大雨，林子里还很泥泞，洁白的作训服被鲜血和泥土掺杂的颜料渲染的杂驳无比。
小年轻的整条胳膊被长剑削断，这才疼的满地打滚。
刚才回头看的工作人员都很默契的不再看他，继续他们手头的工作。
运动服少年随意地甩了下长剑上的鲜血，眼神里透露着阴狠看向收容组负责人。
“情报组给的时间是10点03分54秒你们接收到控制组的讯息，10点04分50秒你回复说收到，定位显示等你们到达控制组的位置时已经是10点20分，我不去纠结剩下的几秒时间。”
运动服少年就这样用压迫性的眼神注视着负责人的眼睛，明明是中学生还未曾发育的身高，还需要抬头仰视着负责人，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已经初露狰狞的凶兽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运动服少年猛地将长剑剑尖向下刺进负责人的靴子。
“十年如一日的练你们，从山下到山上，需要十五分钟吗！”
负责人纹丝不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他心里清楚，这小主人心里过于变态，如若是你忍住还好，若是你痛苦出声，必然会吸引他的注意，加倍去虐待，只要出声就会加大刺激，直到扛不住的那一刻。
运动服少年见负责人一声不吭，感觉有些扫兴，将长剑拔了出来。
“无趣，罢了，留你还有用，再给你五分钟，把这里处理干净，原地待命，等地甲、玄甲的通知。你最好这次尽最快的速度。”
运动服少年将长剑随手插进死去手下的身体，白了一眼。朝着山下走去。
负责人长舒了一口气，让人赶紧给刚才嘴欠的工作人员包扎一下，也给自己的脚包扎一下。
拿着纱布的工作人员走到嘴欠小年轻的身旁蹲下想要给他包上纱布止血，却愣住了。
“高队...小刘没气了...”
负责人高队看着眼前少了一只胳膊即使没气了也面目狰狞的小刘，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去前面把他断了的胳膊捡了起来放在小刘的身旁。
一个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已经是冰凉的一具尸体。
他们没得选，年轻的时候走错了路，想要回头时已经无路可走。
面对必然要死亡的后果，是战家给了他们能够苟延残喘的机会。
见过死亡的人都愿意当赌徒，而且战家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死在出任务的过程中，哪怕就如死在少主手里的小刘，他的家人也可以获得一大笔抚恤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的道理，千百年来，为何战家隐秘且又经久不衰地存活在华国千年的历史里。他们早已富可敌国，战家的子嗣们在历朝历代都曾出将入相。
而千百年来，他们却不再垂涎那权利的最高点，不再争夺至高无上的皇权，是像影子一样依附在每一朝每一代，吸食着历朝历代的新鲜血液，整个战家都活在历史长河的河床里，任由历史的长河滚滚流过，他们就像是河中的石块，越积累越多。直至填满整个河床。
负责人高队陷入良久的沉思，也只会是沉思，沉思结束后还是要面对着现实生活中的麻木。
...
...
是水呛进喉咙的感觉，湍急的水流裹挟着祁陆和战津在奔流不止，昨夜刚下完雨，正是河流水流湍急的时刻。
祁陆一只手抱住一根顺流而下的浮木，另一只手死死拉着不省人事的战津，如果祁陆不死死抓住战津，以战津的体重一定会沉下去。
祁陆不知道僵尸会不会游泳，所以并不敢冒险松手。水的流速实在是太快了，祁陆好几次看到了岸边但是即使抓住岸边树的枝桠也不能停止祁陆和战津向下游冲去的速度。
水中不断有杂物冲击祁陆的的身体，即便是吸血鬼在刚刚进行了一番搏斗后也是体力消耗殆尽，祁陆在冰冷的河水刺激下反而愈发的冷静，他能清醒的感知到自己的体力在逐渐的消失。这样下去用不了十分钟，他就要带着战津去喂鱼了。
果真是灾星转世，被追杀，被埋伏。意外突破第二层血限反杀五名黑衣人后又陷入到绝望的窒息当中，强忍着无法呼吸的痛苦硬拖着战津跳进湍急的河水中，祁陆大概能推测到，如此训练有素的杀手队伍，不可能只有五个人，后续肯定还会有人来干掉他和战津。
眼下只能祈祷前面水流能够放缓一下，给自己一线生机。
这时战津咳嗽了一声，呛出了大量的水和泥土。祁陆为了能够停下来，甚至将战津作为放缓速度的工具，将战津尽可能地甩向岸边，但是每一次都未尝所愿。也许没有这几下，战津大概早就苏醒了。
“祁陆兄，我们逃脱了么？借水路逃遁，不愧是你啊祁陆兄。”就算这个时候战津还是在疯狂的朝着祁陆释放彩虹屁。
祁陆见战津醒了过来，用力将战津拽到浮木边缘，让战津自己抓住浮木，自己好有时间能够喘一口气，歇息一下。
