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恶灵
“这是什么地方？”
零一被拽回现实世界，此时他的灵体身处一方红盒子，不管走到红盒子的那一面墙上，他都能立在上边，就像那面墙本就应该在脚下。
“灵囊，我的灵囊。”
伏丼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此时的伏丼和墨从重新回到了废墟世界的地下藏身处，伏丼躺在零一的尸体旁，握着尸体的一只手，表情和死去的零一一般安详。
“我把灵囊具现为红色的方盒子，你现在是我的第三人格，如果你想出来，就在其中一面墙上写上‘切换’就行。”
“隔壁散发着诡异感的是第二人格吗？他是谁？当然，如果你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零一醒来之后就察觉出隔着一堵墙有一位邻居，虽然看不到摸不到，他还是凭借体内的一仑神藜感受到了诡异感。
“抱歉，他暂时不让我透漏他的信息，你放心，他一般不会要求切换为主人格。”
“神神秘秘，对了，如果我成为主人格，控制着你的身体，我在食物链中，是伏丼呢，还是零一呢？如果是伏丼，还好说，完成狩猎，能出去，如果是零一的话，伏丼又没死，下级消费者应该不会自动补位吧，这不就出不去了吗？”
“应该是我本人吧，毕竟在外界任何人看来，我依然是伏丼。”
零一不置可否，思绪很是跳跃，想到自己从来都是话不藏心，他又问道:
“你现在在说话吗？”
伏丼一时没有理解零一的意思，零一解释说:
“你的身体在动嘴吗？”
“没有，我现在躺在你的……你的尸体旁，我们的交流外界听不到。”
“这跟之前看的多重人格不一样啊，不是说，体内的人格会了解到外界发生的一切和主人格的一切心里吗？”
“灵囊人格区别于多重人格的地方就在这，你只要说话，我就能听见，但是我想让你听到什么声音，你才能听到，包括我的和外界的，但是你没办法共享我的视觉。”
“这样的话，如果切换我为主人格，我能在心里跟你对话吗？”
零一总是话必出口，他很是好奇在心里说话是种什么感觉，他也很清楚，因为自己这个“病”，导致他没有办法思考很多，或者思考很深。
从黑坟消失开始，时间总是很紧迫，他又是雷厉风行的风格，不是他做事不考虑后果，是他做不到，罪魁祸首就是无法在心中进行思考这“病”。
最终导致死亡。
“大概可以吧？”
伏丼不敢确定零一成为主人格后会不会依旧是话不藏心，所以语气也是不敢肯定。
“来，试试，试试。”
零一迫不及待地在红盒子墙壁上写下了“切换”。
松开零一的手，伏丼坐了起来，睁开眼睛，伸出双手，试着握拳，展开，又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摸了摸眼睛鼻子嘴。
突然，他惊叫一声:“啊。”
“怎么了？”墨从心生戒备，追问道。
“伏丼，”刚把伏丼的名字叫出声，零一突然觉得心中同时响起了一个声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闭上嘴巴，尽量只让心中的声音响起，“伏丼？”
伏丼有种把人救回来，罪孽得到救赎的感觉，在红盒子里欣慰地应了一声。
“你真的有头发了。”
零一控制着伏丼的双手不断地揉搓拨弄那头褐色卷发。
“……”
伏丼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两秒钟之后在心里咕哝了一句“本来就有”。
墨从听到这句话，猜测现在是零一在控制身体。
“感觉怎么样？”
墨从语气中的关怀虽然很淡，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墨从，死而复生所带来的恍如隔世感让零一误以为墨从已经接受他的表白了。
“没事儿就想想该怎么从这里出去。”
零一被这熟悉的感觉拽回现实，一半撒娇一半调侃。
“从从，人家刚死回来，不要这么凶嘛？”
伏丼本来想要出声提醒一句，这是他的身体，可是，对于零一的愧疚和畏惧让他没有这么做。
“滚。”
“我现在是34仑神藜，很强。”
零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十分靠谱。
“34？又变成34仑了吗？”伏丼质疑的声音在心中回响。
“有什么不对吗？”
“一开始接收到你的神藜确实是我的13仑加上你的21仑，但是在灵界触碰到你时，分明失去了一仑，看来是回归到你的灵体了，从来没有听说过灵体能携带神藜的。”