“姓战的，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吧，被人浑身上下要害钉了五剑，我拔剑以后你就喘气了，真的要不是你突然长舒一口气，我就要自己跑路了。”
但二人也清楚现在不是闲聊放松的时候。眼下最关键的事情还是如何从湍急的河水中脱身，前方的水流不知道会流向何处。
当下正处在正午，阳光最为毒辣之时，虽然对于血限改良的祁陆而言并无大碍，但对于一个刚刚苏醒的僵尸无疑是致命伤害，虽然祁陆将战津拉上了浮木，但是战津的上半身也失去了河水对于战津的庇护。
战津苍白的皮肤开始变得干皱。
“我靠你对阳光的反应比我还明显啊！”因为战津对于痛觉过于迟钝，所以他上半身皮肤的变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反而是祁陆发现了战津上半身皮肤出现的变故。于是又将战津用力拽回了水下。
祁陆看着重新回到水里扑棱挣扎抓住原木的战津心里暗想，刚才你突然推我那一下，我可算是报了仇了。却听到战津在水中咕噜咕噜得说着什么。
祁陆又将战津捞了出来。
“你说啥！？”
战津气都没喘匀，指着前方大声说。“我让你小心后面有个大拐弯！！！”
祁陆回过头去看到距离战津所说的大拐弯仅剩不到十米，常年累月的河水冲击下，大拐弯的河岸全都是突刺嶙峋的怪石，像极了一架架拒马，昂首挺胸的等待着祁陆二位的光临。
祁陆转头对着战津说道：哦豁，完蛋。
...
...
度假山庄这边，男人配合着警察做完笔录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领头的警察好像接到了上面的电话，对于这件事情会有专人来负责解决，让人把男人一家三口留在这里随后就要带着自己的下属驱车离开了山庄。
“警官，可不可以让我们也跟着警车一起下山啊。”男人从烟盒中拿出支香烟递给领头的警察。
带头的警长并没有接这根烟。用留着长指甲的小手指头扣了扣自己的耳朵，掏出来后看了一眼手指甲，吹了吹气说：
“下午还会有人来调查情况，所以你们还不能走，也不要想着下山，我的人会在山下看着，你就算下山了，也要给你送回山上。”
男人陪笑的表情凝滞住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听过这样无理取闹的答复。
“长官你没有搞错吧！那后厨全是碎成一块一块的肉，我女儿已经被吓的发了高烧了，我们需要下山去市里医院给我女儿退烧！”
带头的警长好像没有听到男人讲话那样，掏完了左边的耳朵开始掏右边的耳朵。
“是不是我们不发火就拿我们当傻子啊！我一直很尊重你们国家的规则，可你们呢，你们有尊重过我们一家三口吗！我真的生气了！”男人脸色逐渐红的像猪肝一样。妻子见状将男人拉住，好言说不要冲动。
“你别拦着我！我就要带你们下山，我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啪的一声旁边的陶瓷家具就碎裂了，男人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里的警察居然会动枪。
“先生，有些话呢不要乱讲，有些事呢不要乱做，做人做事别太冲动，让你留下来的人不是我，是咱们这的一个大人物。我也不是一个多坏的人，你的女儿发烧了你为她担心，我如果放你们走了，我就得为我女儿担心了。你明白么？”
带头的警察将枪重新收回去，只留下几句话，就钻进了车里，肥硕的体重让警车轮胎明显地瘪了一些。
明显吃瘪的男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警车扬长而去。
妻子走到男人身边和他同样目送着警车离开。
在最后一辆警车最终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男人才变换了神色，沉默刻板的面容再看不到刚才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的神色。
“早上的时候我和队长去山上看过了，七个人的脚印，六浅一深，队长说已经有组织比咱们先追查到魃的痕迹。后厨和墓室那边你勘察的怎么样？”女人也一脸严肃，两人此时并不像是一对夫妻，而是两名特工，神情凝重。
“后厨那边，孙教授和学生们也都死了，死法和蔡的手下一样并无差别，应该是同一伙人的手法，蔡被人砍成了两半，但我推测应该是才认识的人做的。墓室那边顶上开了个大洞，一地的黑色金属残渣，已经分辨不出机器的型号，但是满地的黄金融化，如此高科技的手段不像是南越这边的组织能做到的。”
女人侧了一下身子，让女儿走了出来。
两人齐声称呼“队长。”
女孩点了点头，此时的小女孩一点发烧难受的样子都没有，神情严肃，仿佛她才是这一家三口丈夫妻子的主心骨。
小女孩就在房门前来回踱步思考，呆萌的样子和严肃地样子让人根本联想不到她是这个小队的队长。
“看样子，旁人也进来掺了一脚呀。”软萌的声音搭配着严肃地语气，但此时此刻男人和妻子都认真地倾听着队长的分析。
“阿文，你马上联系滇区的同事，让他们安排咱们今晚撤退。”
小女孩下达了命令。女人没有迟疑，转身回屋向滇区的同志发送讯息。
“阿武，你这个身份不能用了，换个身份在南越国潜伏起来，范围就在这个城市。魃刚刚苏醒，对这个新时代还很陌生，应该还会暴露，你还是按照处理异端的最新规定，先接触判断是否无害，能够争取规化，就跟进下去。”
男人点了点头，有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就开口说道，
“队长，你就这么确定魃没有被另一帮人处理了吗？”
女孩摇了摇头。
“老头子在咱们出发前告诉过我，魃一旦被杀，方圆百里，大旱。你看现在这样，像是大旱的样子么？”
男人点了点头。
女孩背起手来抬着头看着天上的烈日说道：
“昨晚的雨停了，但未来有一场大雨，要下起来了。”
但迎接他们的只有五具冰冷的尸体。
全副武装身穿白色制服的收容人员正在仔细检查尸体的伤口，旁边有专门负责记录的人员在做记录。
一身休闲运动服的少年蹲在被杀五人组的身边，就像是晨跑结束凑巧路过一样。
但第二收容组的负责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运动服少年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接收到他们信号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少年没有回头，伸手在够着地上的物件。
收容组的负责人没有接话，还是低着头恭敬地站在少年身后，一言不发。
“大概是上午十点，我们接到消息后马上就出发上山了。”负责人旁边新纳入收容组的小年轻看着自己的前辈不说话，主动上前解释，负责人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但是小年轻没接收到负责人的讯号，或者说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哦，那你们的效率还蛮快的，现在才十点五十嘛。”
少年回过头来，一张娃娃脸还带着些许的婴儿肥，右眼角下有一颗清晰地泪痣，给人的感觉似乎少年就是个稚嫩的中学生。
“惭愧惭愧，对于异端目标丢失我们还是有责...”
“啊！！！！”
那收容组的小年轻发出了一声惨叫，惊得林子里栖息的鸟儿全都飞了出去。收容组负责善后工作的工作人员全部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转头看向了疼的在地上打滚的小年轻工作人员。
昨晚下过大雨，林子里还很泥泞，洁白的作训服被鲜血和泥土掺杂的颜料渲染的杂驳无比。
小年轻的整条胳膊被长剑削断，这才疼的满地打滚。
刚才回头看的工作人员都很默契的不再看他，继续他们手头的工作。
运动服少年随意地甩了下长剑上的鲜血，眼神里透露着阴狠看向收容组负责人。
“情报组给的时间是10点03分54秒你们接收到控制组的讯息，10点04分50秒你回复说收到，定位显示等你们到达控制组的位置时已经是10点20分，我不去纠结剩下的几秒时间。”
运动服少年就这样用压迫性的眼神注视着负责人的眼睛，明明是中学生还未曾发育的身高，还需要抬头仰视着负责人，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已经初露狰狞的凶兽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运动服少年猛地将长剑剑尖向下刺进负责人的靴子。
“十年如一日的练你们，从山下到山上，需要十五分钟吗！”
负责人纹丝不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他心里清楚，这小主人心里过于变态，如若是你忍住还好，若是你痛苦出声，必然会吸引他的注意，加倍去虐待，只要出声就会加大刺激，直到扛不住的那一刻。
运动服少年见负责人一声不吭，感觉有些扫兴，将长剑拔了出来。
“无趣，罢了，留你还有用，再给你五分钟，把这里处理干净，原地待命，等地甲、玄甲的通知。你最好这次尽最快的速度。”
运动服少年将长剑随手插进死去手下的身体，白了一眼。朝着山下走去。
负责人长舒了一口气，让人赶紧给刚才嘴欠的工作人员包扎一下，也给自己的脚包扎一下。
拿着纱布的工作人员走到嘴欠小年轻的身旁蹲下想要给他包上纱布止血，却愣住了。
“高队...小刘没气了...”