“是最开始的一仑神藜，我也感受到了，你触碰我的一瞬间，它就回来了，不管怎么样，目前在这里，我应该是最强了吧，哈哈哈哈，我们还躲什么，出去正面刚他们。”
零一得出他最强的结论是通过对比黑坟给他的小册子上的浅人类，毕竟上边18个人除了最后三个很强，其余浅人类没有超过30仑的。
零一态度的转变引来墨从的不屑，及时的再给其一头冰凉，说道:
“你的尸体还要吗？”
零一继续试着在心中吐槽，这话听起来好别扭，不过看着自己的尸体也很别扭。
突然，周围的空气毫无征兆地变为暗绿色，像极了刚才看到的灵界的环境。
“你发出“触灵”了吗？”
伏丼询问零一，还没等零一回答，一只干瘪地手搭在了零一的肩膀上，旋即，一声怪笑响彻地下。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暗绿色的光芒掀翻了零一等人藏身之处上方的废墟。
“叽叽叽，水中燃烧的火焰，油锅里不化的冰块，死亡世界的灵体能够携带神藜，终究还是被我找到了。”
暗绿色的光芒旋转流动，汇聚成型，一道半透明的灵体呈现在尚未消散的烟雾中，赫然便是刚刚在灵界有事拜托伏丼的老者。
“他怎么会跟过来？”
零一将情况简单叙述给伏丼，并且询问，是否要换回来，由他处理灵体事件。
伏丼蜷缩在红盒子里，一副不想出来的样子。
“好，我来适应适应新身体。”
“别再死了，我帮你。”
墨从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主动，她担心零一再作死，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放心，从从，我现在可是34仑神藜拥有者，而且，我是“触灵”，对付恶灵，我也是专业的。”
零一最开始掌控伏丼的身体就获得了“触灵”的相关信息，这个能力不仅仅是能够到灵界旅游，也是有攻击手段的，只不过只针对灵，对人类不起作用。
暗绿色的半透明老者锁定伏丼，当他把所有力量集中到一个部位时，那个部位就会呈现出褶皱颇多的干瘪的实体。暗绿色灵体浓缩成一只五指并拢的干瘪手钻，朝着零一的心脏，不住连点。
““触灵”，除恶蔷薇。”
零一默念神之言字，后用本地化语言调动改造神藜，使其具现成一朵朵蔷薇，精准地抵挡住老者的干瘪手钻。
手钻触碰到蔷薇，就冒起一股带有恶臭的黄绿色气体。
“叽～”
老者痛苦的喊声就像笑声的截屏，短暂又充满愤怒。
“告诉我灵体承载神藜的方法，告诉我。”
老者完全不顾除恶蔷薇对灵体的灼烧伤害，从周边召唤出一条条拖着悠长尾巴的恶灵，发射炮弹一般，组成了恶灵敢死团，所及之处，彻骨的寒冷使地面，废墟覆盖一层冰霜。
随即冰霜蒸发之气犹如火焰，将覆盖之地烧了个精光，留下仿佛人类身体上冻疮一样的痕迹。
零一借助34仑神藜对身体的加强，迅速躲过每一个恶灵炮弹，于身后开启“触灵”之门，几乎同一时间，在老者身后“出关”。
不给恶灵老者反应时间，零一剩下一只手没有从灵界出来，相连的小臂上青筋暴起，硬生生将一方灵界空间分离出来，握于手上，神藜对其进行重塑改造，形成一柄刀刃。
整个过程不足一息时间，零一挥舞灵界空间制作的刀刃，无情地在恶灵老者身上连劈带砍，老者的灵体被一寸寸送回灵界，肉眼看来，前后左右交错，已完全不在一处。
最后零一三指成爪，忍着寒火钻心之痛，抓起一只恶灵，甩向老者残破的灵体上，一阵惨叫，一股黄绿色恶臭气味，预示着恶灵老者已被彻底解决。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触灵”还可以这么来用。”
伏丼身为身体的主人，他不用经过零一的同意，能够完全掌握外界所发生的事。
他被零一干净利落的攻击惊到了。
最关键的是，“触灵”攻击向的能力他从来没使用过，甚至都不知道。
他对于“触灵”的认识只停留在现实与灵界的通道上。
““触灵”能够小范围操控灵界空间，通道不过只是其中一种方式，神藜量达到现在这个程度，刚才的攻击就不成问题。”
零一嘚瑟地似在给伏丼解释“触灵”随着神藜的增加而获得的升级，又似是自言自语地在说一个实验结果。
“找到了。”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正是不久前袭击零一的六人之一的“百武”。
她梳着脏辫，每一根辫子后是各式各样的武器造型，迷你版，前边留着海螺形状的刘海，穿着黄色宽松上衣，深蓝色短裤，位于零一的尸体旁。
闻声赶来的是使用“操时”的小姑娘，老实巴交的模样，杂乱的灰色短发，一身黑色校服。
“确实，确实死了，可是，可是我们没有人离开。”