负责人高队看着眼前少了一只胳膊即使没气了也面目狰狞的小刘，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去前面把他断了的胳膊捡了起来放在小刘的身旁。
一个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已经是冰凉的一具尸体。
他们没得选，年轻的时候走错了路，想要回头时已经无路可走。
面对必然要死亡的后果，是战家给了他们能够苟延残喘的机会。
见过死亡的人都愿意当赌徒，而且战家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死在出任务的过程中，哪怕就如死在少主手里的小刘，他的家人也可以获得一大笔抚恤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的道理，千百年来，为何战家隐秘且又经久不衰地存活在华国千年的历史里。他们早已富可敌国，战家的子嗣们在历朝历代都曾出将入相。
而千百年来，他们却不再垂涎那权利的最高点，不再争夺至高无上的皇权，是像影子一样依附在每一朝每一代，吸食着历朝历代的新鲜血液，整个战家都活在历史长河的河床里，任由历史的长河滚滚流过，他们就像是河中的石块，越积累越多。直至填满整个河床。
负责人高队陷入良久的沉思，也只会是沉思，沉思结束后还是要面对着现实生活中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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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呛进喉咙的感觉，湍急的水流裹挟着祁陆和战津在奔流不止，昨夜刚下完雨，正是河流水流湍急的时刻。
祁陆一只手抱住一根顺流而下的浮木，另一只手死死拉着不省人事的战津，如果祁陆不死死抓住战津，以战津的体重一定会沉下去。
祁陆不知道僵尸会不会游泳，所以并不敢冒险松手。水的流速实在是太快了，祁陆好几次看到了岸边但是即使抓住岸边树的枝桠也不能停止祁陆和战津向下游冲去的速度。
水中不断有杂物冲击祁陆的的身体，即便是吸血鬼在刚刚进行了一番搏斗后也是体力消耗殆尽，祁陆在冰冷的河水刺激下反而愈发的冷静，他能清醒的感知到自己的体力在逐渐的消失。这样下去用不了十分钟，他就要带着战津去喂鱼了。
果真是灾星转世，被追杀，被埋伏。意外突破第二层血限反杀五名黑衣人后又陷入到绝望的窒息当中，强忍着无法呼吸的痛苦硬拖着战津跳进湍急的河水中，祁陆大概能推测到，如此训练有素的杀手队伍，不可能只有五个人，后续肯定还会有人来干掉他和战津。
眼下只能祈祷前面水流能够放缓一下，给自己一线生机。
这时战津咳嗽了一声，呛出了大量的水和泥土。祁陆为了能够停下来，甚至将战津作为放缓速度的工具，将战津尽可能地甩向岸边，但是每一次都未尝所愿。也许没有这几下，战津大概早就苏醒了。
“祁陆兄，我们逃脱了么？借水路逃遁，不愧是你啊祁陆兄。”就算这个时候战津还是在疯狂的朝着祁陆释放彩虹屁。
祁陆见战津醒了过来，用力将战津拽到浮木边缘，让战津自己抓住浮木，自己好有时间能够喘一口气，歇息一下。
“姓战的，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吧，被人浑身上下要害钉了五剑，我拔剑以后你就喘气了，真的要不是你突然长舒一口气，我就要自己跑路了。”
但二人也清楚现在不是闲聊放松的时候。眼下最关键的事情还是如何从湍急的河水中脱身，前方的水流不知道会流向何处。
当下正处在正午，阳光最为毒辣之时，虽然对于血限改良的祁陆而言并无大碍，但对于一个刚刚苏醒的僵尸无疑是致命伤害，虽然祁陆将战津拉上了浮木，但是战津的上半身也失去了河水对于战津的庇护。
战津苍白的皮肤开始变得干皱。
“我靠你对阳光的反应比我还明显啊！”因为战津对于痛觉过于迟钝，所以他上半身皮肤的变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反而是祁陆发现了战津上半身皮肤出现的变故。于是又将战津用力拽回了水下。
祁陆看着重新回到水里扑棱挣扎抓住原木的战津心里暗想，刚才你突然推我那一下，我可算是报了仇了。却听到战津在水中咕噜咕噜得说着什么。
祁陆又将战津捞了出来。
“你说啥！？”
战津气都没喘匀，指着前方大声说。“我让你小心后面有个大拐弯！！！”
祁陆回过头去看到距离战津所说的大拐弯仅剩不到十米，常年累月的河水冲击下，大拐弯的河岸全都是突刺嶙峋的怪石，像极了一架架拒马，昂首挺胸的等待着祁陆二位的光临。
祁陆转头对着战津说道：哦豁，完蛋。
...