零一被拽回现实世界，此时他的灵体身处一方红盒子，不管走到红盒子的那一面墙上，他都能立在上边，就像那面墙本就应该在脚下。
“灵囊，我的灵囊。”
伏丼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此时的伏丼和墨从重新回到了废墟世界的地下藏身处，伏丼躺在零一的尸体旁，握着尸体的一只手，表情和死去的零一一般安详。
“我把灵囊具现为红色的方盒子，你现在是我的第三人格，如果你想出来，就在其中一面墙上写上‘切换’就行。”
“隔壁散发着诡异感的是第二人格吗？他是谁？当然，如果你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零一醒来之后就察觉出隔着一堵墙有一位邻居，虽然看不到摸不到，他还是凭借体内的一仑神藜感受到了诡异感。
“抱歉，他暂时不让我透漏他的信息，你放心，他一般不会要求切换为主人格。”
“神神秘秘，对了，如果我成为主人格，控制着你的身体，我在食物链中，是伏丼呢，还是零一呢？如果是伏丼，还好说，完成狩猎，能出去，如果是零一的话，伏丼又没死，下级消费者应该不会自动补位吧，这不就出不去了吗？”
“应该是我本人吧，毕竟在外界任何人看来，我依然是伏丼。”
零一不置可否，思绪很是跳跃，想到自己从来都是话不藏心，他又问道:
“你现在在说话吗？”
伏丼一时没有理解零一的意思，零一解释说:
“你的身体在动嘴吗？”
“没有，我现在躺在你的……你的尸体旁，我们的交流外界听不到。”
“这跟之前看的多重人格不一样啊，不是说，体内的人格会了解到外界发生的一切和主人格的一切心里吗？”
“灵囊人格区别于多重人格的地方就在这，你只要说话，我就能听见，但是我想让你听到什么声音，你才能听到，包括我的和外界的，但是你没办法共享我的视觉。”
“这样的话，如果切换我为主人格，我能在心里跟你对话吗？”
零一总是话必出口，他很是好奇在心里说话是种什么感觉，他也很清楚，因为自己这个“病”，导致他没有办法思考很多，或者思考很深。
从黑坟消失开始，时间总是很紧迫，他又是雷厉风行的风格，不是他做事不考虑后果，是他做不到，罪魁祸首就是无法在心中进行思考这“病”。
最终导致死亡。
“大概可以吧？”
伏丼不敢确定零一成为主人格后会不会依旧是话不藏心，所以语气也是不敢肯定。
“来，试试，试试。”
零一迫不及待地在红盒子墙壁上写下了“切换”。
松开零一的手，伏丼坐了起来，睁开眼睛，伸出双手，试着握拳，展开，又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摸了摸眼睛鼻子嘴。
突然，他惊叫一声:“啊。”
“怎么了？”墨从心生戒备，追问道。
“伏丼，”刚把伏丼的名字叫出声，零一突然觉得心中同时响起了一个声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闭上嘴巴，尽量只让心中的声音响起，“伏丼？”
伏丼有种把人救回来，罪孽得到救赎的感觉，在红盒子里欣慰地应了一声。
“你真的有头发了。”
零一控制着伏丼的双手不断地揉搓拨弄那头褐色卷发。
“……”
伏丼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两秒钟之后在心里咕哝了一句“本来就有”。
墨从听到这句话，猜测现在是零一在控制身体。
“感觉怎么样？”
墨从语气中的关怀虽然很淡，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墨从，死而复生所带来的恍如隔世感让零一误以为墨从已经接受他的表白了。
“没事儿就想想该怎么从这里出去。”
零一被这熟悉的感觉拽回现实，一半撒娇一半调侃。
“从从，人家刚死回来，不要这么凶嘛？”
伏丼本来想要出声提醒一句，这是他的身体，可是，对于零一的愧疚和畏惧让他没有这么做。
“滚。”
“我现在是34仑神藜，很强。”
零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十分靠谱。
“34？又变成34仑了吗？”伏丼质疑的声音在心中回响。
“有什么不对吗？”
“一开始接收到你的神藜确实是我的13仑加上你的21仑，但是在灵界触碰到你时，分明失去了一仑，看来是回归到你的灵体了，从来没有听说过灵体能携带神藜的。”
“是最开始的一仑神藜，我也感受到了，你触碰我的一瞬间，它就回来了，不管怎么样，目前在这里，我应该是最强了吧，哈哈哈哈，我们还躲什么，出去正面刚他们。”
零一得出他最强的结论是通过对比黑坟给他的小册子上的浅人类，毕竟上边18个人除了最后三个很强，其余浅人类没有超过30仑的。
零一态度的转变引来墨从的不屑，及时的再给其一头冰凉，说道:
“你的尸体还要吗？”
零一继续试着在心中吐槽，这话听起来好别扭，不过看着自己的尸体也很别扭。
突然，周围的空气毫无征兆地变为暗绿色，像极了刚才看到的灵界的环境。
“你发出“触灵”了吗？”
伏丼询问零一，还没等零一回答，一只干瘪地手搭在了零一的肩膀上，旋即，一声怪笑响彻地下。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暗绿色的光芒掀翻了零一等人藏身之处上方的废墟。
“叽叽叽，水中燃烧的火焰，油锅里不化的冰块，死亡世界的灵体能够携带神藜，终究还是被我找到了。”
暗绿色的光芒旋转流动，汇聚成型，一道半透明的灵体呈现在尚未消散的烟雾中，赫然便是刚刚在灵界有事拜托伏丼的老者。
“他怎么会跟过来？”
零一将情况简单叙述给伏丼，并且询问，是否要换回来，由他处理灵体事件。
伏丼蜷缩在红盒子里，一副不想出来的样子。
“好，我来适应适应新身体。”
“别再死了，我帮你。”
墨从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主动，她担心零一再作死，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放心，从从，我现在可是34仑神藜拥有者，而且，我是“触灵”，对付恶灵，我也是专业的。”
零一最开始掌控伏丼的身体就获得了“触灵”的相关信息，这个能力不仅仅是能够到灵界旅游，也是有攻击手段的，只不过只针对灵，对人类不起作用。
暗绿色的半透明老者锁定伏丼，当他把所有力量集中到一个部位时，那个部位就会呈现出褶皱颇多的干瘪的实体。暗绿色灵体浓缩成一只五指并拢的干瘪手钻，朝着零一的心脏，不住连点。
““触灵”，除恶蔷薇。”
零一默念神之言字，后用本地化语言调动改造神藜，使其具现成一朵朵蔷薇，精准地抵挡住老者的干瘪手钻。
手钻触碰到蔷薇，就冒起一股带有恶臭的黄绿色气体。
“叽～”
老者痛苦的喊声就像笑声的截屏，短暂又充满愤怒。
“告诉我灵体承载神藜的方法，告诉我。”
老者完全不顾除恶蔷薇对灵体的灼烧伤害，从周边召唤出一条条拖着悠长尾巴的恶灵，发射炮弹一般，组成了恶灵敢死团，所及之处，彻骨的寒冷使地面，废墟覆盖一层冰霜。
随即冰霜蒸发之气犹如火焰，将覆盖之地烧了个精光，留下仿佛人类身体上冻疮一样的痕迹。
零一借助34仑神藜对身体的加强，迅速躲过每一个恶灵炮弹，于身后开启“触灵”之门，几乎同一时间，在老者身后“出关”。
不给恶灵老者反应时间，零一剩下一只手没有从灵界出来，相连的小臂上青筋暴起，硬生生将一方灵界空间分离出来，握于手上，神藜对其进行重塑改造，形成一柄刀刃。
整个过程不足一息时间，零一挥舞灵界空间制作的刀刃，无情地在恶灵老者身上连劈带砍，老者的灵体被一寸寸送回灵界，肉眼看来，前后左右交错，已完全不在一处。
最后零一三指成爪，忍着寒火钻心之痛，抓起一只恶灵，甩向老者残破的灵体上，一阵惨叫，一股黄绿色恶臭气味，预示着恶灵老者已被彻底解决。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触灵”还可以这么来用。”
伏丼身为身体的主人，他不用经过零一的同意，能够完全掌握外界所发生的事。
他被零一干净利落的攻击惊到了。
最关键的是，“触灵”攻击向的能力他从来没使用过，甚至都不知道。
他对于“触灵”的认识只停留在现实与灵界的通道上。
““触灵”能够小范围操控灵界空间，通道不过只是其中一种方式，神藜量达到现在这个程度，刚才的攻击就不成问题。”
零一嘚瑟地似在给伏丼解释“触灵”随着神藜的增加而获得的升级，又似是自言自语地在说一个实验结果。
“找到了。”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正是不久前袭击零一的六人之一的“百武”。
她梳着脏辫，每一根辫子后是各式各样的武器造型，迷你版，前边留着海螺形状的刘海，穿着黄色宽松上衣，深蓝色短裤，位于零一的尸体旁。
闻声赶来的是使用“操时”的小姑娘，老实巴交的模样，杂乱的灰色短发，一身黑色校服。
“确实，确实死了，可是，可是我们没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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