...
度假山庄这边，男人配合着警察做完笔录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领头的警察好像接到了上面的电话，对于这件事情会有专人来负责解决，让人把男人一家三口留在这里随后就要带着自己的下属驱车离开了山庄。
“警官，可不可以让我们也跟着警车一起下山啊。”男人从烟盒中拿出支香烟递给领头的警察。
带头的警长并没有接这根烟。用留着长指甲的小手指头扣了扣自己的耳朵，掏出来后看了一眼手指甲，吹了吹气说：
“下午还会有人来调查情况，所以你们还不能走，也不要想着下山，我的人会在山下看着，你就算下山了，也要给你送回山上。”
男人陪笑的表情凝滞住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听过这样无理取闹的答复。
“长官你没有搞错吧！那后厨全是碎成一块一块的肉，我女儿已经被吓的发了高烧了，我们需要下山去市里医院给我女儿退烧！”
带头的警长好像没有听到男人讲话那样，掏完了左边的耳朵开始掏右边的耳朵。
“是不是我们不发火就拿我们当傻子啊！我一直很尊重你们国家的规则，可你们呢，你们有尊重过我们一家三口吗！我真的生气了！”男人脸色逐渐红的像猪肝一样。妻子见状将男人拉住，好言说不要冲动。
“你别拦着我！我就要带你们下山，我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啪的一声旁边的陶瓷家具就碎裂了，男人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里的警察居然会动枪。
“先生，有些话呢不要乱讲，有些事呢不要乱做，做人做事别太冲动，让你留下来的人不是我，是咱们这的一个大人物。我也不是一个多坏的人，你的女儿发烧了你为她担心，我如果放你们走了，我就得为我女儿担心了。你明白么？”
带头的警察将枪重新收回去，只留下几句话，就钻进了车里，肥硕的体重让警车轮胎明显地瘪了一些。
明显吃瘪的男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警车扬长而去。
妻子走到男人身边和他同样目送着警车离开。
在最后一辆警车最终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男人才变换了神色，沉默刻板的面容再看不到刚才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的神色。
“早上的时候我和队长去山上看过了，七个人的脚印，六浅一深，队长说已经有组织比咱们先追查到魃的痕迹。后厨和墓室那边你勘察的怎么样？”女人也一脸严肃，两人此时并不像是一对夫妻，而是两名特工，神情凝重。
“后厨那边，孙教授和学生们也都死了，死法和蔡的手下一样并无差别，应该是同一伙人的手法，蔡被人砍成了两半，但我推测应该是才认识的人做的。墓室那边顶上开了个大洞，一地的黑色金属残渣，已经分辨不出机器的型号，但是满地的黄金融化，如此高科技的手段不像是南越这边的组织能做到的。”
女人侧了一下身子，让女儿走了出来。
两人齐声称呼“队长。”
女孩点了点头，此时的小女孩一点发烧难受的样子都没有，神情严肃，仿佛她才是这一家三口丈夫妻子的主心骨。
小女孩就在房门前来回踱步思考，呆萌的样子和严肃地样子让人根本联想不到她是这个小队的队长。
“看样子，旁人也进来掺了一脚呀。”软萌的声音搭配着严肃地语气，但此时此刻男人和妻子都认真地倾听着队长的分析。
“阿文，你马上联系滇区的同事，让他们安排咱们今晚撤退。”
小女孩下达了命令。女人没有迟疑，转身回屋向滇区的同志发送讯息。
“阿武，你这个身份不能用了，换个身份在南越国潜伏起来，范围就在这个城市。魃刚刚苏醒，对这个新时代还很陌生，应该还会暴露，你还是按照处理异端的最新规定，先接触判断是否无害，能够争取规化，就跟进下去。”
男人点了点头，有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就开口说道，
“队长，你就这么确定魃没有被另一帮人处理了吗？”
女孩摇了摇头。
“老头子在咱们出发前告诉过我，魃一旦被杀，方圆百里，大旱。你看现在这样，像是大旱的样子么？”
男人点了点头。
女孩背起手来抬着头看着天上的烈日说道：
“昨晚的雨停了，但未来有一场大雨，要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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